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悠闲的摸鱼
林天邪来到现场时，风语正双眼失神地站在岸边。
“鱼跑了....”
风语嘴里反复默念着这句话。
“节哀。”
林天邪面无表情地说。看现场痕迹，明显就是大鱼挣脱开网兜，风语没抓住，然后鱼掉水里逃走了。风语看样子还下去挽回了一下，不过结果显然，鱼没领情。
林天邪叹口气，该出声还是得出声，让风语倾诉一下，然后赶紧让他走人。
“不对劲啊，那条鱼不是被我打晕了吗？为什么游得这么快，一定有鬼！”
看着风语逐渐疯狂的样子，林天邪就知道风语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扑通一声，风语又跳水里去了。
“跳吧跳吧，迟早被水猴子拖下去。”
林天邪直接坐在岸边，开始运行《驭气诀》，等风语死心。
一周天，两周天....
“坏了。”
林天邪迅速把手机往岸上一放，一个鱼跃跳入水中。
“三分钟还没出水面换气，不会真被水猴子抓走了吧？”
林天邪在水下寻找风语的身影。
跳下来后，林天邪才发现水库有多深。光线从头上的水面射下，每深入一米，便暗淡一分，不过三四米的距离，就全部被水下的黑暗给吞噬。望着脚下的黑暗，宛如一道巨大的深渊，其中不知潜藏着多少可怕的东西，下一秒就准备冲出来将自己撕碎。
好吧，其实也没那么可怕，只是林天邪有点深海恐惧症而已。会游泳，但怕深水，就是这样。
风语呢？找到了！
在水下黑暗中，林天邪看到一只手臂在拼命扑腾，看衣服正是风语。
林天邪向下游去。随着林天邪不断接近风语，林天邪发现了些奇怪的东西，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拽着风语的脚往下拉。
“水猴子？不，是水鬼。”
随着不断靠近，林天邪的阴阳眼给出了答案。风语一脸惊慌，却不知发生了什么，因为他看不见。
林天邪靠近风语，指了指他的脚，然后试着把风语脚上的手扯开。
“好冰、好白、好肿。”
林天邪的第一感受传达出来。
“力气好大。”
这是第二个感受。
风语视角
风语鼓着脸颊，看着林天邪朝自己脚边游去，做着奇怪的事情，仿佛在和什么东西较劲。
风语到现在还是很懵，本来只是不甘心下来看看有没有鱼的踪迹的，结果想要上浮的时候，一股奇怪的力将自己往水底拉去。本以为今天要淹死在水里，却发现林道友下来找自己了，风语兴奋地想要呼喊，却呛了口水。现在林道友在做奇怪的事，难道是.....
风语从怀里摸出一张发光的符纸。
“果然如此。”
风语朝林天邪望去，在风语看不见的地方，风语知道，有一只水鬼。
风语给林天邪做了个双手掐的手势，林天邪点点头，朝风语脚下游去。
林天邪视角
“拉不开啊。”
这水鬼的力气大得惊人，别说扯开手了，连一根手指头林天邪都掰不动。而且随着林天邪跟水鬼的肢体接触，一股刺骨的寒冷感从手部开始传播，已经蔓延到手臂位置了。这让林天邪更使不上力。
风语也好像注意到了，给自己打了个手势。林天邪会意地往下游去，并开始运转真气，尽量让其附着在手上，然后.....
“我掐！”
林天邪总算看到水鬼的头了。脸部肿大，双眼翻白，一副淹死的样子。
林天邪掐着水鬼的脖子往上拔，风语则弯腰靠近林天邪的位置。
“离魂掌”
风语将真气聚集于手掌，运转《驱魂大法》中的离魂式要诀，而后瞄准林天邪手掐位置的上方，一掌拍出。
因为水下阻力的原因，这一掌的速度并不快，水流被推动的样子清晰呈现在林天邪眼前。
风语是猜的，但林天邪看得见，这一掌正中水鬼的脑门，直接击灭。
林天邪开始相信风语说的，打晕鱼没用真气的话了。
消灭完水鬼，风语脚下一轻，被拖拽的感觉消失了。而后二人一起朝岸上游去。
“呼～咳咳咳”
风语露出水面，大喘几口气，又剧烈咳嗽起来，吐出几口水。
林天邪拉着风语往岸上靠去。
“林道友，谢谢。咳咳，要是没有你，我可能就葬身鱼腹了。”
风语虚弱地说。
“还不是自己作的。”
林天邪没好气地回答。
“林道友的话永远都那么直入人心呢。”
风语缓缓走上岸。
“那下次还来吗？”
“来！钓鱼的事，怎么能因为一次失误就放弃了。”
“你这家伙，下次不救你了。”
“哈哈哈。”
“笑毛线啊，差点死了诶。”
林天邪怀疑还有水在风语脑袋里没排出来。
“灭鬼诛邪本就是修真者的义务，若我知道这有水鬼作祟，自然还是要跳下去的，与钓不钓鱼无关。”
林天邪拧着衣衫的水，心中默默作出决定
下次不和你一起出来了。
“走吧。”
林天邪拿起手机，准备原路返回。
“嗯？”
背后没传来脚步声，风语没跟上。林天邪回头。
“鱼....”
风语吞吞吐吐地说。
“你再说一遍？”
林天邪把脸贴近，眼神直勾勾地，面无表情地，用一种风语从未听过的平静语气说道。
生气了？这明显是生气了。好可怕，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虽然林道友平时也没什么表情变化，但这种平静的怒火真的好可怕。
“没什么。”
风语从内心感到一种恐惧，下意识地回答。
“回家，吃饭。”
“嗯。”
风语疯狂点头。
而后，风语乖乖地跟着林天邪回到车上离开了。
神仙居
林天邪毫不客气地吃着风语点的菜。风语则坐在一旁看着不动筷子，浓眉紧锁。
“干嘛愁眉苦脸的，影响食欲。”
林天邪停下嘴，看向风语。
“没胃口。”
“还放不下那条鱼吗？”
林天邪不理解，这一顿饭钱买一车的鱼都绰绰有余了，风语不心疼钱包，却还纠结那一条鱼。对钓鱼佬而言，钓到的鱼跑了就这么难以接受吗。
“算了，至少喝了几口鱼汤，不算空军。”
风语自我开解，又郑重地朝林天邪拱手
“林道友，今天我欠你一条命，此后若有任何需要，我风语义不容辞。”
“不需要。”
“啊？”
“所以说，不需要。”
林天邪干脆地拒绝了风语报答的想法。原因也很简单，林天邪不喜欢人情，不管是别人欠自己的，还是自己欠别人的。
“林道友....”
但在风语看来，林天邪就是一个表面冷言少语，内心见义勇为的三好青年，而且不求回报，大义凛然。
“也许这就是修真界的希望吧？”
风语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
林天邪没听清。
“林道友，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助你的。”
风语说完后，在心里默默加上一句：以后你就是我亲弟，谁也不能欺负你。
“啊？哦。”
林天邪不知道风语的脑回路里想着什么，只是被请吃饭谁不乐意啊。
“唔....”
但不知道为什么，林天邪感到一阵没由来的恶寒，比上次还强烈得多，嘴里的鸡腿都不香了。
二人各有心思，午饭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林道友你先走吧，我去协会提交一下这次灭鬼的报告。”
风语付完账后向林天邪道别。
“没有悬赏任务的灭鬼也需要报告吗？”
林天邪好奇地问。
“倒不是必须报告，主要是让官方收集资料作为鬼出现的记载，以便统计鬼出现的频率和鬼的实力变化。另外，也会对修真者进行一定程度的奖赏，并增加修真信息卡里的猎鬼记录，对修真者而言，也算是有一定好处。”
风语回答得很详细。
“这样啊，真专业。”
既然不是必须做的，林天邪就不关心了。
“这次的赏金全给你，毕竟是你的功劳。今晚要一起赏月吗？”
“噫，好恶心。跟个大男人一起看月亮。”
“哈哈哈，说的也是。林道友这么优秀的男人，不知道以后会是哪个幸运的女孩成为林道友的伴侣呢？”
我是单身主义，林天邪心想。
优秀？总感觉风语对自己有许多误会，但林天邪懒得解释，想想还是任他去吧。
晚上
圆月初升，月光给黑夜披上一层银白色的薄纱。而林天邪租住的公寓地处偏僻，没有热闹的人群和吵闹的喧嚣，只有几个窗户还透出无声的光，在黑夜中，更显寂静。
林天邪喜欢独处，喜欢安静，喜欢这种环境和气氛，所以林天邪正坐在窗台上发呆。
但林天邪不喜欢被别人说发呆，目前姑且算是边发呆边运行《驭气诀》，别人问起的话，还可以说是练功。虽然根本不会有人问就是了，毕竟没朋友嘛。
风语？那只是自己了解修真界的工具人而已，林天邪心中想到。
“人与人的交往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而爱情更是其中之最，堪称世界第一的恐怖片。”
林天邪喃喃自语。
龙山市西南，龙门新区，星光区
在一栋未修建完的建筑里，一个身穿京剧戏服的女子正趴在墙面上抽泣，嘴里呜咽着听不清的唱词。
“....风雨暴...渡鹊桥....鲛珠化泪抛.....”
女子缓缓转过头，脸上涂着旦角妆。长发半遮，泫泪欲泣，看上去像个被抛弃的女子，惹人心怜。
但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一些奇怪的事情。
这脸谱，不像是画上去的，反而更像是.....长在脸上！
“鱼跑了....”
风语嘴里反复默念着这句话。
“节哀。”
林天邪面无表情地说。看现场痕迹，明显就是大鱼挣脱开网兜，风语没抓住，然后鱼掉水里逃走了。风语看样子还下去挽回了一下，不过结果显然，鱼没领情。
林天邪叹口气，该出声还是得出声，让风语倾诉一下，然后赶紧让他走人。
“不对劲啊，那条鱼不是被我打晕了吗？为什么游得这么快，一定有鬼！”
看着风语逐渐疯狂的样子，林天邪就知道风语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扑通一声，风语又跳水里去了。
“跳吧跳吧，迟早被水猴子拖下去。”
林天邪直接坐在岸边，开始运行《驭气诀》，等风语死心。
一周天，两周天....
“坏了。”
林天邪迅速把手机往岸上一放，一个鱼跃跳入水中。
“三分钟还没出水面换气，不会真被水猴子抓走了吧？”
林天邪在水下寻找风语的身影。
跳下来后，林天邪才发现水库有多深。光线从头上的水面射下，每深入一米，便暗淡一分，不过三四米的距离，就全部被水下的黑暗给吞噬。望着脚下的黑暗，宛如一道巨大的深渊，其中不知潜藏着多少可怕的东西，下一秒就准备冲出来将自己撕碎。
好吧，其实也没那么可怕，只是林天邪有点深海恐惧症而已。会游泳，但怕深水，就是这样。
风语呢？找到了！
在水下黑暗中，林天邪看到一只手臂在拼命扑腾，看衣服正是风语。
林天邪向下游去。随着林天邪不断接近风语，林天邪发现了些奇怪的东西，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拽着风语的脚往下拉。
“水猴子？不，是水鬼。”
随着不断靠近，林天邪的阴阳眼给出了答案。风语一脸惊慌，却不知发生了什么，因为他看不见。
林天邪靠近风语，指了指他的脚，然后试着把风语脚上的手扯开。
“好冰、好白、好肿。”
林天邪的第一感受传达出来。
“力气好大。”
这是第二个感受。
风语视角
风语鼓着脸颊，看着林天邪朝自己脚边游去，做着奇怪的事情，仿佛在和什么东西较劲。
风语到现在还是很懵，本来只是不甘心下来看看有没有鱼的踪迹的，结果想要上浮的时候，一股奇怪的力将自己往水底拉去。本以为今天要淹死在水里，却发现林道友下来找自己了，风语兴奋地想要呼喊，却呛了口水。现在林道友在做奇怪的事，难道是.....
风语从怀里摸出一张发光的符纸。
“果然如此。”
风语朝林天邪望去，在风语看不见的地方，风语知道，有一只水鬼。
风语给林天邪做了个双手掐的手势，林天邪点点头，朝风语脚下游去。
林天邪视角
“拉不开啊。”
这水鬼的力气大得惊人，别说扯开手了，连一根手指头林天邪都掰不动。而且随着林天邪跟水鬼的肢体接触，一股刺骨的寒冷感从手部开始传播，已经蔓延到手臂位置了。这让林天邪更使不上力。
风语也好像注意到了，给自己打了个手势。林天邪会意地往下游去，并开始运转真气，尽量让其附着在手上，然后.....
“我掐！”
林天邪总算看到水鬼的头了。脸部肿大，双眼翻白，一副淹死的样子。
林天邪掐着水鬼的脖子往上拔，风语则弯腰靠近林天邪的位置。
“离魂掌”
风语将真气聚集于手掌，运转《驱魂大法》中的离魂式要诀，而后瞄准林天邪手掐位置的上方，一掌拍出。
因为水下阻力的原因，这一掌的速度并不快，水流被推动的样子清晰呈现在林天邪眼前。
风语是猜的，但林天邪看得见，这一掌正中水鬼的脑门，直接击灭。
林天邪开始相信风语说的，打晕鱼没用真气的话了。
消灭完水鬼，风语脚下一轻，被拖拽的感觉消失了。而后二人一起朝岸上游去。
“呼～咳咳咳”
风语露出水面，大喘几口气，又剧烈咳嗽起来，吐出几口水。
林天邪拉着风语往岸上靠去。
“林道友，谢谢。咳咳，要是没有你，我可能就葬身鱼腹了。”
风语虚弱地说。
“还不是自己作的。”
林天邪没好气地回答。
“林道友的话永远都那么直入人心呢。”
风语缓缓走上岸。
“那下次还来吗？”
“来！钓鱼的事，怎么能因为一次失误就放弃了。”
“你这家伙，下次不救你了。”
“哈哈哈。”
“笑毛线啊，差点死了诶。”
林天邪怀疑还有水在风语脑袋里没排出来。
“灭鬼诛邪本就是修真者的义务，若我知道这有水鬼作祟，自然还是要跳下去的，与钓不钓鱼无关。”
林天邪拧着衣衫的水，心中默默作出决定
下次不和你一起出来了。
“走吧。”
林天邪拿起手机，准备原路返回。
“嗯？”
背后没传来脚步声，风语没跟上。林天邪回头。
“鱼....”
风语吞吞吐吐地说。
“你再说一遍？”
林天邪把脸贴近，眼神直勾勾地，面无表情地，用一种风语从未听过的平静语气说道。
生气了？这明显是生气了。好可怕，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虽然林道友平时也没什么表情变化，但这种平静的怒火真的好可怕。
“没什么。”
风语从内心感到一种恐惧，下意识地回答。
“回家，吃饭。”
“嗯。”
风语疯狂点头。
而后，风语乖乖地跟着林天邪回到车上离开了。
神仙居
林天邪毫不客气地吃着风语点的菜。风语则坐在一旁看着不动筷子，浓眉紧锁。
“干嘛愁眉苦脸的，影响食欲。”
林天邪停下嘴，看向风语。
“没胃口。”
“还放不下那条鱼吗？”
林天邪不理解，这一顿饭钱买一车的鱼都绰绰有余了，风语不心疼钱包，却还纠结那一条鱼。对钓鱼佬而言，钓到的鱼跑了就这么难以接受吗。
“算了，至少喝了几口鱼汤，不算空军。”
风语自我开解，又郑重地朝林天邪拱手
“林道友，今天我欠你一条命，此后若有任何需要，我风语义不容辞。”
“不需要。”
“啊？”
“所以说，不需要。”
林天邪干脆地拒绝了风语报答的想法。原因也很简单，林天邪不喜欢人情，不管是别人欠自己的，还是自己欠别人的。
“林道友....”
但在风语看来，林天邪就是一个表面冷言少语，内心见义勇为的三好青年，而且不求回报，大义凛然。
“也许这就是修真界的希望吧？”
风语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
林天邪没听清。
“林道友，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助你的。”
风语说完后，在心里默默加上一句：以后你就是我亲弟，谁也不能欺负你。
“啊？哦。”
林天邪不知道风语的脑回路里想着什么，只是被请吃饭谁不乐意啊。
“唔....”
但不知道为什么，林天邪感到一阵没由来的恶寒，比上次还强烈得多，嘴里的鸡腿都不香了。
二人各有心思，午饭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林道友你先走吧，我去协会提交一下这次灭鬼的报告。”
风语付完账后向林天邪道别。
“没有悬赏任务的灭鬼也需要报告吗？”
林天邪好奇地问。
“倒不是必须报告，主要是让官方收集资料作为鬼出现的记载，以便统计鬼出现的频率和鬼的实力变化。另外，也会对修真者进行一定程度的奖赏，并增加修真信息卡里的猎鬼记录，对修真者而言，也算是有一定好处。”
风语回答得很详细。
“这样啊，真专业。”
既然不是必须做的，林天邪就不关心了。
“这次的赏金全给你，毕竟是你的功劳。今晚要一起赏月吗？”
“噫，好恶心。跟个大男人一起看月亮。”
“哈哈哈，说的也是。林道友这么优秀的男人，不知道以后会是哪个幸运的女孩成为林道友的伴侣呢？”
我是单身主义，林天邪心想。
优秀？总感觉风语对自己有许多误会，但林天邪懒得解释，想想还是任他去吧。
晚上
圆月初升，月光给黑夜披上一层银白色的薄纱。而林天邪租住的公寓地处偏僻，没有热闹的人群和吵闹的喧嚣，只有几个窗户还透出无声的光，在黑夜中，更显寂静。
林天邪喜欢独处，喜欢安静，喜欢这种环境和气氛，所以林天邪正坐在窗台上发呆。
但林天邪不喜欢被别人说发呆，目前姑且算是边发呆边运行《驭气诀》，别人问起的话，还可以说是练功。虽然根本不会有人问就是了，毕竟没朋友嘛。
风语？那只是自己了解修真界的工具人而已，林天邪心中想到。
“人与人的交往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而爱情更是其中之最，堪称世界第一的恐怖片。”
林天邪喃喃自语。
龙山市西南，龙门新区，星光区
在一栋未修建完的建筑里，一个身穿京剧戏服的女子正趴在墙面上抽泣，嘴里呜咽着听不清的唱词。
“....风雨暴...渡鹊桥....鲛珠化泪抛.....”
女子缓缓转过头，脸上涂着旦角妆。长发半遮，泫泪欲泣，看上去像个被抛弃的女子，惹人心怜。
但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一些奇怪的事情。
这脸谱，不像是画上去的，反而更像是.....长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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