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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信件

    擦,这么快入职都办好了,根本不给我反应的时间,我有种被算计的感觉……白朝无声的抗议,只能埋在心里。

    这件事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因为按照身份来讲他是白之夜的儿子,不给父亲的死寻找真相会被怀疑。

    临走之前,白朝再次说:“陛下既然让我去查案,臣自是接受但初入京都地方生疏,请给些人手,最好是实力强的修炼者。”

    武帝掩面无奈地说:“真不知是谁要替父查案……你白家隐世,内高手如云却要向朕借人。”

    武帝对眼前的少年的占便宜的行为感道无奈,就像一位家里有矿产的富家少爷,却想向别人借那几万块。

    “罢了,这道令牌给你,有此令牌你可去调任意的飞龙使助你。”武帝说完递过去令牌。

    白朝接过令牌,看见令牌上的金色雾气,心想:“这上面的气与皇帝身上的很像啊。

    ……据目前的观察他不会监视我,在我提出要人手时他的表情更像是被薅羊毛的气愤。

    如果他要监视,那刚才应该会欣然接受,但也可能是演的,虽然不想也要稳重小心些。”

    白朝想完后,拱手作揖。

    “臣谢过陛下,我定当完成任务。”

    明明是去为父寻仇,怎么反倒像是朕请他帮忙……武帝内心吐槽了几句,说:

    “离开吧。”

    是……

    白朝看了看两边的侍卫,拱手作揖表示友好,“两位,有劳了。”

    可后者露出不屑的眼神,不仅是之前被骗而是一想到这个人可以用令牌直接指挥他们,心中难免不忿。

    “请吧,白公子。”

    白朝与左明堂两人互相作揖后分别。

    左明堂来到皇帝面前,说:“陛下,您刚才说的话,臣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很遗憾这厢房不隔音。”

    “哎,左爱卿,你说一说这白朝行为举止如何。”武帝掩面坐在窗边询问。

    “那臣就直说了,望陛下不究臣在外窃听之罪。”

    “朕不追究,爱卿直说吧。”

    得到皇帝应允,左明堂细细讲来:“陛下此行为的是与白术及白家消除误会,以再次得白家帮助整顿朝纲,外去除西洋人对我大魏国的工业控制。

    可白朝这人谨慎,滑头,方才他先是问陛下如何找到他,又问您借人查案,他白家高位修炼者众多,不必于此,臣推断白朝是在试探陛下是否派人监视他。

    ……如今白族长身死,其能承族长之位的,为他长子白术,三子白朝,以目前情形看白术因其父之死对陛下隔阂颇深,白朝为人谨慎对陛下有提防之心。

    陛下想让白朝去寻找真相,以便革除间隙,但此案破朔迷离涉及西洋‘西度银’财团,查案困难。臣以为还是安抚白术为上,查案次之,先借白家除内,再一边查案,毕竟白家等得起,朝廷等不起啊。”

    武帝点头称赞道:“不愧是左爱卿啊,朕只是问你白朝为人,你便知道朕心中所想。”

    “陛下言重,臣只是说了些肺腑之言。”左明堂道。

    这白朝的心眼多,和他大哥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武帝走到窗边看着繁华的京都,不由感慨。

    “朕即位已有三十余年,是非万千,光阴如江河。朕何时才能重振九州。”

    “以陛下之雄才大略,相信用不了多久。”左明堂尝试安慰道。

    窗下鎏光金炎的街道以渐渐隐去,天边朝阳初升,霞光烂漫,同时一股秋风袭来吹在这位皇帝,他感受道来自秋天独特的气候。

    冷冽的寒风,温暖的朝阳。

    “老祖宗说的好;年年陌上生秋草,日日楼中到辰阳。人世间最漫长的无情莫过于岁月长河的流转。”

    此话说出,左明堂在这位皇帝身上看到了无奈,悲伤。

    十几岁登基的他在上天为他定的路上走了太久,以至于失去了太多他自己都不知道,不确定,是否拥有过的东西。

    走在街道上的白朝被身后的两位‘飞龙使’一直盯着感觉浑身不自在,他停下问起二人的名字。得知一位张道,一位陈刀。二人皆身形魁梧,一股不好惹的样子。

    “白公子,请上路吧。”

    “啊!!!上……上路?!”白朝大惊的问。

    “是的,白公子和我们定个地方,明日会有人带白公子去巡检司,所以请公子上路带我们去约定的地点。”张道解释说。

    好险,我还以为你们说的上路是……白朝内心怒斥他们不讲清楚,害的他脆弱的心灵受到极大的伤害。

    安抚好受伤的小心脏,白朝四下张望看到天亮收摊的老胡,便说:“明日辰时,我们在这胡辣汤店见面。”

    “好,那就明日辰时,告辞。”拱手道别,二人就消失在人群里。

    白朝看着他们离去,就上了电轨公交。

    公交内的很像地铁,只是通体都是古铜色,两旁坐满了人。

    白朝打算先坐公交转一圈,如果车上来了人自己就尝试用能力观察他是否是修炼者,因为大概武帝要派人监视也大概会是修炼者。

    而白朝自己家则在距离老胡辣汤后面的小巷几百米处。

    虽然他们有寻踪盘,但那东西我在去皇帝路上观察过,它的作用类似指南针只能指方向,并不能寻路,京城道路和小巷繁多,但以防万一还是要在晚上和中午去远一点的地方,总之小心谨慎不会错……

    白朝找了个位子坐下,在公交上他发现车上的大多是丝绸袖袍的大魏人和穿西装的高礼帽子的西洋人,穿素衣的他显得格格不入。

    在公交的最前方是报站,规格很小,准确是一个放一堆报纸的柜子,旁边是公交服务员,大魏面孔,身穿西式的深黑色制服。

    白朝走过去,买了一份报纸顺便付了车钱。

    服务员满脸不屑给了报纸,他在白朝转头回座中,低声嘲讽。

    “装什么,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也配坐电车,真因该拿镜子照照自己。”

    对于五感全通的他自然是听到,但他选择无视不理睬的态度。

    随后他翻开了报纸,很奇特的是上面竟有两种文字,一种大魏字,一种英格利字,并排写在上面,其最顶端是出版社名为;间汉院报。

    头条新闻是;一位西洋富商为山区的孩子建立一所学校表达对孩子的关爱,但被当地的小孩偷走财产,当地官员趁机讹诈。

    第二是一位西洋人在死后将所有的财产捐赠为那些落后地区的的人作救助金买粮食和书籍,但被官员私吞至今无信。

    怎么全是大魏负面报道……

    白朝渐渐看不下去,因为剩下的全是和第一第二类似的新闻,索性他打开了父亲的信阅读起来。

    ……

    白朝,若你看到这封信时为父已不再人世,这些都是命运。当年你被白泽相中可修炼北极星法则序列时,为父一半喜一半忧,你的出生意味着白家同时代出了两位族长,这是白家史料记载以来从未有过。我曾问过白泽,没有得到回答。

    为父也曾想让你与白术共同执掌白家族人,但……但为父放弃了这个想法,在白家族史料也曾记载有过因夺权而手足相残的例子,所以为父见你喜读书,便想让你安稳度过此生。

    也由此我下令白家人不得向你传授星辰法则知识和提及所有的关于北极星的一切,不得传授修炼途径。

    可到如今为父才发现我似乎从未征求你的意见,无论你如何想为父也知道自己的错,今日留下此信是一来询问你是否愿入修炼一途,这二来是想告诉你这世道的真相。

    而要从五千年前的蛮荒时代说起,那时众神互伐破坏天下生灵安身之所,神灵高高在上不管生灵涂炭致使天道震怒,降下天罚,则天下神灵万不存一。

    白家也因此得瑞兽白泽相助可修行这世间的法则之力,立柱于世,可当为父仰望于天,万千星辰入眼,为父就想天上星辰若每一颗皆代表一位神灵,那这世间又该是什么样的,或许届时人族再无安身之地。

    白朝,若你要修行北极星法则序列,切记为父说的话;

    灵觉者只能识人,算命师不能算自己的命,方士走不出阵,阴阳术师逃不过轮回,相命师看不透自己的命运,隐天瞒不过天道,要看破世间枷锁能真正算出命运,破局之法唯有一个,那便是;

    成神……

    白朝看着信中那两字久久回荡于心,泛起层层涟漪,越多的思考,带来的是更多的如江海的激荡,不断地冲涮他的内心。

    白朝细细思考信中的细节;“这封信所含的信息量很大,但有很多没有表明的地方,比如原因是什么?是怎么得到的??由来在哪???是写不了……还是不能写。”

    “信里有些表达很直接,有些则很隐晦,不过可以推断一些信息,首先根据皇帝和白朝的记忆基本可以得出大哥白术不知道有这封信存在,很明显是白之夜的意思。”

    “如果要交代事情,那白之夜也应该把信给白术,可他没有,显然是不想我告诉他,但为什么?”

    “我能感到里面隐含了很多其他信息,除了开头的慰问,最直接的信息是五千年前的历史,而其中反复提到有关神灵的事,信中提到的神灵那是白家族的护族神兽白泽!”

    看来我摊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