第十章 符文的标准化
早上来到符院，学舍已经到了大约四五十个人了，学舍分两个区域，左侧大概是供入门的学生使用，里面全是六七岁的小孩子。
右侧则以青少年居多，大多是即将入阵成为阵师的年龄了。
昨天经秦无疾介绍，万符门倒是有教无类，也不限制学符后的去向，因此符院当中也不全是万符门的人，不少人去阵宗之前都会到这家符院学习画符之法。
秦无疾也在其中，看到赵痕来非常高兴，站起身来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示意赵痕过去。
可能因为秦无疾的特别关注，赵痕的到来倒是吸引了学舍当中众多少女的注视，不过大多看到是个男子便低下头去。
这让赵痕不禁有些嫉妒起秦无疾那张帅脸了。
“师弟，你来啦。”大概是平时大多时间是与秦老作伴，此时有个聊得来的同龄人为友，秦无疾显得非常热情，脸上的笑意仿佛寒冬中的朝阳，足以温暖人的心脾。
好耀眼，感觉自己要被掰弯了，赵痕心不争气地加速跳动起来。
赵痕侧过头去，也问了声好：“师兄来的倒是早，不知道上课是教习哪些内容？”
秦无疾想了想，脸上的表情很是真诚地说道：“其实师弟你应该去另一边的学舍，你刚刚开始学符，更适合去那边启蒙。”
“没有可能。”赵痕面无表情，并不可能和矮自己一两头的小屁孩坐一起学习，自己不要面子的嘛，何况如果坐过去的话以后会被当作是低能儿的。
趁着还没上课，赵痕凑过去把自己看书时发现符箓构成上的问题提了出来。
虽然还在握石取念当中无法画符，但赵痕正在研究符文之间运作的原理。
这就像学习编程一样，不需要实操也能理解程序运行和代码的基本逻辑，不过，如果不实际敲几下倒是很容易就会忘了。
秦无疾作为一名万符门的符师，本身也十分热爱和研究刻画符箓，对于赵痕这种钻研精神大为赞赏，基本有问必答。
但随着赵痕的问题逐渐天马行空起来，秦无疾的回答变得迟疑且不确定起来，比如如果一个符文叠着另一个符文画的话能不能控制只激活一边。
使用念符的时候凝结出神念之线的话，那么剩余的神念去哪了，能否储存到念符当中之类的。
一开始还是秦无疾以教学的态度为赵痕解惑，后来两人之间就逐渐变成讨论的氛围了。
特别是当赵痕提出关于三十六标准化符文的时候，秦无疾脸上表现得又惊又喜，他对于这项奇特的说法也有所研究。
“你们两个！课上休要说话！”他们两人有些忘我地讨论，没有察觉已经到了上课的时间，先生黑着脸看着喋喋不休的两人忍不住开口训斥，吓得秦无疾又差点跳起来。
上午的课讲的一种颇为繁杂的破符的构成，这种破符用以应对破解低环阵法或符箓形成的界，变化极多，需针对对方施的符阵调整施控的手法。
由于知识过于超前，听得赵痕一头雾水，但听着听着多半也理解到一件事，教符是不教原理的，只教该如何画成一道符。
不说为什么，只说怎么做，令赵痕有些无奈，这样如何能培养阵师的创造性。
下午多半是没有课的，供学生在符院中自主练习，有不解之处或新的发现可以再去找先生讨论。
因为之前有听闻赵痕说他是来找秦老学习的，吃完中饭回宿舍休息一阵后秦无疾便带着赵痕来到秦老的院落处，下午他们两个便在这里受秦老这里教导。
他们两个向着秦老问了声安后，秦老看到他们两个一起过来非常意外，后面听闻秦悦这个山长把他们两个分配在一间宿舍更是大呼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
随后便冷着脸对秦无疾说道：“无疾你们住一起倒是没关系，可别让这小子把咱们万符门的秘法都学去了，他以后可是阵宗的人。”
秦无疾嘴上道了声是，心里想的却控符的方法除了我们万符门重视，还有哪个阵师想学的。
随后他便把上午的疑问提了出来：“祖父，我与师弟讨论符法时有一疑惑，不知当不当问。”
秦宁看了眼赵痕，语气倒是颇为不屑：“哼，这个刚学符两天的小子能有什么见解。先从初级课舍学出来再说。”
赵痕倒是有些无奈，这是被恨乌及乌了，在秦老眼里自己身上阵宗的标签算是甩不掉了。
秦无疾接着说道：“是针对三十六符文的问题，书上说是三十六的符文可书尽天下阵法。而我画符多年，也用过别人画过的符，则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适应的一套符文，那三十六符或许只对那位前辈适用，这也是有时候无法使用别人的符的原因。”
“而师弟倒是有另一番见解，他认为是符文和神念之力共同决定的，据此可以制定标准...”
“这不是废话。”秦老神情虽然不屑，但听得很认真，但听到赵痕的想法后还是忍不住骂到：“每个人写的符文形状和神念之力当然不同，得制定多少个标准，那不就是形意派，莫不是看书只看一半。”
赵痕只得无奈的拱了拱手，上午还没说完便被先生打断，哪想到无疾又在此刻重提，自己的观点还没表达完全。
他争辩道：“秦老，学生的意思自然不是仅仅这个。就像方言一样，离得比较远的话，每个地区的人难以听懂其他地区人说的话，盖因同种发音的语调不同。”
赵痕把拼音的方法解释了一遍，介绍了怎么形成普通话来进行举例，主要说明的是即使发音相同，如果音调不一样也会形成不一样的方言。
“嗯。”秦宁脸上看不出表情。
赵痕只得接着往下说：“也就是说不仅仅是固定符文，还得有固定输出的神念之力。三十六符文仅看重符文，这是我所认为的局限性。而输出神念的大小，速度等，这需要大量的实践。”
这时候赵痕又想起了二进制、十进制、十六进制的换算方法以及所包含不同数量的字符，二进制的世界甚至能用1和0来表达一切事物。
便又补充说道：“或许还能制定不同的标准，简化三十六符文，甚至万阵皆可由两个符文构成。”
秦无疾在一旁已经开始深思起来了。
“荒缪！”秦老写了一辈子符，虽然这样举例可能对老前辈有些不敬，但就像文盲一样，会说话，但你要他总结说话中有几种发音，音调是什么样的，他多半也得迷糊。
虽然找不到反驳的话，但他也不可能承认赵痕这个刚学符两天的人说的话，指了指秦无疾：“无疾，好好用你在万符门的所见所学为这糊涂小儿解惑。”
随后便甩了甩袖子，转身潇洒走出院子。
留下了从深思中被叫起，满头问号的秦无疾。
右侧则以青少年居多，大多是即将入阵成为阵师的年龄了。
昨天经秦无疾介绍，万符门倒是有教无类，也不限制学符后的去向，因此符院当中也不全是万符门的人，不少人去阵宗之前都会到这家符院学习画符之法。
秦无疾也在其中，看到赵痕来非常高兴，站起身来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示意赵痕过去。
可能因为秦无疾的特别关注，赵痕的到来倒是吸引了学舍当中众多少女的注视，不过大多看到是个男子便低下头去。
这让赵痕不禁有些嫉妒起秦无疾那张帅脸了。
“师弟，你来啦。”大概是平时大多时间是与秦老作伴，此时有个聊得来的同龄人为友，秦无疾显得非常热情，脸上的笑意仿佛寒冬中的朝阳，足以温暖人的心脾。
好耀眼，感觉自己要被掰弯了，赵痕心不争气地加速跳动起来。
赵痕侧过头去，也问了声好：“师兄来的倒是早，不知道上课是教习哪些内容？”
秦无疾想了想，脸上的表情很是真诚地说道：“其实师弟你应该去另一边的学舍，你刚刚开始学符，更适合去那边启蒙。”
“没有可能。”赵痕面无表情，并不可能和矮自己一两头的小屁孩坐一起学习，自己不要面子的嘛，何况如果坐过去的话以后会被当作是低能儿的。
趁着还没上课，赵痕凑过去把自己看书时发现符箓构成上的问题提了出来。
虽然还在握石取念当中无法画符，但赵痕正在研究符文之间运作的原理。
这就像学习编程一样，不需要实操也能理解程序运行和代码的基本逻辑，不过，如果不实际敲几下倒是很容易就会忘了。
秦无疾作为一名万符门的符师，本身也十分热爱和研究刻画符箓，对于赵痕这种钻研精神大为赞赏，基本有问必答。
但随着赵痕的问题逐渐天马行空起来，秦无疾的回答变得迟疑且不确定起来，比如如果一个符文叠着另一个符文画的话能不能控制只激活一边。
使用念符的时候凝结出神念之线的话，那么剩余的神念去哪了，能否储存到念符当中之类的。
一开始还是秦无疾以教学的态度为赵痕解惑，后来两人之间就逐渐变成讨论的氛围了。
特别是当赵痕提出关于三十六标准化符文的时候，秦无疾脸上表现得又惊又喜，他对于这项奇特的说法也有所研究。
“你们两个！课上休要说话！”他们两人有些忘我地讨论，没有察觉已经到了上课的时间，先生黑着脸看着喋喋不休的两人忍不住开口训斥，吓得秦无疾又差点跳起来。
上午的课讲的一种颇为繁杂的破符的构成，这种破符用以应对破解低环阵法或符箓形成的界，变化极多，需针对对方施的符阵调整施控的手法。
由于知识过于超前，听得赵痕一头雾水，但听着听着多半也理解到一件事，教符是不教原理的，只教该如何画成一道符。
不说为什么，只说怎么做，令赵痕有些无奈，这样如何能培养阵师的创造性。
下午多半是没有课的，供学生在符院中自主练习，有不解之处或新的发现可以再去找先生讨论。
因为之前有听闻赵痕说他是来找秦老学习的，吃完中饭回宿舍休息一阵后秦无疾便带着赵痕来到秦老的院落处，下午他们两个便在这里受秦老这里教导。
他们两个向着秦老问了声安后，秦老看到他们两个一起过来非常意外，后面听闻秦悦这个山长把他们两个分配在一间宿舍更是大呼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
随后便冷着脸对秦无疾说道：“无疾你们住一起倒是没关系，可别让这小子把咱们万符门的秘法都学去了，他以后可是阵宗的人。”
秦无疾嘴上道了声是，心里想的却控符的方法除了我们万符门重视，还有哪个阵师想学的。
随后他便把上午的疑问提了出来：“祖父，我与师弟讨论符法时有一疑惑，不知当不当问。”
秦宁看了眼赵痕，语气倒是颇为不屑：“哼，这个刚学符两天的小子能有什么见解。先从初级课舍学出来再说。”
赵痕倒是有些无奈，这是被恨乌及乌了，在秦老眼里自己身上阵宗的标签算是甩不掉了。
秦无疾接着说道：“是针对三十六符文的问题，书上说是三十六的符文可书尽天下阵法。而我画符多年，也用过别人画过的符，则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适应的一套符文，那三十六符或许只对那位前辈适用，这也是有时候无法使用别人的符的原因。”
“而师弟倒是有另一番见解，他认为是符文和神念之力共同决定的，据此可以制定标准...”
“这不是废话。”秦老神情虽然不屑，但听得很认真，但听到赵痕的想法后还是忍不住骂到：“每个人写的符文形状和神念之力当然不同，得制定多少个标准，那不就是形意派，莫不是看书只看一半。”
赵痕只得无奈的拱了拱手，上午还没说完便被先生打断，哪想到无疾又在此刻重提，自己的观点还没表达完全。
他争辩道：“秦老，学生的意思自然不是仅仅这个。就像方言一样，离得比较远的话，每个地区的人难以听懂其他地区人说的话，盖因同种发音的语调不同。”
赵痕把拼音的方法解释了一遍，介绍了怎么形成普通话来进行举例，主要说明的是即使发音相同，如果音调不一样也会形成不一样的方言。
“嗯。”秦宁脸上看不出表情。
赵痕只得接着往下说：“也就是说不仅仅是固定符文，还得有固定输出的神念之力。三十六符文仅看重符文，这是我所认为的局限性。而输出神念的大小，速度等，这需要大量的实践。”
这时候赵痕又想起了二进制、十进制、十六进制的换算方法以及所包含不同数量的字符，二进制的世界甚至能用1和0来表达一切事物。
便又补充说道：“或许还能制定不同的标准，简化三十六符文，甚至万阵皆可由两个符文构成。”
秦无疾在一旁已经开始深思起来了。
“荒缪！”秦老写了一辈子符，虽然这样举例可能对老前辈有些不敬，但就像文盲一样，会说话，但你要他总结说话中有几种发音，音调是什么样的，他多半也得迷糊。
虽然找不到反驳的话，但他也不可能承认赵痕这个刚学符两天的人说的话，指了指秦无疾：“无疾，好好用你在万符门的所见所学为这糊涂小儿解惑。”
随后便甩了甩袖子，转身潇洒走出院子。
留下了从深思中被叫起，满头问号的秦无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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