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噶腰子
“打啊，怎么不继续了，你不是挺能耐的吗？”周川咬牙切齿的说。
他高高扬起胳膊，站在外圈的司徒吓的闭上了眼睛，她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这一步，她心里明白顾予是为了她出头才会挨打的，但属实没料到这个周川居然是个小流氓做派的人。
顾予一直瞪着眼睛，在那手掌离她的脸只剩不到三寸之距的时候才下意识的合上。
一秒……两秒……
几秒钟过去了周川的巴掌还是没落下来，顾予悄默默睁开了一只眼睛，这才发现周川的手是被人钳制住了才没落到她脸上。
而这人正是今天早上充当她好朋友的摩托男孩。
温默捏着周川的手腕，用力往外一拧，“啊！！”周川五官蜷缩到一起，痛苦地放声喊了出来，身子也随着温默手上的力道蹲了下来。
“打女人，你可真不算是个男人。”温默手上愈发用力，周川的尖叫声也是在操场上一阵高过一阵。
他的表情狠厉，简简单单一句话带着仿佛来自南北极的低压，还是早上那件黑t恤，只是外面的白衬衣不在了，露出一截犹如头茬香笋的白净手臂，军训的迷彩外套被他系在腰上，显得腿更长了。
从顾予的角度看，正对着她的是温默的侧脸。
这人的鼻梁直且高挺，下颌线条流畅，面部棱角分明，最值得一提是那性感的喉结。
“错了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周川终于服了软，温默放开了他，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给顾予道了歉。
尽管咬牙切齿，态度极其不诚恳，但顾予觉得他今天也没少挨打，脸也丢的差不多了，就没在纠缠计较下去。
待周川走后，顾予跳着跑到温默面前，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好啊朋友！”
温默低头神色不虞，揉了揉肚子道：“不太好，等了你一中午也没等着所谓的我随便挑地儿。”
顾予小心翼翼的问：“你该不是等我请你吃饭吧？”
温默说：“你以为呢？说好的完事请我吃饭。”
“好啦，”顾予抓着他的胳膊摇了摇，根本没意识到她现在的动作是在撒娇，笑了笑道：“晚上，这次肯定不爽约。”
“我不知道你是真没诚意还是什么，”温默瞥了眼被她扯着的那条胳膊，没拒绝没抽开，看着她说：“咱们晚上有晚训，不仅如此，学校大门紧闭也不让学生出去。”
“这样啊，”顾予挠了挠头，又说：“没事，我知道有个地方能出去，晚上你等着我找你就行了。”
温默抻了抻胳膊，“得嘞！”
待到人群散去，司徒明月才低着头走了过来，一脸内疚的扣着手指，“对不起顾予。”
即使顾予没挨着打，但她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只是周川家她实在招惹不起，事情开始她就没想追究，怕的就是周川找后账，她可承受不住刚开学就被针对。
顾予拉着她的手瞧了瞧，温声道：“回头我陪你去校医那里上点药吧。”
司徒抬头望着她：“你不怪我？”
顾予搂着她的肩膀往本系牌子那走，“怪你什么？本来就是我看不惯周川才跟他动的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也是受害者，再说他今天要真是打了我，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时顾予还是天不怕地不怕，不服就干的行事风格！却从未像周川那种人渣仗势欺人，只是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司徒热了眼眶，握住顾予的手，十分真诚的说：“谢谢你，顾予。”
“哎哎哎，打住，搞得这么煽情，都有些不像你了。”顾予最怕人家搞柔情路线，肉麻麻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
军训中途休息，顾予抱着胳膊盘腿坐在地上，两颊鼓的高高的，明显在生某人的气。
“哼！还好意思说，你知道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差点被周川那个垃圾打了！”
她看着前方，嘴巴快要撅到天上去了！
司徒坐在一旁插不上话，百无聊赖地托着腮打哈欠。
裴霄则是双手捧着冰镇饮料，面对顾予的抱怨一句也不反驳，态度可以说是十分诚恳了。
“系主任找我有事，手机没电放在宿舍了，真不是故意的，”他把饮料举到顾予面前，“跟我说周川是谁，我找他聊聊。”
顾予翻了个白眼，终于接住了那杯饮料，“算了，我大哥已经教训过他了。”
“大哥？”裴霄有些诧异地问：“北乾？”
“才不是，我哥怎么会跟这种渣渣动手，那不是自降身份吗！”顾予说：“是我新认识的朋友，抽空介绍你们认识。”
裴霄刚找过来的时候，手里是端着两杯饮料的，他性格温和礼貌，对待顾予的朋友只会更甚，于是没等顾予介绍他就主动做了自我介绍之后又把自己那杯饮料给了司徒明月。
司徒也是个自来熟的，接了饮料从口袋里抽出一个冰凉贴送给了裴霄，顺带介绍了自己名字。
两人就这么越过顾予互相认识了。
晚上顾予拜托了司徒帮她答到，她觉得刚开学教官肯定认不全人，只要司徒声音变一变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顾予微弓着身子往退伍后面退，一步一步小心谨慎，生怕动作大些被教官发现，就快要完全脱离的时候，胳膊突然被人拉住，那一刻她的心脏差点从喉咙里蹦出来。
教官，我上个厕所……
话还没说出口，一抬头看到的不是教官，而是裴霄那张笑意盈盈的脸。
顾予顿时放下了心，“吓死我了，你拉我干嘛，快松开。”
裴霄哼哼两声，问她：“干嘛去？”
顾予有些心虚，撒谎道：“内急。”
“那干嘛不打报告？”
“这么多人，我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说实话。”
讲真的，他俩从小一起长大，顾予是撒谎还是说实话，毫不夸张的说，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好啦，你先放开我，我给你说就是了。”顾予突然正经起来。
裴霄依言松开了她，却不料刚放手那一刻，顾予就如狡猾狐狸逃窜般跑了出去，他轻轻笑了声，心想真是个狡猾的小骗子！
裴霄双手环胸转过身子看她，想看看她是偷偷溜走到底是要干嘛。
他看着顾予走到另一支退伍后面拍了拍一个男生的后背，那人见着是她，对身旁人耳语一番便弓着身跟她走了。
见状裴霄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刚才顾予不跟他说去干嘛。
这些年顾予身边并不是没有出现过其他男生朋友，也不是没有单独出去玩过，但每次不等裴霄问，顾予就会跟他说跟谁出去要去干嘛，或是出去之后一回来就会跟他分享在外面的趣事。
这种行为不像上班打卡一般强制死板，更像一种下意识的行为习惯。
这一天他突然发现，一向喜欢给他报告的小姑娘突然瞒着一些人一些事，不愿意告诉他了，裴霄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尤其是在看到那个男孩跟顾予并排走在一起的时候，这种感觉最为强烈。
嫉妒？好像也不全是。
形容不上来的感觉。
他跟顾予认识十几年，可以说在还不会说话的额时候父母就抱着两人一起玩了，是光着屁股长大的交情。
这么些年陪在顾予身边，陪她笑，陪她难过，帮她解决麻烦，这些早已成了他心里的理所应当和下意识行为。
说句顶可怜的话，他还没做好被替代的准备。
裴霄看着顾予和那人的背影，神情说不上来的落寞。
此刻他犹如高悬苍穹之上的炙阳掉入层层的深渊，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任由它一层一层的往下落。
“到了没，你这找的什么地儿啊，一点灯光都没有，”温默看了看前后，“你该不是要嘎我腰子吧，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腰子？”顾予正开着手电筒找矮墙，听他这么一说猛然回过头来，“我要那玩意又没用，噶你干嘛？”
“找到没，实在不行等军训结束再去也行。”温默想打退堂鼓。
“找到了！”顾予可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只要计划了就一定会实施。
“你确定你能跳的过去？”温默不大信任的打量了下她，这片墙比起旁边的来确实矮了些，但跟顾予的身高还是有很大差距，对于不是经常跳墙的人还是有点难度的。
但他似乎小看了眼前这个姑娘。
“小意思！”顾予往掌心吹了两口热气，然后压低身子助跑，蹬着墙壁三下两下就坐在了墙头上，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一个多余动作。
“唔～”温默挑着眉梢吹了声口哨，这个女孩简直充满惊喜。
他的动作要比顾予更快些，没有像她似的在上面停留，直接撑着墙头跳了下来。
“这后面是条小吃街，有家章鱼小丸味道可好了，改天咱们来吃。”
穿梭在热闹的街道，看到围在小摊贩前的迷彩衣时才发现原来偷跑出来的不止他们两个。
温默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摩托车，是早上他们骑过的那辆，“那车是你让人放那的？”
顾予跑过去取下头盔，先递给温默一个黑色的，自己戴了那个白色的，“不然走路去？”
温默骑车依旧很快，只是比起上午稳了不少，顾予坐在后座脑袋贴着他的后背，将他搂的紧紧的。
摩托车行驶在宽阔的大路上，夏末夜晚的风尽情吹打抚摸着。
他们要去的地方正是今天中午顾予叫过的那家小龙虾，那片是夜市烧烤一条街，冬天生意不怎么样，可一到穿短袖的季节就好的不得了。
顾予肚子里是有条馋虫在的，想吃什么必须要吃到，以前经常凌晨跟着裴霄出去吃东西，也就是裴霄好脾气，什么事都顺着她来。
在她看来，晚上的烤肉和小龙虾就是比白天的好吃！坐在热闹的大排档里闻着烤肉的油烟，再喝两瓶冰镇的雪碧，就是比坐在高档餐厅里吃法国大餐有食欲。
她试想过很多次，也许自己不是顾家的女儿呢？
可看了老妈年轻时候的照片，她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两人的眼睛鼻子嘴巴简直就是直接粘贴复制下来的。
后来被老爸逮到过几次她偷溜出去吃宵夜，她才知道问题根源出在了哪里。
平时在公司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老爸竟然明目张胆的威胁她——如果偷溜出去吃东西不带上他就扣零花钱！
顾予彻底服气了。
基因这东西……没法解释！
他高高扬起胳膊，站在外圈的司徒吓的闭上了眼睛，她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这一步，她心里明白顾予是为了她出头才会挨打的，但属实没料到这个周川居然是个小流氓做派的人。
顾予一直瞪着眼睛，在那手掌离她的脸只剩不到三寸之距的时候才下意识的合上。
一秒……两秒……
几秒钟过去了周川的巴掌还是没落下来，顾予悄默默睁开了一只眼睛，这才发现周川的手是被人钳制住了才没落到她脸上。
而这人正是今天早上充当她好朋友的摩托男孩。
温默捏着周川的手腕，用力往外一拧，“啊！！”周川五官蜷缩到一起，痛苦地放声喊了出来，身子也随着温默手上的力道蹲了下来。
“打女人，你可真不算是个男人。”温默手上愈发用力，周川的尖叫声也是在操场上一阵高过一阵。
他的表情狠厉，简简单单一句话带着仿佛来自南北极的低压，还是早上那件黑t恤，只是外面的白衬衣不在了，露出一截犹如头茬香笋的白净手臂，军训的迷彩外套被他系在腰上，显得腿更长了。
从顾予的角度看，正对着她的是温默的侧脸。
这人的鼻梁直且高挺，下颌线条流畅，面部棱角分明，最值得一提是那性感的喉结。
“错了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周川终于服了软，温默放开了他，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给顾予道了歉。
尽管咬牙切齿，态度极其不诚恳，但顾予觉得他今天也没少挨打，脸也丢的差不多了，就没在纠缠计较下去。
待周川走后，顾予跳着跑到温默面前，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好啊朋友！”
温默低头神色不虞，揉了揉肚子道：“不太好，等了你一中午也没等着所谓的我随便挑地儿。”
顾予小心翼翼的问：“你该不是等我请你吃饭吧？”
温默说：“你以为呢？说好的完事请我吃饭。”
“好啦，”顾予抓着他的胳膊摇了摇，根本没意识到她现在的动作是在撒娇，笑了笑道：“晚上，这次肯定不爽约。”
“我不知道你是真没诚意还是什么，”温默瞥了眼被她扯着的那条胳膊，没拒绝没抽开，看着她说：“咱们晚上有晚训，不仅如此，学校大门紧闭也不让学生出去。”
“这样啊，”顾予挠了挠头，又说：“没事，我知道有个地方能出去，晚上你等着我找你就行了。”
温默抻了抻胳膊，“得嘞！”
待到人群散去，司徒明月才低着头走了过来，一脸内疚的扣着手指，“对不起顾予。”
即使顾予没挨着打，但她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只是周川家她实在招惹不起，事情开始她就没想追究，怕的就是周川找后账，她可承受不住刚开学就被针对。
顾予拉着她的手瞧了瞧，温声道：“回头我陪你去校医那里上点药吧。”
司徒抬头望着她：“你不怪我？”
顾予搂着她的肩膀往本系牌子那走，“怪你什么？本来就是我看不惯周川才跟他动的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也是受害者，再说他今天要真是打了我，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时顾予还是天不怕地不怕，不服就干的行事风格！却从未像周川那种人渣仗势欺人，只是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司徒热了眼眶，握住顾予的手，十分真诚的说：“谢谢你，顾予。”
“哎哎哎，打住，搞得这么煽情，都有些不像你了。”顾予最怕人家搞柔情路线，肉麻麻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
军训中途休息，顾予抱着胳膊盘腿坐在地上，两颊鼓的高高的，明显在生某人的气。
“哼！还好意思说，你知道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差点被周川那个垃圾打了！”
她看着前方，嘴巴快要撅到天上去了！
司徒坐在一旁插不上话，百无聊赖地托着腮打哈欠。
裴霄则是双手捧着冰镇饮料，面对顾予的抱怨一句也不反驳，态度可以说是十分诚恳了。
“系主任找我有事，手机没电放在宿舍了，真不是故意的，”他把饮料举到顾予面前，“跟我说周川是谁，我找他聊聊。”
顾予翻了个白眼，终于接住了那杯饮料，“算了，我大哥已经教训过他了。”
“大哥？”裴霄有些诧异地问：“北乾？”
“才不是，我哥怎么会跟这种渣渣动手，那不是自降身份吗！”顾予说：“是我新认识的朋友，抽空介绍你们认识。”
裴霄刚找过来的时候，手里是端着两杯饮料的，他性格温和礼貌，对待顾予的朋友只会更甚，于是没等顾予介绍他就主动做了自我介绍之后又把自己那杯饮料给了司徒明月。
司徒也是个自来熟的，接了饮料从口袋里抽出一个冰凉贴送给了裴霄，顺带介绍了自己名字。
两人就这么越过顾予互相认识了。
晚上顾予拜托了司徒帮她答到，她觉得刚开学教官肯定认不全人，只要司徒声音变一变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顾予微弓着身子往退伍后面退，一步一步小心谨慎，生怕动作大些被教官发现，就快要完全脱离的时候，胳膊突然被人拉住，那一刻她的心脏差点从喉咙里蹦出来。
教官，我上个厕所……
话还没说出口，一抬头看到的不是教官，而是裴霄那张笑意盈盈的脸。
顾予顿时放下了心，“吓死我了，你拉我干嘛，快松开。”
裴霄哼哼两声，问她：“干嘛去？”
顾予有些心虚，撒谎道：“内急。”
“那干嘛不打报告？”
“这么多人，我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说实话。”
讲真的，他俩从小一起长大，顾予是撒谎还是说实话，毫不夸张的说，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好啦，你先放开我，我给你说就是了。”顾予突然正经起来。
裴霄依言松开了她，却不料刚放手那一刻，顾予就如狡猾狐狸逃窜般跑了出去，他轻轻笑了声，心想真是个狡猾的小骗子！
裴霄双手环胸转过身子看她，想看看她是偷偷溜走到底是要干嘛。
他看着顾予走到另一支退伍后面拍了拍一个男生的后背，那人见着是她，对身旁人耳语一番便弓着身跟她走了。
见状裴霄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刚才顾予不跟他说去干嘛。
这些年顾予身边并不是没有出现过其他男生朋友，也不是没有单独出去玩过，但每次不等裴霄问，顾予就会跟他说跟谁出去要去干嘛，或是出去之后一回来就会跟他分享在外面的趣事。
这种行为不像上班打卡一般强制死板，更像一种下意识的行为习惯。
这一天他突然发现，一向喜欢给他报告的小姑娘突然瞒着一些人一些事，不愿意告诉他了，裴霄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尤其是在看到那个男孩跟顾予并排走在一起的时候，这种感觉最为强烈。
嫉妒？好像也不全是。
形容不上来的感觉。
他跟顾予认识十几年，可以说在还不会说话的额时候父母就抱着两人一起玩了，是光着屁股长大的交情。
这么些年陪在顾予身边，陪她笑，陪她难过，帮她解决麻烦，这些早已成了他心里的理所应当和下意识行为。
说句顶可怜的话，他还没做好被替代的准备。
裴霄看着顾予和那人的背影，神情说不上来的落寞。
此刻他犹如高悬苍穹之上的炙阳掉入层层的深渊，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任由它一层一层的往下落。
“到了没，你这找的什么地儿啊，一点灯光都没有，”温默看了看前后，“你该不是要嘎我腰子吧，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腰子？”顾予正开着手电筒找矮墙，听他这么一说猛然回过头来，“我要那玩意又没用，噶你干嘛？”
“找到没，实在不行等军训结束再去也行。”温默想打退堂鼓。
“找到了！”顾予可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只要计划了就一定会实施。
“你确定你能跳的过去？”温默不大信任的打量了下她，这片墙比起旁边的来确实矮了些，但跟顾予的身高还是有很大差距，对于不是经常跳墙的人还是有点难度的。
但他似乎小看了眼前这个姑娘。
“小意思！”顾予往掌心吹了两口热气，然后压低身子助跑，蹬着墙壁三下两下就坐在了墙头上，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一个多余动作。
“唔～”温默挑着眉梢吹了声口哨，这个女孩简直充满惊喜。
他的动作要比顾予更快些，没有像她似的在上面停留，直接撑着墙头跳了下来。
“这后面是条小吃街，有家章鱼小丸味道可好了，改天咱们来吃。”
穿梭在热闹的街道，看到围在小摊贩前的迷彩衣时才发现原来偷跑出来的不止他们两个。
温默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摩托车，是早上他们骑过的那辆，“那车是你让人放那的？”
顾予跑过去取下头盔，先递给温默一个黑色的，自己戴了那个白色的，“不然走路去？”
温默骑车依旧很快，只是比起上午稳了不少，顾予坐在后座脑袋贴着他的后背，将他搂的紧紧的。
摩托车行驶在宽阔的大路上，夏末夜晚的风尽情吹打抚摸着。
他们要去的地方正是今天中午顾予叫过的那家小龙虾，那片是夜市烧烤一条街，冬天生意不怎么样，可一到穿短袖的季节就好的不得了。
顾予肚子里是有条馋虫在的，想吃什么必须要吃到，以前经常凌晨跟着裴霄出去吃东西，也就是裴霄好脾气，什么事都顺着她来。
在她看来，晚上的烤肉和小龙虾就是比白天的好吃！坐在热闹的大排档里闻着烤肉的油烟，再喝两瓶冰镇的雪碧，就是比坐在高档餐厅里吃法国大餐有食欲。
她试想过很多次，也许自己不是顾家的女儿呢？
可看了老妈年轻时候的照片，她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两人的眼睛鼻子嘴巴简直就是直接粘贴复制下来的。
后来被老爸逮到过几次她偷溜出去吃宵夜，她才知道问题根源出在了哪里。
平时在公司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老爸竟然明目张胆的威胁她——如果偷溜出去吃东西不带上他就扣零花钱！
顾予彻底服气了。
基因这东西……没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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