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庙中老丐

    夕阳落幕被洞庭湖映照着，整个如意城呈现一副金灿灿的模样，一如当年一片晕红才着雨，几丝柔柳乍和烟，倩魂销尽夕阳前。

    踏着余晖李南与欧阳三日穿行在大大小小的巷子中，最终来到一个破破烂烂的寺庙前。

    “到家了”李南声音出口。

    两人面前倒了半面墙的破庙，便是李南口中所谓的“家”，这是他们如意城大大小小乞丐生活的大本营，是所有人遮风避雨的港湾，大家经常在此休息并分享一天收获。

    “两个臭小子！是不是又出去白扯没要到饭？说你们不成器还不服气？咱们乞丐每个都像你们这样早灭绝了！”凶狠粗犷的声音传来，一位好似杀猪大汉的男人走到两人面前。

    欧阳三日见状率先迎上前去，摆出一副十分谄媚的姿态，李南紧随其后，两兄弟“双面夹击”将杀猪大汉搀扶坐下道：“徐叔，看您说的，我和李南这是办正事去了！”

    只见欧阳三日一边解释一边疯狂的向旁边李南递眼色，李南顿悟：“对对对，这次我和欧阳可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了”。

    杀猪大汉脸色缓和，坐下顺便拿过一旁的蒲扇，准备听听两小子今天的故事，凭借着欧阳三日的巧舌如簧，一阵的功夫，两兄弟便似说评书一样，绘声绘色的将今日奇遇给讲了一遍。

    杀猪大汉听的起劲，却生出疑惑：这当乞丐有什么不好的？想吃就吃、想睡便睡，没那么多烦心事，多自由！为啥非要脱离乞丐？越想越觉得气愤，刚准备起身准备好好收拾两小子一顿，却被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

    “徐兵，去睡觉。两个小娃子去吃饭，大家给你们留了吃的。”一个衣服补满补丁，但却极其干净的老者走到三人面前，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像是一头不可侵犯的狮子，令三人不敢反抗。

    此老者便是为李南起名之人，整个如意城最有威望的乞丐——乔宇，如意城的乞丐，都以他为尊，就连李南等人启蒙识字都是乔宇所教。

    听到乔宇老者的话，名叫徐兵大汉居然如同猫咪一般乖巧的离开，闷闷不乐地走向一群正在逗闷的乞丐中去，没有生出一丝质疑；两兄弟看老者帮自己解了围，自然也不敢多言，准备听从骑安排。

    “李南留一下。”未曾想，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两兄弟面面相觑，一阵表情交流，最终欧阳三日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动作便一溜烟地跑开，庙门口只剩下瑟瑟发抖的李南与乔姓老者。

    “倒霉！调戏郡主的又不是我，为什么挨批的总是我！真是倒霉！”李南心里暗骂着欧阳的馊主意以及不仗义，气愤之余准备也只能硬着头皮顶在原地。

    “你要学武？你可明白武道？”谁知狂风并未带来骤雨，而是一句略带苍老的疑问来到了李南的耳边。

    李南先是脑子一顿，似乎并未明白过来为什么是这个问题，反应片刻后，两眼坚定无比，自信地看向那双狮子般的眼睛：“自然要学，虽然武道之意并未透彻，但未去学习怎么会知其意?只能在武道途中边摸索边找寻真谛。”

    狮子的双眸似是看到些什么，思索片刻便转头不再关心，强大的压力瞬间便在李南面前消失。

    “武道之途十分遥远，莫忘自我，若有不解自可寻我。”不知何处传来声音，并逐渐消失。

    李南满脸不解，没想到学识渊博的乔老竟然还是一位强大的武者？那不知乔老与花花姑娘比谁更胜一筹？

    正要继续思索，却发现许久未进食的肚子已经咕咕作响，想来只能以后再做判断。

    .........

    “你小子给我留点！”

    李南一把夺过欧阳三日盛饭的勺子，朝着所见不多的锅底挖了下去，虽是些残羹剩饭，但在这两兄弟眼中却格外香甜。

    欧阳三日端着饭碗，一边狼吞虎咽地嚼着口中的饭菜，一边慢吞吞问道：“乔老跟你说了什么？神神秘秘的，不会揍你了吧？”

    李南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心想你也知道会挨揍？随即不耐烦道：“只是跟我说有不懂的武道问题可以请教他。”

    欧阳三日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嘀咕道：“早就觉得这乔老不似一般乞丐，未曾想竟还是位武者。”

    李南见状刚要细说乔老神出鬼没的功夫，却被一声呵斥打断。

    “两个臭小子！吃完赶紧去睡觉，别打扰大家休息！”杀猪大汉徐兵朝两人吼道，模样十分凶狠。

    两兄弟可不敢怠慢，抓紧停止口中的交流，两步并作三步的朝两个麻袋上躺，生怕再惹这杀猪大汉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