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后会无期（1）
午夜，魔都军部学院院长办公室。
因为临近新生报道，所以时任魔都军部学院院长的莫圣云现在正在熬夜批改一些有关新生报道的相关文件，今年招收的新生数量要比昨年高了百分之四十，是近十年来招生数量最多的一年。
由于新生数量太多，而魔都军部学院的一部分老师现在又在域外之地集训大三，大四的学生，因此魔都军部学院目前面临着老师不足的情况，作为学院院长的莫圣云现在不得不与其他军部学院，联合军队的最高指挥所进行商讨，看能不能借调一些老师过来暂时支援一下魔都军部学院。
最终在莫圣云的不懈努力下，魔都军部学院得到了其他军部学院，联合军团最高指挥所两个地方的支援，老师不足的情况得到缓解。
“呼，终于忙完了。”莫圣云在签署完最后一份文件后，从办公椅上站起来，准备活动活动有点僵直的身体。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硕大的院长办公室响起了一首来自1996年的老歌，莫圣云跟随着歌声开始在办公室里活动筋骨，整个人直接沉浸在音乐之中，好不快哉。
但每当你空闲的时候，事情就会主动找上你了。
这不，莫圣云跳得正在兴头上，他的电脑就收到了来自最高指挥所的命令文件。
对此莫圣云不得不暂停音乐，然后重新回到电脑前，查看刚刚发来的文件。
“不是吧，居然是一级保密等级的文件。”莫圣云看到发来文件的保密等级后也是非常吃惊，因为一级保密等级的文件下达通常都是为了接下来即将发起的战役做准备，他曾经在担任联合军团某军团的军团长一职时曾收到过一次一级保密等级文件。
然而也就是那次行动让莫圣云的身体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势，他在那场行动中失去了左小臂，并且器官等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当时医护人员可是抢救了整整十四个小时才把莫圣云从阎王爷那里给拉了回来，断掉的左小臂采用了仿生机械手作为替代，最终莫圣云被迫离开前线，回到后方担任魔都军部学院院长一职。
但是这份一级保密等级的文件只是一份很普通的延迟报道文件，发放单位是最高指挥所。
“一份延迟报道的文件为何是一级保密文件啊？”莫圣云难以理解最高指挥所为了会把一份延迟报道文件设置成一级保密等级文件，不过疑惑归疑惑，上头的命令莫圣云还是会严格遵守的。
“学员姓名：凌子路，性别：男，年龄：16.....亲生父母不祥，福利院长大......”这份文件中还有凌子路的‘个人资料’，莫圣云看完凌子路的个人信息后也是忍不住的感叹道：“唉，这孩子的命运可真的太惨了。”
当然，莫圣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份文件中除了名字，性别和年龄是真实的外，其余所有的事情都是杜撰的，而且还是找的知名作家连夜编写出来的虚假身世，目的就是划清凌子路与凌兴元一家的关系，防止被潜藏在内部的内鬼发现猫腻。
“延迟报道啊，那我还得去找一下负责招生的李主任，顺便让招生处给那个学生发送消息。”莫圣云计划好一切，然后就先打算给招生处的李主任告知这件事，可是就在拿出手机的时候才发现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
“唉，我果然是老了啊，工作起来连时间都不知道了。”莫圣云将手机放下，离开电脑前，准备在办公室中的简易床铺上凑合一晚。
......
凌子路昏迷了整整两天，第三天的时候才悠悠转醒。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啊？”由于凌子路才从昏迷中醒来，因此他现在对周围的感知还很模糊，甚至他看东西都是重影，不过嗅觉还是挺灵的。
一股刺鼻的味道瞬间就填满了他的鼻腔，凌子路可以肯定这是消毒水的味道，因为早在几个月前，他由于车祸住院的时候，消毒水可是陪伴了他十几天，自那以后凌子路就忘不掉消毒水的味道了。
“我为什么会在医院？我记得我当时下了车，坐上出租车回到了小区门口，然后...”凌子路的记忆只持续到了他乘坐出租车回到小区门口，到达小区之后的记忆就像是被一刀给切断了一样，完全回记不起来了。
“你醒了，感觉咋样。”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凌子路顺着声音看去，发现自己死党朱凯承居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朱凯承出乎意料的出现让凌子路觉得很奇怪，因为朱凯承虽然才刚刚年满17，可当前朱凯承已经接手了一些家族生意，平常都需要出席什么会议，宴会啥的，根本就没有什么空闲的时间。
“嗯？难不成真的如医生所说，失忆了？”朱凯承并没有回答凌子路的提问，而是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失忆？什么跟什么啊，你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朱凯承的自言自语让凌子路感到一头雾水。
朱凯承闻言，挠了挠头，“怎么说呢，你先告诉我你现在还记得些什么吧，就是你从上京回魔都那天发生的事情。”
“那天发生的事情啊，我仔细想想...”凌子路复述了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那天我乘坐的是G151次列车，晚上十点十二分到达的虹桥站，然后我乘坐出租车，我记得车号牌好像是XXXXXX（避免麻烦）...剩下的我就记不住了。”
凌子路的记忆只记录到了他离开出租车，走进小区大门的那一刻，之后发生的一切就全然不知了。
朱凯承听完凌子路的复述之后也是一脸凝重，因为在凌子路还没有醒来之前，他曾去问过凌子路的主治医师，医生告诉他，凌子路有可能会患上选择性失忆症，但是现在看来，凌子路患上的不是选择性失忆症而是局部性失忆症，他直接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给全忘记了。
凌子路见朱凯承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还以为朱凯承出啥事了，于是急忙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啊，需要我为你叫医生吗？”
本来还是思考的朱凯承听到凌子路的话语后也是回过神来，但是他的脸色依旧很凝重，因为朱凯承发现今天的凌子路好像很不对劲。
“这...难道失忆还能让一个人性情大变吗？”朱凯承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也不对啊，这小子也只是忘记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啊，这不符合常理啊，难道眼前的凌子路是一个克隆人？”
朱凯承的脑海开始了天马行空的思考，各种奇葩的想法如雨后春笋般一股脑的冒了出来。
凌子路望着眉头紧锁的朱凯承，心想朱凯承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喂！你还好吧？需要你替你叫医生吗？专治脑袋的那种。”
“医治脑袋的医生，我脑子又没病，叫他们来干嘛！”因为朱凯承现在还沉浸在天马行空的思想中，所以当他听到凌子路的声音时，想都没想就下意识的回答凌子路的问题。
“既然你没有问题，那你现在在搞毛啊，难不成你因为压力太大，所以选择信佛吗？”凌子路开始了毒舌。
朱凯承在听到凌子路那熟悉的语调后也是立刻从天马行空的思想中回过神来。
“我说，你怎么出现在了我这里，你现在不应该是某个宴会上与各大老板交谈生意吗？”凌子路从病床上坐起，双手交叉环抱于胸前，以一种审视犯人的眼神盯着才回过身来的朱凯承。
“奇怪，现在的凌子路怎么给我一种很陌生的感觉啊。”朱凯承在与凌子路对视的时候，他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丝不一样的神情，可眨眼却后又什么都看不见了，“算了算了，应该是我昨晚没睡好，都是错觉。”
朱凯承使劲甩了甩头，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统统甩出脑海之中。
“我出现在这里还不是为了你，你这不是住院了嘛，我可是专程从上京市赶来这里照顾你的，你看兄弟我多在乎你。”朱凯承拍拍胸脯说道。
“哦，是吗？那我的伯父，伯母他们呢？既然我住院了，要照顾也是他们来吧。”凌子路幽幽地说道，“说实话吧，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伯父，伯母他们呢？”
朱凯承闻言，眼神四处躲闪，飘忽不定，“你伯父他们啊...他们...怎么说呢...”朱凯承支支吾吾地说道，还时不时摸一摸自己的鼻子，挠一挠已经打造好的发型。
凌子路看着自己兄弟朱凯承这一系列的举动，心中给出了一个答案，于是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神色怪异的朱凯承说道：“行了，你这个样子，哪怕是一个傻子都能猜到你说的全是鬼话，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我伯父他们应该也受伤了吧，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朱凯承停止了他那怪异的举动，缓缓抬起头，盯着凌子路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凌子路被朱凯承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他木然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该如何说起呢？”朱凯承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又吞了吞口水，总之就是朱凯承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凌子路讲述他伯父一家已经离世的事实。
凌子路见朱凯承迟迟不说话，同时病房又安静的可怕，这样的压抑环境让凌子路的心情很是烦躁。
“到底发生了个啥，你支支吾吾的究竟在干嘛！”凌子路有些气愤地说道。
“唉。”朱凯承叹了一口气，然后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诉给了凌子路，“大致就是这个样子，我都是从报道上了解到的相关情况，医生说你可能是因为离爆炸点太近了，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击伤了头部，所以极有可能会丢失一部分记忆。”
凌子路全程默不作声，就坐在床上静静的听着朱凯承讲述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你...你没事吧？”朱凯承看着一脸平静的凌子路，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发毛，生怕凌子路会想不开。
可凌子路就这么一脸平静的看着朱凯承。
“我能有什么事呢？”凌子路现在的确心如止水，内心毫无波澜。
朱凯承望着反常的凌子路，突然就想起了几天前他偶然间看到的一个报道，那是一个有关人伤心到极致的相关表现。
根据研究表明一个人伤心到极限的表现可能有以下几种：1、极度悲伤，嚎啕大哭：用大哭的方式来宣泄自己伤心的情绪，好像这样就可以让自己所有的伤心都从身体里面流出来一样。
2、无波无澜，归于平静：因为已经伤心到了极致，所以感觉用任何的方法都已经无法表现自己的这种感情，已经心死了的感觉。
3、物极必反，笑到疯癫：因为伤心到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那就笑吧，笑着总比哭着更好看。有的时候，笑得越开心，其实内心的伤痛越大，只是别人看不到而已。
而这个时候的凌子路就完全符合第二种情况。
“你今天应该还有其他事情吧，不然你也不会穿着西装，打好领带，做好发型。”凌子路对朱凯承说道。
“今天的确有一个宴会，不过你现在这个情况让我很担心啊，我觉得我还是在这里陪着你吧。”朱凯承现在不敢离开，因为他担心只要他前脚离开，凌子路后手就直接自尽了。
毕竟凌子路有的时候做事是不计后果的，虽然凌子路这个时候看起来很正常，但谁也不知道凌子路下一秒会做些什么，因此朱凯承宁愿凌子路嚎啕大哭或者开怀大笑，都不愿意看着凌子路一脸平静的坐在那里。
“我没事，真的，你就快去吧。”凌子路现在只想把朱凯承打发走。
“不不不，我还是留在这里吧，我觉得兄弟更重要一些。”凌子路越是想赶朱凯承走，朱凯承就越不敢走。
两人就这么僵持住了。
......
与此同时，魔都军部学院，院长办公室，正在办公的莫圣云突然接到了来自‘狼穴’（最高指挥所）的命令，最高指挥所要求莫圣云即可从魔都出发，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指定地点参加会议。
因为临近新生报道，所以时任魔都军部学院院长的莫圣云现在正在熬夜批改一些有关新生报道的相关文件，今年招收的新生数量要比昨年高了百分之四十，是近十年来招生数量最多的一年。
由于新生数量太多，而魔都军部学院的一部分老师现在又在域外之地集训大三，大四的学生，因此魔都军部学院目前面临着老师不足的情况，作为学院院长的莫圣云现在不得不与其他军部学院，联合军队的最高指挥所进行商讨，看能不能借调一些老师过来暂时支援一下魔都军部学院。
最终在莫圣云的不懈努力下，魔都军部学院得到了其他军部学院，联合军团最高指挥所两个地方的支援，老师不足的情况得到缓解。
“呼，终于忙完了。”莫圣云在签署完最后一份文件后，从办公椅上站起来，准备活动活动有点僵直的身体。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硕大的院长办公室响起了一首来自1996年的老歌，莫圣云跟随着歌声开始在办公室里活动筋骨，整个人直接沉浸在音乐之中，好不快哉。
但每当你空闲的时候，事情就会主动找上你了。
这不，莫圣云跳得正在兴头上，他的电脑就收到了来自最高指挥所的命令文件。
对此莫圣云不得不暂停音乐，然后重新回到电脑前，查看刚刚发来的文件。
“不是吧，居然是一级保密等级的文件。”莫圣云看到发来文件的保密等级后也是非常吃惊，因为一级保密等级的文件下达通常都是为了接下来即将发起的战役做准备，他曾经在担任联合军团某军团的军团长一职时曾收到过一次一级保密等级文件。
然而也就是那次行动让莫圣云的身体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势，他在那场行动中失去了左小臂，并且器官等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当时医护人员可是抢救了整整十四个小时才把莫圣云从阎王爷那里给拉了回来，断掉的左小臂采用了仿生机械手作为替代，最终莫圣云被迫离开前线，回到后方担任魔都军部学院院长一职。
但是这份一级保密等级的文件只是一份很普通的延迟报道文件，发放单位是最高指挥所。
“一份延迟报道的文件为何是一级保密文件啊？”莫圣云难以理解最高指挥所为了会把一份延迟报道文件设置成一级保密等级文件，不过疑惑归疑惑，上头的命令莫圣云还是会严格遵守的。
“学员姓名：凌子路，性别：男，年龄：16.....亲生父母不祥，福利院长大......”这份文件中还有凌子路的‘个人资料’，莫圣云看完凌子路的个人信息后也是忍不住的感叹道：“唉，这孩子的命运可真的太惨了。”
当然，莫圣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份文件中除了名字，性别和年龄是真实的外，其余所有的事情都是杜撰的，而且还是找的知名作家连夜编写出来的虚假身世，目的就是划清凌子路与凌兴元一家的关系，防止被潜藏在内部的内鬼发现猫腻。
“延迟报道啊，那我还得去找一下负责招生的李主任，顺便让招生处给那个学生发送消息。”莫圣云计划好一切，然后就先打算给招生处的李主任告知这件事，可是就在拿出手机的时候才发现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
“唉，我果然是老了啊，工作起来连时间都不知道了。”莫圣云将手机放下，离开电脑前，准备在办公室中的简易床铺上凑合一晚。
......
凌子路昏迷了整整两天，第三天的时候才悠悠转醒。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啊？”由于凌子路才从昏迷中醒来，因此他现在对周围的感知还很模糊，甚至他看东西都是重影，不过嗅觉还是挺灵的。
一股刺鼻的味道瞬间就填满了他的鼻腔，凌子路可以肯定这是消毒水的味道，因为早在几个月前，他由于车祸住院的时候，消毒水可是陪伴了他十几天，自那以后凌子路就忘不掉消毒水的味道了。
“我为什么会在医院？我记得我当时下了车，坐上出租车回到了小区门口，然后...”凌子路的记忆只持续到了他乘坐出租车回到小区门口，到达小区之后的记忆就像是被一刀给切断了一样，完全回记不起来了。
“你醒了，感觉咋样。”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凌子路顺着声音看去，发现自己死党朱凯承居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朱凯承出乎意料的出现让凌子路觉得很奇怪，因为朱凯承虽然才刚刚年满17，可当前朱凯承已经接手了一些家族生意，平常都需要出席什么会议，宴会啥的，根本就没有什么空闲的时间。
“嗯？难不成真的如医生所说，失忆了？”朱凯承并没有回答凌子路的提问，而是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失忆？什么跟什么啊，你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朱凯承的自言自语让凌子路感到一头雾水。
朱凯承闻言，挠了挠头，“怎么说呢，你先告诉我你现在还记得些什么吧，就是你从上京回魔都那天发生的事情。”
“那天发生的事情啊，我仔细想想...”凌子路复述了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那天我乘坐的是G151次列车，晚上十点十二分到达的虹桥站，然后我乘坐出租车，我记得车号牌好像是XXXXXX（避免麻烦）...剩下的我就记不住了。”
凌子路的记忆只记录到了他离开出租车，走进小区大门的那一刻，之后发生的一切就全然不知了。
朱凯承听完凌子路的复述之后也是一脸凝重，因为在凌子路还没有醒来之前，他曾去问过凌子路的主治医师，医生告诉他，凌子路有可能会患上选择性失忆症，但是现在看来，凌子路患上的不是选择性失忆症而是局部性失忆症，他直接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给全忘记了。
凌子路见朱凯承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还以为朱凯承出啥事了，于是急忙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啊，需要我为你叫医生吗？”
本来还是思考的朱凯承听到凌子路的话语后也是回过神来，但是他的脸色依旧很凝重，因为朱凯承发现今天的凌子路好像很不对劲。
“这...难道失忆还能让一个人性情大变吗？”朱凯承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也不对啊，这小子也只是忘记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啊，这不符合常理啊，难道眼前的凌子路是一个克隆人？”
朱凯承的脑海开始了天马行空的思考，各种奇葩的想法如雨后春笋般一股脑的冒了出来。
凌子路望着眉头紧锁的朱凯承，心想朱凯承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喂！你还好吧？需要你替你叫医生吗？专治脑袋的那种。”
“医治脑袋的医生，我脑子又没病，叫他们来干嘛！”因为朱凯承现在还沉浸在天马行空的思想中，所以当他听到凌子路的声音时，想都没想就下意识的回答凌子路的问题。
“既然你没有问题，那你现在在搞毛啊，难不成你因为压力太大，所以选择信佛吗？”凌子路开始了毒舌。
朱凯承在听到凌子路那熟悉的语调后也是立刻从天马行空的思想中回过神来。
“我说，你怎么出现在了我这里，你现在不应该是某个宴会上与各大老板交谈生意吗？”凌子路从病床上坐起，双手交叉环抱于胸前，以一种审视犯人的眼神盯着才回过身来的朱凯承。
“奇怪，现在的凌子路怎么给我一种很陌生的感觉啊。”朱凯承在与凌子路对视的时候，他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丝不一样的神情，可眨眼却后又什么都看不见了，“算了算了，应该是我昨晚没睡好，都是错觉。”
朱凯承使劲甩了甩头，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统统甩出脑海之中。
“我出现在这里还不是为了你，你这不是住院了嘛，我可是专程从上京市赶来这里照顾你的，你看兄弟我多在乎你。”朱凯承拍拍胸脯说道。
“哦，是吗？那我的伯父，伯母他们呢？既然我住院了，要照顾也是他们来吧。”凌子路幽幽地说道，“说实话吧，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伯父，伯母他们呢？”
朱凯承闻言，眼神四处躲闪，飘忽不定，“你伯父他们啊...他们...怎么说呢...”朱凯承支支吾吾地说道，还时不时摸一摸自己的鼻子，挠一挠已经打造好的发型。
凌子路看着自己兄弟朱凯承这一系列的举动，心中给出了一个答案，于是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神色怪异的朱凯承说道：“行了，你这个样子，哪怕是一个傻子都能猜到你说的全是鬼话，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我伯父他们应该也受伤了吧，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朱凯承停止了他那怪异的举动，缓缓抬起头，盯着凌子路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凌子路被朱凯承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他木然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该如何说起呢？”朱凯承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又吞了吞口水，总之就是朱凯承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凌子路讲述他伯父一家已经离世的事实。
凌子路见朱凯承迟迟不说话，同时病房又安静的可怕，这样的压抑环境让凌子路的心情很是烦躁。
“到底发生了个啥，你支支吾吾的究竟在干嘛！”凌子路有些气愤地说道。
“唉。”朱凯承叹了一口气，然后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诉给了凌子路，“大致就是这个样子，我都是从报道上了解到的相关情况，医生说你可能是因为离爆炸点太近了，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击伤了头部，所以极有可能会丢失一部分记忆。”
凌子路全程默不作声，就坐在床上静静的听着朱凯承讲述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你...你没事吧？”朱凯承看着一脸平静的凌子路，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发毛，生怕凌子路会想不开。
可凌子路就这么一脸平静的看着朱凯承。
“我能有什么事呢？”凌子路现在的确心如止水，内心毫无波澜。
朱凯承望着反常的凌子路，突然就想起了几天前他偶然间看到的一个报道，那是一个有关人伤心到极致的相关表现。
根据研究表明一个人伤心到极限的表现可能有以下几种：1、极度悲伤，嚎啕大哭：用大哭的方式来宣泄自己伤心的情绪，好像这样就可以让自己所有的伤心都从身体里面流出来一样。
2、无波无澜，归于平静：因为已经伤心到了极致，所以感觉用任何的方法都已经无法表现自己的这种感情，已经心死了的感觉。
3、物极必反，笑到疯癫：因为伤心到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那就笑吧，笑着总比哭着更好看。有的时候，笑得越开心，其实内心的伤痛越大，只是别人看不到而已。
而这个时候的凌子路就完全符合第二种情况。
“你今天应该还有其他事情吧，不然你也不会穿着西装，打好领带，做好发型。”凌子路对朱凯承说道。
“今天的确有一个宴会，不过你现在这个情况让我很担心啊，我觉得我还是在这里陪着你吧。”朱凯承现在不敢离开，因为他担心只要他前脚离开，凌子路后手就直接自尽了。
毕竟凌子路有的时候做事是不计后果的，虽然凌子路这个时候看起来很正常，但谁也不知道凌子路下一秒会做些什么，因此朱凯承宁愿凌子路嚎啕大哭或者开怀大笑，都不愿意看着凌子路一脸平静的坐在那里。
“我没事，真的，你就快去吧。”凌子路现在只想把朱凯承打发走。
“不不不，我还是留在这里吧，我觉得兄弟更重要一些。”凌子路越是想赶朱凯承走，朱凯承就越不敢走。
两人就这么僵持住了。
......
与此同时，魔都军部学院，院长办公室，正在办公的莫圣云突然接到了来自‘狼穴’（最高指挥所）的命令，最高指挥所要求莫圣云即可从魔都出发，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指定地点参加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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