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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寒冰启蒙

    二狗心一横,本着救人一命的原则,将少女扶起来,背对着自己,将少女的纱衣褪了下来,嘴里念叨着,“姑娘莫怪,姑娘莫怪。”一片光洁的玉背出现在二狗面前,肤若琼脂,腰若纨素,轻盈的肩颈,像一只欲要起舞的蝴蝶。二狗看的有一丝出神,暗骂了自己一句,赶紧干活。

    将自己的大棉裤二棉袄铺在地上,二狗双手颤抖的去摸少女的裙摆,受过教育的二狗感觉自己这种行为很狗,但又觉得要把湿衣服脱下来。二狗一拍脑门,对了,这样干。

    只见二狗将他的毛衣从背后套在少女身上,抱起少女放在他的棉衣上,把少女裹了起来,扶住裹成了一团的棉衣,拽住少女的裙摆,托起腰,一用力,将裙子就脱了下来。

    忙完这一切,二狗又将一些贴身的衣物也用相同的方法脱了下来,什么都没摸到看到,把自己闹了个大红脸。

    二狗将少女裹好放在原地,告诉狗蛋在原地看着,有事情就去叫自己,自己去取一些熔渣。

    二狗身着单衣,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冷,只是感到了一丝凉意,比凉意让二狗感觉更难受的是,他又饿了。然而他现在没有时间去烤兔子,他要去多取一些熔渣,给少女取暖。

    在路上,二狗不断识记着路上有着冰冻小动物的地点,这一段路上,零零散散有着七八只冻兔子,一只冻鹿,还有不知道是什么的小动物。

    峡谷很深,也很宽,约摸有百米宽的样子,这里像是一座死寂的地牢,怪石嶙峋,偶尔传来一阵阵混杂着哭叫的风声。狗蛋虽然不会说话,但跟狗蛋在一起,二狗还是心中会踏实一些,此时自己走在路上,不禁心中恻恻。

    二狗这次来到熔渣山旁,他又找到了一些熔渣。这些熔渣的神奇他已经见识过了,据二狗猜测,这上面应该是一处铁匠所在,虽然没有见过这位邻居,但想到上面还居住了人,心中还是感到暖洋洋的,对这位素未谋面的邻居有了一丝好感。

    一些碎渣从天空掉落。

    “他妈的,别让老子上去,老子上去非他妈干你一顿!”二狗一边抱头躲窜一边叫骂道。

    二狗来来回回的走了许多趟,搞了百十来块熔渣,将它们堆在一起,水潭边都变得温暖起来。

    二狗将少女放在炉火旁边,过了半天一摸少女的额头,虽然不再冰凉了,但却变的极烫。二狗想,糟了。二狗想给少女喂一些热水,无奈没有容器,正当他无可奈何时,狗蛋撅着嘴巴向他“啵啵”的做着暗示。二狗脸一红,“狗东西,开了荤就是不一样啊,狗蛋啊狗蛋,你可真狗啊。”但是思来想去,二狗无奈的发现,似乎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二狗将水坑里温热的水吸在嘴里,慢慢的靠近少女,离近了一看,少女的容貌更让二狗心跳加速了,少女的容貌本似月射寒江一般清冷,此刻脸上有两朵红云,便少了些冷意。微蹙的眉头,更是平添了几分我见犹怜。虽然二狗嘴里有水,却还是感到了口干舌燥。

    将少女没有血色的双唇分开,二狗将嘴中的水送入少女的口中,为了避免呛到,二狗将一口水分了好几次喂给少女。喂了水,少女的眉头略微舒展开,二狗却感觉自己渴极了。

    二狗喝了几口水,感觉唇齿间有着一股凉丝丝的甜香味。

    老样子,二狗故技重施,又烤了只兔子,这次二狗将烤糊的部分跟狗蛋分掉了,将烤的娇嫩的部分留给了少女。这下二狗又犯了难了,没办法,二狗只好将兔肉嚼烂了,一口肉一口水的喂给了少女。

    总是没有碗不行,二狗就找了些大小合适的石头,拿锤子和烧火棍,一点一点的去硾,去凿。经历了无数次失败,二狗终于在碎石堆里弄出来了三只有凹槽的石块,勉强称的上是碗。

    等到睡觉的时候二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虽然二狗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原因,变得身体更加强壮,也不怕冷了,但睡着后还是会被冻醒。看着自己的棉衣裹在少女身上,二狗脑子闪过了一个念头,要不一起睡?这个念头刚闪过就被二狗掐灭了,怎么办呢,二狗看向了一地碎石。

    躺在碎石堆里,二狗感觉自己像一个死人,但说真的,样子虽然不太好看,但经过二狗的认真捶打,碎石已经小的没有像当初那样扎人了。想着想着,二狗就睡了过去。碎石头被熔渣烤的暖暖的,二狗这一觉睡的很熟,来到这里这么久了,这是二狗头一次睡得这么香。

    世人奔波劳顿,有时也不过是求一觉安稳。

    二狗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躺在小时候的草场上,午后的阳光照在自己身上,在秋高气爽的季节里,全身暖暖的,睡眼惺忪,这时二狗突然看到了一头母驴,看着似曾相识的场景,二狗的心中冒出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睁开眼,二狗看了看狗蛋,抿住嘴角,微微点了点头,“狗蛋,停,别舔了。”

    狗蛋最近喜欢上了吃肉,二狗最近的胃口也变的大了起来,再者又加上了一个人,虽然吃的不多,但把最精华的部分都分走了,所以他们的伙食很成问题。

    二狗本想把那只鹿烤掉,但二狗舍不得,因为火候不好控制,也没有烤架,只能用熔渣放在旁边炭烧,总是把肉烤的黑乎乎,他想等他想到办法把鹿整个取出来后,再串在铁棍上去烤。

    二狗从石头堆里爬出来,拍了拍衣服,准备再去采集些能吃的东西。

    二狗在附近溜达了一圈,本想找些岩莓,但是视野太差,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了一点,这时候二狗想到,狗蛋似乎有办法找到,看来狗蛋要么是眼睛好使,要么是鼻子好用,这么一想,二狗决定还是让狗蛋来找。而且二狗也想到了一个新的方法来做兔子肉,就是把兔子从地面上烤下来,然后再把外面的冰烤化,扔到水里面去煮。

    二狗拎着冻兔子返回水边,用熔渣小心翼翼的去融化着坚冰。这些冰很奇怪,必须用这些熔渣才能烤化,用再热的水去煮,都不会有半点融化。烤着烤着,又糊了。

    狗蛋则被二狗派去采集。不一会,狗蛋就嘴里塞的满满的归来了。

    狗蛋将岩莓吐在地上,哈哈的喘息粗气,二狗看着沾满口水的岩莓,一阵沉默。二狗咳嗽了一下,“咳,狗蛋,我不是嫌弃你,但是我,你知道的,吃东西前总要洗一下,你懂吧?”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也不知过了几天,在这期间二狗越加的生龙活虎,甚至能抱动近百斤的石头来回走动。二狗以前力气就不小,但要是抱着石头轻松走动,二狗以前是不敢说的。本来二狗想要搭个石头房子,但这些石头大小不一,也做不了房顶,最后也只是搭了几面石头墙,虽然依然还是四处漏风,但二狗有了家的感觉。

    这几天二狗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少女本是一头金发,但最近却像染发一样,慢慢的变成了银白色,二狗心想,别是回光返照吧。

    像往常一样,二狗又做了一只烤兔子,他的技术已经很棒了,糊掉的部分也越来越少,还能有多余的兔肉做一碗岩莓兔肉汤。二狗舍不得喝,都喂给了银发少女,银发少女喝不了多少,剩下的就给了狗蛋。

    二狗这次又像往常一样,来到少女身旁,嘴里嚼烂了肉,要喂给少女。突然二狗定住了,因为他发现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在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二狗嘴巴微张,手伸在半空中,姿势十分尴尬。二狗就算脸皮再厚也不禁老脸一红,“你醒了。”二狗道。

    对面的银发少女似乎听不懂二狗在说什么,但还是报以浅浅的一笑,这可把二狗迷坏了,心里面痒痒的,就像风吹皱了一池春水。

    二狗端着石碗,“那你醒了,就自己吃吧。”说着递给了少女,少女脸色一红,低下了头。二狗楞了一下,一拍脑袋,对了,她没有穿衣服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拿衣服去。”二狗放下碗就去拿少女的衣服,边放边说,“我可是什么都没有看,什么都没有碰啊。”但二狗转念一想,似乎自己也并不是什么都没看,什么都没摸。

    少女虽然听不懂二狗在说什么,但看二狗的样子,大致也猜到二狗再说什么,红着脸不说话。

    二狗识趣的走出石墙,里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不一会少女走了出来,但却用手捂着胸口。二狗抱过来狗蛋,指着狗蛋说,“它咬的,不是我。”狗蛋不满的“啵”了一声。

    少女走近二狗,一只手放在二狗额头前方,嘴里念动着一些听不懂的话,周围风起,一些蓝色的光芒向这里聚集。语毕,一道蓝色的光圈落在二狗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