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杀，杀的人头滚滚
“陛下，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洪承畴连忙跪倒在地，磕头说道，他是大明的顶级聪明人，此刻纳头就拜，先搞清楚状况，以他对朱由检的了解，朱由检不是那种嗜杀之人。
“洪师，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了。”
朱由检很满意洪承畴的态度，他对不远处的方正化等人摆摆手让他们走远。
将洪承畴搀扶起来。
朱由检沉声道：“现如今阉党把持朝政，朕要请洪师替朕出头，杀了黄立极这几个阉党贼子，洪师可能办到！？”
洪承畴长嘘一口气。
早说啊您，早说啊！
原来是杀阉党。
哪个大臣不想杀阉党？除了阉党自己人。
他连连点头，将脑袋磕成小鸡啄米状。
“如今我朝炀蔽恒多，阉党首当其中，杀了阉党，可还有东林党，齐党，浙党，昆党……”
朱由检又淡淡地看向洪承畴。
洪承畴心中一紧。
陛下这是……
要对朝堂衮衮诸公开刀啊！
谁不知道，如今朝堂党争严重。
这其实也是因为，二百多年了，科举取士导致的等级阶层固化，位置只有那么多，底层的人却想上来，各自地域抱团取暖夺权，这种事情自古有之，只是在天武朝，这种矛盾愈加突出。
和大唐末年，党争如出一辙。
“洪师可敢为朕一战！？”
洪承畴抿着嘴咬咬牙，无奈地点了点头。
形势比人强，他不点头不行啊！
“不错不错，洪师不愧是朕的挚爱亲朋！”
“不瞒洪师，如今官兵缺饷银，朕将专门设一廉政司，不隶属于六部，只归属于朕掌管，洪师你便是廉政司首任指挥！”
“朕早已经收集了阉党所行不法之事，洪师晚些时候，就可以下去开始准备抄家了。”
朱由检淡笑。
洪承畴大惊，他知道信王是个急性子，有些急功近利，没想到您这是，这是个暴君啊！
刚登基几天，就要对所有朋党开刀！？
洪承畴心说，陛下这是疯了吧，不怕天下官员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本来准备劝告，却见一边的方正化又拿起了刀……
“一切但凭陛下吩咐！”
“好好好，有洪师，万事不难。”
“实不相瞒，即日起朕就要开始在朝堂搞起廉政建设，执政为国，处政为民，但是朝臣多行不法之事，如今朕免除了天下的赋税，正是提起滚滚屠刀，行太祖祖宗法制，屠杀贪官污吏之时。”
“洪师做廉政司指挥，将来必定名垂史册，将会成为岳飞一般的忠义之士！”
洪承畴面带苦笑，勉强笑了笑，玛德，陛下您可真阴啊！
要我做那屠杀党争的刀，那我洪承畴以后的名声……
不管是阉党，还是东林党，齐党，浙党，昆党，这都得恨死我洪承畴啊！
不，准确的说，洪承畴一旦做了这廉政司的指挥，开始搞起抄家灭族的勾当，那他就自绝于文臣了，以后文臣写史书，恐怕他的名声好不到哪里去，只会变成魏忠贤那种阉狗人物。
不过，听陛下这意思，是不上也不行啊……
这要是做了锦衣卫一样的皇帝鹰犬，这辈子算是和文臣集团杠上了，文臣都不喜欢锦衣卫和东厂番子这类，可是这个廉政司，怎么听怎么像是天子的狗腿子！
陛下你可真坑真阴啊！
等洪承畴走后。
曹化淳走了上来。
“陛下，这洪承畴面有愤懑，恐怕到时候……”
朱由检咧嘴笑了。
“无妨，等他开了第一刀，自然会有别人替他砍第二刀，再说了，他不愿意，你们不良司不能打着廉政司的名头做事嘛！？”
曹化淳眼睛一亮。
休息了一会儿。
朱由检又让王承恩专门去将满桂请来。
这位大将满脸大胡须，他身材魁梧壮硕，长的犹如小山一样，进到暖心阁连忙倒头便拜。
“拜见陛下！”
这还是满桂第一次见到天子。
“满爱卿快快请起！”
朱由检笑眯眯地上前去将满桂扶了起来，安排了两把刀，朱由检心情大好，他拉着满桂给他细心说起了出使察哈尔的要事，如今蒙古各部，察哈尔最强，黄金家族林丹汗的名头不是虚的。
以往，大明和蒙古每年都有互相贸易，马市。
但是双方也不断爆发冲突，明军边军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深入蒙古的草场，点火烧了草场，让蒙古人和大明汉地十三省出现隔离地带。
朱由检告诉满桂，出去之后给林丹汗说，从此之后，我大明不会再烧荒，烧蒙古的草场，但是我大明要河套地区。
“陛下！？”
满桂呆了呆，河套地区在蒙古手里许多年了，蒙古人还尝试在河套地区种植麦子，水稻，但都被明军边军给烧了，陛下居然直接问蒙古大汗林丹汗要！？
这不动刀兵，林丹汗会给吗！？
朱由检淡淡笑着：“这是朕需要的诚意，你告诉林丹汗，只要他们愿意将河套地区还给大明，大明可以每年为蒙古提供粮食，购买他们的牛羊马匹，资助他们和建奴交战的辎重。”
“朕还愿意亲自前往宣镇，和林丹汗结盟。”
“呃……”
满桂是个军旅大汉，他心里所有道理都明白，但是让他说话他说不清楚，几句话就被朱由检镇住了。
天子亲自会盟！？
不费一兵一卒，收回河套！？
这陛下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他不知道的是，现如今的察哈尔蒙古，被小冰河的灾害糟蹋的够呛，牲畜大量冻死，暴雨，旱灾，蝗灾，鼠疫，天花横行，蒙古各部过得惨不忍睹，对这时候的林丹汗来说，河套地区有等于无。
因为明军每年都会去河套烧荒，人为制造出隔离带。
在河套种植粮食，也根本收不回来，麦子和稻谷还没成熟，就被明军边军抢割走了。
“对，朕愿接纳林丹汗与我大明结为兄弟之国，朕也愿意许林丹汗回归华夏，朕会亲自给林丹汗写信，我大明继承大元，本就是中华正统，他林丹汗乃是黄金家族后裔，太祖在时，都称赞过元太祖忽必烈乃是草原天生圣人，他们察哈尔如果愿意内附，朕允许他们自治，保持王爵，可自行赋税，可自行封官，互为大明一国之内的兄弟……”
“此名为一国两制。”
朱由检的话语，彻底让满桂愣住了，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
……
松江府。
船队连夜赶路，很快就来到了松江府。
朱尽忠面带铁面具，在崔呈秀，霍维华的跟随下，从船上下来。
他左右看了看。
此时的松江府已经十分繁华了。
江南所产的“吴布”畅销海内外，而且这个时候的苏州府和松江府，已经出现了资本主义萌芽，许多家中没有田地的百姓，在这边的工坊中织布，染布，做工，赚钱。
人流往来，船只众多。
“帅座，接下来怎么办？”
崔呈秀也戴着铁面具，询问朱尽忠。
朱尽忠则是看向锦衣卫千户李若涟。
“朱大帅，陛下出发前有旨意，不良司一切行事，帅座只要不违背几个大原则，可任意施为。”
朱尽忠轻轻点头，他是个聪明人，当然晓得该怎么做。
“好，陛下来南京之前，本帅会将南京打理干净，必定不留肮脏玩意儿让陛下闹心。”
他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来，递给崔呈秀。
“去找些机灵的番子……不良人来，询问一番松江府有没有闵人或者粤人，见过红毛番子的，陛下告诉我，红毛番子现在有一种叫做玉麦和红薯的农物，十分高产，种植方便，看看在大明的红毛番子，有没有种子，没有种子的，想办法弄种子。”
“此事务必要快，要从重从急！”
“是！”
崔呈秀等人连忙点头。
朱尽忠又道：“此外，陛下说，广西等地有种木薯，种植后高产，可食用可酿酒，尔等也去找良种来。”
“今年秋日起，南直隶的皇庄，官田，卫所田，最少要种十万亩木薯，用做备荒粮……”
“木薯！？陛下还知晓这个？”
霍维华有些诧异，他早就见过木薯还吃过，心想天子可能不知道呢，没成想朱由检居然知道木薯这种东西。
“帅座，不只广西有，江西，江南，福建，粤地也有木薯良种的。”
“哦？”
朱尽忠眯眼笑了起来，这么说，陛下交代的第一个重任，广积粮，倒是比较好完成。
他旋即从怀中掏出一张名单。
“行了，那其他人便按照这名单开始，抄家抄银子吧。”
名单上，写在第一个的，便是东林党魁，礼部侍郎钱谦益。
“哼，洒家之前在京师没动得了你，想不到吧，钱谦益，被你天天骂天天咒的洒家，如今亲自来南京取你性命啦！”
“帅座，先动钱谦益！？”
崔呈秀吓了一跳。
因为钱谦益是有望入阁的，他还是东林党魁，在朝中根基颇深，刚来南京，不良司就挑他动手，会不会……
“对，陛下说了，钱谦益必须第一个先抄家，拿下送去京师问罪，至于其他的，哼，尔等这次抄家心眼儿细些，咱们的活儿，可多着呐……”
名单上，人头滚滚。
洪承畴连忙跪倒在地，磕头说道，他是大明的顶级聪明人，此刻纳头就拜，先搞清楚状况，以他对朱由检的了解，朱由检不是那种嗜杀之人。
“洪师，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了。”
朱由检很满意洪承畴的态度，他对不远处的方正化等人摆摆手让他们走远。
将洪承畴搀扶起来。
朱由检沉声道：“现如今阉党把持朝政，朕要请洪师替朕出头，杀了黄立极这几个阉党贼子，洪师可能办到！？”
洪承畴长嘘一口气。
早说啊您，早说啊！
原来是杀阉党。
哪个大臣不想杀阉党？除了阉党自己人。
他连连点头，将脑袋磕成小鸡啄米状。
“如今我朝炀蔽恒多，阉党首当其中，杀了阉党，可还有东林党，齐党，浙党，昆党……”
朱由检又淡淡地看向洪承畴。
洪承畴心中一紧。
陛下这是……
要对朝堂衮衮诸公开刀啊！
谁不知道，如今朝堂党争严重。
这其实也是因为，二百多年了，科举取士导致的等级阶层固化，位置只有那么多，底层的人却想上来，各自地域抱团取暖夺权，这种事情自古有之，只是在天武朝，这种矛盾愈加突出。
和大唐末年，党争如出一辙。
“洪师可敢为朕一战！？”
洪承畴抿着嘴咬咬牙，无奈地点了点头。
形势比人强，他不点头不行啊！
“不错不错，洪师不愧是朕的挚爱亲朋！”
“不瞒洪师，如今官兵缺饷银，朕将专门设一廉政司，不隶属于六部，只归属于朕掌管，洪师你便是廉政司首任指挥！”
“朕早已经收集了阉党所行不法之事，洪师晚些时候，就可以下去开始准备抄家了。”
朱由检淡笑。
洪承畴大惊，他知道信王是个急性子，有些急功近利，没想到您这是，这是个暴君啊！
刚登基几天，就要对所有朋党开刀！？
洪承畴心说，陛下这是疯了吧，不怕天下官员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本来准备劝告，却见一边的方正化又拿起了刀……
“一切但凭陛下吩咐！”
“好好好，有洪师，万事不难。”
“实不相瞒，即日起朕就要开始在朝堂搞起廉政建设，执政为国，处政为民，但是朝臣多行不法之事，如今朕免除了天下的赋税，正是提起滚滚屠刀，行太祖祖宗法制，屠杀贪官污吏之时。”
“洪师做廉政司指挥，将来必定名垂史册，将会成为岳飞一般的忠义之士！”
洪承畴面带苦笑，勉强笑了笑，玛德，陛下您可真阴啊！
要我做那屠杀党争的刀，那我洪承畴以后的名声……
不管是阉党，还是东林党，齐党，浙党，昆党，这都得恨死我洪承畴啊！
不，准确的说，洪承畴一旦做了这廉政司的指挥，开始搞起抄家灭族的勾当，那他就自绝于文臣了，以后文臣写史书，恐怕他的名声好不到哪里去，只会变成魏忠贤那种阉狗人物。
不过，听陛下这意思，是不上也不行啊……
这要是做了锦衣卫一样的皇帝鹰犬，这辈子算是和文臣集团杠上了，文臣都不喜欢锦衣卫和东厂番子这类，可是这个廉政司，怎么听怎么像是天子的狗腿子！
陛下你可真坑真阴啊！
等洪承畴走后。
曹化淳走了上来。
“陛下，这洪承畴面有愤懑，恐怕到时候……”
朱由检咧嘴笑了。
“无妨，等他开了第一刀，自然会有别人替他砍第二刀，再说了，他不愿意，你们不良司不能打着廉政司的名头做事嘛！？”
曹化淳眼睛一亮。
休息了一会儿。
朱由检又让王承恩专门去将满桂请来。
这位大将满脸大胡须，他身材魁梧壮硕，长的犹如小山一样，进到暖心阁连忙倒头便拜。
“拜见陛下！”
这还是满桂第一次见到天子。
“满爱卿快快请起！”
朱由检笑眯眯地上前去将满桂扶了起来，安排了两把刀，朱由检心情大好，他拉着满桂给他细心说起了出使察哈尔的要事，如今蒙古各部，察哈尔最强，黄金家族林丹汗的名头不是虚的。
以往，大明和蒙古每年都有互相贸易，马市。
但是双方也不断爆发冲突，明军边军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深入蒙古的草场，点火烧了草场，让蒙古人和大明汉地十三省出现隔离地带。
朱由检告诉满桂，出去之后给林丹汗说，从此之后，我大明不会再烧荒，烧蒙古的草场，但是我大明要河套地区。
“陛下！？”
满桂呆了呆，河套地区在蒙古手里许多年了，蒙古人还尝试在河套地区种植麦子，水稻，但都被明军边军给烧了，陛下居然直接问蒙古大汗林丹汗要！？
这不动刀兵，林丹汗会给吗！？
朱由检淡淡笑着：“这是朕需要的诚意，你告诉林丹汗，只要他们愿意将河套地区还给大明，大明可以每年为蒙古提供粮食，购买他们的牛羊马匹，资助他们和建奴交战的辎重。”
“朕还愿意亲自前往宣镇，和林丹汗结盟。”
“呃……”
满桂是个军旅大汉，他心里所有道理都明白，但是让他说话他说不清楚，几句话就被朱由检镇住了。
天子亲自会盟！？
不费一兵一卒，收回河套！？
这陛下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他不知道的是，现如今的察哈尔蒙古，被小冰河的灾害糟蹋的够呛，牲畜大量冻死，暴雨，旱灾，蝗灾，鼠疫，天花横行，蒙古各部过得惨不忍睹，对这时候的林丹汗来说，河套地区有等于无。
因为明军每年都会去河套烧荒，人为制造出隔离带。
在河套种植粮食，也根本收不回来，麦子和稻谷还没成熟，就被明军边军抢割走了。
“对，朕愿接纳林丹汗与我大明结为兄弟之国，朕也愿意许林丹汗回归华夏，朕会亲自给林丹汗写信，我大明继承大元，本就是中华正统，他林丹汗乃是黄金家族后裔，太祖在时，都称赞过元太祖忽必烈乃是草原天生圣人，他们察哈尔如果愿意内附，朕允许他们自治，保持王爵，可自行赋税，可自行封官，互为大明一国之内的兄弟……”
“此名为一国两制。”
朱由检的话语，彻底让满桂愣住了，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
……
松江府。
船队连夜赶路，很快就来到了松江府。
朱尽忠面带铁面具，在崔呈秀，霍维华的跟随下，从船上下来。
他左右看了看。
此时的松江府已经十分繁华了。
江南所产的“吴布”畅销海内外，而且这个时候的苏州府和松江府，已经出现了资本主义萌芽，许多家中没有田地的百姓，在这边的工坊中织布，染布，做工，赚钱。
人流往来，船只众多。
“帅座，接下来怎么办？”
崔呈秀也戴着铁面具，询问朱尽忠。
朱尽忠则是看向锦衣卫千户李若涟。
“朱大帅，陛下出发前有旨意，不良司一切行事，帅座只要不违背几个大原则，可任意施为。”
朱尽忠轻轻点头，他是个聪明人，当然晓得该怎么做。
“好，陛下来南京之前，本帅会将南京打理干净，必定不留肮脏玩意儿让陛下闹心。”
他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来，递给崔呈秀。
“去找些机灵的番子……不良人来，询问一番松江府有没有闵人或者粤人，见过红毛番子的，陛下告诉我，红毛番子现在有一种叫做玉麦和红薯的农物，十分高产，种植方便，看看在大明的红毛番子，有没有种子，没有种子的，想办法弄种子。”
“此事务必要快，要从重从急！”
“是！”
崔呈秀等人连忙点头。
朱尽忠又道：“此外，陛下说，广西等地有种木薯，种植后高产，可食用可酿酒，尔等也去找良种来。”
“今年秋日起，南直隶的皇庄，官田，卫所田，最少要种十万亩木薯，用做备荒粮……”
“木薯！？陛下还知晓这个？”
霍维华有些诧异，他早就见过木薯还吃过，心想天子可能不知道呢，没成想朱由检居然知道木薯这种东西。
“帅座，不只广西有，江西，江南，福建，粤地也有木薯良种的。”
“哦？”
朱尽忠眯眼笑了起来，这么说，陛下交代的第一个重任，广积粮，倒是比较好完成。
他旋即从怀中掏出一张名单。
“行了，那其他人便按照这名单开始，抄家抄银子吧。”
名单上，写在第一个的，便是东林党魁，礼部侍郎钱谦益。
“哼，洒家之前在京师没动得了你，想不到吧，钱谦益，被你天天骂天天咒的洒家，如今亲自来南京取你性命啦！”
“帅座，先动钱谦益！？”
崔呈秀吓了一跳。
因为钱谦益是有望入阁的，他还是东林党魁，在朝中根基颇深，刚来南京，不良司就挑他动手，会不会……
“对，陛下说了，钱谦益必须第一个先抄家，拿下送去京师问罪，至于其他的，哼，尔等这次抄家心眼儿细些，咱们的活儿，可多着呐……”
名单上，人头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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