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陈庆卿的周国小故事之西楼夜话
时间回到秦三与陈庆卿商谈结束的那一刻。
满怀心思的陈庆卿一脸沉重地回到自己的小屋中，想着数数小草睡一觉先，却一眼就看见那个等在自家门口来回踱步的，胖胖的身影。
“你干啥？”
陈庆卿警惕地问道。结合刚才的经历，他可以理所当然的怀疑，这个老胖子图谋不轨，要对他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帅哥进行一些不能明说的“嘿嘿嘿”之事。
果不其然，秦三十五一见到陈庆卿来了，那是跟见了自己亲爹一样，当即就大呼小叫地跑了过去，恨不得边跑边磕个头。
“老哥，小弟给你看个大宝贝。”
秦三十五满脸银子般的笑容，从怀中掏出了一壶美酒。
还真别说，虽然陈庆卿比秦三十五小了将近两轮，勉强都可以当他儿子了。但经过秦三十五这三四个月来持之以恒的讨好，还是成功地让他和陈庆卿成为了忘年交。
毕竟，没有哪两个男人能在隔三差五就一起去逛青楼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生疏的，哪怕他们之间年纪差了将近二十岁。
开玩笑，他可是秦三十五啊，真以为他如今的地位是和秦二十四一样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
不不不，他可是一路舔上来的！（自豪）
没看见那为人方正的秦三都被他舔得圆润了不少？（指生活舒适，脸胖了）
真以为他那份眼力见是摆设？（再次自豪）
嘶哈嘶哈！嘶溜嘶溜！（口水四溅）
果然，陈庆卿眉开眼笑，当即就一把子揽住了秦三十五的肩膀：“走，咱哥俩进去喝一杯！”
由于陈庆卿和秦三十五的身高有着些许的差异，所以大家可以想象一下这个画面：陈庆卿微微屈膝，再身体后仰，勉强将自己和秦三十五的头降到了同一水平线上，而后勾着秦三十五的脖子，一步一挪地向前走着，而秦三十五会让自己的老哥这么难受的走路吗？他早就把脚踮起来了，只是收益甚少罢了……
两个人走到陈庆卿家门口，而后就保持着这个连体的姿势，默契地同时一左一右转过身子，向第二家的方向坚定地走去。
——————
西楼，包厢内此刻罕见地只有陈庆卿和秦三十五两人。
“老哥，小弟敬你一杯。”
两三杯酒下肚，不知有意无意，秦三十五已经面色微红，举着酒杯就往陈庆卿的脸上怼。
陈庆卿自然不会拒绝，拿过秦三十五手中的酒，哐哐就是烈酒入喉。
见陈庆卿这么干脆地就把酒喝了，秦三十五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要是按往常的经验来说，陈庆卿这种时候肯定是要推脱一番的，直到他洋洋洒洒地夸个几分钟，才会一脸“不好意思”地把酒喝下去。
或许是此刻房间內没有姑娘的原因吧，秦三十五也没有往深处想。
至于为什么今晚陈庆卿一反常态地没有点上几个姑娘，谁知道呢？秦三十五乐得省点钱。
少了必要的“流程”，房间内两人一时无话，秦三十五只是一直给陈庆卿倒着酒。
渐渐地，秦三十五发觉氛围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自己这位老哥怎么光喝酒，不夹菜嘞！
懂事的秦三十五正欲给陈庆卿夹点下酒菜，陈庆卿这边却是先开口道：“楚国欲再立合纵盟约，你怎么看？”
陈庆卿到底是陈庆卿，脑子里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在把美酒喝得差不多了之后，就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了。
他此刻还是把秦三十五当成自己的小老弟的。
哪怕秦三都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但如果可以的话，陈庆卿还是希望秦三十五可以继续站在他们这边。
不是说陈庆卿是非不分，他分得很清楚，但他就是这个样子，只要有人对他好，他就会同样地回报回去。哪怕是那人从一开始便不怀好意，但在真正被那人伤害之前，陈庆卿仍然会对这人抱有最大的善意。
或许有些愚蠢了，但这就陈庆卿的待人准则，也可以往好的地方想，这叫“侠气”。陈庆卿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脑子不太好使的缘故，他搞不懂人心人性，也不想懂，这样为人处事，起码不会误会到那些从未想着伤害他的人。
……
迎着陈庆卿有些期待的目光，秦三十五一时间有点不明所以，但很快，他反应过来了。
看来是自己近日里做的一些事情已经被黑冰台发现了。
其实，在拜见周天子之前，楚国使者早就来找过他了。没有什么威逼利诱的戏码，那人只是带了一个人头给他。也不管他的反应，像是通知一般，告诉他他要做些什么事情，便自顾自地离开了。
从使者口中，他才知道，原来当年他自以为是无人知晓地离去，其实一直被楚国那些人看在眼里。若不是遇见了秦二十四，估计他们当时也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冻死了。
说不得，还能逗他们一笑，笑他作为屈原的弟子，也和他师父一样死的毫无价值。
他和楚国没有任何感情，但他的师父却是为楚国献出了一切，那么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做出辜负他师父的事情出来。
说到底，他也只是想着杀掉楚国的那些毒瘤罢了。
不过，他本来也没有想瞒着黑冰台的意思，反正想瞒也瞒不住，不如坦白从宽，以自己的身份，只要他们没有确定自己的真正意图，也不至于把自己抓起来严刑拷打。
在黑冰台与人相处了二十余年，哪怕一开始都是虚情假意，但这么长的时间下来，真假他也分不清了。秦三，待他不薄。
秦三十五正要开口随便胡诌几句，但对上陈庆卿眼神，却突然有些难以开口。
“我……”
“我来了。”
一道冷淡的声音响起，却是秦二十四从包厢的窗户外翻了进来。
还是一袭黑袍，把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那沧桑的下巴。
便是在这个只有自己人的小房间内，秦二十四也没有摘下他的兜帽。
自顾自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拿了个酒杯，秦二十四默默地往自己的酒杯里倒酒。
嗯，原来被喝完了啊，一滴都没有倒出来……
秦二十四面不改色（其实脸藏在兜帽下也看不出来）地夺过秦三十五手中的半杯酒，一饮而尽，这才勉强圆上一点点想象中的高冷气质。
这么一通不明所以的操作下来，成功地让陈庆卿搞不明白他是来干嘛的……
然后，磨人的三角关系出现，房间内的氛围更尴尬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陈庆卿先开口道：“那……要不你俩聊聊，我走？”
反正刚刚的问话也只是心血来潮，无论秦三十五给出的答复是什么，陈庆卿都是要根据他之后的表现来决定如何处置他的。该给的提醒他已经给了，此外便是要看秦三十五自己的想法了。
秦三十五和秦二十四都没有说话，仿佛是默认了一般。
于是，陈庆卿站起身，换了个位置，又坐了下来……
“那个楚国人找你干什么？”
见陈庆卿赖着不走，秦二十四也懒得理他，直接问向秦三十五。
这几日他有要事在身，刚回到洛邑，便从秦三那里得到了这个消息，担心秦三十五会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事情，在秦府中找不到他人，所以便直接赶来西楼了。
“……他想让我泄露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我没说。他还想让我帮楚国一些忙，我帮了。”面对秦二十四，秦三十五沉默半响，到底还是说了：“子兰死了，郑袖也死了，但师父的几个孩子还活着，都在楚国为官。”
秦二十四本就不善言语，见秦三十五如此坦诚，做的事情也有理可依，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设身处地地想一下，如果是楚国剑池这么找他的话，能帮的，他也多少会帮一些。
世上安得两全法，他与秦三十五，到底是首鼠两端。他的情况好一点，当初剑池整整三个月的追杀，所有人都以为他和剑池已经恩断义绝了，也就没了这方面的烦恼。但秦三十五不一样，硬要说的话，楚国没有对不起他，甚至是没有对不起他的师父，只是其中有奸人作祟，使得君臣不和罢了。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秦三十五诚恳地看着秦二十四和陈庆卿，恳切地说道：“信我。”
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也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三个加起来快一百岁的男人了，也不至于刻意把自己灌醉，然后再一把涕一把泪地吐露心声。能说的，他们已经清清楚楚地和盘托出了，剩下一些不想说不能说的，不说就不说吧，等时候到了，自然分明。
“看我干嘛？夹菜啊！”
陈庆卿瞪了回一眼去，毫不客气地就大口吃起菜来。
气氛为之一缓，秦二十四默默地也夹起菜来，而作为请客的秦三十五，则淡笑着起身，说道：“我去再取一壶酒来，别光顾着吃菜，还是得喝点酒的。”
忙的不亦乐乎的陈庆卿和秦二十四自然没空理会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两双筷子在桌上“噼噼啪啪”地打来打去。
“我也再让她们添些菜来吧。”
秦三十五无奈一笑，明明是这两位用筷子打架的大爷的小老弟，怎么天天操心的跟老妈子一样。
他一人独自下楼。
他拿出崭新的红手帕，看了许久。
他笑着将手帕又收了回去。
满怀心思的陈庆卿一脸沉重地回到自己的小屋中，想着数数小草睡一觉先，却一眼就看见那个等在自家门口来回踱步的，胖胖的身影。
“你干啥？”
陈庆卿警惕地问道。结合刚才的经历，他可以理所当然的怀疑，这个老胖子图谋不轨，要对他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帅哥进行一些不能明说的“嘿嘿嘿”之事。
果不其然，秦三十五一见到陈庆卿来了，那是跟见了自己亲爹一样，当即就大呼小叫地跑了过去，恨不得边跑边磕个头。
“老哥，小弟给你看个大宝贝。”
秦三十五满脸银子般的笑容，从怀中掏出了一壶美酒。
还真别说，虽然陈庆卿比秦三十五小了将近两轮，勉强都可以当他儿子了。但经过秦三十五这三四个月来持之以恒的讨好，还是成功地让他和陈庆卿成为了忘年交。
毕竟，没有哪两个男人能在隔三差五就一起去逛青楼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生疏的，哪怕他们之间年纪差了将近二十岁。
开玩笑，他可是秦三十五啊，真以为他如今的地位是和秦二十四一样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
不不不，他可是一路舔上来的！（自豪）
没看见那为人方正的秦三都被他舔得圆润了不少？（指生活舒适，脸胖了）
真以为他那份眼力见是摆设？（再次自豪）
嘶哈嘶哈！嘶溜嘶溜！（口水四溅）
果然，陈庆卿眉开眼笑，当即就一把子揽住了秦三十五的肩膀：“走，咱哥俩进去喝一杯！”
由于陈庆卿和秦三十五的身高有着些许的差异，所以大家可以想象一下这个画面：陈庆卿微微屈膝，再身体后仰，勉强将自己和秦三十五的头降到了同一水平线上，而后勾着秦三十五的脖子，一步一挪地向前走着，而秦三十五会让自己的老哥这么难受的走路吗？他早就把脚踮起来了，只是收益甚少罢了……
两个人走到陈庆卿家门口，而后就保持着这个连体的姿势，默契地同时一左一右转过身子，向第二家的方向坚定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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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楼，包厢内此刻罕见地只有陈庆卿和秦三十五两人。
“老哥，小弟敬你一杯。”
两三杯酒下肚，不知有意无意，秦三十五已经面色微红，举着酒杯就往陈庆卿的脸上怼。
陈庆卿自然不会拒绝，拿过秦三十五手中的酒，哐哐就是烈酒入喉。
见陈庆卿这么干脆地就把酒喝了，秦三十五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要是按往常的经验来说，陈庆卿这种时候肯定是要推脱一番的，直到他洋洋洒洒地夸个几分钟，才会一脸“不好意思”地把酒喝下去。
或许是此刻房间內没有姑娘的原因吧，秦三十五也没有往深处想。
至于为什么今晚陈庆卿一反常态地没有点上几个姑娘，谁知道呢？秦三十五乐得省点钱。
少了必要的“流程”，房间内两人一时无话，秦三十五只是一直给陈庆卿倒着酒。
渐渐地，秦三十五发觉氛围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自己这位老哥怎么光喝酒，不夹菜嘞！
懂事的秦三十五正欲给陈庆卿夹点下酒菜，陈庆卿这边却是先开口道：“楚国欲再立合纵盟约，你怎么看？”
陈庆卿到底是陈庆卿，脑子里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在把美酒喝得差不多了之后，就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了。
他此刻还是把秦三十五当成自己的小老弟的。
哪怕秦三都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但如果可以的话，陈庆卿还是希望秦三十五可以继续站在他们这边。
不是说陈庆卿是非不分，他分得很清楚，但他就是这个样子，只要有人对他好，他就会同样地回报回去。哪怕是那人从一开始便不怀好意，但在真正被那人伤害之前，陈庆卿仍然会对这人抱有最大的善意。
或许有些愚蠢了，但这就陈庆卿的待人准则，也可以往好的地方想，这叫“侠气”。陈庆卿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脑子不太好使的缘故，他搞不懂人心人性，也不想懂，这样为人处事，起码不会误会到那些从未想着伤害他的人。
……
迎着陈庆卿有些期待的目光，秦三十五一时间有点不明所以，但很快，他反应过来了。
看来是自己近日里做的一些事情已经被黑冰台发现了。
其实，在拜见周天子之前，楚国使者早就来找过他了。没有什么威逼利诱的戏码，那人只是带了一个人头给他。也不管他的反应，像是通知一般，告诉他他要做些什么事情，便自顾自地离开了。
从使者口中，他才知道，原来当年他自以为是无人知晓地离去，其实一直被楚国那些人看在眼里。若不是遇见了秦二十四，估计他们当时也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冻死了。
说不得，还能逗他们一笑，笑他作为屈原的弟子，也和他师父一样死的毫无价值。
他和楚国没有任何感情，但他的师父却是为楚国献出了一切，那么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做出辜负他师父的事情出来。
说到底，他也只是想着杀掉楚国的那些毒瘤罢了。
不过，他本来也没有想瞒着黑冰台的意思，反正想瞒也瞒不住，不如坦白从宽，以自己的身份，只要他们没有确定自己的真正意图，也不至于把自己抓起来严刑拷打。
在黑冰台与人相处了二十余年，哪怕一开始都是虚情假意，但这么长的时间下来，真假他也分不清了。秦三，待他不薄。
秦三十五正要开口随便胡诌几句，但对上陈庆卿眼神，却突然有些难以开口。
“我……”
“我来了。”
一道冷淡的声音响起，却是秦二十四从包厢的窗户外翻了进来。
还是一袭黑袍，把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那沧桑的下巴。
便是在这个只有自己人的小房间内，秦二十四也没有摘下他的兜帽。
自顾自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拿了个酒杯，秦二十四默默地往自己的酒杯里倒酒。
嗯，原来被喝完了啊，一滴都没有倒出来……
秦二十四面不改色（其实脸藏在兜帽下也看不出来）地夺过秦三十五手中的半杯酒，一饮而尽，这才勉强圆上一点点想象中的高冷气质。
这么一通不明所以的操作下来，成功地让陈庆卿搞不明白他是来干嘛的……
然后，磨人的三角关系出现，房间内的氛围更尴尬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陈庆卿先开口道：“那……要不你俩聊聊，我走？”
反正刚刚的问话也只是心血来潮，无论秦三十五给出的答复是什么，陈庆卿都是要根据他之后的表现来决定如何处置他的。该给的提醒他已经给了，此外便是要看秦三十五自己的想法了。
秦三十五和秦二十四都没有说话，仿佛是默认了一般。
于是，陈庆卿站起身，换了个位置，又坐了下来……
“那个楚国人找你干什么？”
见陈庆卿赖着不走，秦二十四也懒得理他，直接问向秦三十五。
这几日他有要事在身，刚回到洛邑，便从秦三那里得到了这个消息，担心秦三十五会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事情，在秦府中找不到他人，所以便直接赶来西楼了。
“……他想让我泄露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我没说。他还想让我帮楚国一些忙，我帮了。”面对秦二十四，秦三十五沉默半响，到底还是说了：“子兰死了，郑袖也死了，但师父的几个孩子还活着，都在楚国为官。”
秦二十四本就不善言语，见秦三十五如此坦诚，做的事情也有理可依，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设身处地地想一下，如果是楚国剑池这么找他的话，能帮的，他也多少会帮一些。
世上安得两全法，他与秦三十五，到底是首鼠两端。他的情况好一点，当初剑池整整三个月的追杀，所有人都以为他和剑池已经恩断义绝了，也就没了这方面的烦恼。但秦三十五不一样，硬要说的话，楚国没有对不起他，甚至是没有对不起他的师父，只是其中有奸人作祟，使得君臣不和罢了。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秦三十五诚恳地看着秦二十四和陈庆卿，恳切地说道：“信我。”
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也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三个加起来快一百岁的男人了，也不至于刻意把自己灌醉，然后再一把涕一把泪地吐露心声。能说的，他们已经清清楚楚地和盘托出了，剩下一些不想说不能说的，不说就不说吧，等时候到了，自然分明。
“看我干嘛？夹菜啊！”
陈庆卿瞪了回一眼去，毫不客气地就大口吃起菜来。
气氛为之一缓，秦二十四默默地也夹起菜来，而作为请客的秦三十五，则淡笑着起身，说道：“我去再取一壶酒来，别光顾着吃菜，还是得喝点酒的。”
忙的不亦乐乎的陈庆卿和秦二十四自然没空理会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两双筷子在桌上“噼噼啪啪”地打来打去。
“我也再让她们添些菜来吧。”
秦三十五无奈一笑，明明是这两位用筷子打架的大爷的小老弟，怎么天天操心的跟老妈子一样。
他一人独自下楼。
他拿出崭新的红手帕，看了许久。
他笑着将手帕又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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