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当代修真者现状
绍君楼大门前贴着禁止入内的黄条，林天邪弯腰穿过，形同虚设。
“元生，你怎么看？”
“有人，应该是男的，又高又瘦。”
林天邪看着大门口新鲜的灰尘足迹自问自答。
“只是装逼而已，除了有双明显的脚印外，林天邪后面都是胡戳的。林天邪是侦探迷，家里还有福尔摩斯探案集全本，时常发神经觉得自己是高智商反社会人格。”
林天邪心中的小人对读者解释道。
“别拆我台啊，真扫兴。”
林天邪一脸无聊地走进这栋鬼楼。
按照今早看的视频，那间藏着鬼的镜子应该是在三楼右侧倒数第二个房间内。
大厅
破败的气息扑面而来，木头腐烂的味道、物品发霉的味道、老鼠和蝙蝠刺鼻的味道，以及，厚厚的灰尘。
林天邪沿着视频中路线行进，路上看到了不少摄影留下的痕迹，包括扔掉的矿泉水瓶。
林天邪饶有兴趣地想象着，杨叔那群人摄影完是如何聚在一起吐槽工作弱智，愤怒地踢乱摆好的恐怖图案，喝完水后骂骂咧咧地扔掉瓶子的场景。
观察，与猜测。林天邪喜欢的游戏。
林天邪自小缺少玩具，对网络游戏的热情不大。更多的时候，除了学习，林天邪只是站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看着同龄人之间的交流，根据蛛丝马迹来推测那些自己不曾亲眼看到的事。
虽然结果大多数时候都证明是错误甚至荒谬的，但本就是消遣，只要不给他人带来麻烦，快乐就好。更何况，推理的过程本身就是最大的乐趣。
从这个角度上来讲，林天邪赋有一般人没有的想象力，并以此产生了个没啥卵用的能力——只要林天邪愿意，眼前的场景便能在大脑中重构，添加进自己幻想的任何内容。
“在二楼侧面的房间，杨叔挤进门，后面跟着一个，不对，两个。”
林天邪回想视频中的场景，一个人一直跟着杨叔，另一个在路线上触发机关，营造恐怖气氛。
“两个穿着不反光的黑色衣服的人，扛着一堆摄影器材。”
看着比其他地方的灰尘薄一层的地板，林天邪推测他们之后应该就是在这，铺了一层布休息了。也许还互相打趣，说这个鬼楼里根本没有鬼什么的。
“嘭！”
三楼传来巨响，将林天邪从发呆中惊醒。仔细听，能听到其中清脆的玻璃碎裂声。
“抢怪？”
林天邪眉毛一挑，也不按照原本的路线走了，直接走上到三楼的楼梯。
快速奔向倒数第二间房，房内有一个男人，正跪倒在满是碎镜片的地上，口中喃着
“终日打雁，叫雁啄了眼。”
林天邪没有直接站在门口，而是探着头观察。
这个男人又高又瘦，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穿着磨损明显的运动鞋，白色的休闲长裤裤管很长，都堆积在了脚踝处，一身卫衣也明显是大一号的。
仔细观察其实这个人并不廋弱，只是在一身大号的衣服下显得矮小。隐约间能看到肌肉的存在。
脸也是那种标准的帅哥脸，在刘海的衬托下显得清秀。如果能换身合适的衣服，一定是一个俊朗的帅哥。
林天邪不清楚他的身份，但很明显，他也是冲那只鬼而来的。比起眼前互不相识的人，林天邪现在更关心那只鬼在哪里。
阴阳眼一扫，竟在房间里看不到那只鬼的踪影。
跑了？
不对，在镜子里。
林天邪看着满地碎掉的镜片，有点没头绪。
打碎镜子并不能消灭掉这只鬼，那走吧。本来林天邪是看这只鬼寄居与镜中，想着打碎镜子是不是就能消灭鬼了，但现在看起来完全是幻想。自己又没有其他什么手段了，跑路要紧。
林天邪准备退走，但此时，那个跪倒在房间内的的男人不知施展了什么手段，站起身来，并喊道
“道友请留步，助我一臂之力，消灭这只镜鬼，事后赏金平分。”
林天邪歪头。
“道友？镜鬼？赏金？”
林天邪盖起卫衣的大帽子，走到门口，问
“怎么帮？”
那男人焦急说道
“我接下来将从镜中逼出镜鬼，道友你只需将此符贴向我说的方位即可。”
说罢，将一道黄符甩向林天邪。林天邪接住，黄纸，红字，看不懂的符文。
那男人接着从怀里掏出另一张发着光的符，然后靠近地面上的镜片。靠近一块较大的碎片时，那张符发出刺眼的光芒。
接下来便是一声怒喝。男人发挥出和瘦弱身体不称的力量，一拳击碎镜片，重重地捶在地板上。
一张熟悉的鬼脸从镜中射出，逃向左边的一块镜片。
“道友！右边。”
林天邪心中白了这个男人一眼，难怪会被这鬼戏耍，不冤啊。不过机会难得，自己还是装作失手的样子，贴到了那只鬼身上。
“完了，诶？”
那男人本以为林天邪已经失误了，没想到接下来房间内传出不甘的嘶吼声，然后是一段灰雾升起。
“消灭了？”
男人不敢置信。
林天邪装作害羞的样子，挠挠头。
“误打误撞呢，嘿嘿。”
“道友真是好运，刚才我被这鬼所骗，中了邪术，若非道友相助，重伤怕是在所难免。还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那个男人朝自己拱了拱手。
“林，双木林。”
林天邪简单回答。
看林天邪不愿告诉自己名字，男人也不愠恼，礼貌说道
“在下风语，疾风的风，语言的语，凝玄三重境，是个散修。看道友真气波动，好像是刚刚迈入修真一路，不知师承何处，可否透露前辈名讳，在下日后定当报答。”
林天邪想了想，自己没有师傅，若非要说的话，应该是那个给自己功法的金发女人。不过自己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呢。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修真，什么师傅。”
“可你身上的确有真气波动。”
“那是我在路边摊买到一本破书，按照上面的方法自己鼓捣的，不知道叫什么，原来是叫真气啊。”
林天邪摸鼻子回答。
“啊，不用他人引导，光从一本典籍中就能悟出修真之法，实乃修真奇才，可惜了，可惜了啊。”
这个叫风语的男人闭眼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亏了几百万。但这和林天邪没关系，林天邪更关心他所说的有关修真的信息。
“你想知道有关修真的事情？无妨，既然你已修炼出真气，自然也是修真者，是要和你科普一二，我们边走边说，请。”
风语和林天邪一起走在回去的路上，风语理了一下思绪，说
“修真，就是吸收灵气，修炼真气，不断突破的过程。而修真之法及各类功法自古流传至今，但因天地灵气稀薄，难以修炼，大都已经失传。而今，可谓是末法时代，修真不如狗啊。”
说到最后，风语有点自嘲。
“因为各种原因，修真者不能暴露于世，所以世人对此知之甚少。修真者行动时，也是要求不能惊扰普通民众的。这次是没想到，你会出现在那，幸好你也是个修真者，不然我可要惨了。”
“修真最后，会成仙吗？”
林天邪问了个风语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的问题。
“呃，理论上来讲，应该是能的。”
风语吞吞吐吐说道。
“理论上？”
林天邪挑眉，对这敷衍式的回答不太满意。
“成仙啊，哪个修真者不想。但，又何其容易。”
风语苦笑。
“按照如今修真界对境界的划分，共分为十重境界，由低到高依次为：练气、筑基、凝玄、开光、融合、结丹、元婴、分神、合体、大乘。据说到达大乘境界，便能引来雷劫，若能渡劫成功，便是进入了先天之境，能真气外放，隔空取物，甚至能凝结出剑气和刀气等等。”
风语顿了顿，说到先天之境时，眼里还露出一丝狂热，但又很快变成无奈的表情。
“但据修真史书记载，上一个先天之境的出现已是五百多年前了，而且那位前辈在突破先天后便不知所踪。而今几百年内，再也没有听闻过有谁能突破先天之境了。至于比先天更高的散仙境界，也只是有所记载，就连修真史书上也从未写过有谁到达了散仙境界，或许，那只是个传说罢了。”
风语抬起头，看着林天邪。
“据说散仙能踏空而行，沟通天地，有搬山移海之能。如果世上真的有仙人，那大概就是那样的吧。”
林天邪心中比对着，好奇金发女人到底是哪个境界的。
风语叹了口气。
“修真难就算了，关键是，如今修真也没什么用了。你再强，抗得住一颗子弹吗？扛得住一颗子弹，你扛得住加特林吗？以及，核弹，怕是散仙都难以面对哦。”
“结果就是，随着科技兴起，许多修真者都耐不住寂寞，去尘世奔波了。无数家族传承，宗门秘典都在百年内消逝，成为过往。可悲啊，遗憾啊。”
风语不断唏嘘着。
“那个赏金，是什么东西啊？”
林天邪岔开话题，打断风语的怨天尤人，让对话继续。
“就是官方发布的，面向修真者的悬赏任务。一般来说，都是除鬼任务。”
“嗯？”
“这个，要从上古说起。据说那时天地间不只有人族，还有妖魔鬼兽灵等等种族，但随着末法时代降临，灵气枯竭，大多数种族都灭亡了，只剩下人族靠科技继续繁荣昌盛。但鬼族是个奇葩，它们大都不靠灵气，而靠阴气生活和修炼，所以依然存在于世间。只是人族数量众多且自带阳气，把大多数鬼都逼到了深山老林里去了。偶尔有鬼闯入人居住的地方，便需要有人处理。”
说到这，风语解气地说道
“但是你想啊，许多鬼都是没有实体的，别说子弹打不打得着，就是让常人用肉眼去看，都看不见。所以就需要修真者用真气去对付和消灭这些恶鬼。”
“所以悬赏就是官方让修仙者去灭鬼的任务？”
林天邪搭话。
“差不多，不过这些悬赏令也都是发给我们这群散修的。你是不知道啊，那么多散修，能做的任务又少得可怜，僧多粥少，散修的日子不好过啊。而有门派的修仙者是直接通过门派获取任务，不仅有悬赏，还有门派贡献可以拿，去兑换武器丹药什么的。”风语开始进入碎碎念的抱怨模式。
“修仙者很多？”林天邪赶快打断风语。
“不多，官方登记的散修只有几千。不过我们比较团结，也是不输于任何门派的势力。”风语回答，说到团结的时候还有点骄傲。
“元生，你怎么看？”
“有人，应该是男的，又高又瘦。”
林天邪看着大门口新鲜的灰尘足迹自问自答。
“只是装逼而已，除了有双明显的脚印外，林天邪后面都是胡戳的。林天邪是侦探迷，家里还有福尔摩斯探案集全本，时常发神经觉得自己是高智商反社会人格。”
林天邪心中的小人对读者解释道。
“别拆我台啊，真扫兴。”
林天邪一脸无聊地走进这栋鬼楼。
按照今早看的视频，那间藏着鬼的镜子应该是在三楼右侧倒数第二个房间内。
大厅
破败的气息扑面而来，木头腐烂的味道、物品发霉的味道、老鼠和蝙蝠刺鼻的味道，以及，厚厚的灰尘。
林天邪沿着视频中路线行进，路上看到了不少摄影留下的痕迹，包括扔掉的矿泉水瓶。
林天邪饶有兴趣地想象着，杨叔那群人摄影完是如何聚在一起吐槽工作弱智，愤怒地踢乱摆好的恐怖图案，喝完水后骂骂咧咧地扔掉瓶子的场景。
观察，与猜测。林天邪喜欢的游戏。
林天邪自小缺少玩具，对网络游戏的热情不大。更多的时候，除了学习，林天邪只是站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看着同龄人之间的交流，根据蛛丝马迹来推测那些自己不曾亲眼看到的事。
虽然结果大多数时候都证明是错误甚至荒谬的，但本就是消遣，只要不给他人带来麻烦，快乐就好。更何况，推理的过程本身就是最大的乐趣。
从这个角度上来讲，林天邪赋有一般人没有的想象力，并以此产生了个没啥卵用的能力——只要林天邪愿意，眼前的场景便能在大脑中重构，添加进自己幻想的任何内容。
“在二楼侧面的房间，杨叔挤进门，后面跟着一个，不对，两个。”
林天邪回想视频中的场景，一个人一直跟着杨叔，另一个在路线上触发机关，营造恐怖气氛。
“两个穿着不反光的黑色衣服的人，扛着一堆摄影器材。”
看着比其他地方的灰尘薄一层的地板，林天邪推测他们之后应该就是在这，铺了一层布休息了。也许还互相打趣，说这个鬼楼里根本没有鬼什么的。
“嘭！”
三楼传来巨响，将林天邪从发呆中惊醒。仔细听，能听到其中清脆的玻璃碎裂声。
“抢怪？”
林天邪眉毛一挑，也不按照原本的路线走了，直接走上到三楼的楼梯。
快速奔向倒数第二间房，房内有一个男人，正跪倒在满是碎镜片的地上，口中喃着
“终日打雁，叫雁啄了眼。”
林天邪没有直接站在门口，而是探着头观察。
这个男人又高又瘦，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穿着磨损明显的运动鞋，白色的休闲长裤裤管很长，都堆积在了脚踝处，一身卫衣也明显是大一号的。
仔细观察其实这个人并不廋弱，只是在一身大号的衣服下显得矮小。隐约间能看到肌肉的存在。
脸也是那种标准的帅哥脸，在刘海的衬托下显得清秀。如果能换身合适的衣服，一定是一个俊朗的帅哥。
林天邪不清楚他的身份，但很明显，他也是冲那只鬼而来的。比起眼前互不相识的人，林天邪现在更关心那只鬼在哪里。
阴阳眼一扫，竟在房间里看不到那只鬼的踪影。
跑了？
不对，在镜子里。
林天邪看着满地碎掉的镜片，有点没头绪。
打碎镜子并不能消灭掉这只鬼，那走吧。本来林天邪是看这只鬼寄居与镜中，想着打碎镜子是不是就能消灭鬼了，但现在看起来完全是幻想。自己又没有其他什么手段了，跑路要紧。
林天邪准备退走，但此时，那个跪倒在房间内的的男人不知施展了什么手段，站起身来，并喊道
“道友请留步，助我一臂之力，消灭这只镜鬼，事后赏金平分。”
林天邪歪头。
“道友？镜鬼？赏金？”
林天邪盖起卫衣的大帽子，走到门口，问
“怎么帮？”
那男人焦急说道
“我接下来将从镜中逼出镜鬼，道友你只需将此符贴向我说的方位即可。”
说罢，将一道黄符甩向林天邪。林天邪接住，黄纸，红字，看不懂的符文。
那男人接着从怀里掏出另一张发着光的符，然后靠近地面上的镜片。靠近一块较大的碎片时，那张符发出刺眼的光芒。
接下来便是一声怒喝。男人发挥出和瘦弱身体不称的力量，一拳击碎镜片，重重地捶在地板上。
一张熟悉的鬼脸从镜中射出，逃向左边的一块镜片。
“道友！右边。”
林天邪心中白了这个男人一眼，难怪会被这鬼戏耍，不冤啊。不过机会难得，自己还是装作失手的样子，贴到了那只鬼身上。
“完了，诶？”
那男人本以为林天邪已经失误了，没想到接下来房间内传出不甘的嘶吼声，然后是一段灰雾升起。
“消灭了？”
男人不敢置信。
林天邪装作害羞的样子，挠挠头。
“误打误撞呢，嘿嘿。”
“道友真是好运，刚才我被这鬼所骗，中了邪术，若非道友相助，重伤怕是在所难免。还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那个男人朝自己拱了拱手。
“林，双木林。”
林天邪简单回答。
看林天邪不愿告诉自己名字，男人也不愠恼，礼貌说道
“在下风语，疾风的风，语言的语，凝玄三重境，是个散修。看道友真气波动，好像是刚刚迈入修真一路，不知师承何处，可否透露前辈名讳，在下日后定当报答。”
林天邪想了想，自己没有师傅，若非要说的话，应该是那个给自己功法的金发女人。不过自己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呢。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修真，什么师傅。”
“可你身上的确有真气波动。”
“那是我在路边摊买到一本破书，按照上面的方法自己鼓捣的，不知道叫什么，原来是叫真气啊。”
林天邪摸鼻子回答。
“啊，不用他人引导，光从一本典籍中就能悟出修真之法，实乃修真奇才，可惜了，可惜了啊。”
这个叫风语的男人闭眼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亏了几百万。但这和林天邪没关系，林天邪更关心他所说的有关修真的信息。
“你想知道有关修真的事情？无妨，既然你已修炼出真气，自然也是修真者，是要和你科普一二，我们边走边说，请。”
风语和林天邪一起走在回去的路上，风语理了一下思绪，说
“修真，就是吸收灵气，修炼真气，不断突破的过程。而修真之法及各类功法自古流传至今，但因天地灵气稀薄，难以修炼，大都已经失传。而今，可谓是末法时代，修真不如狗啊。”
说到最后，风语有点自嘲。
“因为各种原因，修真者不能暴露于世，所以世人对此知之甚少。修真者行动时，也是要求不能惊扰普通民众的。这次是没想到，你会出现在那，幸好你也是个修真者，不然我可要惨了。”
“修真最后，会成仙吗？”
林天邪问了个风语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的问题。
“呃，理论上来讲，应该是能的。”
风语吞吞吐吐说道。
“理论上？”
林天邪挑眉，对这敷衍式的回答不太满意。
“成仙啊，哪个修真者不想。但，又何其容易。”
风语苦笑。
“按照如今修真界对境界的划分，共分为十重境界，由低到高依次为：练气、筑基、凝玄、开光、融合、结丹、元婴、分神、合体、大乘。据说到达大乘境界，便能引来雷劫，若能渡劫成功，便是进入了先天之境，能真气外放，隔空取物，甚至能凝结出剑气和刀气等等。”
风语顿了顿，说到先天之境时，眼里还露出一丝狂热，但又很快变成无奈的表情。
“但据修真史书记载，上一个先天之境的出现已是五百多年前了，而且那位前辈在突破先天后便不知所踪。而今几百年内，再也没有听闻过有谁能突破先天之境了。至于比先天更高的散仙境界，也只是有所记载，就连修真史书上也从未写过有谁到达了散仙境界，或许，那只是个传说罢了。”
风语抬起头，看着林天邪。
“据说散仙能踏空而行，沟通天地，有搬山移海之能。如果世上真的有仙人，那大概就是那样的吧。”
林天邪心中比对着，好奇金发女人到底是哪个境界的。
风语叹了口气。
“修真难就算了，关键是，如今修真也没什么用了。你再强，抗得住一颗子弹吗？扛得住一颗子弹，你扛得住加特林吗？以及，核弹，怕是散仙都难以面对哦。”
“结果就是，随着科技兴起，许多修真者都耐不住寂寞，去尘世奔波了。无数家族传承，宗门秘典都在百年内消逝，成为过往。可悲啊，遗憾啊。”
风语不断唏嘘着。
“那个赏金，是什么东西啊？”
林天邪岔开话题，打断风语的怨天尤人，让对话继续。
“就是官方发布的，面向修真者的悬赏任务。一般来说，都是除鬼任务。”
“嗯？”
“这个，要从上古说起。据说那时天地间不只有人族，还有妖魔鬼兽灵等等种族，但随着末法时代降临，灵气枯竭，大多数种族都灭亡了，只剩下人族靠科技继续繁荣昌盛。但鬼族是个奇葩，它们大都不靠灵气，而靠阴气生活和修炼，所以依然存在于世间。只是人族数量众多且自带阳气，把大多数鬼都逼到了深山老林里去了。偶尔有鬼闯入人居住的地方，便需要有人处理。”
说到这，风语解气地说道
“但是你想啊，许多鬼都是没有实体的，别说子弹打不打得着，就是让常人用肉眼去看，都看不见。所以就需要修真者用真气去对付和消灭这些恶鬼。”
“所以悬赏就是官方让修仙者去灭鬼的任务？”
林天邪搭话。
“差不多，不过这些悬赏令也都是发给我们这群散修的。你是不知道啊，那么多散修，能做的任务又少得可怜，僧多粥少，散修的日子不好过啊。而有门派的修仙者是直接通过门派获取任务，不仅有悬赏，还有门派贡献可以拿，去兑换武器丹药什么的。”风语开始进入碎碎念的抱怨模式。
“修仙者很多？”林天邪赶快打断风语。
“不多，官方登记的散修只有几千。不过我们比较团结，也是不输于任何门派的势力。”风语回答，说到团结的时候还有点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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