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你和那个女娃是什么关系
第二天一早，林柚一挑了一块品质不错的茶砖，简易的麻绳，红纸加牛皮纸包好。在客运站附近找了包车去了县城外的小镇。
小镇特产铁矿石、特有的亮石，到处都是山上流下的溪水。
一块黑呦呦的挂牌百炼铁铺，挂在青砖灰瓦，木板门的院门前。后面还有独特的烟囱，炊烟升起。
林柚一提着黄色牛皮纸包好的茶叶，进了铁铺。
“周师傅在吗？”
说话间，林柚一在店铺里转悠，店铺没有多余装饰，甚至有些杂乱。随处是锻造完成尚未装饰的刀身，刀鞘，以及落了很多铸造失败的残片。正中央是欧冶子祖师爷的画像。
没人招呼，林柚一跟随铿锵有力的打铁声去了后院。
后院自成方天地，山上引来的泉水流过后院的蓄水池，别有曲水流觞的味道，在蜿蜒缓缓流向院外的水渠。
身穿白马褂光着膀子的中年男子噗嗤噗嗤地拉动风箱，炉子内的火烧的很旺，映红了中年男子的脸，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
中年男子扫了一眼和他院子不太相符的林柚一，嗓音粗犷，问道：“打铁还是铸剑。”
林柚一放下双肩包，和茶叶放在一旁的摇椅上，挽起衣袖。“师傅在上，我是来看您老打铁铸剑，顺便寻一把趁手的刀，再学习学习。”
中年男人姓周，从小跟着爷爷还有父亲打铁锻造刀剑，从来都是糙汉子喜欢铸造打铁，何时来过娇软的女娃。厉声道：“不要添乱，这些都不是女娃娃能做的。镇上有那么多铸造厂，怎么偏偏来我这小院。院小可留不了大佛。去买现成的不好？”
林柚一知道铁匠师傅是在赶人，工厂批量铸造和周师傅定做能一样吗？既然来了不达目的，她是不会走的。
汗珠进了眼睛，周师傅忽然停下，林柚一赶紧把一旁的毛巾递过去。
周武心道：女娃还挺会来事儿。
忽然又感到口渴，看了看椅子上的包装简陋的茶叶说道：“行，渴了，介意我尝尝你带的茶吗？”
林柚一眼睛发亮，连连摇头：“不介意，不介意，周师傅，您家水壶在哪我去烧水帮你您泡一杯。”
周武指了指蓄水池石台上的铜壶
“用泉水泡茶，厨房在那边”
林柚一提着铜壶乐呵呵地往厨房去。基础生活技能是难不倒她的，好歹也是参加过野外生存训练的人。小时候还要照顾家里小的弟弟，简单开火烧水自然是难不倒她。
咕噜，水开后，林柚一用了干净的毛巾垫上铜壶把手，来到后院。泡茶得有茶具，林柚一也不见外，自然熟地要了一套茶具。
打开包装纸，用工具敲了一块茶砖，放进茶壶，浇上热水。第一遍茶水冲洗一遍小杯，第二遍倒上茶水。
“周师傅，请喝茶！”
周武闻着香味就知道这茶不错，看来女娃也是花了心思。轻轻吹凉，呷茶入口，茶汤在口中回旋，口鼻生香，润喉生津，周身舒坦还提神。
“女娃，你亲手泡的茶，不尝尝味儿？”
“周师傅，我叫林柚一”
随后也捧着小杯吹了吹，茶汤红亮鲜明，滋味醇和甘浓：“好喝！家里再好的茶叶也没喝出这个味儿！周师傅一定是您这泉水的缘故吧！”
周师傅一脸傲娇。确实是这泉水的缘故，但也和茶叶分不开。见林柚一心也诚，没什么小脾气和架子，很是满意，一改之前僵硬的态度，轻声问道：“想要学什么？”
林柚一掩饰住内心的喜悦，却还是十分激动。
“就像看您如何锻造刀剑，帮忙打一把适合我的唐横刀。不知道周师傅有没有空？”
周武开始重新打量林柚一，细皮嫩肉，皮肤白，看样子也是家境优渥，怎么会想着跟着他个老铁将打铁铸刀，直接去龙泉选一把不是更好。
“女娃你练过吧？”
“啊，学过一些皮毛，周师傅若不嫌弃也可以教我两招。”
“你倒是想的美，算了，我现在就在铸造一把刀，你有兴趣就一起帮忙。”
周武说完，喝完小杯中的茶水，又回到风箱处，看到林柚一跟上来，笑得脸子都起来褶皱。
“风箱就交给你，你就想这样，一拉一推，保持炉火旺盛温度稳定。千锤百炼覆成钢，后面还有好几个步骤一时半会儿可成不了。女娃，你一个人来的，可等得了？”
林柚一点点头，本想再说一遍自己的名字，看着朴实的周师傅，也不在意了那些，也就随他女娃女娃的叫。
周武又开始倒腾这炉子里的炭火，检测温度。
趁着还有空，周武给林柚一讲起了鼻祖欧冶子和干将凿开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北斗七星环列的池水中铸剑的故事。
随后又讲到唐横刀，以及白江口战役中唐军唐刀的威力，讲述铸刀和冷兵器时代武器的杀伤力，周武脸上都带着浓浓的笑意和自豪。
两人相谈甚欢，直到不速之客到来。
顾屿知费了半天劲才找到这个地方，走进院中，看到熟悉的身影后心才终于落地。
周武一眼就看到西装革履气宇不凡的人。
“哟，今天是什么吹什么风，怎么一个个接一个的人喜欢往我这小院凑。”
周武推了风箱旁的林柚一，小声问道：“女娃，你们是不是认识吗？不认识我可赶人啦！”
林柚一撅起嘴，瞥开眼不回话。
“这位就是周师傅吧！我姓顾”，顾屿知看着林柚一根本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反而气呼呼的快速拉动风箱。炭火随着风箱的速度加快，蹦出了火星。
“哎呦，女娃，这可不行，小心烫着你，你帮我去前面第五户人家帮忙叫一下帮手，就说周叔让他帮忙，晚上请他吃好吃的。愣着干嘛，快去啊！”
林柚一和顾屿知插肩而过。顾屿知本准备追上去，却被周武拦住。
“小伙子，看你长得倒是不错，怎么没个眼力，没看到女娃正生气啦，过来搭把手，过会儿人就回来，让她冷静冷静，着什么急呀！”
被呼来喝去的顾屿知也不恼，脱下外套放在林柚一的包旁边，解开衬衫袖口，挽起来，蹲下拉风箱。
“顾小子，看你这身行头不便宜吧，看你也是细皮嫩肉像个瓷娃娃，你们怎么一个个两个都往我这小院跑，你是女娃什么人？”
顾屿知：............
他最不喜欢别人用他的外貌和肤色说事。
周武见人也不说话，觉得顾屿知就是个闷葫芦，没有和林柚一一起聊天有趣，又回到椅子上，端起林柚一泡的茶，喝起来，忽然周武眉毛上挑，说道：“也不知这女娃，找到人没有。”
顾屿知起身，拿起西装放在手腕，准备出去了。
周武嗤笑道：“哎，着什么急，几步路的事，来喝茶，女娃亲手泡的尝尝。那张脸也别老冷如刀剑，没事多笑多说说话。”
随后递给顾屿知一杯茶。
林柚一数着出门第五户人家，木门上还贴着褪色的门神，仔细听，可以听到院内刀锋划破空气的声音，使劲敲响了门。
过会儿，屋内的人开了门。在看到林柚一的瞬间，神情呆滞几秒，最后快速砰一下合上门。
随后就是院内一阵乒乒乓乓兵器砰击的声音。
林柚一很疑惑，这是怎么了，她那么可怕吗？几分钟后门又弱弱地重新开门探出头来。
里面的人结结巴巴问道：“你找谁？”
林柚一看他那么紧张，忍不住笑了。浅浅的梨涡浮在脸颊。
门内的人看的不好意思红了脸，木讷地挠头。
林柚一只好说明来意，门内的周奎二话没说，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帮上忙。
本就几户人家的距离，身旁有个大美人，周奎手脚都不知如何安放，平常闭着眼睛都能找到铁铺门的人，居然撞到门框上，顿时脑门鼓起又红又肿的大包。
周奎不好意思憨笑地挠挠头，请林柚一进屋。
霎时，林柚一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
院内，顾屿知和周武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见林柚一和陌生男人笑着走进来时，不由皱眉。
周武立马起身招呼介绍人：“女娃，这帮手是我大侄子，周奎，这个顾小子。大侄子，你还不赶紧介绍一下你自己。”
周奎抬眼便瞧见面前气质出众却冷如刀光的不太好相处的顾屿知正蹙眉盯着他。
周奎也不知自己哪里惹人不快，总觉得顾屿知对他有这莫名的敌意。他耳朵还是红红的，额头上鼓包的地方传来丝丝疼痛。
气氛尴尬起来。
周武一个眼神周奎就明白该干活了。褪下布衫，只剩方便干活的。双臂呈小麦色，肌肉健硕，如一双钢钳，充满力量。铁耙一样的手掌，似乎什么荆刺都无法穿破。
林柚一挪不开眼，顾屿知眼眸晦暗。
认真专注的男人最帅！林柚一和顾屿知外行基本插不进默契配合专注于炼钢的两人。只能在一旁看着。
热气萦绕的小屋，高温烧红的铁块，重力锤节奏带感的声音，铿锵有力捶打声。
趁钢块回炉，林柚一赶紧给大汗淋漓的两人送上干爽的毛巾和温度适中的热茶。
想着周武周奎两人体力消耗特别大，林柚一主动提出做饭。
周武眼角一抽，他有预感面前的女娃根本不是会做饭的料，他很担心他吃了饭反而会拧不动手中的锤子。
周奎却憨厚老实不好意思地笑着挠头，对着林柚一表示辛苦麻烦了。
周武心道：真是个傻小子，看到好看的人就一股愣劲，不仅脑袋被撞了包，干活还比平常更加卖力，差点没把他这个老头子累死。
顾屿知问了句：“厨房在哪儿？”
所有人齐刷刷看过去，就像看鬼一样看着顾屿知。
林柚一：顾少爷，除了会煮面，还会做饭？
周武：好看的人不是都不会做饭吗？比如我老婆，可惜不敢说。
周奎：啊！其实我也会！可惜我长的不好看。
小镇特产铁矿石、特有的亮石，到处都是山上流下的溪水。
一块黑呦呦的挂牌百炼铁铺，挂在青砖灰瓦，木板门的院门前。后面还有独特的烟囱，炊烟升起。
林柚一提着黄色牛皮纸包好的茶叶，进了铁铺。
“周师傅在吗？”
说话间，林柚一在店铺里转悠，店铺没有多余装饰，甚至有些杂乱。随处是锻造完成尚未装饰的刀身，刀鞘，以及落了很多铸造失败的残片。正中央是欧冶子祖师爷的画像。
没人招呼，林柚一跟随铿锵有力的打铁声去了后院。
后院自成方天地，山上引来的泉水流过后院的蓄水池，别有曲水流觞的味道，在蜿蜒缓缓流向院外的水渠。
身穿白马褂光着膀子的中年男子噗嗤噗嗤地拉动风箱，炉子内的火烧的很旺，映红了中年男子的脸，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
中年男子扫了一眼和他院子不太相符的林柚一，嗓音粗犷，问道：“打铁还是铸剑。”
林柚一放下双肩包，和茶叶放在一旁的摇椅上，挽起衣袖。“师傅在上，我是来看您老打铁铸剑，顺便寻一把趁手的刀，再学习学习。”
中年男人姓周，从小跟着爷爷还有父亲打铁锻造刀剑，从来都是糙汉子喜欢铸造打铁，何时来过娇软的女娃。厉声道：“不要添乱，这些都不是女娃娃能做的。镇上有那么多铸造厂，怎么偏偏来我这小院。院小可留不了大佛。去买现成的不好？”
林柚一知道铁匠师傅是在赶人，工厂批量铸造和周师傅定做能一样吗？既然来了不达目的，她是不会走的。
汗珠进了眼睛，周师傅忽然停下，林柚一赶紧把一旁的毛巾递过去。
周武心道：女娃还挺会来事儿。
忽然又感到口渴，看了看椅子上的包装简陋的茶叶说道：“行，渴了，介意我尝尝你带的茶吗？”
林柚一眼睛发亮，连连摇头：“不介意，不介意，周师傅，您家水壶在哪我去烧水帮你您泡一杯。”
周武指了指蓄水池石台上的铜壶
“用泉水泡茶，厨房在那边”
林柚一提着铜壶乐呵呵地往厨房去。基础生活技能是难不倒她的，好歹也是参加过野外生存训练的人。小时候还要照顾家里小的弟弟，简单开火烧水自然是难不倒她。
咕噜，水开后，林柚一用了干净的毛巾垫上铜壶把手，来到后院。泡茶得有茶具，林柚一也不见外，自然熟地要了一套茶具。
打开包装纸，用工具敲了一块茶砖，放进茶壶，浇上热水。第一遍茶水冲洗一遍小杯，第二遍倒上茶水。
“周师傅，请喝茶！”
周武闻着香味就知道这茶不错，看来女娃也是花了心思。轻轻吹凉，呷茶入口，茶汤在口中回旋，口鼻生香，润喉生津，周身舒坦还提神。
“女娃，你亲手泡的茶，不尝尝味儿？”
“周师傅，我叫林柚一”
随后也捧着小杯吹了吹，茶汤红亮鲜明，滋味醇和甘浓：“好喝！家里再好的茶叶也没喝出这个味儿！周师傅一定是您这泉水的缘故吧！”
周师傅一脸傲娇。确实是这泉水的缘故，但也和茶叶分不开。见林柚一心也诚，没什么小脾气和架子，很是满意，一改之前僵硬的态度，轻声问道：“想要学什么？”
林柚一掩饰住内心的喜悦，却还是十分激动。
“就像看您如何锻造刀剑，帮忙打一把适合我的唐横刀。不知道周师傅有没有空？”
周武开始重新打量林柚一，细皮嫩肉，皮肤白，看样子也是家境优渥，怎么会想着跟着他个老铁将打铁铸刀，直接去龙泉选一把不是更好。
“女娃你练过吧？”
“啊，学过一些皮毛，周师傅若不嫌弃也可以教我两招。”
“你倒是想的美，算了，我现在就在铸造一把刀，你有兴趣就一起帮忙。”
周武说完，喝完小杯中的茶水，又回到风箱处，看到林柚一跟上来，笑得脸子都起来褶皱。
“风箱就交给你，你就想这样，一拉一推，保持炉火旺盛温度稳定。千锤百炼覆成钢，后面还有好几个步骤一时半会儿可成不了。女娃，你一个人来的，可等得了？”
林柚一点点头，本想再说一遍自己的名字，看着朴实的周师傅，也不在意了那些，也就随他女娃女娃的叫。
周武又开始倒腾这炉子里的炭火，检测温度。
趁着还有空，周武给林柚一讲起了鼻祖欧冶子和干将凿开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北斗七星环列的池水中铸剑的故事。
随后又讲到唐横刀，以及白江口战役中唐军唐刀的威力，讲述铸刀和冷兵器时代武器的杀伤力，周武脸上都带着浓浓的笑意和自豪。
两人相谈甚欢，直到不速之客到来。
顾屿知费了半天劲才找到这个地方，走进院中，看到熟悉的身影后心才终于落地。
周武一眼就看到西装革履气宇不凡的人。
“哟，今天是什么吹什么风，怎么一个个接一个的人喜欢往我这小院凑。”
周武推了风箱旁的林柚一，小声问道：“女娃，你们是不是认识吗？不认识我可赶人啦！”
林柚一撅起嘴，瞥开眼不回话。
“这位就是周师傅吧！我姓顾”，顾屿知看着林柚一根本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反而气呼呼的快速拉动风箱。炭火随着风箱的速度加快，蹦出了火星。
“哎呦，女娃，这可不行，小心烫着你，你帮我去前面第五户人家帮忙叫一下帮手，就说周叔让他帮忙，晚上请他吃好吃的。愣着干嘛，快去啊！”
林柚一和顾屿知插肩而过。顾屿知本准备追上去，却被周武拦住。
“小伙子，看你长得倒是不错，怎么没个眼力，没看到女娃正生气啦，过来搭把手，过会儿人就回来，让她冷静冷静，着什么急呀！”
被呼来喝去的顾屿知也不恼，脱下外套放在林柚一的包旁边，解开衬衫袖口，挽起来，蹲下拉风箱。
“顾小子，看你这身行头不便宜吧，看你也是细皮嫩肉像个瓷娃娃，你们怎么一个个两个都往我这小院跑，你是女娃什么人？”
顾屿知：............
他最不喜欢别人用他的外貌和肤色说事。
周武见人也不说话，觉得顾屿知就是个闷葫芦，没有和林柚一一起聊天有趣，又回到椅子上，端起林柚一泡的茶，喝起来，忽然周武眉毛上挑，说道：“也不知这女娃，找到人没有。”
顾屿知起身，拿起西装放在手腕，准备出去了。
周武嗤笑道：“哎，着什么急，几步路的事，来喝茶，女娃亲手泡的尝尝。那张脸也别老冷如刀剑，没事多笑多说说话。”
随后递给顾屿知一杯茶。
林柚一数着出门第五户人家，木门上还贴着褪色的门神，仔细听，可以听到院内刀锋划破空气的声音，使劲敲响了门。
过会儿，屋内的人开了门。在看到林柚一的瞬间，神情呆滞几秒，最后快速砰一下合上门。
随后就是院内一阵乒乒乓乓兵器砰击的声音。
林柚一很疑惑，这是怎么了，她那么可怕吗？几分钟后门又弱弱地重新开门探出头来。
里面的人结结巴巴问道：“你找谁？”
林柚一看他那么紧张，忍不住笑了。浅浅的梨涡浮在脸颊。
门内的人看的不好意思红了脸，木讷地挠头。
林柚一只好说明来意，门内的周奎二话没说，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帮上忙。
本就几户人家的距离，身旁有个大美人，周奎手脚都不知如何安放，平常闭着眼睛都能找到铁铺门的人，居然撞到门框上，顿时脑门鼓起又红又肿的大包。
周奎不好意思憨笑地挠挠头，请林柚一进屋。
霎时，林柚一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
院内，顾屿知和周武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见林柚一和陌生男人笑着走进来时，不由皱眉。
周武立马起身招呼介绍人：“女娃，这帮手是我大侄子，周奎，这个顾小子。大侄子，你还不赶紧介绍一下你自己。”
周奎抬眼便瞧见面前气质出众却冷如刀光的不太好相处的顾屿知正蹙眉盯着他。
周奎也不知自己哪里惹人不快，总觉得顾屿知对他有这莫名的敌意。他耳朵还是红红的，额头上鼓包的地方传来丝丝疼痛。
气氛尴尬起来。
周武一个眼神周奎就明白该干活了。褪下布衫，只剩方便干活的。双臂呈小麦色，肌肉健硕，如一双钢钳，充满力量。铁耙一样的手掌，似乎什么荆刺都无法穿破。
林柚一挪不开眼，顾屿知眼眸晦暗。
认真专注的男人最帅！林柚一和顾屿知外行基本插不进默契配合专注于炼钢的两人。只能在一旁看着。
热气萦绕的小屋，高温烧红的铁块，重力锤节奏带感的声音，铿锵有力捶打声。
趁钢块回炉，林柚一赶紧给大汗淋漓的两人送上干爽的毛巾和温度适中的热茶。
想着周武周奎两人体力消耗特别大，林柚一主动提出做饭。
周武眼角一抽，他有预感面前的女娃根本不是会做饭的料，他很担心他吃了饭反而会拧不动手中的锤子。
周奎却憨厚老实不好意思地笑着挠头，对着林柚一表示辛苦麻烦了。
周武心道：真是个傻小子，看到好看的人就一股愣劲，不仅脑袋被撞了包，干活还比平常更加卖力，差点没把他这个老头子累死。
顾屿知问了句：“厨房在哪儿？”
所有人齐刷刷看过去，就像看鬼一样看着顾屿知。
林柚一：顾少爷，除了会煮面，还会做饭？
周武：好看的人不是都不会做饭吗？比如我老婆，可惜不敢说。
周奎：啊！其实我也会！可惜我长的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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