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
看着慕儿姐一直走，那么无聊，我瞟向一边。环顾之时，我望见两个男人对着慕儿姐得方向指指点点。不会是色狼，尾随的单身汉还是什么其他的人，我心里逐渐乱开。
开始冒冷汗的我站起，假装去走石子路，穿插着走到慕儿姐旁边。
“你又走啊。”慕儿姐看见我，轻声说道。
“姐，小心点儿。”我凑近慕儿姐。
“什么意思，有人盯上我们了？”慕儿姐撩了下头发。
“你知道？”我惊讶。
“感觉有双眼睛，第六感。”她说道。
“待会儿甩掉他们。”一滴汗从她脸上流下。
“小心为好。”
我和慕儿姐假装累了，走向戏台的黑影下，然后通过戏台的死角走到另一边。
“还是黑色好。”慕儿姐边走边看着自己的白背心。
“应该甩了他们了吧。”我喘着气，不知是害怕还是刚才跑得猛。
“这类人，不好对付。”慕儿姐紧贴墙面。
“把他们想成是普通人，应该是我看错了，看错了。”我重复着。
“没事的，他们就是普通人，没事的，姐。”我握住她有些颤抖的手。
我心里默默地想，也许慕儿姐遭受过类似的情况，“十年怕井绳”是人的本能反应，她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看着那么自信的慕儿姐被我剥成这样，心里满是愧疚。
看到外面百货商店的光，我在前面挡着慕儿姐走到店内，“有没有帽子。”我对着店员说到。
我想着，这个时候买其他的应该都没用，也只有帽子可能有帮助。
“这个行不？”店员拿起一个带有纹刺的黑帽。
“图案再换个。”我说到。
“就这样吧。”旁边慕儿姐终于开了句口。
“那就这样。拿走，多少钱？”我学着大人的语气。
“五块”
“行。”望了望旁边的慕儿姐，我没有砍价。
出店，我就一把给她戴上。
“姐，你以前有过这种经历，是不是，那为什么你平常还那么不在意。”
我连环问。
“到家说。”她放开了我的手。
陈嘉琳似乎来了，她似乎也在找寻着我们。
“嘿，。”我拍了拍她的肩。
“你们来了。”她挠头。
“你来了。”慕儿姐抬高帽子。
“我们要回去了，今天出去买了点儿东西，太累了。”我说道。
“啊……那你们慢点儿。”她又挠头。
万幸没出什么事。
进到家门，我就赶紧把慕儿姐拉到卧室。
“姐，说说吧。”
“我在学校被那样过。”她缓缓说到，
“当时不严重，但我心里一直又芥蒂。”她停了一下，然后又说到，
“我初中差点儿被性侵，经过我就不描述了，我想你也不想听，结果总比过程重要。”
“姐，你…”我被噎住。
“这就是我几乎不穿裙子的主要原因。我没觉得自己非常高傲，或者说自命不凡。反而那种油然而生的自卑一直在心中酝酿。”她低头，睫毛眨得更加频繁。
“那你平常…”我似乎想到了。
“平常我近乎装作朋友很多的样子，这样至少给自己一点儿自信。”她抬起头笑了笑，“你又赢了。”
我张嘴说话时，她又说到“刚才失态了。我去洗澡了。”转身离去，悄然的谦词好似把空气冰封住。
我紧握拳头，一拳打在墙上，没有疼痛，没有知觉。
慕儿姐几乎就是一个“乖”孩子，从没有透漏过关于自己的心事，我不知道她被迫害时有没有想过我，也不知道她绝望到不相信所有时是怎么重新面对这个世界的。慕儿姐几乎所有的事都在自己抗，“从未寻求别人帮助”，多么讽刺。
愤怒之后，我冷静下来，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安慰她。
慕儿姐湿着头发进来，她没有擦拭，眼神空洞到我害怕。
夜晚，慕儿姐那边竟然很平常地睡了。
暑假第三天，起床后，我几乎不断跟慕儿姐说话，讲笑话给她，她也如平常一样回应着我。
中饭
“姐，你想改变一下自己吗？”我吃饭前问她。
“有一个理解我的人就够了。”她将一片土豆放进嘴里。
“不要依靠别人，这是你教我的。”我开始扒拉米饭。
她愣住了，土豆从两根带着木头特有花纹的筷子中间掉到了桌上。
“姐，桌子很脏，土豆很干净，但土豆掉到桌子上，土豆也就脏了。”我放下碗。
“我知道了。”她重新从碗里夹上菜。
“我保护你。”
“嗯。”她重重点头。
晚上，我们依旧散步，我破天荒叫了老爆到广场等我，我的打架好友，虽在班上成绩相差很多，但我们因为说闲话关系不错。
“请，慕儿姐。”我弯腰。
“平身。”她应道。
路上，慕儿姐眼睛紧盯四周，马尾随着她甩来甩去。
“姐，别那么紧张，放松。”我说道。
“我很放松啊。”她没转头。
陈嘉琳来得格外早。
“今天来得早啊。”
“嗯，今天吃饭早。”她挠头。
我悄悄接近她，“看看四周有没有什么色狼之类一直盯着你们的人”
她退了退，“啊…好。”
“姐，我去走走啊。”我摆了摆手便冲进人群之中。
我在大高台与老爆会合了。
“老陈，你这么老实的人，怎么会邀我出来吓人。”他脱口道。
“嘘，小点儿声，别让别人听到了。”
我指着慕儿姐，
“这个是我对象，有人骚扰她，我怕自己不够。”我说道。
“哟，有女朋友了啊。”他拐着声音说。
“唉，身不由己。”我叹叹气。
“那行，看看吧。”他扣扣鼻子。
慕儿姐在显眼的地方跟陈嘉琳说着话。
“不是这个妞吧。道挺正。”他惊讶道。
“当然不是。”我摆摆手。
“唉，看见那俩没。”我指着西北角那两个人。
“看着好像真在看你对象，走。”他起身。
“别打草惊蛇，万一他不承认，我们挨骂。”我赶紧拉下去他。
“这有什么，算了，听你的。”
差不多时间后，我发信息给慕儿姐，
“可以走了，我待会儿和你汇合。”
慕儿姐跟陈嘉琳说了几句话后离开了，那两个男人慢了几秒种也开始走。
“走，他们应该会跟踪”我跟着老爆顺路跟着。
走了大概十分钟，有个拐角。我们马上奔过去。
“妹妹，给点儿钱。”其中一个粗着嗓子说道。
“没钱。”慕儿姐倚在墙上。
“找家里拿，我在这儿等你，别和家里说，不然……。”
“行。”
话音未落，我们看准时机，一把上去把他们俩摁下去，我掏出买的刀直接插在其中一个脑袋旁边。
“你们想tm找死呢，这是我的妞。”我说道。
“这么弱，还当混子，吃老子的屎吧。”老爆更粗野。
地上那两个看到我的刀已经吓得脸上抽搐，“行行，你们的，我们错了，和我们没事儿了，我们走。”
“以后别让我逮到，要不然剁你根手指头。”我拿起刀。
那两个从地上爬起嘴里暗骂着走了。
“他们不会再找上来吧。”我问道。
“他们顶多就吓吓你，话说你怎么拿上刀了。”老爆有点儿惊讶道。
“没刀，万一干不过他们怎么办。”我苦笑。
“其实你拿上刀，你就已经不用担心了。他们不敢杀人，不敢跟拿刀的人硬碰硬。他们就一帮傻叉。”老爆说道。
“以前打架都是只靠力气，现在全靠人多。”我咧开嘴。
“时代总在变。”老爆开玩笑道。
“谢谢。”慕儿姐的呼吸还是平稳的。
“没事儿，这都不叫事儿。”老爆挠挠头。
“嫂子不错。”老爆放下烟。
“不说这个了，走，我请你。”我拽上老爆。
“不让你对象一起来啊。”老爆被我推推搡搡。
“就是啊。不带我？我得感谢你们啊。”慕儿姐整整衣服跑过来。
“说话太客气了。那就一起。”老爆被我推着嘴还不停。
不得已，慕儿姐跟着来了。
小饭馆。
“老爆，吹点？”我问道。
“不不不，今天就算了，你们别那么客气，请顿饭就够意思了。”老爆语无伦次。
无奈下，我点了几盘凉菜，三瓶酒，最后下了三碗馄饨。
“来，老暴。”我举起酒杯。
“你少喝点儿吧，一看你就是不会喝酒的人。”他磕着花生米。
“来，给我一点儿。”慕儿姐拿上酒瓶，正准备倒。
“别，小姑娘别喝，以后被人抓住把柄，下药都不知道。旁边儿初中被弄大肚子的多少。”老爆制止到。
我拿过慕儿姐的酒瓶，“别喝。”，慕儿姐松开了手，拿起水杯示意喝了下去。
“你这，有点儿大题小做了啊。”
“跟你学学吓唬人地技巧不行啊。”
“我们砍人都少的，也都是闹着玩的，你倒好，直接杵别人脸上了。”
“不这样儿，以后怎么立足，是不是？”两瓶被我们分完，空酒瓶和瓷板砖的碰撞声清脆又有些尖锐。
慕儿姐在旁边一边啜饮着茶水一边仔细瞅着我们吹嘘自己的光荣事迹。
“时候不早了，那个，姐，你能送他回家不。”老爆站起身。
“可以。”慕儿姐应着。
“我没事儿啊。”我摊开手，“啤酒嘛，去趟厕所就完了。”
“你可真实诚。”老爆拍拍我肩，“你酒量还行啊。”
“那必须的。”
“那我走了，不顺路，我也看你没多大事儿。”
“那行，你慢点儿啊，小心栽沟儿里。”
“担心你自己吧。”他揣着自己的肥肉往台阶下移动。
“你们关系不错。”老爆离开二十米后，慕儿姐开口。
“初一跟他在老师眼皮子底下说闲话被逮，放到全班面前挨打，然后就成难兄难弟了。”我回道。
“你能走吧。”她关心到。
“没事儿。”我俯下身系鞋带。
天空黑漆漆的，不见几处亮光。
西间。
“姐，你先洗澡吧。”我躺到床上。
“嗯。”她走进浴室。
看她走进浴室后，我急忙起身把刀藏到了角落，又赶紧到水龙头那儿漱口，身上的酒味儿自我感觉稍微压下去了。
“我洗完了。”慕儿姐走出来。
“你怎么洗这么快。”
“让你早点儿洗啊，赶紧冲冲身上的酒气。”她轻甩一下头。
我走进浴室，稀里糊涂的冲洗了一遍。
走进屋，慕儿姐正坐在床边看着手机。
“你什么时候买的刀。”她起身。
我紧避她的眼睛。“啊…那只是玩具啦。”
“没想到这么有用。”她竟然没有骂我。
我结结巴巴，“没有啦，那只是……因为他们只是一帮混子。”
“谢谢你，还让我友情出演。”
“你是主演，不得已而已。”我激动到。
“这全是你过年时的压岁钱吧。”她问道。
“是了。”我用手蹭蹭头上的水珠。
她抬起头，“为什么他们前一天只是看我，第二天就跟踪我了。”
“不知道耶，……”
她又含糊道，“没有了。也许是其他人，也许根本不是。”
我拉上帘子，“姐，以后要保护好自己。碗里的菜很多，土豆很少，脏一个就少一个。”
“我会的，你快睡吧，被老妈抓住，我们都睡不着。”
我赶紧蒙上头。
其实那天望她的小混混早就不知去向了。
开始冒冷汗的我站起，假装去走石子路，穿插着走到慕儿姐旁边。
“你又走啊。”慕儿姐看见我，轻声说道。
“姐，小心点儿。”我凑近慕儿姐。
“什么意思，有人盯上我们了？”慕儿姐撩了下头发。
“你知道？”我惊讶。
“感觉有双眼睛，第六感。”她说道。
“待会儿甩掉他们。”一滴汗从她脸上流下。
“小心为好。”
我和慕儿姐假装累了，走向戏台的黑影下，然后通过戏台的死角走到另一边。
“还是黑色好。”慕儿姐边走边看着自己的白背心。
“应该甩了他们了吧。”我喘着气，不知是害怕还是刚才跑得猛。
“这类人，不好对付。”慕儿姐紧贴墙面。
“把他们想成是普通人，应该是我看错了，看错了。”我重复着。
“没事的，他们就是普通人，没事的，姐。”我握住她有些颤抖的手。
我心里默默地想，也许慕儿姐遭受过类似的情况，“十年怕井绳”是人的本能反应，她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看着那么自信的慕儿姐被我剥成这样，心里满是愧疚。
看到外面百货商店的光，我在前面挡着慕儿姐走到店内，“有没有帽子。”我对着店员说到。
我想着，这个时候买其他的应该都没用，也只有帽子可能有帮助。
“这个行不？”店员拿起一个带有纹刺的黑帽。
“图案再换个。”我说到。
“就这样吧。”旁边慕儿姐终于开了句口。
“那就这样。拿走，多少钱？”我学着大人的语气。
“五块”
“行。”望了望旁边的慕儿姐，我没有砍价。
出店，我就一把给她戴上。
“姐，你以前有过这种经历，是不是，那为什么你平常还那么不在意。”
我连环问。
“到家说。”她放开了我的手。
陈嘉琳似乎来了，她似乎也在找寻着我们。
“嘿，。”我拍了拍她的肩。
“你们来了。”她挠头。
“你来了。”慕儿姐抬高帽子。
“我们要回去了，今天出去买了点儿东西，太累了。”我说道。
“啊……那你们慢点儿。”她又挠头。
万幸没出什么事。
进到家门，我就赶紧把慕儿姐拉到卧室。
“姐，说说吧。”
“我在学校被那样过。”她缓缓说到，
“当时不严重，但我心里一直又芥蒂。”她停了一下，然后又说到，
“我初中差点儿被性侵，经过我就不描述了，我想你也不想听，结果总比过程重要。”
“姐，你…”我被噎住。
“这就是我几乎不穿裙子的主要原因。我没觉得自己非常高傲，或者说自命不凡。反而那种油然而生的自卑一直在心中酝酿。”她低头，睫毛眨得更加频繁。
“那你平常…”我似乎想到了。
“平常我近乎装作朋友很多的样子，这样至少给自己一点儿自信。”她抬起头笑了笑，“你又赢了。”
我张嘴说话时，她又说到“刚才失态了。我去洗澡了。”转身离去，悄然的谦词好似把空气冰封住。
我紧握拳头，一拳打在墙上，没有疼痛，没有知觉。
慕儿姐几乎就是一个“乖”孩子，从没有透漏过关于自己的心事，我不知道她被迫害时有没有想过我，也不知道她绝望到不相信所有时是怎么重新面对这个世界的。慕儿姐几乎所有的事都在自己抗，“从未寻求别人帮助”，多么讽刺。
愤怒之后，我冷静下来，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安慰她。
慕儿姐湿着头发进来，她没有擦拭，眼神空洞到我害怕。
夜晚，慕儿姐那边竟然很平常地睡了。
暑假第三天，起床后，我几乎不断跟慕儿姐说话，讲笑话给她，她也如平常一样回应着我。
中饭
“姐，你想改变一下自己吗？”我吃饭前问她。
“有一个理解我的人就够了。”她将一片土豆放进嘴里。
“不要依靠别人，这是你教我的。”我开始扒拉米饭。
她愣住了，土豆从两根带着木头特有花纹的筷子中间掉到了桌上。
“姐，桌子很脏，土豆很干净，但土豆掉到桌子上，土豆也就脏了。”我放下碗。
“我知道了。”她重新从碗里夹上菜。
“我保护你。”
“嗯。”她重重点头。
晚上，我们依旧散步，我破天荒叫了老爆到广场等我，我的打架好友，虽在班上成绩相差很多，但我们因为说闲话关系不错。
“请，慕儿姐。”我弯腰。
“平身。”她应道。
路上，慕儿姐眼睛紧盯四周，马尾随着她甩来甩去。
“姐，别那么紧张，放松。”我说道。
“我很放松啊。”她没转头。
陈嘉琳来得格外早。
“今天来得早啊。”
“嗯，今天吃饭早。”她挠头。
我悄悄接近她，“看看四周有没有什么色狼之类一直盯着你们的人”
她退了退，“啊…好。”
“姐，我去走走啊。”我摆了摆手便冲进人群之中。
我在大高台与老爆会合了。
“老陈，你这么老实的人，怎么会邀我出来吓人。”他脱口道。
“嘘，小点儿声，别让别人听到了。”
我指着慕儿姐，
“这个是我对象，有人骚扰她，我怕自己不够。”我说道。
“哟，有女朋友了啊。”他拐着声音说。
“唉，身不由己。”我叹叹气。
“那行，看看吧。”他扣扣鼻子。
慕儿姐在显眼的地方跟陈嘉琳说着话。
“不是这个妞吧。道挺正。”他惊讶道。
“当然不是。”我摆摆手。
“唉，看见那俩没。”我指着西北角那两个人。
“看着好像真在看你对象，走。”他起身。
“别打草惊蛇，万一他不承认，我们挨骂。”我赶紧拉下去他。
“这有什么，算了，听你的。”
差不多时间后，我发信息给慕儿姐，
“可以走了，我待会儿和你汇合。”
慕儿姐跟陈嘉琳说了几句话后离开了，那两个男人慢了几秒种也开始走。
“走，他们应该会跟踪”我跟着老爆顺路跟着。
走了大概十分钟，有个拐角。我们马上奔过去。
“妹妹，给点儿钱。”其中一个粗着嗓子说道。
“没钱。”慕儿姐倚在墙上。
“找家里拿，我在这儿等你，别和家里说，不然……。”
“行。”
话音未落，我们看准时机，一把上去把他们俩摁下去，我掏出买的刀直接插在其中一个脑袋旁边。
“你们想tm找死呢，这是我的妞。”我说道。
“这么弱，还当混子，吃老子的屎吧。”老爆更粗野。
地上那两个看到我的刀已经吓得脸上抽搐，“行行，你们的，我们错了，和我们没事儿了，我们走。”
“以后别让我逮到，要不然剁你根手指头。”我拿起刀。
那两个从地上爬起嘴里暗骂着走了。
“他们不会再找上来吧。”我问道。
“他们顶多就吓吓你，话说你怎么拿上刀了。”老爆有点儿惊讶道。
“没刀，万一干不过他们怎么办。”我苦笑。
“其实你拿上刀，你就已经不用担心了。他们不敢杀人，不敢跟拿刀的人硬碰硬。他们就一帮傻叉。”老爆说道。
“以前打架都是只靠力气，现在全靠人多。”我咧开嘴。
“时代总在变。”老爆开玩笑道。
“谢谢。”慕儿姐的呼吸还是平稳的。
“没事儿，这都不叫事儿。”老爆挠挠头。
“嫂子不错。”老爆放下烟。
“不说这个了，走，我请你。”我拽上老爆。
“不让你对象一起来啊。”老爆被我推推搡搡。
“就是啊。不带我？我得感谢你们啊。”慕儿姐整整衣服跑过来。
“说话太客气了。那就一起。”老爆被我推着嘴还不停。
不得已，慕儿姐跟着来了。
小饭馆。
“老爆，吹点？”我问道。
“不不不，今天就算了，你们别那么客气，请顿饭就够意思了。”老爆语无伦次。
无奈下，我点了几盘凉菜，三瓶酒，最后下了三碗馄饨。
“来，老暴。”我举起酒杯。
“你少喝点儿吧，一看你就是不会喝酒的人。”他磕着花生米。
“来，给我一点儿。”慕儿姐拿上酒瓶，正准备倒。
“别，小姑娘别喝，以后被人抓住把柄，下药都不知道。旁边儿初中被弄大肚子的多少。”老爆制止到。
我拿过慕儿姐的酒瓶，“别喝。”，慕儿姐松开了手，拿起水杯示意喝了下去。
“你这，有点儿大题小做了啊。”
“跟你学学吓唬人地技巧不行啊。”
“我们砍人都少的，也都是闹着玩的，你倒好，直接杵别人脸上了。”
“不这样儿，以后怎么立足，是不是？”两瓶被我们分完，空酒瓶和瓷板砖的碰撞声清脆又有些尖锐。
慕儿姐在旁边一边啜饮着茶水一边仔细瞅着我们吹嘘自己的光荣事迹。
“时候不早了，那个，姐，你能送他回家不。”老爆站起身。
“可以。”慕儿姐应着。
“我没事儿啊。”我摊开手，“啤酒嘛，去趟厕所就完了。”
“你可真实诚。”老爆拍拍我肩，“你酒量还行啊。”
“那必须的。”
“那我走了，不顺路，我也看你没多大事儿。”
“那行，你慢点儿啊，小心栽沟儿里。”
“担心你自己吧。”他揣着自己的肥肉往台阶下移动。
“你们关系不错。”老爆离开二十米后，慕儿姐开口。
“初一跟他在老师眼皮子底下说闲话被逮，放到全班面前挨打，然后就成难兄难弟了。”我回道。
“你能走吧。”她关心到。
“没事儿。”我俯下身系鞋带。
天空黑漆漆的，不见几处亮光。
西间。
“姐，你先洗澡吧。”我躺到床上。
“嗯。”她走进浴室。
看她走进浴室后，我急忙起身把刀藏到了角落，又赶紧到水龙头那儿漱口，身上的酒味儿自我感觉稍微压下去了。
“我洗完了。”慕儿姐走出来。
“你怎么洗这么快。”
“让你早点儿洗啊，赶紧冲冲身上的酒气。”她轻甩一下头。
我走进浴室，稀里糊涂的冲洗了一遍。
走进屋，慕儿姐正坐在床边看着手机。
“你什么时候买的刀。”她起身。
我紧避她的眼睛。“啊…那只是玩具啦。”
“没想到这么有用。”她竟然没有骂我。
我结结巴巴，“没有啦，那只是……因为他们只是一帮混子。”
“谢谢你，还让我友情出演。”
“你是主演，不得已而已。”我激动到。
“这全是你过年时的压岁钱吧。”她问道。
“是了。”我用手蹭蹭头上的水珠。
她抬起头，“为什么他们前一天只是看我，第二天就跟踪我了。”
“不知道耶，……”
她又含糊道，“没有了。也许是其他人，也许根本不是。”
我拉上帘子，“姐，以后要保护好自己。碗里的菜很多，土豆很少，脏一个就少一个。”
“我会的，你快睡吧，被老妈抓住，我们都睡不着。”
我赶紧蒙上头。
其实那天望她的小混混早就不知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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