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秃鹫的爪子非常锋利，短短两个月，宝钗被抓破的衣服就不下百件。
在十月初的时候训练终于初见成效，宝钗能让秃鹫稳稳的落在她的皮革护腕上。
天色渐晚，气温也渐冷。
萧封玉懒懒的靠在走廊灯柱子上看着宝钗训鹰，“不错不错，两月就能让阿勇听你的话。”
宝钗夹了一块生肉喂给阿勇，“你用了多久？”
萧封玉灿烂一笑，“两天。”
“你怎么训的？”
萧封玉漫不经心道：“就绑着它，不听话就不喂肉，喂草，再不听话就拔毛。”
宝钗默默的扫了一眼阿勇的头顶，萧封玉无奈打断，“我没拔它头顶的，它本来就是秃的。”
宝钗不理他，安慰似的摸了摸阿勇的翅膀。
谁信你啊。
宝钗借用了萧封玉的势力，将明月阁捧成了金陵第一阁。而薛蟠每天都忙着算账和接待客人，萧封玉和宝钗的人天天盯着，他纨绔跋扈的性子也有所磨砺和转变。
明月阁看上去是宝钗现在手里最大的底牌，但是她心里却很明白，这对她来说其实已经几乎是一张废牌。
“后日我就要离开金陵了，你明日上午陪我出去逛逛吧。”
萧封玉的语气漫不经心，眼睛偷偷的瞄着宝钗的反应。
“后日？”宝钗抿了抿唇，蹙眉思考着。
怎么不明天就走，多留那一天是做什么！
“怎么突然这么着急？”
“京中有事，不得不返回去一趟。”
宝钗为难道：“可是我明天要跟父亲学习算账，不如下午再去？”
萧封玉定定的思考了一会儿，点头道：“好。”
宝钗忍不住询问。“你不是每日下午都要出去办事？”
萧封玉淡定道：“明日上午去就好了。”
宝钗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嗯。”萧封玉揪着阿勇的脖子就把它从宝钗的手臂上提走了，冷淡道：“你早点休息。”
宝钗直觉萧封玉有点不高兴，而且好像是她搞的。
萧封玉回到了房间就把阿勇绑住，让人拿了一盘菜叶子塞进阿勇嘴里。
阿勇：你清高，你能耐，有本事谁惹你生气你搞谁去啊，搁这给我塞菜叶子算是怎么回事？！
宝钗转转悠悠的转到薛蟠的院子里去了，欣慰的看着书案上薛蟠新练的字。
她找了几本法律文本，让薛蟠对着抄，练了几个月，原本什么都看出来的字起码有了狗爬的模样。
宝钗等到半夜，才等到薛蟠一身酒气的回来。
薛蟠看见宝钗的第一眼就有点腿软，因为宝钗定的新家规里就有一条“不得过亥时不归”，现在都已经丑时了。
宝钗没说话，淡淡的瞧了他一眼。
薛蟠当即就给宝钗跪下了，“妹妹明鉴，我只是陪酒，并未喝醉。因为不得已的应酬才不得不这么晚回来。”
宝钗上前扶起薛蟠，“没有怪哥哥的意思，我知道哥哥的难处。本来是想找哥哥商量一些事情，但现在就算了，明日再说，哥哥快些去梳洗休息。”
薛蟠看着宝钗离开的背影才渐渐放松，妹妹真的是越来越可怕了，真的是一点都不可爱了。
次日，薛父教宝钗管理商铺调动人心察言观色知人善用，薛二叔教宝钗如何理账查账。
宝钗顶着几乎一夜没睡的状态完成了高压的学习，薛父二人看着宝钗眼底的乌青只当是她昨夜复习功课到很晚。
“当家这件事不可操之过急，还是要多注意休息。”
薛父一边说着，一边给宝钗布置功课。
“城南那边的几个铺子都给你打理，你先上手试试，就当是这一次的功课了。”
“……”
算了，天凉了，薛家破产算了。
城南风景好，是修生养息的好地方。一些告老还乡的朝廷重臣都住在这一块。
一间金银首饰铺，一间成衣铺，一间布缎庄。
三间铺子，都是高成本低收入，已经亏本很久了。
“父亲，这几个铺子的人有问题。”
薛父轻轻笑道：“有没有问题都是你说了算，我只看结果。期限不定，过关为止。”
宝钗不停的翻看着递上来的账簿，眉间紧蹙。
三间铺子的掌柜都是老人，是跟着爷爷到现在的，直接换掉就是不给老人面子，极有可能动摇其他老人的心。不换掉就不能治本，这一局就没有翻盘的可能。
萧封玉一来就看见宝钗愁眉苦脸，了解因果后开解道：“有了把柄，不就水到渠成了？”
“老狐狸的把柄哪有那么好抓。”
萧封玉咬着苹果，眼底露出一丝锋芒，“确实不好抓，但不可能一直都天衣无缝的，能不能总要先去试一试嘛。”
宝钗看着他冷淡的侧脸，瞧见了眼底不经意流露的冷冽和锋芒。
他们俩还真是同道中人。
午间宝钗换了一件粉色衣裳，萧封玉也跟着换了一件蓝色的衣服。
两人都没带下属，慢悠悠的步行，穿梭在人群中。
萧封玉找了一根白绸系在宝钗的手腕上，以防被人群冲散。
宝钗对四周的东西兴趣不大，因为薛蟠经常带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家送给她。
萧封玉倒是有点兴趣，他有点喜欢皮影和小泥人。宝钗看他冷淡的神色中掩藏不住的兴致，也笑着替他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两人一路逛到城南，竟然发现了首饰铺的掌柜刘二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一间三进的院子里，门口出来迎接的小厮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老爷。
城南的地皮价格仅次于城中心，也算得上是寸土寸金。城南三进的院子，倒是薛家也要咬咬牙才能买下来。薛府的一家首饰铺的小掌柜，竟然买得起三进的院子？
萧封玉和宝钗相视一眼，这不就巧了吗？
宝钗拉着萧封玉走到了侧门，比了比围墙的高度。
“我记得你好像会飞？”
萧封玉笑道：“是啊，怎么了？”
宝钗红着脸道：“你，你替我进去看看。”
“不要，这个不关我的事。”萧封玉傲娇的抱着手臂，悄悄的看着宝钗如玉的脸颊红成刚刚才吃完的苹果。
宝钗看看高墙，又看看萧封玉，失落的垂着眼眸。
萧封玉拍了拍她的脑袋，“傻不傻，我给你的那些暗卫都是给你摆着好看的？”
“十七十九，去查账本。”
一个黑衣人瞬间出现又消失。
“是。”
萧封玉拉着宝钗去了附近的一家茶楼，“等一等。”
在十月初的时候训练终于初见成效，宝钗能让秃鹫稳稳的落在她的皮革护腕上。
天色渐晚，气温也渐冷。
萧封玉懒懒的靠在走廊灯柱子上看着宝钗训鹰，“不错不错，两月就能让阿勇听你的话。”
宝钗夹了一块生肉喂给阿勇，“你用了多久？”
萧封玉灿烂一笑，“两天。”
“你怎么训的？”
萧封玉漫不经心道：“就绑着它，不听话就不喂肉，喂草，再不听话就拔毛。”
宝钗默默的扫了一眼阿勇的头顶，萧封玉无奈打断，“我没拔它头顶的，它本来就是秃的。”
宝钗不理他，安慰似的摸了摸阿勇的翅膀。
谁信你啊。
宝钗借用了萧封玉的势力，将明月阁捧成了金陵第一阁。而薛蟠每天都忙着算账和接待客人，萧封玉和宝钗的人天天盯着，他纨绔跋扈的性子也有所磨砺和转变。
明月阁看上去是宝钗现在手里最大的底牌，但是她心里却很明白，这对她来说其实已经几乎是一张废牌。
“后日我就要离开金陵了，你明日上午陪我出去逛逛吧。”
萧封玉的语气漫不经心，眼睛偷偷的瞄着宝钗的反应。
“后日？”宝钗抿了抿唇，蹙眉思考着。
怎么不明天就走，多留那一天是做什么！
“怎么突然这么着急？”
“京中有事，不得不返回去一趟。”
宝钗为难道：“可是我明天要跟父亲学习算账，不如下午再去？”
萧封玉定定的思考了一会儿，点头道：“好。”
宝钗忍不住询问。“你不是每日下午都要出去办事？”
萧封玉淡定道：“明日上午去就好了。”
宝钗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嗯。”萧封玉揪着阿勇的脖子就把它从宝钗的手臂上提走了，冷淡道：“你早点休息。”
宝钗直觉萧封玉有点不高兴，而且好像是她搞的。
萧封玉回到了房间就把阿勇绑住，让人拿了一盘菜叶子塞进阿勇嘴里。
阿勇：你清高，你能耐，有本事谁惹你生气你搞谁去啊，搁这给我塞菜叶子算是怎么回事？！
宝钗转转悠悠的转到薛蟠的院子里去了，欣慰的看着书案上薛蟠新练的字。
她找了几本法律文本，让薛蟠对着抄，练了几个月，原本什么都看出来的字起码有了狗爬的模样。
宝钗等到半夜，才等到薛蟠一身酒气的回来。
薛蟠看见宝钗的第一眼就有点腿软，因为宝钗定的新家规里就有一条“不得过亥时不归”，现在都已经丑时了。
宝钗没说话，淡淡的瞧了他一眼。
薛蟠当即就给宝钗跪下了，“妹妹明鉴，我只是陪酒，并未喝醉。因为不得已的应酬才不得不这么晚回来。”
宝钗上前扶起薛蟠，“没有怪哥哥的意思，我知道哥哥的难处。本来是想找哥哥商量一些事情，但现在就算了，明日再说，哥哥快些去梳洗休息。”
薛蟠看着宝钗离开的背影才渐渐放松，妹妹真的是越来越可怕了，真的是一点都不可爱了。
次日，薛父教宝钗管理商铺调动人心察言观色知人善用，薛二叔教宝钗如何理账查账。
宝钗顶着几乎一夜没睡的状态完成了高压的学习，薛父二人看着宝钗眼底的乌青只当是她昨夜复习功课到很晚。
“当家这件事不可操之过急，还是要多注意休息。”
薛父一边说着，一边给宝钗布置功课。
“城南那边的几个铺子都给你打理，你先上手试试，就当是这一次的功课了。”
“……”
算了，天凉了，薛家破产算了。
城南风景好，是修生养息的好地方。一些告老还乡的朝廷重臣都住在这一块。
一间金银首饰铺，一间成衣铺，一间布缎庄。
三间铺子，都是高成本低收入，已经亏本很久了。
“父亲，这几个铺子的人有问题。”
薛父轻轻笑道：“有没有问题都是你说了算，我只看结果。期限不定，过关为止。”
宝钗不停的翻看着递上来的账簿，眉间紧蹙。
三间铺子的掌柜都是老人，是跟着爷爷到现在的，直接换掉就是不给老人面子，极有可能动摇其他老人的心。不换掉就不能治本，这一局就没有翻盘的可能。
萧封玉一来就看见宝钗愁眉苦脸，了解因果后开解道：“有了把柄，不就水到渠成了？”
“老狐狸的把柄哪有那么好抓。”
萧封玉咬着苹果，眼底露出一丝锋芒，“确实不好抓，但不可能一直都天衣无缝的，能不能总要先去试一试嘛。”
宝钗看着他冷淡的侧脸，瞧见了眼底不经意流露的冷冽和锋芒。
他们俩还真是同道中人。
午间宝钗换了一件粉色衣裳，萧封玉也跟着换了一件蓝色的衣服。
两人都没带下属，慢悠悠的步行，穿梭在人群中。
萧封玉找了一根白绸系在宝钗的手腕上，以防被人群冲散。
宝钗对四周的东西兴趣不大，因为薛蟠经常带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家送给她。
萧封玉倒是有点兴趣，他有点喜欢皮影和小泥人。宝钗看他冷淡的神色中掩藏不住的兴致，也笑着替他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两人一路逛到城南，竟然发现了首饰铺的掌柜刘二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一间三进的院子里，门口出来迎接的小厮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老爷。
城南的地皮价格仅次于城中心，也算得上是寸土寸金。城南三进的院子，倒是薛家也要咬咬牙才能买下来。薛府的一家首饰铺的小掌柜，竟然买得起三进的院子？
萧封玉和宝钗相视一眼，这不就巧了吗？
宝钗拉着萧封玉走到了侧门，比了比围墙的高度。
“我记得你好像会飞？”
萧封玉笑道：“是啊，怎么了？”
宝钗红着脸道：“你，你替我进去看看。”
“不要，这个不关我的事。”萧封玉傲娇的抱着手臂，悄悄的看着宝钗如玉的脸颊红成刚刚才吃完的苹果。
宝钗看看高墙，又看看萧封玉，失落的垂着眼眸。
萧封玉拍了拍她的脑袋，“傻不傻，我给你的那些暗卫都是给你摆着好看的？”
“十七十九，去查账本。”
一个黑衣人瞬间出现又消失。
“是。”
萧封玉拉着宝钗去了附近的一家茶楼，“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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