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预警
异能管理局的档案室内，许墨迅速找到了“雷达”的资料。
“童垚。男，三十二岁，未婚，拱墅湖墅南路锦绣家园。”许墨默念着档案，看到了联系方式打了过去。
“喂，请问是童垚先生吗？”
“哪位？有什么事吗？”
“我叫许墨，是临安异能管理局的。我们现在有个挺紧急的案子要找一位失踪异能者，不知道能不能请您提供一下帮助？咱们这边有劳务报酬的。”
“失踪异能者？真不好意思，我在檀香山度假近期不回来，帮不上你们的忙了。哎？这个我记得之前跟你们报备过的。”
“奥这样，我疏忽了，不好意思打扰了。”
临安异能管理局？挂了电话的周嘉言把玩着童垚的手机，心思涌动。找“雷达”来协助调查失踪异能者乍一看很正常，可在当前这个情景下明显有漏洞。
首先，异能管理局的功能就是为了管理辖区内的异能者，追踪异能者是最日常的职能。不管是利用信息流还是异能，他们一定有自己的途径来追踪异能者才能实现管理，否则早就乱套了。为什么需要寻求非官方的帮助？
再者，异能者出境是需要报备的，当初带走童垚时已经走过流程了。在官方记录那里童垚应该已经是外出度假的状态了，为什么还会有异能管理局的人打电话来问呢？他们知道童垚在檀香山度假，却打电话来请他帮遥不可及的临安的忙，他们想试探童垚的状态。难道他们已经怀疑到童垚这个点了？
周嘉言猛然坐直，他觉得自己可能暴露了。官方这个电话试图了解自己挟持的异能者状态来判断局面？担心打草惊蛇所以没有直接揭示风险，而是用失踪人员请求帮助的说辞。周嘉言眯了眯眼睛，握着手机的右手开始攥紧又松开。
不对，如果官方已经知道他挟持童垚这个事，而自己又没发现。那官方最有效的做法是直接派人来突袭他，而不是打个电话来试探。试探出结果又如何？难道人质没死他们就来谈判不成。他杀了很多人，还获益于此不断变强。不论是哪一方都不会允许这么大的隐患活在世上。
况且自己在每一次杀人案后面都埋了暗线，童垚也是，尽管后来没杀他。现在那些暗线一条都没触发，官方不可能跨过那些调查到真相才对。
灵光乍现，周嘉言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会不会他们通过异能手段知道了自己在夏威夷。毕竟异能千奇百怪，有个什么预言占卜之类的能力也不奇怪。然后通过电话排查所有现处于夏威夷的异能者，为了不惊动我也不多问，只是打来看看这个人是否活着。
周嘉言笑了笑，挺聪明。这么想的话搜查队也快要到岛上来找自己了。
“先生您的龙虾。”年轻侍者端来餐盘打断了周嘉言的思考，“还有什么需要的请告诉我，请享用。”
“谢谢。”周嘉言感受着舒适的晚风，轻轻靠在椅子上让自己放松下来，看着前方桌子童垚和那位叫欢欢的女士正你侬我侬毛手毛脚地互相喂食。
这两天的恋爱真人秀趣味生动。
第一天童垚和女嘉宾见面，羞涩稚嫩地小心试探。后来随着两人出海，一起潜水冲浪，完成了初次破冰。第二天童垚这个废物在海上呆久了晕船，女嘉宾贴心照顾，两人感情迅速升温。到晚上回岛俩人酒吧里聊暧昧初次接吻，再到午夜海边散步，最后两人回了同一间房。
周嘉言从第一天的尴尬到第二天的温馨，再到晚上的感动，最后到午夜的索然无味。他开始磕的很爽，就是有点太猛了。小童的进展一帆风顺，现在两人每天呆在酒店腻歪，他感到麻木和腻味。不能再这样了，明天督促他改良一下节目，剧情得再复杂一点，加些策划和情节像什么横刀夺爱两男争锋呀女二为爱成全之类的戏份。还有就是自己一个人观察有点没劲，再抓点观察员一起，边看边聊才对味。
至于搜查队么，现在的他感受着自己日益强大的力量。想找到拥有厉害异能的异能者也不容易，野生的还是弱一些，不如守株待兔直接吃搜查队。他自信地笑笑，拿出餐刀插进龙虾，大快朵颐起来。
挂掉的电话另一头，许墨捏了捏眉头有些心烦。正如周嘉言所猜测的一样，异能管理局有非凡的权限来追踪每个人，然而尴尬的是再高的天网系统权限也没法帮助他追踪一只猫。而他临时接手局里，流程也不熟悉，确实没注意这是个已经报备过身在外地的异能者。
可真是不巧。许墨摇摇头合上档案。
等等，檀香山？正要把档案放回的许墨突然顿住，脑子突然闪现了一些东西。这不正是李思源他们行动要去的地方？
许墨重新打开档案，翻到最后一页新夹的外出报备单。根据上面日期童垚十来天前出发，预计返回时间是__。
预计返回时间没写？许墨心里突然有了些奇异的不安。他翻回前面的背景调查，童垚普通本科学历，从小父母离异，与父亲断绝关系，大学时母亲车祸去世。毕业一直在家无稳定工作。
许墨拿起手机，拨通了信息中心的号码：“信息中心吗，我异能管理局许墨，麻烦查个人的资产和最近消费情况，童垚，男，32岁，电话133xxxxxxxx。很紧急。”
关断电话半分钟，信息铃声响起。许墨迅速读了一遍短信附件的报告，眉头紧锁。根据信息中心的数据，童垚名下只有这一套房子，并未出售。个人账户总额大概十万块，转入都是些小额进账且并不稳定。童垚最近的一笔消费就是十多天前购买了一张八千多飞往檀香山的机票，之后毫无消费记录。这么多天在檀香山不用花钱的吗，这是度的什么假。
报备单从档案里滑落，许墨看了一眼纤细工整的签名，拿着单子往回翻了几页。对比了一张消防责任告知书下的签名。
“妈的。”许墨盯着签名瞳孔收缩了一下，神色阴沉地要滴水了。两份签名不一样。
“喂，陈睿你那边有什么进展？”
“我刚打开了米乐的笔记本电脑，正在查，目前还没有明确的线索。”
“知道了，你继续。另外，异能者外出申请单是怎么提，你们最近登记是什么流程。”
“外出申请单？就是本人带身份证来局里填表就行。”
“本人填表有身份核验的过程吗。”
“那是自然，身份证加面部识别。”
“以后识别改成生物样本。‘雷达’出事了，有个变形异能者代替他做了外出申请。签名不一致。这是个大麻烦，不过现在管不了了。你那边继续，首要任务还是找到米乐。”
“收到！”
米乐的事情没有进展，但是许墨知道“雷达”的失踪事件很严重，毕竟涉及到需要李思源这种级别异能者出马的一级通缉犯。他不再犹豫，拨通了两年多没打过的号码。
“许...墨？是你吗？好久没听到你消息了。”北平异能管理部的训练室，身穿白色T恤身型健硕的林翰放下哑铃，接起电话声音还有些带喘。
“嗯，找你有急事。最近的那个一级通缉犯？他杀的人里是不是有变形异能者。”
“有，平江一个工厂的质管员。”
“那就对了，我刚发现临安失踪了一个‘雷达’，十多天前有个变形异能者扮成他样子来办的外出登记，目的地是檀香山。我查了‘雷达’的消费记录，最后一笔就是那天买的机票。之后再也没有消费记录了。”
“你意思那个通缉犯杀了‘雷达’，变形后用他的身份办登记飞的檀香山？这也证实我们的猜测，他能偷取异能。”
“对。现在他已经有‘雷达’的能力了，很可能能够侦测到檀香山行动组的动向。我需要你把这个信息给到前方。另外我刚才打了‘雷达’登记的号码，我猜接电话的就是通缉犯本人。不知道他能不能意识到什么，但有可能我打草惊蛇了。让前线的行动组小心。”
“了解，我马上向上面汇报。那你。。”
不等林翰再说什么，许墨直接挂掉了电话。一级通缉犯的事目前不在许墨的力所能及范围，他相信异能管理局的同事。现在他要放下这件事，先解决当下棘手的问题。好在被这个插曲闹了一通，让许墨突然有了思路。既然米乐变成了猫，那就问问生活在城市里的动物朋友们好了。许墨在档案室努力了一阵，顺利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人：方蔓，二十四岁，猫咖老板，动物语异能者。顺着档案上的地址，许墨立即动身。
身在米乐房间的陈睿，挂完电话别别扭扭地，用三只手指捏着小的过分的鼠标翻阅米乐的电脑。桌面上的文件他已经都看了一遍，都是工作上的表格通知，还有只写了个开头的五百字言情小说草稿。
看来还是得找她手机。
正常人会把手机放哪呢？陈睿打开抽屉，书柜，检查了桌面和窗台都没发现。他一转头看到躺着的米乐，对哦，肯定放身边啊！陈睿小心地检查她的睡衣口袋，只有几张不知道用没用过的面巾纸。最后在枕头下，陈睿找到了电量剩余5%的手机。
面容解锁？陈睿将手机移向米乐正面，咔，解开了。米乐啊米乐，你这异能又多了个致命缺陷。
这里不会有那种很隐私的照片吧。陈睿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又有些做贼心虚。
米乐是个老二刺猿了，平时也最喜欢那些动漫服饰，是各种漫展上的常客。
照片的库里除了猫，大部分照片都是米乐和其他二刺猿小姐姐们的各种COS全身照。陈睿一边翻，一边排除杂念记录照片的地点。不知不觉已经翻到了两年前，突然一张海边比基尼出现，陈睿手一抖急忙关掉。虽然只有一闪而逝，但是身材真的很好。陈睿有点心虚地回头，看看毫无动静的米乐，他咬咬牙又重新点开照片。这些照片的时间明显已经是来临安前了，应该和她现在的去向没什么关系。陈睿知道自己不应该再看了。最后一张！他暗下决心，滑动了滚轮。这是一张海边的合照，米乐和一个帅气的年轻男子倚靠在一起，背朝大海，笑靥如花。
这个人是谁？她男朋友吗？从来没听她说过呀。作为一个直男陈睿对八卦也没什么心思，撇撇嘴便关掉了照片。接着开始对照之前照片里的地点。
哎？陈睿发现了华生，米乐为什么会去体育场？而且看照片普普通通的，既不是演唱会也不像是去运动。陈睿皱着眉头往前翻了几张，突然一拍脑瓜，立即给许墨打电话。
“墨哥我发现了线索了！”
“别急，慢慢说。”
“我刚看了她的照片，大部分都是在步行街，商场，网红餐馆之类地方的自拍或者合拍。但很奇怪有一些在黄龙体育馆拍的风景照。”
“体育馆？可能是去运动的？”
“她家这里附近多得是健身房，运动不会去那么远，所以她去那里一定有原因的。于是我仔细查了她第一次去体育馆附近几天的照片。发现前一天她在步行街给同行的朋友拍照的背景里有个男人，这个男人我觉得看起来很像是她前男友。我猜测是她在拍照的时候发现了前男友，然后跟踪他一路到了黄龙体育馆。而她最后一张在体育馆拍的照片是一个月前，那大约是她学会附身猫的时间。”
“嗯很不错。就我们就从体育场开始查，你先过去。”说话间，许墨已经来到了西湖附近的猫咖，“我需要找个帮手，一会儿找你汇合。记得把米乐的电脑带着。”
许墨挂了电话推开蔓藤猫咖的门，掀开风铃叮咚的门帘，顿时两三只猫咪围了过来，歪着头看他。
啊真可爱。他蹲下身子雨露均沾摸了摸它们的脑袋。
“童垚。男，三十二岁，未婚，拱墅湖墅南路锦绣家园。”许墨默念着档案，看到了联系方式打了过去。
“喂，请问是童垚先生吗？”
“哪位？有什么事吗？”
“我叫许墨，是临安异能管理局的。我们现在有个挺紧急的案子要找一位失踪异能者，不知道能不能请您提供一下帮助？咱们这边有劳务报酬的。”
“失踪异能者？真不好意思，我在檀香山度假近期不回来，帮不上你们的忙了。哎？这个我记得之前跟你们报备过的。”
“奥这样，我疏忽了，不好意思打扰了。”
临安异能管理局？挂了电话的周嘉言把玩着童垚的手机，心思涌动。找“雷达”来协助调查失踪异能者乍一看很正常，可在当前这个情景下明显有漏洞。
首先，异能管理局的功能就是为了管理辖区内的异能者，追踪异能者是最日常的职能。不管是利用信息流还是异能，他们一定有自己的途径来追踪异能者才能实现管理，否则早就乱套了。为什么需要寻求非官方的帮助？
再者，异能者出境是需要报备的，当初带走童垚时已经走过流程了。在官方记录那里童垚应该已经是外出度假的状态了，为什么还会有异能管理局的人打电话来问呢？他们知道童垚在檀香山度假，却打电话来请他帮遥不可及的临安的忙，他们想试探童垚的状态。难道他们已经怀疑到童垚这个点了？
周嘉言猛然坐直，他觉得自己可能暴露了。官方这个电话试图了解自己挟持的异能者状态来判断局面？担心打草惊蛇所以没有直接揭示风险，而是用失踪人员请求帮助的说辞。周嘉言眯了眯眼睛，握着手机的右手开始攥紧又松开。
不对，如果官方已经知道他挟持童垚这个事，而自己又没发现。那官方最有效的做法是直接派人来突袭他，而不是打个电话来试探。试探出结果又如何？难道人质没死他们就来谈判不成。他杀了很多人，还获益于此不断变强。不论是哪一方都不会允许这么大的隐患活在世上。
况且自己在每一次杀人案后面都埋了暗线，童垚也是，尽管后来没杀他。现在那些暗线一条都没触发，官方不可能跨过那些调查到真相才对。
灵光乍现，周嘉言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会不会他们通过异能手段知道了自己在夏威夷。毕竟异能千奇百怪，有个什么预言占卜之类的能力也不奇怪。然后通过电话排查所有现处于夏威夷的异能者，为了不惊动我也不多问，只是打来看看这个人是否活着。
周嘉言笑了笑，挺聪明。这么想的话搜查队也快要到岛上来找自己了。
“先生您的龙虾。”年轻侍者端来餐盘打断了周嘉言的思考，“还有什么需要的请告诉我，请享用。”
“谢谢。”周嘉言感受着舒适的晚风，轻轻靠在椅子上让自己放松下来，看着前方桌子童垚和那位叫欢欢的女士正你侬我侬毛手毛脚地互相喂食。
这两天的恋爱真人秀趣味生动。
第一天童垚和女嘉宾见面，羞涩稚嫩地小心试探。后来随着两人出海，一起潜水冲浪，完成了初次破冰。第二天童垚这个废物在海上呆久了晕船，女嘉宾贴心照顾，两人感情迅速升温。到晚上回岛俩人酒吧里聊暧昧初次接吻，再到午夜海边散步，最后两人回了同一间房。
周嘉言从第一天的尴尬到第二天的温馨，再到晚上的感动，最后到午夜的索然无味。他开始磕的很爽，就是有点太猛了。小童的进展一帆风顺，现在两人每天呆在酒店腻歪，他感到麻木和腻味。不能再这样了，明天督促他改良一下节目，剧情得再复杂一点，加些策划和情节像什么横刀夺爱两男争锋呀女二为爱成全之类的戏份。还有就是自己一个人观察有点没劲，再抓点观察员一起，边看边聊才对味。
至于搜查队么，现在的他感受着自己日益强大的力量。想找到拥有厉害异能的异能者也不容易，野生的还是弱一些，不如守株待兔直接吃搜查队。他自信地笑笑，拿出餐刀插进龙虾，大快朵颐起来。
挂掉的电话另一头，许墨捏了捏眉头有些心烦。正如周嘉言所猜测的一样，异能管理局有非凡的权限来追踪每个人，然而尴尬的是再高的天网系统权限也没法帮助他追踪一只猫。而他临时接手局里，流程也不熟悉，确实没注意这是个已经报备过身在外地的异能者。
可真是不巧。许墨摇摇头合上档案。
等等，檀香山？正要把档案放回的许墨突然顿住，脑子突然闪现了一些东西。这不正是李思源他们行动要去的地方？
许墨重新打开档案，翻到最后一页新夹的外出报备单。根据上面日期童垚十来天前出发，预计返回时间是__。
预计返回时间没写？许墨心里突然有了些奇异的不安。他翻回前面的背景调查，童垚普通本科学历，从小父母离异，与父亲断绝关系，大学时母亲车祸去世。毕业一直在家无稳定工作。
许墨拿起手机，拨通了信息中心的号码：“信息中心吗，我异能管理局许墨，麻烦查个人的资产和最近消费情况，童垚，男，32岁，电话133xxxxxxxx。很紧急。”
关断电话半分钟，信息铃声响起。许墨迅速读了一遍短信附件的报告，眉头紧锁。根据信息中心的数据，童垚名下只有这一套房子，并未出售。个人账户总额大概十万块，转入都是些小额进账且并不稳定。童垚最近的一笔消费就是十多天前购买了一张八千多飞往檀香山的机票，之后毫无消费记录。这么多天在檀香山不用花钱的吗，这是度的什么假。
报备单从档案里滑落，许墨看了一眼纤细工整的签名，拿着单子往回翻了几页。对比了一张消防责任告知书下的签名。
“妈的。”许墨盯着签名瞳孔收缩了一下，神色阴沉地要滴水了。两份签名不一样。
“喂，陈睿你那边有什么进展？”
“我刚打开了米乐的笔记本电脑，正在查，目前还没有明确的线索。”
“知道了，你继续。另外，异能者外出申请单是怎么提，你们最近登记是什么流程。”
“外出申请单？就是本人带身份证来局里填表就行。”
“本人填表有身份核验的过程吗。”
“那是自然，身份证加面部识别。”
“以后识别改成生物样本。‘雷达’出事了，有个变形异能者代替他做了外出申请。签名不一致。这是个大麻烦，不过现在管不了了。你那边继续，首要任务还是找到米乐。”
“收到！”
米乐的事情没有进展，但是许墨知道“雷达”的失踪事件很严重，毕竟涉及到需要李思源这种级别异能者出马的一级通缉犯。他不再犹豫，拨通了两年多没打过的号码。
“许...墨？是你吗？好久没听到你消息了。”北平异能管理部的训练室，身穿白色T恤身型健硕的林翰放下哑铃，接起电话声音还有些带喘。
“嗯，找你有急事。最近的那个一级通缉犯？他杀的人里是不是有变形异能者。”
“有，平江一个工厂的质管员。”
“那就对了，我刚发现临安失踪了一个‘雷达’，十多天前有个变形异能者扮成他样子来办的外出登记，目的地是檀香山。我查了‘雷达’的消费记录，最后一笔就是那天买的机票。之后再也没有消费记录了。”
“你意思那个通缉犯杀了‘雷达’，变形后用他的身份办登记飞的檀香山？这也证实我们的猜测，他能偷取异能。”
“对。现在他已经有‘雷达’的能力了，很可能能够侦测到檀香山行动组的动向。我需要你把这个信息给到前方。另外我刚才打了‘雷达’登记的号码，我猜接电话的就是通缉犯本人。不知道他能不能意识到什么，但有可能我打草惊蛇了。让前线的行动组小心。”
“了解，我马上向上面汇报。那你。。”
不等林翰再说什么，许墨直接挂掉了电话。一级通缉犯的事目前不在许墨的力所能及范围，他相信异能管理局的同事。现在他要放下这件事，先解决当下棘手的问题。好在被这个插曲闹了一通，让许墨突然有了思路。既然米乐变成了猫，那就问问生活在城市里的动物朋友们好了。许墨在档案室努力了一阵，顺利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人：方蔓，二十四岁，猫咖老板，动物语异能者。顺着档案上的地址，许墨立即动身。
身在米乐房间的陈睿，挂完电话别别扭扭地，用三只手指捏着小的过分的鼠标翻阅米乐的电脑。桌面上的文件他已经都看了一遍，都是工作上的表格通知，还有只写了个开头的五百字言情小说草稿。
看来还是得找她手机。
正常人会把手机放哪呢？陈睿打开抽屉，书柜，检查了桌面和窗台都没发现。他一转头看到躺着的米乐，对哦，肯定放身边啊！陈睿小心地检查她的睡衣口袋，只有几张不知道用没用过的面巾纸。最后在枕头下，陈睿找到了电量剩余5%的手机。
面容解锁？陈睿将手机移向米乐正面，咔，解开了。米乐啊米乐，你这异能又多了个致命缺陷。
这里不会有那种很隐私的照片吧。陈睿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又有些做贼心虚。
米乐是个老二刺猿了，平时也最喜欢那些动漫服饰，是各种漫展上的常客。
照片的库里除了猫，大部分照片都是米乐和其他二刺猿小姐姐们的各种COS全身照。陈睿一边翻，一边排除杂念记录照片的地点。不知不觉已经翻到了两年前，突然一张海边比基尼出现，陈睿手一抖急忙关掉。虽然只有一闪而逝，但是身材真的很好。陈睿有点心虚地回头，看看毫无动静的米乐，他咬咬牙又重新点开照片。这些照片的时间明显已经是来临安前了，应该和她现在的去向没什么关系。陈睿知道自己不应该再看了。最后一张！他暗下决心，滑动了滚轮。这是一张海边的合照，米乐和一个帅气的年轻男子倚靠在一起，背朝大海，笑靥如花。
这个人是谁？她男朋友吗？从来没听她说过呀。作为一个直男陈睿对八卦也没什么心思，撇撇嘴便关掉了照片。接着开始对照之前照片里的地点。
哎？陈睿发现了华生，米乐为什么会去体育场？而且看照片普普通通的，既不是演唱会也不像是去运动。陈睿皱着眉头往前翻了几张，突然一拍脑瓜，立即给许墨打电话。
“墨哥我发现了线索了！”
“别急，慢慢说。”
“我刚看了她的照片，大部分都是在步行街，商场，网红餐馆之类地方的自拍或者合拍。但很奇怪有一些在黄龙体育馆拍的风景照。”
“体育馆？可能是去运动的？”
“她家这里附近多得是健身房，运动不会去那么远，所以她去那里一定有原因的。于是我仔细查了她第一次去体育馆附近几天的照片。发现前一天她在步行街给同行的朋友拍照的背景里有个男人，这个男人我觉得看起来很像是她前男友。我猜测是她在拍照的时候发现了前男友，然后跟踪他一路到了黄龙体育馆。而她最后一张在体育馆拍的照片是一个月前，那大约是她学会附身猫的时间。”
“嗯很不错。就我们就从体育场开始查，你先过去。”说话间，许墨已经来到了西湖附近的猫咖，“我需要找个帮手，一会儿找你汇合。记得把米乐的电脑带着。”
许墨挂了电话推开蔓藤猫咖的门，掀开风铃叮咚的门帘，顿时两三只猫咪围了过来，歪着头看他。
啊真可爱。他蹲下身子雨露均沾摸了摸它们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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