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迤逦

    “快到了,又回到熟悉的节奏中了。”接近空洞的转角时,她悄声感叹。

    “他们怎么安排你?”

    “不得像以前一样,我又没什么实质性的变化。”

    “那亲戚都没有个说法?”

    “早就远远躲开了,他们可生怕和我们有任何粘连,大概现在正暗暗挖苦我呢。”

    “怎么这么禽兽呢?”

    “这也不怪他们,谁让我生不逢时呢,若是和易安居士并排,那该多好。”

    “他们应该庆幸有你!”

    “说实话,我现在真正意义上的亲人只剩慕儿姐了。”

    “可他们没人承认。”

    “他们怎么想,我们不知道,我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是给自己添砖加瓦。”

    “可这样的事实就这么被毁尸灭迹了?”

    “支离破碎的结果配不上我们的鲁莽,别被他们牵着走,就像西西弗神话里一样,表面上被左右,暗中伺机而动。”

    “就这样?”

    “就这样。”

    我们握着遗落的灯光走进漆黑的小道。

    “对了,房东的事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扶着门沿将门推开一个小角,“不知道,多半我们想多了吧。”

    “酒精味也未免太浓了。”

    “也许只是其他坏事,卖毒品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了。”

    “不想了,先处理好自家的雪吧。”

    “处理不完的。”

    我搂住她纤细腰肢,“我说的是你。”

    “真就被慕儿姐撺掇上了?”

    “不算。”

    “那怎么才算?”她微抿嘴角。

    “不知道。”

    “真不懂女孩子的欲拒还迎啊。”

    “我错了。”

    “怎么对我就行礼道歉,对慕儿姐就那么苛刻呢?”

    “以后不会了。”

    “那现在重新回答。”

    我没有说话,直接碰上了她的双唇。

    “怎样?”良久后,我放开她。

    “还可以。”

    我松开她双臂,“琳儿,我想你被尊重,而不是纯碎的接吻机器,明白吗?”

    她低下头,发丝垂在肩上,“我已经被玷污过了。”

    “那又怎样?”

    “你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能意味着什么?”

    “我……”她一时语塞。

    我起身关上灯,黑夜逐渐拉长了轮廓,仅剩的模糊面容憔悴不已。

    “怎么关上灯了。”

    “没有很多的杂念。”

    “关了都一样的。”

    “不,这个时候我最自由。”

    她忽然推倒我,径直攀上我的锁骨,“所以呢?想占有我吗?”

    “那得看你的答复。”

    她忽然起身打开灯,凌乱的头发添一抹波浪,“你看到我的样子了吗?”

    抬头望去,她已泪眼婆娑,“我真的不想你这么温柔,这样会泛滥成灾的。”

    “可我想把自己给你。”断续的哽咽声依旧那么温柔。

    “可我得教你爱自己。”

    “我不配的,我没有能力再爱自己。”

    “我知道你自己撑了很久。”我紧紧抱住她,尽量不让自己的视线沾染上她的眼泪,“但我总有一天会走,我们的约定可不能作废。”

    她内心作怪的怂恿心情得到缓解,“我还能走到最后吗?”

    “你自己心里有答案,我不想再虚伪地鼓舞你。”

    “大概吧。”

    “这样的答案我很满意,或者说和我的结果一样,发自真心的。”

    “你不觉得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很膈应吗?”

    “可我就是这样的答案。”

    她眼泪没有再掉下来,“你可真怪。”

    “要不然我们怎么能走到一块。”

    她破涕为笑,“怎么我们在旁人眼中就那么恶劣?”

    “不知道,也许吧。”

    “我也喜欢这个答案。”

    我们望着窗外一片黑暗,盯得出奇。

    “说实话,没见你掉过几次泪的。”

    “还不是因为刚才的话触及到我的绝对领域了。”

    见她恢复回来时的温柔语气,我释怀,“可算又见到你的温柔了。”

    “但我现在可不同日而语了哦!”

    “怎么就不同了?”

    “我心底最深的刺被拔掉了。”

    “可我还是喜欢一成不变的你。”

    “这样啊。”她拢起几缕秀发到耳后,“现在呢?”

    我望着她平如秋水的眼眸,心里荡漾开来,“大概变回去了吧。”

    “可你脸红了。”

    我摸着发烫的两颊不敢再看她,“没有了,怎么可能。”

    “想亲就亲吧,我同意你的禽兽想法。”

    “竟敢这样说我。”,我对上她的双唇,半晌不乏。

    我们就这样吻了整五分钟。

    “我宣布以后你可以无条件亲我、对我诉苦,同意吗?”

    “你说的,我当然同意。”听着她的语气再没有最初的伪傲娇和拟温柔,我欣然应允。

    “我想知道,当时你为什么说高一结束就分开,我现在不太理解了。”

    “因为我有可能走另一种路,那条路我没有一点未来。”

    “还有呢?”

    “在那之前把你心里的芥蒂基本清除完。”

    “包括你自己?”

    对她突兀的提问,我有些惊讶,“为什么这么说。”

    她的刘海因抬头被划出一道弧形间隙,“因为我能感受到。”

    “我有想过,但没有继续想下去。”

    “那实际呢?”

    “不知道。”

    我们同时沉默,窗外蛐蛐儿声此起彼伏,好似替我们打抱不平。

    八点三十一,月亮从云层跳出,玻璃上的浊影扭曲不堪。

    “你说,我们真的就这样走向各自的坟墓吗?”

    “未必。”

    “那你还留有念想了?”

    “我想的是把你照顾好,然后把慕儿姐送出去。”

    “那你自己呢?”

    “帮完你们,我尽量去找自己的梦想。”

    “可你还有余地吗?”

    “没有就算了,权把我自己的故事记录在角落吧。”

    她没有再去询问我,也没有再把我埋进她的胸脯,“那我们的故事能写进去吗?”

    “可能吧,我没有盘旋周转的过程,没有人相信我。”

    大概是我们都没有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我选择了慢慢妥协,她选择了接受我。我们在不言中重新达成了默契。

    慕儿姐还没回来,我们也将再启程,未来有什么可期待的呢?你说是吧,。

    雨露均沾,夕颜若沐

    暮染烟岚,栀璃鸢年

    月桂星榆,南鸢北笙

    梵心听雨,陌上芊芊

    琳珉星轸,钟鼎阁参

    嘉分御鹂,倥偬月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