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医院大逃亡
救楚衡的男子名叫方宇，灾难降临前他在医院上药。灾难刚爆发不久，他就敏锐地发现了这些感染者的习性有点类似青蛙，对活跃的物体更感兴趣，所以跑地越快的，越得感染者的“青睐”，但它们也不是完全看不见不活跃的物体，只不过是对于行动不便的猎物，攻击的优先级不是那么高而已。
方宇正是无意间发现了这一点，才当机立断地找了个空病房躲着，直到丧尸追着人差不多后跑空后才出来。
这策略风险很大，要是大部分丧尸没有追出去，那乐子就大了。但方宇寻思着，这总比被慌乱的人群裹挟着强吧？谁知道人群中会不会有坑货坑你一把？
好在方宇赌对了，正如他所料，感染者几乎全部追出去了，最后只剩下几只丧尸在偌大的医院里游荡，不少还是腿脚不便的“货色”和赶不上热乎的后发者。不过在看不见的角落，譬如停尸房，倒传出不少爪挠铁门的声音……
见差不多了，方宇当机立断地溜出了病房。这时医院里还有些幸存者，都是因走腿脚不便滞留在此的，他们还能挣扎，但不会苟活太久，“断后”的感染者会带给他们最终的绝望。
方宇碰见了，也没多管，救了又能怎么样？他是不可能带着些腿脚不便的累赘上路的，他没那么好心，所以救了不管那还不如不救。
但当方宇到安全通道旁，碰到正准备拼死一战楚衡后，他却迟疑了。
他认出了楚衡，见义勇为的傻小子嘛，当时那对夫妻送锦旗的时候动静搞得还挺大，他也在一旁摇了摇巴掌。现在看到他孤苦无援的狼狈样，他内心有些复杂，不由想到：
要是媛媛遇到的是这傻小子就好了。
方媛媛，他的女儿，被肇事司机撞倒后在路边三个小时都无人救援，最后因抢救不及时……死亡！
这件事一直是他心中的痛，等他从酒瓶与悲痛中走出来时，他已经一无所有了，这也导致他比普通人更冷漠。
他曾眼睁睁地看着一名住自己对楼的女子被活活烧死，虽然没有录像，却也没有报警，只是灌了口酒后回屋子呼呼大睡……
他也曾在寒冷的夜晚，与跨河大桥上自寻短见之人不期而遇，那人跳入水中后明显后悔了，不停地向他呼救，但他没有多管，而是提起手中的酒瓶闷了一口后，继续踉踉跄跄地在寒冷的街头游荡……
他在心里冷漠地认为，自己的宝贝女儿都没享受过这人世间的恻隐之心，那这世界有什么狗屁资格要求他有恻隐之心？至于他见死不救的人中可能也有些好心人的问题，他从未在意，他偏执地认为：全部见死不救或许有无辜的，但十个里面救一个保证会有不少不配的……
如果方宇不知道楚衡的事迹，那方宇这次必然会再次选择冷眼旁观，但现在他知道楚衡的事迹，那他就不会放着不管了，因为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死去的女儿在苦苦哀求他，哀求救救这个好心没好报的家伙。
哦，他的小天使，是那么善良，明明自己受尽了人世间冷漠的折磨，但还是看不得好人没好报，老天爷怎么忍心害死他可爱的宝贝？放心，宝贝，爸爸就算拼了这条烂命，也会把那个傻小子救下来。
……
正在与感染者紧张对峙的楚衡并未发现方宇，等方宇如神兵天降般降临后，他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内心有无数问题闪过：卧槽，这是谁？我认识吗？为什么要救我？
还没等他开口，就被方宇打断：“先离开这要紧。”
楚衡只能把疑惑憋回去。
虽然医院里的感染者大多追亡逐北去了，却并不代表两人能平稳走出医院，一路上两人遇到了不少感染者拦路，不仅没有顺利出去，还遭遇了好几次危机，要不是有方宇的帮助，楚衡早就交代在这了。但这也让楚衡更加疑惑了，没有他这个累赘，方宇其实有很多机会能逃出生天，既然确定自己不认识方宇，那为什么他要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呢？
“不行，得去监控室研究这些畜生的分布，不然走不出去的。”
楚衡点了点头，并无异议。
去监控室倒很顺利，原因无他，那些监控室的大爷都有信息优势，察觉到不对劲后第一个跑了，导致这里并没有多少感染者感兴趣的目标，那附近自然没多少感染者。至于说让这些保安维护秩序？不存在的，人家是拿钱看场子的，不是拿钱卖命的，几千块钱一个月你让人家拼什么命啊？最多逃跑途中招呼几个一起跑。
来到监控室后，两人打开监控，快速查看起灾变前后的录像来，比较安全的逃跑路线没看到几条，倒看到几段让方宇后怕，楚衡胆寒的画面。
他们看到一个坑货混进电梯后变异了，将一电梯人都感染了，往医院一楼运送了一电梯感染者。
也看到一些感染了的家伙混迹在逃跑的人群中，突然变异，暴起伤人。
还看到一些自私的渣滓为了逃跑，人为设置障碍，既堵住了感染者的步伐，也断送了一些人逃生的希望。
沉默，深深地沉默，只有监控画面还在无声流淌。
一滴冷汗从方宇脑门滑落，如果自己选择随人群一起跑，说不定已经被这些渣滓坑死了，现在惨死在半路中的倒霉鬼中，未必没有他。
而楚衡则在想他要是没遇到方宇会怎么样？同时也更好奇方宇为什么要救他？他可不像是那种烂好人，要知道路上遇到的幸存者他是一个没管，那为什么偏偏救了自己呢？
终于，楚衡憋不住了，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谢谢你啊，大哥，对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个……”
方宇看了一眼楚衡，沉声道：“叫我方宇就好了。”
“方哥……”虽然觉得现在问不合时宜，但楚衡还是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们似乎都不认识。”
方宇一愣，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盯着楚衡看了半晌，他似乎又看见他那可爱女儿的小脸了在他面前浮现，直到楚衡被盯地发毛了后才叹了口气，悠悠开口道：“力所能及之下，不想看一个好人没好报而已。”
楚衡闻言一愣，内心有些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算什么？上帝给你关了扇门，然后给你开了个窗？您的好报延迟送达了？
没了话题，监控室里一下静了下来，两人开始默默查看着监控录像，又看到了不少“生死别离的”人间惨剧，不过最惨的莫过于自愿被固定在病床上后没人管，被丧尸活活咬死的家伙，配合者因不配合者丧，十分讽刺。
楚衡救下的小女孩一家倒是什么事都没有，顺利逃出了医院，楚衡看见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划掉了这段画面……
翻看了将近一个小时监控后，一条丧尸相对较少的路线才被两人找出来了。事不宜迟，方宇立刻架着楚衡走出了监控室。
丧尸较少毕竟只是相对的，而且丧尸的分布也是动态的，两人显然不是那种能徒手建一动态模型预测丧尸活动的大神。因此刚下到医院一楼他们就被丧尸们发现了踪迹，七八只丧尸如同闻到腥味的鲨鱼般向两人扑来。它们速度虽然不快，但也至于追不上一个带着累赘的方宇。眼看丧尸越追越近，方宇眼底闪过一丝阴霾，一个正常的想法在心里一闪而过……
“病床！”
楚衡突然大吼打断了他的思绪，方宇闻言一愣，看到地上的移动病床立马会意，连忙扶扶起来，将楚衡放上去。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他女儿坐在了床头，晃着小脚丫脆生生对他说道：“爸爸，不要胡思乱想哦。”
“走啊！”楚衡看着发愣的方宇，赶忙催促了一句，方宇才如梦初醒，立马撒丫子就跑，之前怕病床声音太明显，不敢用，现在都已经被丧尸盯上了，就没多大顾虑了。
有了移动病床，两人速度快了起来，渐渐摆脱了感染者的追击。就是在病床上的楚衡不好受，伤口不可避免地被磕碰，疼的他嘶牙咧嘴。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抛下。他算看出来了，这老哥多少有点不正常，总是无缘无故发愣，这是发愣的时候吗？但他不好说啥，毕竟没他自己就gg了，为了避免他突然不想管自己，楚衡只能尽量顺着他。
不出意外的话，意外一定会发生，当方宇被后面感染者追地紧的时候，前面竟然突然冒出个身材高挑的感染者，触不及防下，病床一把撞了上去。幸运的是病床没翻，不幸的是那感染者却意外被撞上床了，一下趴在楚衡身上，并从他身上慢慢抬起了头……
楚衡顿时脸都绿了，虽然这感染者身材好，乍一看脸蛋也超级棒，但现在这不合适啊。楚衡赶忙控制住她张口欲咬的头，然后和这个感染者在这个小小的病床上开始了贴身搏斗，这会方宇是顾不上他，他只能自己惊叫着拼命挣扎，顿时，整个医院都是楚衡惊慌下的胡言乱语：
“啊！不行，哪里不能咬……”
“走开啊，姐姐我们不约……”
“求求你下去吧，别在我身上……”
……
挣扎搞得方宇苦不堪言，惊叫更是让方宇十分无语，但却不敢停下来，只能推着楚衡和这个感染者继续前进。
还好这感染者是个女人，就算经过病毒强化，一时半会也达不到男性感染者的力量水平，混乱之下，楚衡最终还是一把将她推下了病床，碰巧的是，这感染者起身的时候，竟然帮他们拦住了后面的丧尸，让他们得以摆脱追击。
可就在两人以为逃出升天的时候，又有两拨丧尸出现在了眼前，一下子让他们的心沉入了谷底。
出口就在前面不远处，但丧尸明显离得更近，硬冲的话谁也不知道出口和尸口哪个会先来临，一时间让两人有些犹豫了。
但丧尸可不会给太多犹豫时间，后面的丧尸已经逐渐逼近，前面的两拨丧尸也已经发现了两人，嘶吼着兴奋地向两人冲来。
方宇一咬牙，决定拼了，朝楚衡大喊道：“抓紧了！”然后推着病床，朝迎面而来的丧尸发出一声咆哮：
“冲……”
方宇正是无意间发现了这一点，才当机立断地找了个空病房躲着，直到丧尸追着人差不多后跑空后才出来。
这策略风险很大，要是大部分丧尸没有追出去，那乐子就大了。但方宇寻思着，这总比被慌乱的人群裹挟着强吧？谁知道人群中会不会有坑货坑你一把？
好在方宇赌对了，正如他所料，感染者几乎全部追出去了，最后只剩下几只丧尸在偌大的医院里游荡，不少还是腿脚不便的“货色”和赶不上热乎的后发者。不过在看不见的角落，譬如停尸房，倒传出不少爪挠铁门的声音……
见差不多了，方宇当机立断地溜出了病房。这时医院里还有些幸存者，都是因走腿脚不便滞留在此的，他们还能挣扎，但不会苟活太久，“断后”的感染者会带给他们最终的绝望。
方宇碰见了，也没多管，救了又能怎么样？他是不可能带着些腿脚不便的累赘上路的，他没那么好心，所以救了不管那还不如不救。
但当方宇到安全通道旁，碰到正准备拼死一战楚衡后，他却迟疑了。
他认出了楚衡，见义勇为的傻小子嘛，当时那对夫妻送锦旗的时候动静搞得还挺大，他也在一旁摇了摇巴掌。现在看到他孤苦无援的狼狈样，他内心有些复杂，不由想到：
要是媛媛遇到的是这傻小子就好了。
方媛媛，他的女儿，被肇事司机撞倒后在路边三个小时都无人救援，最后因抢救不及时……死亡！
这件事一直是他心中的痛，等他从酒瓶与悲痛中走出来时，他已经一无所有了，这也导致他比普通人更冷漠。
他曾眼睁睁地看着一名住自己对楼的女子被活活烧死，虽然没有录像，却也没有报警，只是灌了口酒后回屋子呼呼大睡……
他也曾在寒冷的夜晚，与跨河大桥上自寻短见之人不期而遇，那人跳入水中后明显后悔了，不停地向他呼救，但他没有多管，而是提起手中的酒瓶闷了一口后，继续踉踉跄跄地在寒冷的街头游荡……
他在心里冷漠地认为，自己的宝贝女儿都没享受过这人世间的恻隐之心，那这世界有什么狗屁资格要求他有恻隐之心？至于他见死不救的人中可能也有些好心人的问题，他从未在意，他偏执地认为：全部见死不救或许有无辜的，但十个里面救一个保证会有不少不配的……
如果方宇不知道楚衡的事迹，那方宇这次必然会再次选择冷眼旁观，但现在他知道楚衡的事迹，那他就不会放着不管了，因为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死去的女儿在苦苦哀求他，哀求救救这个好心没好报的家伙。
哦，他的小天使，是那么善良，明明自己受尽了人世间冷漠的折磨，但还是看不得好人没好报，老天爷怎么忍心害死他可爱的宝贝？放心，宝贝，爸爸就算拼了这条烂命，也会把那个傻小子救下来。
……
正在与感染者紧张对峙的楚衡并未发现方宇，等方宇如神兵天降般降临后，他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内心有无数问题闪过：卧槽，这是谁？我认识吗？为什么要救我？
还没等他开口，就被方宇打断：“先离开这要紧。”
楚衡只能把疑惑憋回去。
虽然医院里的感染者大多追亡逐北去了，却并不代表两人能平稳走出医院，一路上两人遇到了不少感染者拦路，不仅没有顺利出去，还遭遇了好几次危机，要不是有方宇的帮助，楚衡早就交代在这了。但这也让楚衡更加疑惑了，没有他这个累赘，方宇其实有很多机会能逃出生天，既然确定自己不认识方宇，那为什么他要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呢？
“不行，得去监控室研究这些畜生的分布，不然走不出去的。”
楚衡点了点头，并无异议。
去监控室倒很顺利，原因无他，那些监控室的大爷都有信息优势，察觉到不对劲后第一个跑了，导致这里并没有多少感染者感兴趣的目标，那附近自然没多少感染者。至于说让这些保安维护秩序？不存在的，人家是拿钱看场子的，不是拿钱卖命的，几千块钱一个月你让人家拼什么命啊？最多逃跑途中招呼几个一起跑。
来到监控室后，两人打开监控，快速查看起灾变前后的录像来，比较安全的逃跑路线没看到几条，倒看到几段让方宇后怕，楚衡胆寒的画面。
他们看到一个坑货混进电梯后变异了，将一电梯人都感染了，往医院一楼运送了一电梯感染者。
也看到一些感染了的家伙混迹在逃跑的人群中，突然变异，暴起伤人。
还看到一些自私的渣滓为了逃跑，人为设置障碍，既堵住了感染者的步伐，也断送了一些人逃生的希望。
沉默，深深地沉默，只有监控画面还在无声流淌。
一滴冷汗从方宇脑门滑落，如果自己选择随人群一起跑，说不定已经被这些渣滓坑死了，现在惨死在半路中的倒霉鬼中，未必没有他。
而楚衡则在想他要是没遇到方宇会怎么样？同时也更好奇方宇为什么要救他？他可不像是那种烂好人，要知道路上遇到的幸存者他是一个没管，那为什么偏偏救了自己呢？
终于，楚衡憋不住了，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谢谢你啊，大哥，对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个……”
方宇看了一眼楚衡，沉声道：“叫我方宇就好了。”
“方哥……”虽然觉得现在问不合时宜，但楚衡还是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们似乎都不认识。”
方宇一愣，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盯着楚衡看了半晌，他似乎又看见他那可爱女儿的小脸了在他面前浮现，直到楚衡被盯地发毛了后才叹了口气，悠悠开口道：“力所能及之下，不想看一个好人没好报而已。”
楚衡闻言一愣，内心有些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算什么？上帝给你关了扇门，然后给你开了个窗？您的好报延迟送达了？
没了话题，监控室里一下静了下来，两人开始默默查看着监控录像，又看到了不少“生死别离的”人间惨剧，不过最惨的莫过于自愿被固定在病床上后没人管，被丧尸活活咬死的家伙，配合者因不配合者丧，十分讽刺。
楚衡救下的小女孩一家倒是什么事都没有，顺利逃出了医院，楚衡看见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划掉了这段画面……
翻看了将近一个小时监控后，一条丧尸相对较少的路线才被两人找出来了。事不宜迟，方宇立刻架着楚衡走出了监控室。
丧尸较少毕竟只是相对的，而且丧尸的分布也是动态的，两人显然不是那种能徒手建一动态模型预测丧尸活动的大神。因此刚下到医院一楼他们就被丧尸们发现了踪迹，七八只丧尸如同闻到腥味的鲨鱼般向两人扑来。它们速度虽然不快，但也至于追不上一个带着累赘的方宇。眼看丧尸越追越近，方宇眼底闪过一丝阴霾，一个正常的想法在心里一闪而过……
“病床！”
楚衡突然大吼打断了他的思绪，方宇闻言一愣，看到地上的移动病床立马会意，连忙扶扶起来，将楚衡放上去。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他女儿坐在了床头，晃着小脚丫脆生生对他说道：“爸爸，不要胡思乱想哦。”
“走啊！”楚衡看着发愣的方宇，赶忙催促了一句，方宇才如梦初醒，立马撒丫子就跑，之前怕病床声音太明显，不敢用，现在都已经被丧尸盯上了，就没多大顾虑了。
有了移动病床，两人速度快了起来，渐渐摆脱了感染者的追击。就是在病床上的楚衡不好受，伤口不可避免地被磕碰，疼的他嘶牙咧嘴。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抛下。他算看出来了，这老哥多少有点不正常，总是无缘无故发愣，这是发愣的时候吗？但他不好说啥，毕竟没他自己就gg了，为了避免他突然不想管自己，楚衡只能尽量顺着他。
不出意外的话，意外一定会发生，当方宇被后面感染者追地紧的时候，前面竟然突然冒出个身材高挑的感染者，触不及防下，病床一把撞了上去。幸运的是病床没翻，不幸的是那感染者却意外被撞上床了，一下趴在楚衡身上，并从他身上慢慢抬起了头……
楚衡顿时脸都绿了，虽然这感染者身材好，乍一看脸蛋也超级棒，但现在这不合适啊。楚衡赶忙控制住她张口欲咬的头，然后和这个感染者在这个小小的病床上开始了贴身搏斗，这会方宇是顾不上他，他只能自己惊叫着拼命挣扎，顿时，整个医院都是楚衡惊慌下的胡言乱语：
“啊！不行，哪里不能咬……”
“走开啊，姐姐我们不约……”
“求求你下去吧，别在我身上……”
……
挣扎搞得方宇苦不堪言，惊叫更是让方宇十分无语，但却不敢停下来，只能推着楚衡和这个感染者继续前进。
还好这感染者是个女人，就算经过病毒强化，一时半会也达不到男性感染者的力量水平，混乱之下，楚衡最终还是一把将她推下了病床，碰巧的是，这感染者起身的时候，竟然帮他们拦住了后面的丧尸，让他们得以摆脱追击。
可就在两人以为逃出升天的时候，又有两拨丧尸出现在了眼前，一下子让他们的心沉入了谷底。
出口就在前面不远处，但丧尸明显离得更近，硬冲的话谁也不知道出口和尸口哪个会先来临，一时间让两人有些犹豫了。
但丧尸可不会给太多犹豫时间，后面的丧尸已经逐渐逼近，前面的两拨丧尸也已经发现了两人，嘶吼着兴奋地向两人冲来。
方宇一咬牙，决定拼了，朝楚衡大喊道：“抓紧了！”然后推着病床，朝迎面而来的丧尸发出一声咆哮：
“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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