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嗨！女孩
“爸爸妈妈去上班，我去幼儿园。”
莫千语欢快的唱着歌，蹦蹦跳跳的朝幼儿园方向进发。
就在要踏进大门的那一刻，眼尖的她，看到了一只手里拿着的橘子。
那金黄金黄的果实，还有它散发出的幽幽果香，恍惚间，莫千语好像听到了橘子在说话。
【只要你开口，我就是你的了。】
莫千语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苹果，万分嫌弃，又看了看那只手里的橘子。
对面的男孩，看着莫千语不仅挡住了自己的去路，甚至，还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手里的橘子流口水。
下意识的，背过手，拔腿就想跑进幼儿园，寻求老师的庇护。
到嘴边的橘子不见了，人还想逃，这莫千语能忍吗？显然不能。
一跨步，继续挡住男孩的逃跑路线，伸手递上自己的苹果。
“小不点，我拿苹果换你的橘子，怎么样？”
男孩握紧自己手中的橘子，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要。”坚定而决绝。
莫千语耐心的又问了一遍，还是否定的答案。
好话说完，先礼后兵，对方不主动，那就自己主动点吧。
力气比不过，抠不下来，想也不想的莫千语，抬起男孩的胳膊，就送上了牙印。
男孩疼的松开了手。
“我是和你换的哦。”莫千语强调。
莫千语就是虎，笑容满面地当着男孩的面，吃完了整个橘子。
男孩也是憨，就站在对面看着她吃完。
手里空空，莫千语又看了看男孩手里的苹果。
犹豫了一下。“你不喜欢吃苹果的话，我帮你吃吧。”
伸手又把苹果拿了回来，这一次很轻松。
咬下一口，味道不错。
心情美丽，继续欢快的唱着歌，“爸爸妈妈去上班，我去幼儿园。”蹦蹦跳跳去上学。
这一天，都是美好的。美好到，白天的事早就抛诸脑后。
玩到尽兴的莫千语，在妈妈千呼万唤下，回家干饭喽。
一进门，早些时的记忆冲上脑门。内心大喊，完了。
人到齐了，来人就开始告状。女人抬起男孩的手，指着那清晰可见的牙印。
“老莫，你看看，这就是你女儿干的好事，下口真狠。”
莫千语背着手，站在原地，不说话，什么大风大浪她没见过，习惯了。
爸爸严厉的开口，“知道错了没？”
“我没错，我有拿苹果换。”
女人一直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说，爸爸见千语不认错，更是恼火。
拉着千语的胳膊，对着她的屁股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错了没？”
“没有。”绝不低头。
几个回合下来，不认错，不道歉，就连过来兴师问罪的男孩妈妈都看不过去了。
“老莫，可以了，打是解不了问题的。”
莫千语的妈妈，也是一边劝爸爸，一边哄女儿认错。
“我没有错，是不会道歉的。”
莫千语在拱火的能力上，又前进了一步。
“跪下。”
跪就跪，但是道歉是不可能的。
膝盖与地板的碰撞，与时间的较量，直接劝退了母子二人。
讨说法的人，离开也有20分钟了，莫千语依旧跪在原地，认输是不可能的。
任谁来劝都不听，除非，爸爸开口。
父女俩，焦灼的对峙着，一个小时过去。
爸爸，时不时过来问她认不认错，莫千语不说话，只要看到爸爸的身影，再疼再累，都要挺直了后背，留下一个骄傲的背影。
直到爸爸松口，莫千语才在妈妈的搀扶下起身坐到饭桌前。
天知道，她有多饿，狼吞虎咽，完全没有女生样。
第二天，莫千语，家属区小霸王的名声，更上一层楼。
至少，初中前，他和她，没在说过一句话。
哼～她，莫千语可是很记仇的。
转眼，莫千语和男孩都已长大，老天故意捉弄，同班的命运，一直伴随着他们成长。
直升的好处就是，不用经历陌生的过渡期，新学期，一见面，大部分同学都是好兄弟。
莫千语搂着眼镜男的肩膀，用着五音不全的嘹亮嗓音，对他深情演唱。
“兄弟抱一下，说说心里话，说说过完暑假你有多想我啊。”
不得不说，相比较女孩子，她更喜欢和男生厮混在一起，没有矫揉造作，互相追打，它不香吗？
周围的三两男生，吹着口哨起哄，“在一起，在一起。”
搂着的手没有放下，眼镜男被她压弯了腰，莫千语摆了摆空着的那只手，转个弯，拍了拍眼镜男的胸膛。
“我拿你当兄弟，你可不能对我有非分之想哈。”
眼镜男挣脱莫千语的束缚，摆正眼镜，理了理校服，坐到课桌上，单脚踩椅，甩动刘海，整出一个自以为是，最帅的姿势。
伴随着眼镜飞出，“我怎么可能喜欢男人？是校花不够美？还是我的命太长？”
嘁哩喀喳，眼镜碎裂的声音。顾不得继续耍帅，跳下课桌，蹲在某人的脚边。
那只脚自动挪开，眼镜男捧起眼镜破碎的‘尸体’，欲哭无泪，仰天长啸。
“我存了一暑假的零花钱，我最爱的一副墨镜，你怎么舍得离我而去啊。”
捧着墨镜碎片，慢慢靠近嘴边，印上一吻，深情的最后告别。
一张50元大钞，盖在墨镜碎片上，戏剧化的结束了这场闹剧。
“谢谢大爷打赏。”
眼镜男站起身，恭敬侧身让路。
“小眼镜，瞅你那一点出息，你对墨镜的爱呢？这就屈服拉！”
小眼镜晃动着手里的钞票，“弟兄们，今天，哥哥高兴，全场消费哥哥买单，30块以内。”
好家伙，眼镜未必值20。
上课铃声响起，班主任走进教室，第一节，永恒的班会，地狱级体会，分座位。
他们有多久没同桌过了？大概就是小学6年吧。多久没说话了？一定比6年更久。
热腾腾的三八线出炉，“冷燃，不许超过这条线，听见没？”
话音刚落，就连莫千语自己都会惊讶，她居然还记得他的名字。
冷燃没有理会她，故意把胳膊伸出线外。
两个胳膊肘你推我挤，互不相让。
突然听不见班主任的声音，还甚是想念，虽然也只是初见。
莫千语一抬头，就看见老班，正观摩着她与同桌的地盘争夺战，慌忙放下自己的胳膊，端正态度，尬笑，企图让老班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切。
“继续啊，”手指那条清晰的三八线，“下堂课前，把桌子擦干净。”
不怕老班凶，就怕老班还带课，尤其是主课，这不就意味着，常见常挨批吗？
兴致缺缺的莫千语趴在桌子上，感叹，“我这苦逼的初中生涯啊，三年，三年，都能消磨去，我所有的棱角了吧，疼啊。”
何以解忧，唯有小卖部，好不容易熬到放学，能和讨厌的人分道扬镳，必须庆祝。
辣条，薯片不能少，出了小卖部，领着冤大头，铁板鱿鱼来两个，炸鸡排来一套，吃的有了，怎么能少了奶茶。
小眼镜，来不及止损，只能耍赖。
“千语的那份我认了，你们，就自己掏腰包吧，我已经口袋空空了。”
可怜的他，最后吃的，还是莫千语不要的，兄弟手里抢的。
吃饱喝足的她，又在妈妈的声声召唤下，回了家，兄弟们嘲笑的眉眼，让她无地自容。
“妈，我都这么大了，你能不能不要一到时间就喊我吃饭啊。这小区里，从小孩到大人，从老师到班主任，谁不知道，有个贪玩的人叫莫千语了，好丢人的。”
爸爸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diss她，“怪谁啊，天天玩的不知道回家，吃饭还要让人喊，再这样，你以后就别回来吃饭了。”
被骂，不重要，客厅里的陌生人，让莫千语心生警觉，迅速搜索记忆。
今天没干什么坏事啊，怎么又有家长带孩子，过来找说法了？
看眼女孩怯生生的模样，受不了，关键不认识啊，不会开学第一天，就要挨一顿揍了吧。
爸爸继续和陌生男人聊天，墨千语躲回自己的房间，拖拖拉拉最是煎熬。
迅速打开手机，点开微信群
“警报，警报。我今天有欺负哪家女孩子吗？”
小眼镜回应最快，“你又霍霍谁家女孩了？让人家找上门，负责任了吧。”
“滚，不知道，就不要说话。”
吃饭时间，没人提供消息，妈妈又在外面叫开饭了。丢下手机走出了房间。
一餐饭吃得莫千语心惊胆寒，爸爸聊天，妈妈照顾人家女儿，她担心的随便扒两口，就结束战斗。
“我吃饱了，去做作业了。”
妈妈的唠叨总是环绕耳边，“又在外面买乱七八糟的东西吃，吃饭前不要吃零食，都说了几次了，还不听。”
莫千语背对着妈妈，留下一段音频和背影，“知道啦，真啰嗦。”跑没了。
躺在床上打开手机，小眼镜的留言，“被揍了吗？”
“是你想挨打吧！”
“这么快就回来了吗？看来是饥饿罚啊。”
“滚蛋，估计就是我爸的朋友，带女儿来吃饭的。”
终于有其他人冒泡了，“还活着吗？”
“眼瞎吗？这么多留言，看不见吗？
“万一是阴魂不散呢。”
“那你看到的就不是微信，只会是。”
“别说这没用的，电线杆呢，怎么不出来冒泡。”
“估计又被没收手机了吧。六子可能开黑去了，没时间。”
“好吧，不说了，我爸叫我。”
妈妈又过来敲门，莫千语烦闷的爬起来，打开门，“又怎么了？”柔若无骨的趴在门上。
“你看你什么样子，客人要走了，你过去打个招呼。”
“我又不认识。”嘴里吐槽，扛不住身体怕啊。
大人在门口握手，莫千语跟着妈妈走出来，站在妈妈的背后，探出个小脑袋，“冯叔叔，再见。”迅速收回，打算逃。
“千语，你过来。”
莫千语叹了口气，懒洋洋的走过去，“爸，又怎么了？”
“馨儿，明天就会转去你们班，你平时照顾一下她，带她一起玩。”
莫千语深呼吸一口，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好的。”
神啊，降一道雷，劈死她吧，莫千语看着眼前不言不语的女孩，莫不是一个哑巴吧，这怎么也不可能带飞的啊！
送走父女两人，爸爸就像变了个人，“你那什么表情？什么态度？”
莫千语吊儿郎当的回答他，“对不起，让你失望了，让你丢人了。”
妈妈是这个家里，最重要的缓和器，拍了下莫千语的肩膀，“好了，都不要说了，你快回房写作业吧。”
“遵命，母上大人。”行礼过后，一溜烟没了人影。
“好了，你女儿什么个性你不知道吗？还让她照顾别人，她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
莫千语偷听到妈妈对她的评价，这不就看不起她了吗？
“我就让你看看，你女儿是何等厉害，让这个小女生重新焕发青春活力，那不是小菜一碟。”
学生嘛，作业还是要做的。也不耽误大家聊天啊！
今天，还是欢乐的一天。
莫千语欢快的唱着歌，蹦蹦跳跳的朝幼儿园方向进发。
就在要踏进大门的那一刻，眼尖的她，看到了一只手里拿着的橘子。
那金黄金黄的果实，还有它散发出的幽幽果香，恍惚间，莫千语好像听到了橘子在说话。
【只要你开口，我就是你的了。】
莫千语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苹果，万分嫌弃，又看了看那只手里的橘子。
对面的男孩，看着莫千语不仅挡住了自己的去路，甚至，还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手里的橘子流口水。
下意识的，背过手，拔腿就想跑进幼儿园，寻求老师的庇护。
到嘴边的橘子不见了，人还想逃，这莫千语能忍吗？显然不能。
一跨步，继续挡住男孩的逃跑路线，伸手递上自己的苹果。
“小不点，我拿苹果换你的橘子，怎么样？”
男孩握紧自己手中的橘子，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要。”坚定而决绝。
莫千语耐心的又问了一遍，还是否定的答案。
好话说完，先礼后兵，对方不主动，那就自己主动点吧。
力气比不过，抠不下来，想也不想的莫千语，抬起男孩的胳膊，就送上了牙印。
男孩疼的松开了手。
“我是和你换的哦。”莫千语强调。
莫千语就是虎，笑容满面地当着男孩的面，吃完了整个橘子。
男孩也是憨，就站在对面看着她吃完。
手里空空，莫千语又看了看男孩手里的苹果。
犹豫了一下。“你不喜欢吃苹果的话，我帮你吃吧。”
伸手又把苹果拿了回来，这一次很轻松。
咬下一口，味道不错。
心情美丽，继续欢快的唱着歌，“爸爸妈妈去上班，我去幼儿园。”蹦蹦跳跳去上学。
这一天，都是美好的。美好到，白天的事早就抛诸脑后。
玩到尽兴的莫千语，在妈妈千呼万唤下，回家干饭喽。
一进门，早些时的记忆冲上脑门。内心大喊，完了。
人到齐了，来人就开始告状。女人抬起男孩的手，指着那清晰可见的牙印。
“老莫，你看看，这就是你女儿干的好事，下口真狠。”
莫千语背着手，站在原地，不说话，什么大风大浪她没见过，习惯了。
爸爸严厉的开口，“知道错了没？”
“我没错，我有拿苹果换。”
女人一直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说，爸爸见千语不认错，更是恼火。
拉着千语的胳膊，对着她的屁股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错了没？”
“没有。”绝不低头。
几个回合下来，不认错，不道歉，就连过来兴师问罪的男孩妈妈都看不过去了。
“老莫，可以了，打是解不了问题的。”
莫千语的妈妈，也是一边劝爸爸，一边哄女儿认错。
“我没有错，是不会道歉的。”
莫千语在拱火的能力上，又前进了一步。
“跪下。”
跪就跪，但是道歉是不可能的。
膝盖与地板的碰撞，与时间的较量，直接劝退了母子二人。
讨说法的人，离开也有20分钟了，莫千语依旧跪在原地，认输是不可能的。
任谁来劝都不听，除非，爸爸开口。
父女俩，焦灼的对峙着，一个小时过去。
爸爸，时不时过来问她认不认错，莫千语不说话，只要看到爸爸的身影，再疼再累，都要挺直了后背，留下一个骄傲的背影。
直到爸爸松口，莫千语才在妈妈的搀扶下起身坐到饭桌前。
天知道，她有多饿，狼吞虎咽，完全没有女生样。
第二天，莫千语，家属区小霸王的名声，更上一层楼。
至少，初中前，他和她，没在说过一句话。
哼～她，莫千语可是很记仇的。
转眼，莫千语和男孩都已长大，老天故意捉弄，同班的命运，一直伴随着他们成长。
直升的好处就是，不用经历陌生的过渡期，新学期，一见面，大部分同学都是好兄弟。
莫千语搂着眼镜男的肩膀，用着五音不全的嘹亮嗓音，对他深情演唱。
“兄弟抱一下，说说心里话，说说过完暑假你有多想我啊。”
不得不说，相比较女孩子，她更喜欢和男生厮混在一起，没有矫揉造作，互相追打，它不香吗？
周围的三两男生，吹着口哨起哄，“在一起，在一起。”
搂着的手没有放下，眼镜男被她压弯了腰，莫千语摆了摆空着的那只手，转个弯，拍了拍眼镜男的胸膛。
“我拿你当兄弟，你可不能对我有非分之想哈。”
眼镜男挣脱莫千语的束缚，摆正眼镜，理了理校服，坐到课桌上，单脚踩椅，甩动刘海，整出一个自以为是，最帅的姿势。
伴随着眼镜飞出，“我怎么可能喜欢男人？是校花不够美？还是我的命太长？”
嘁哩喀喳，眼镜碎裂的声音。顾不得继续耍帅，跳下课桌，蹲在某人的脚边。
那只脚自动挪开，眼镜男捧起眼镜破碎的‘尸体’，欲哭无泪，仰天长啸。
“我存了一暑假的零花钱，我最爱的一副墨镜，你怎么舍得离我而去啊。”
捧着墨镜碎片，慢慢靠近嘴边，印上一吻，深情的最后告别。
一张50元大钞，盖在墨镜碎片上，戏剧化的结束了这场闹剧。
“谢谢大爷打赏。”
眼镜男站起身，恭敬侧身让路。
“小眼镜，瞅你那一点出息，你对墨镜的爱呢？这就屈服拉！”
小眼镜晃动着手里的钞票，“弟兄们，今天，哥哥高兴，全场消费哥哥买单，30块以内。”
好家伙，眼镜未必值20。
上课铃声响起，班主任走进教室，第一节，永恒的班会，地狱级体会，分座位。
他们有多久没同桌过了？大概就是小学6年吧。多久没说话了？一定比6年更久。
热腾腾的三八线出炉，“冷燃，不许超过这条线，听见没？”
话音刚落，就连莫千语自己都会惊讶，她居然还记得他的名字。
冷燃没有理会她，故意把胳膊伸出线外。
两个胳膊肘你推我挤，互不相让。
突然听不见班主任的声音，还甚是想念，虽然也只是初见。
莫千语一抬头，就看见老班，正观摩着她与同桌的地盘争夺战，慌忙放下自己的胳膊，端正态度，尬笑，企图让老班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切。
“继续啊，”手指那条清晰的三八线，“下堂课前，把桌子擦干净。”
不怕老班凶，就怕老班还带课，尤其是主课，这不就意味着，常见常挨批吗？
兴致缺缺的莫千语趴在桌子上，感叹，“我这苦逼的初中生涯啊，三年，三年，都能消磨去，我所有的棱角了吧，疼啊。”
何以解忧，唯有小卖部，好不容易熬到放学，能和讨厌的人分道扬镳，必须庆祝。
辣条，薯片不能少，出了小卖部，领着冤大头，铁板鱿鱼来两个，炸鸡排来一套，吃的有了，怎么能少了奶茶。
小眼镜，来不及止损，只能耍赖。
“千语的那份我认了，你们，就自己掏腰包吧，我已经口袋空空了。”
可怜的他，最后吃的，还是莫千语不要的，兄弟手里抢的。
吃饱喝足的她，又在妈妈的声声召唤下，回了家，兄弟们嘲笑的眉眼，让她无地自容。
“妈，我都这么大了，你能不能不要一到时间就喊我吃饭啊。这小区里，从小孩到大人，从老师到班主任，谁不知道，有个贪玩的人叫莫千语了，好丢人的。”
爸爸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diss她，“怪谁啊，天天玩的不知道回家，吃饭还要让人喊，再这样，你以后就别回来吃饭了。”
被骂，不重要，客厅里的陌生人，让莫千语心生警觉，迅速搜索记忆。
今天没干什么坏事啊，怎么又有家长带孩子，过来找说法了？
看眼女孩怯生生的模样，受不了，关键不认识啊，不会开学第一天，就要挨一顿揍了吧。
爸爸继续和陌生男人聊天，墨千语躲回自己的房间，拖拖拉拉最是煎熬。
迅速打开手机，点开微信群
“警报，警报。我今天有欺负哪家女孩子吗？”
小眼镜回应最快，“你又霍霍谁家女孩了？让人家找上门，负责任了吧。”
“滚，不知道，就不要说话。”
吃饭时间，没人提供消息，妈妈又在外面叫开饭了。丢下手机走出了房间。
一餐饭吃得莫千语心惊胆寒，爸爸聊天，妈妈照顾人家女儿，她担心的随便扒两口，就结束战斗。
“我吃饱了，去做作业了。”
妈妈的唠叨总是环绕耳边，“又在外面买乱七八糟的东西吃，吃饭前不要吃零食，都说了几次了，还不听。”
莫千语背对着妈妈，留下一段音频和背影，“知道啦，真啰嗦。”跑没了。
躺在床上打开手机，小眼镜的留言，“被揍了吗？”
“是你想挨打吧！”
“这么快就回来了吗？看来是饥饿罚啊。”
“滚蛋，估计就是我爸的朋友，带女儿来吃饭的。”
终于有其他人冒泡了，“还活着吗？”
“眼瞎吗？这么多留言，看不见吗？
“万一是阴魂不散呢。”
“那你看到的就不是微信，只会是。”
“别说这没用的，电线杆呢，怎么不出来冒泡。”
“估计又被没收手机了吧。六子可能开黑去了，没时间。”
“好吧，不说了，我爸叫我。”
妈妈又过来敲门，莫千语烦闷的爬起来，打开门，“又怎么了？”柔若无骨的趴在门上。
“你看你什么样子，客人要走了，你过去打个招呼。”
“我又不认识。”嘴里吐槽，扛不住身体怕啊。
大人在门口握手，莫千语跟着妈妈走出来，站在妈妈的背后，探出个小脑袋，“冯叔叔，再见。”迅速收回，打算逃。
“千语，你过来。”
莫千语叹了口气，懒洋洋的走过去，“爸，又怎么了？”
“馨儿，明天就会转去你们班，你平时照顾一下她，带她一起玩。”
莫千语深呼吸一口，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好的。”
神啊，降一道雷，劈死她吧，莫千语看着眼前不言不语的女孩，莫不是一个哑巴吧，这怎么也不可能带飞的啊！
送走父女两人，爸爸就像变了个人，“你那什么表情？什么态度？”
莫千语吊儿郎当的回答他，“对不起，让你失望了，让你丢人了。”
妈妈是这个家里，最重要的缓和器，拍了下莫千语的肩膀，“好了，都不要说了，你快回房写作业吧。”
“遵命，母上大人。”行礼过后，一溜烟没了人影。
“好了，你女儿什么个性你不知道吗？还让她照顾别人，她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
莫千语偷听到妈妈对她的评价，这不就看不起她了吗？
“我就让你看看，你女儿是何等厉害，让这个小女生重新焕发青春活力，那不是小菜一碟。”
学生嘛，作业还是要做的。也不耽误大家聊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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