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好，故乡！再会，故乡！
幸运的女神还是眷顾秋末的。
犹太人制造的爆炸虽然将“卡利波之所”完全炸毁，但他的行李箱被爆炸的余波轰飞，落在了百米外。
秋末找到了它，然后又回到废墟看着上面的一切。
“这就没了么？
也罢，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等哪年找到老爷子，再回来重建吧！”
尽管他如此乐观地这样说，但心里却有挥之不去的伤感喷涌，晶莹的热泪在眼眶打转，忍住，不让它流下。
少年假装眼睛进沙揉了揉眼，不让旁边的少女看出他的情绪。
可细腻的沐莉怎么看不出，但也没有不识趣说破。
只是有些羡慕，至少他曾经有过一个幸福的小家，而不是像她一样……拼死拼活抢夺资源，和自己的亲妹妹站在对立面……。
秋末回过神，把战损的行李箱塞进指戒，向失神的沐莉问道。
“克蕾帝亚斯，你说屏障什么时候会消失？”
“叫我沐莉就好！
“维罗妮卡的圣帕”这种魔术，每分每秒都要消耗庞大的魔力，把魔力来源切断就好。”
“好。”
他们来到教堂。
两人为这位伟大的基督徒进行了哀悼，缅怀了他舍生取义的奉献。
随后，少年和少女抬起手，轻柔的魔力释放，无数藤蔓将花园里的身体抬出来。
下一秒，万蕾齐开，无数花瓣飘起来，为这位先驱者送葬。
悦耳的沙沙声鸣奏送行的曲乐，带他前往永生的极乐天堂。
一刻钟后，花瓣散去。
花园中心多出了一座白色墓碑——
为生命奉献的伟人，神父，卡卢·福尔德斯克。
“铛~！”
“铛~！”
……
随着神父的安葬，教堂的钟声再次敲响，屏障瞬间崩溃，散作数不清的魔力光点洒落在阿尔勒。
像是在抚平治愈着这座城流血的疤痕……。
“走吧，趁着圣术还没有完全失效，在大家清醒回来之前离开这里。
不然就说不清了！”
“好吧！”
两个小时后，初阳升起，小镇的居民们纷纷清醒过来，发现大家都在离阿尔勒城几公里外的街道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里昂——
圣修伯利机场——
秋末和沐莉在候机厅里等待着前往伦敦中转的飞机。
少年有些紧张，很少和异性独处的他显得有些坐立难安。
面对这样的事情，老爷子可没有教导他怎么处理啊！
沐莉见到他这样，忍俊不禁感叹：“诶~！强大魔术师也怕和女生坐在一起啊！”
“我没有！”
这时，秋末留意到候机厅的电视上正插播着一条新闻——昨晚凌晨，普罗旺斯阿尔勒小镇突发油气管道爆炸，目前未发现有人员伤亡……。
沐莉看到后，直言道：“政府还真是勤快，不愧是魔术历史古老的国家，那么快就发现处理好了。
要是放在其他地方，指不定得死多少人。
不过好像也仅限于魔术界。”
秋末有些担忧：“那……那些居民会怎么处理？”
“当然是由官方魔术师修改记忆了！总不能全部杀人灭口吧。”
沐莉一句话打消了少年的担忧。
闲聊之中，两人坐上了英国航空的空客A321neo。
一个半钟头后，两人抵达了伦敦，一个小时后换乘了英国航空另一架飞机波音787-9。
秋末发现，这架飞机上，除了空乘和他们两人以外，没有其他任何乘客。
他凑近在闭目养神的少女，小声问道：“你觉不觉得这架飞机有什么问题？那几个空乘好像都是魔术师。”
沐莉白了他一眼：“安心吧，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那……！”
少女打断了他的发言：“好啦，不会有问题的，现在你该做的是好好睡一觉，十几个小时后到了华国就好啦。”
此时，一名空乘靠近，秋末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咽了回去。
她小心礼貌地用流利的英语问候道：“先生、小姐，您好！
请原谅我们的服务出现瑕疵，本次航行英国航空为表示诚意，特地为你们准备了头等舱，现在房间已经收拾好，您看怎么样？”
“好！”
没等秋末回答，沐莉马上答应下来。
空乘小姐弯腰摆出“请”的姿势。
“那我为您带路”
沐莉拉上秋末就走，秋末无奈只能跟着，但心里没有放下警惕。
穿过普通客舱，空乘带着两人来到一处廊道，数位空乘小姐用标准的职业微笑，弯腰齐声问候：“英国航空竭诚为您服务！”
秋末何曾受过这种的待遇，气血有些上头，脸蛋噗红。
穿过廊道，他们来到一个房间——
里面有餐厅、有卧室等起居室，有健身房、游戏机等娱乐设施，地上竟然还有一个魔力聚集阵法，魔力浓度极高。
“这……。”
见到这个所谓的、豪华的“头等舱”，秋末异常诧异。
空乘小姐微笑说道：“这是航空公司为两位专门准备旅行客舱，我就先不打扰两位，如果有需求，欢迎随时呼叫我们，我们会尽全力满足。
再见！”
说罢，她彬彬有礼弯腰道别，轻轻关上了房门走出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
秋末有些惊喜兴奋，十年的小城成长，他从未经历过如此奢华的“头等舱”。
沐莉先是在床上躺下，再向他细细解释。
“不用大惊小怪，这是胜利者应有的待遇。
魔术师协会有规定，一旦‘票’的归属者确定，任何势力、个人都不得再出手围攻，那些英国佬应该是在讨好我们呢！
现在，你我的身份也许可以说是全球最尊贵的之一吧！”
短短几句话如雷贯耳，震得秋末脑袋嗡嗡作响。
“什……什么意思？”
“当然是字面意思啦！”
……
十五个小时，飞机飞越了北冰洋，飞越了白令海峡，顺着千叶寒流的方向南下，顺利降落在魔都的浦东国际机场。
当少年顺利踏上这片土地时，感到有些不真实。
感受着脚下的实感，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着人来人往的候机厅，他确信，这就是华国！
十年未归，脑海里里关于这片土地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
尽管柏斯也没有细说他是来自华国的哪个城市。
但，在这一刻，都不重要！
只需要知道他回到了这里，这就足够了！那种血脉中对故乡的思恋……。
“你好，故乡！”
“好了别感慨了，赶紧走吧，还要去敢下一趟飞机呢。”
……
终于到了这一天。
十一月的北风在华北平原的麦秸田埂上肆虐，带来今年的第一场降雪。
这场雪是可能是当地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仅仅一晚，积雪深度已达十五厘米。
深夜，少年和少女站在雪中，等待着飞船的降临。
沐莉口里呼着雾气：“好冷啊！”
秋末终于找到地方嘲笑：“不会吧？魔术师竟然还怕冷啊？”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肉体锻炼得那么变态，连以肉体强大著称的吸血鬼都能打爆。”
“嘿嘿！”
这两天，两人兜兜转转迷了许多路才终于找到这里。
期间，由于沐莉是外国人面孔，迷路出现在华北偏僻小村庄从而被热心村民举报，差点儿被当成间谍抓起来。
在费尽口舌解释之下，尽职尽责的公职人员无论怎样都不放人，无奈只能稍微施加催眠魔术逃脱。
秋末觉得很对不起他，用魔术驱除了他身上残留的旧疾。
这时，两人突然注意到，大雪中的远方照来了多束灯光。
随着灯光越来越近，两人逐渐警惕起来。
这么大的雪夜，怎么会有人出现在这里！
发动机的轰鸣声靠近，露出了真容。
是几辆绿色的军车！
他们在两人面前停下，车上下来了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士兵。
秋末注意到，士兵手上的步枪隐隐散发着魔力波动。
这时，一名身披绿色大衣的长官走了下来，向秋末两人敬了个礼。
“这种天气还出现在这里，想必也是‘票’的持有者吧？”
看到对方没有恶意，秋末点了点头。
“是的，我叫秋末，请问您是……。”
“我是华北军区蛟虎军万天涯。秋末，好久不见！”
少年有些诧异：“您认识我？”
万天涯爽朗大笑，开心走向前拍了拍秋末的肩膀。
“当然了，当年可是我把你托付给柏斯老头子的啊！我当初还抱过你呢！”
少年翻阅着脑海里的记忆，印象里好像确实有一个如此高大的身影。
“请问这次您来……？”
“放心，我的目的和你差不多，我是来护送我国的天才少女登船的。
来，梨笙，跟哥哥姐姐打打招呼！”
话音落下，一辆军车上下来了一位包裹得十分紧实的小孩，看样子年龄应该在八岁左右。
“哥哥姐姐好！我叫颜梨笙，今年八岁了，特长是算数，爱好是算几何模型。”
她呆萌地九十度弯腰朝两人打招呼，鼻子里的鼻涕差点都流出来。
“小妹妹好！”
两人同时应答，眼神里充满疑惑。
秋末靠近万天涯耳边，说出了心中的不解。
“不是……这……这太小了吧？”
万天涯再次拍了拍肩膀：“不小了，她可是拥有极高的先天大脑开发程度，一进入星空就很容易得到大人物的注意被找去培养。
再说了这不是有你照顾嘛！”
“你怎么能对我这么信任……。”
“我不信你信谁？柏斯老头子可是每周跟我电话联系探讨关于你的教育呢！”
“……！”
恐怖的信息量让秋末脑子嗡嗡，他总有一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那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持‘票’者是我？”
“你一路上全都是我的眼线，我怎么会不确定？
本来如果你输了的话，‘票’就不会给梨笙，她就不会去了，而会是另一个人。
但你赢了，我可以很放心把她交给你。”
“那关于我的身世……！”
轰隆~！
大雾蒙蒙的天空，一道巨大的阴影破开云层出现。
震耳欲聋的声响打断了秋末的话。
万天涯大声在少年耳边喊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但是现在时间到了……你该登船了！
一切的问题在你找到柏斯的那天都会解开！
安心吧！”
秋末听到后，没有再问。
他抬头看向天空的巨影。
一条星舰缓缓下降，舰船的底部喷射着无数的蓝火，恢宏的舰身一望无际，长度起码有两公里！
万天涯好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镇定自若。
颜梨笙看到星舰两眼放光，嘴巴张的老大。
秋末、沐莉还有一众士兵，看到这壮观的一幕，基本都震惊得说不出话。
舰身上，一扇大门缓缓打开，从上面飘浮下来了一块板状的平台。
上面站着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他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很是吓人。
颜梨笙被他吓得跳进沐莉的怀抱。
“你们就是这次的选中者吗？请将你们的船票展示出来。”
听到他说，三人拿出菱形的方块，展示给他看。
男人拿出一个奇怪的仪器扫了几下，满意点了点头。
“上来吧，登船了。”
沐莉没有一丝犹豫踏上了平台，怀抱里的小女孩眼神里也充满了坚定和好奇。
而少年回头环顾四周，想要再看一眼这片土地，哪怕看到的只有皑皑白雪。
这时，万天涯大喊一声：“去吧，秋末！
照顾好梨笙，未来等着你们！”
他摇摆手臂挥手示意道别，后面的士兵看见后，也跟着挥起来。
看到众人致意，三人的脸上同时露出轻松的笑容。
秋末左脚一踏，右脚抬起、放下，终于站在平台上。
少年的决心，如朝晨的炎阳热烈升起。
“再见，故乡！”
犹太人制造的爆炸虽然将“卡利波之所”完全炸毁，但他的行李箱被爆炸的余波轰飞，落在了百米外。
秋末找到了它，然后又回到废墟看着上面的一切。
“这就没了么？
也罢，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等哪年找到老爷子，再回来重建吧！”
尽管他如此乐观地这样说，但心里却有挥之不去的伤感喷涌，晶莹的热泪在眼眶打转，忍住，不让它流下。
少年假装眼睛进沙揉了揉眼，不让旁边的少女看出他的情绪。
可细腻的沐莉怎么看不出，但也没有不识趣说破。
只是有些羡慕，至少他曾经有过一个幸福的小家，而不是像她一样……拼死拼活抢夺资源，和自己的亲妹妹站在对立面……。
秋末回过神，把战损的行李箱塞进指戒，向失神的沐莉问道。
“克蕾帝亚斯，你说屏障什么时候会消失？”
“叫我沐莉就好！
“维罗妮卡的圣帕”这种魔术，每分每秒都要消耗庞大的魔力，把魔力来源切断就好。”
“好。”
他们来到教堂。
两人为这位伟大的基督徒进行了哀悼，缅怀了他舍生取义的奉献。
随后，少年和少女抬起手，轻柔的魔力释放，无数藤蔓将花园里的身体抬出来。
下一秒，万蕾齐开，无数花瓣飘起来，为这位先驱者送葬。
悦耳的沙沙声鸣奏送行的曲乐，带他前往永生的极乐天堂。
一刻钟后，花瓣散去。
花园中心多出了一座白色墓碑——
为生命奉献的伟人，神父，卡卢·福尔德斯克。
“铛~！”
“铛~！”
……
随着神父的安葬，教堂的钟声再次敲响，屏障瞬间崩溃，散作数不清的魔力光点洒落在阿尔勒。
像是在抚平治愈着这座城流血的疤痕……。
“走吧，趁着圣术还没有完全失效，在大家清醒回来之前离开这里。
不然就说不清了！”
“好吧！”
两个小时后，初阳升起，小镇的居民们纷纷清醒过来，发现大家都在离阿尔勒城几公里外的街道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里昂——
圣修伯利机场——
秋末和沐莉在候机厅里等待着前往伦敦中转的飞机。
少年有些紧张，很少和异性独处的他显得有些坐立难安。
面对这样的事情，老爷子可没有教导他怎么处理啊！
沐莉见到他这样，忍俊不禁感叹：“诶~！强大魔术师也怕和女生坐在一起啊！”
“我没有！”
这时，秋末留意到候机厅的电视上正插播着一条新闻——昨晚凌晨，普罗旺斯阿尔勒小镇突发油气管道爆炸，目前未发现有人员伤亡……。
沐莉看到后，直言道：“政府还真是勤快，不愧是魔术历史古老的国家，那么快就发现处理好了。
要是放在其他地方，指不定得死多少人。
不过好像也仅限于魔术界。”
秋末有些担忧：“那……那些居民会怎么处理？”
“当然是由官方魔术师修改记忆了！总不能全部杀人灭口吧。”
沐莉一句话打消了少年的担忧。
闲聊之中，两人坐上了英国航空的空客A321neo。
一个半钟头后，两人抵达了伦敦，一个小时后换乘了英国航空另一架飞机波音787-9。
秋末发现，这架飞机上，除了空乘和他们两人以外，没有其他任何乘客。
他凑近在闭目养神的少女，小声问道：“你觉不觉得这架飞机有什么问题？那几个空乘好像都是魔术师。”
沐莉白了他一眼：“安心吧，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那……！”
少女打断了他的发言：“好啦，不会有问题的，现在你该做的是好好睡一觉，十几个小时后到了华国就好啦。”
此时，一名空乘靠近，秋末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咽了回去。
她小心礼貌地用流利的英语问候道：“先生、小姐，您好！
请原谅我们的服务出现瑕疵，本次航行英国航空为表示诚意，特地为你们准备了头等舱，现在房间已经收拾好，您看怎么样？”
“好！”
没等秋末回答，沐莉马上答应下来。
空乘小姐弯腰摆出“请”的姿势。
“那我为您带路”
沐莉拉上秋末就走，秋末无奈只能跟着，但心里没有放下警惕。
穿过普通客舱，空乘带着两人来到一处廊道，数位空乘小姐用标准的职业微笑，弯腰齐声问候：“英国航空竭诚为您服务！”
秋末何曾受过这种的待遇，气血有些上头，脸蛋噗红。
穿过廊道，他们来到一个房间——
里面有餐厅、有卧室等起居室，有健身房、游戏机等娱乐设施，地上竟然还有一个魔力聚集阵法，魔力浓度极高。
“这……。”
见到这个所谓的、豪华的“头等舱”，秋末异常诧异。
空乘小姐微笑说道：“这是航空公司为两位专门准备旅行客舱，我就先不打扰两位，如果有需求，欢迎随时呼叫我们，我们会尽全力满足。
再见！”
说罢，她彬彬有礼弯腰道别，轻轻关上了房门走出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
秋末有些惊喜兴奋，十年的小城成长，他从未经历过如此奢华的“头等舱”。
沐莉先是在床上躺下，再向他细细解释。
“不用大惊小怪，这是胜利者应有的待遇。
魔术师协会有规定，一旦‘票’的归属者确定，任何势力、个人都不得再出手围攻，那些英国佬应该是在讨好我们呢！
现在，你我的身份也许可以说是全球最尊贵的之一吧！”
短短几句话如雷贯耳，震得秋末脑袋嗡嗡作响。
“什……什么意思？”
“当然是字面意思啦！”
……
十五个小时，飞机飞越了北冰洋，飞越了白令海峡，顺着千叶寒流的方向南下，顺利降落在魔都的浦东国际机场。
当少年顺利踏上这片土地时，感到有些不真实。
感受着脚下的实感，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着人来人往的候机厅，他确信，这就是华国！
十年未归，脑海里里关于这片土地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
尽管柏斯也没有细说他是来自华国的哪个城市。
但，在这一刻，都不重要！
只需要知道他回到了这里，这就足够了！那种血脉中对故乡的思恋……。
“你好，故乡！”
“好了别感慨了，赶紧走吧，还要去敢下一趟飞机呢。”
……
终于到了这一天。
十一月的北风在华北平原的麦秸田埂上肆虐，带来今年的第一场降雪。
这场雪是可能是当地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仅仅一晚，积雪深度已达十五厘米。
深夜，少年和少女站在雪中，等待着飞船的降临。
沐莉口里呼着雾气：“好冷啊！”
秋末终于找到地方嘲笑：“不会吧？魔术师竟然还怕冷啊？”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肉体锻炼得那么变态，连以肉体强大著称的吸血鬼都能打爆。”
“嘿嘿！”
这两天，两人兜兜转转迷了许多路才终于找到这里。
期间，由于沐莉是外国人面孔，迷路出现在华北偏僻小村庄从而被热心村民举报，差点儿被当成间谍抓起来。
在费尽口舌解释之下，尽职尽责的公职人员无论怎样都不放人，无奈只能稍微施加催眠魔术逃脱。
秋末觉得很对不起他，用魔术驱除了他身上残留的旧疾。
这时，两人突然注意到，大雪中的远方照来了多束灯光。
随着灯光越来越近，两人逐渐警惕起来。
这么大的雪夜，怎么会有人出现在这里！
发动机的轰鸣声靠近，露出了真容。
是几辆绿色的军车！
他们在两人面前停下，车上下来了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士兵。
秋末注意到，士兵手上的步枪隐隐散发着魔力波动。
这时，一名身披绿色大衣的长官走了下来，向秋末两人敬了个礼。
“这种天气还出现在这里，想必也是‘票’的持有者吧？”
看到对方没有恶意，秋末点了点头。
“是的，我叫秋末，请问您是……。”
“我是华北军区蛟虎军万天涯。秋末，好久不见！”
少年有些诧异：“您认识我？”
万天涯爽朗大笑，开心走向前拍了拍秋末的肩膀。
“当然了，当年可是我把你托付给柏斯老头子的啊！我当初还抱过你呢！”
少年翻阅着脑海里的记忆，印象里好像确实有一个如此高大的身影。
“请问这次您来……？”
“放心，我的目的和你差不多，我是来护送我国的天才少女登船的。
来，梨笙，跟哥哥姐姐打打招呼！”
话音落下，一辆军车上下来了一位包裹得十分紧实的小孩，看样子年龄应该在八岁左右。
“哥哥姐姐好！我叫颜梨笙，今年八岁了，特长是算数，爱好是算几何模型。”
她呆萌地九十度弯腰朝两人打招呼，鼻子里的鼻涕差点都流出来。
“小妹妹好！”
两人同时应答，眼神里充满疑惑。
秋末靠近万天涯耳边，说出了心中的不解。
“不是……这……这太小了吧？”
万天涯再次拍了拍肩膀：“不小了，她可是拥有极高的先天大脑开发程度，一进入星空就很容易得到大人物的注意被找去培养。
再说了这不是有你照顾嘛！”
“你怎么能对我这么信任……。”
“我不信你信谁？柏斯老头子可是每周跟我电话联系探讨关于你的教育呢！”
“……！”
恐怖的信息量让秋末脑子嗡嗡，他总有一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那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持‘票’者是我？”
“你一路上全都是我的眼线，我怎么会不确定？
本来如果你输了的话，‘票’就不会给梨笙，她就不会去了，而会是另一个人。
但你赢了，我可以很放心把她交给你。”
“那关于我的身世……！”
轰隆~！
大雾蒙蒙的天空，一道巨大的阴影破开云层出现。
震耳欲聋的声响打断了秋末的话。
万天涯大声在少年耳边喊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但是现在时间到了……你该登船了！
一切的问题在你找到柏斯的那天都会解开！
安心吧！”
秋末听到后，没有再问。
他抬头看向天空的巨影。
一条星舰缓缓下降，舰船的底部喷射着无数的蓝火，恢宏的舰身一望无际，长度起码有两公里！
万天涯好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镇定自若。
颜梨笙看到星舰两眼放光，嘴巴张的老大。
秋末、沐莉还有一众士兵，看到这壮观的一幕，基本都震惊得说不出话。
舰身上，一扇大门缓缓打开，从上面飘浮下来了一块板状的平台。
上面站着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他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很是吓人。
颜梨笙被他吓得跳进沐莉的怀抱。
“你们就是这次的选中者吗？请将你们的船票展示出来。”
听到他说，三人拿出菱形的方块，展示给他看。
男人拿出一个奇怪的仪器扫了几下，满意点了点头。
“上来吧，登船了。”
沐莉没有一丝犹豫踏上了平台，怀抱里的小女孩眼神里也充满了坚定和好奇。
而少年回头环顾四周，想要再看一眼这片土地，哪怕看到的只有皑皑白雪。
这时，万天涯大喊一声：“去吧，秋末！
照顾好梨笙，未来等着你们！”
他摇摆手臂挥手示意道别，后面的士兵看见后，也跟着挥起来。
看到众人致意，三人的脸上同时露出轻松的笑容。
秋末左脚一踏，右脚抬起、放下，终于站在平台上。
少年的决心，如朝晨的炎阳热烈升起。
“再见，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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