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雷蛇遗蜕（下）
“有人真的去过宇宙之外吗？”肖原好奇地问。
魔斯婉儿望了望天空：“以前可能有，但从神界创立之后就没有听说过有人飞出去过。当然，我们的邻宇宙——大世界，哦，就是银河系宇宙除外。”
“好想去宇宙和神界之外看看呢。”陈菀说道。
“会有机会的。”魔斯婉儿微微一笑。“好了，回正事，既然你们都理解了神力是什么，那就让我来教你们如何去理解与最好的运用它。”
***
“它藏起来了？”泰克看着雷达地图。
“最后一次发现它是在什么位置？”泰克问。
“东经100度13分，北纬21度2分左右”罗柏回答。
“也就是云南XSBN雨林里，虽然已经烧没了。”
“它这是要干什么？”罗拍问。
“罗同志比我更了解它，应该更清楚吧？”泰克讥讽道。
前段时间，死神・宇宙成功引起了世界的注意，联合国大会上也秘密通过了对死神・宇宙的抓捕协议。这很可能是人类首次面对外星生物，如果死神被那国军方先捉杀或研究了，那么首次与外星生命的接触的功绩将全部归那国所有。在几大国际型大国的讨论下，终于成立了对死神・宇宙的抓捕协议革案：五常与一些较发达的国家(如日本)共同派出首席科学家组成“国际地外研究理事会(ICFE)”，与GRC和ICSU一起对死神展开研究猎杀行动。由联合国调动兵力猎杀死神。但即使如此，各国政府仍不放心，各国军方也互有掣肘，以致于行动迟迟没有进展。
反倒是科学家这边好一些。他们都是为科学而生、为热爱而研究，不分国界的。但由于军方的进展缓慢，他们能得到的线索也就少了。
不过最激烈的一次冲突是军方与科学家间的数日前，太空卫星观测到死神・宇宙似有些异常。于是在讨论会上，中国科学家马师克提出要派出一支考察队，亲自去探索死神。这立刻得到了泰克等科学家的支持。毕竟，好奇心的在科学家身上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但军方对此却坚决反对，特别是以罗柏为首的曾面对过死神的那支突击小队。他们认为这过于危险了，每损失一名科学家都是不值的。双方开始是争辩，到后来却变为了争吵甚至差点打起来，幸好几位国家元首出面调停，这场闹剧才终止。从那以后，双方一直是一种不共戴天的状态。
罗柏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现在怎么办？”中国科学家马师克看向联合国秘书长。
“你们谁还有什么办法吗？”秘书长看了看军方，以防有人听不懂，他又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了一遍。
“现在只能派小分队出发，去实地探测了。”马师克说。
“不行。你们都是地球最顶尖的科学家，要是死了，对全人类来说都是大损失！”罗柏立马反对道。
“那你说个办法啊，罗少尉。”马师克哼道。罗柏在与死神・宇宙一战后被升为了上士，后来升上了少尉。
罗柏说：“我没什么办法，等它出来吧。但你们的方法一定不行！我见过那只野兽，知道它是多么狡滑与残忍。它连自己的头都能咬掉，别的生物的命在它眼中不过为草芥罢了。”
马师克道：“但我们组织成立的目的是什么？是抓住并观察那只生物。人生之中，许多时候就是要不顾一切的赌一把。赢了，就赚大发了。”
罗柏哼了一声：“但要是输了，就是全盘尽溃。我是一个军人，我身上肩负着保护人类利益与安全的责任！”
马师克不屑地道：“但我们这个组织的责任是什么？亏你还是个军人，连一点血性都没有吗？”
罗柏冷冷地说：“不计结果的血性是愚蠢，是不负责任！”
马师克冷声道：“我看你就很不负责任！”
“一群疯子。”罗柏嘀咕道。
“你说谁疯呢？”马师克直接站了起来，泰克也站了起来，张口就要说话。
“够了，你们几个。”联合国秘书长及时发话了。“就按马教授的方案来吧。但安全是要保证的。罗少尉，你与那只生物碰过面，就由你带一支特种部队护送他们吧。这次给你们致命性杀伤武器，务必保护住他们。”
马师克得意地看了罗柏一眼，后者则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
二零二五年十一月十九日，凌晨四时三十分。联合国专机缓缓从高空下降。在看见纽约新城保护区时，泰克也与其他人一样，被震惊到了。这更应该像一个艺术品！新建的城市被包在梭子状的透明隔热层中，水晶般的隔热层反射着周围的一切，一直映到灰色的天。它将人们仅存的伊甸园与外界的地狱隔开。北面处飘动着巨大的美国国旗，五十颗好似用白金雕成的星星闪耀地印在深邃的蓝色之中，让泰克想起了灾难前地球的夜空。灯火在黑暗的街区中闪烁着，昏黄而浪漫，零星的拼凑在一起，如童话故事中描述的天街，为这残酷的世界点缀上几点浪漫与希望。泰克似乎又回到了灾难前的世界，如梦如幻，飘缈而又令人怀念，永远被沉封在回忆中。
只有真正的离开了它，才会意识到原来自己当初是多么幸运吧。
沉闷的开门声打破了泰克的思绪，只见在隔热层的表面缓缓打开了一个圆形门孔，内部置冷系统也开始启动。外界高温的空气与保护区内的清新冷空气接触，产生了大量的蒸气。飞机就从这个小孔中驶入。门可不能开得太大，否则大量热气进入，置冷系统仅存的核聚变工质燃料就不够用了。
门孔闭上，飞机停在了停机坪上。泰克不禁感叹人类的创造力：不过几年，这个“新的纽约”就已如此完善了！
“维持这么大一个城市正常运转要很多能量吧？”他看向身边的一名美军城防兵，问道。
“可不是嘛！”美军叹道。“单是隔热层每天就要消耗一上百吨的燃料。这玩意是靠工质核聚变充能的，这片城可是有原先纽约的近八分之一大！工质有限，现在居民垃圾都不乱扔，都只能丢进核能炉里当燃料……”
“泰克教授！”
泰克回过头，只见一名身着黑衣、身材高挑的青年正向他走来。青年身后还跟了两个人。
“您是……”
“我忘了自我介绍，我是麻省理工博士，现在在这儿搞科研。我叫冯靓。这位是我们的助理，熊智靖熊先生，以及他的儿子，也是麻省理工天文系的呢！叫熊智疆。现在他们都转到NASA的天文研究部了。您就是NASA局长查理・泰克吧？永仰大名，我可是您的忠实粉丝啊！特地跑出来迎接您……我英文说得还行吗？”
泰克点了点头，与冯靓握了握手：“不错。谢了。”随后他开始打量熊氏父子。熊智疆向他颔首致意，熊智靖则也在打量他，两人目光一接触，泰克感觉似乎有两把刀子划过了自己的眼，忙移开视线，熊智靖也转过了头。泰克擦了擦冷汗。他隐约感觉到，这个男人，很可怕，或者说，深不可测。
四人来到了一处高楼下。罗柏身着军装，正站在一旁的空地上，身后跟了百余名士兵，上次那支中国小队的人也都在里面，其余的大部分是从美国国防军中调来的。其他人也都到了。
打量了一下罗柏，泰克玩味地笑了笑：“罗少尉，不得不说，有的时候您看上去还是有点军人的样子的，起码合格了。”
“泰克先生，我相信，这将是我一生中最漫长的旅程。”罗柏淡淡地说。“这将是个艰苦的任务，特别是和你们一起执行时。但我不会让我的国家失望。”
泰克笑了笑，走上前，加入了队伍。
***
二零二五年十一月二十一日。
武装飞机飞过云南上空。这里的气候委实让泰克有点不舒服。
“你们这儿一直这么干燥吗？”他转过头问罗柏。
罗柏摇了摇头：“没有。这儿以前是雨林，但灾难过后，熔岩把地表溶化了，树都烧了，这里就成了沙漠。后来好不容易降几次雨，才形成这种小规模绿洲。”
马师克叹了口气：“现在这世界，变了。”
冯靓点起了根烟，猛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童年永远是幸福的，这一点只有在长大了才会明白。人类的童年已经过了，是时候长大了。否则，就只能像以前的恐龙一样了。”他看着窗外扭曲的空气，呆呆地出神。
科考队的五人在罗柏的护送下出了飞机。罗柏打开照明灯。“你们的防护服上也有，在左手那里。”
仅存的枯木棱乱地在沙地上生长着。它们的枝干杂乱地向天空伸着，灰色的天空好似一只从上方盖下来的巨掌，而一株株枯树茂像神殿中倾倒的大理石柱，泰克感觉它们随时都会倒塌。
“查看一下自己的氧气包够不够，防护服电量充足吗？准备上路了。”
几十人向枯林深处进发。
“大家注意脚下！”罗柏高声喊道。仿佛回应他的话，一名士兵脚下一空，跌入了一个洞中。泰克一个回头，抓住了那人。无夸，下拉之力太大，泰克也掉了下去。罗柏用线钩钩牢了一块石头后，也跳了下去。又有十几名士兵跳了下来，其余人在上面等待。
这是一条很长的通道，罗柏等人落了好一会儿才到底。马师克四人与士兵们也相继落下。底处是一个地下湖，泰克二人正浮在水面，神情古怪。
“这你们得来看看。”
罗柏也跳入了水中。由水水中视线昏暗，他打开了红外线侦察模式。
一具巨大的躯体出现在他眼前，唤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
死神正盘卧在湖床上，一动不动。
罗柏举起重击枪，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眼前的东西已经没有了生命特征。他仔细观察了一番后，缓缓浮上水面。
“是这玩意儿的蜕皮吧？”
“应该是的。”
“可是……”
“可是它有三个脑袋。”
大家沉默了。
“不是有人在矿洞里发现了它的一个断头吗？”马师克问。
“可它就是一个头没少。”
几人毕竟都是有学识的，立马意识到问题所在。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地球上出现了两只死神・宇宙。另一种则是这玩意的脑袋在短时间内又长出来了。无论哪一种，对人类来说都是可怕的。
“鉴定一下吧。”冯靓看向了马师克。
几人再次下水。熊智疆显得有些许恐慌，能智靖则无比淡定。泰克知道，这个人有点不对。
罗柏在靠近遗蜕时忍不住抬起了重机枪。上次面对死神的经历注定了他一生都将笼罩在死神的阴影当中。不过他还是举起枪，让自己靠近遗蜕。
死神・宇宙的巨大身躯绵延不断，占满了整个湖床。在沉静的状态下，死神・宇宙那绿宝石般的鳞片确实给人一种美感，好似一尊倒着的雕像，又像一具横卧的女性胴体，如梦似幻。
马师克从冯靓手中接过合金锤，对准遗蜕上的一块鳞片，猛地一砸。
叮——
魔斯婉儿望了望天空：“以前可能有，但从神界创立之后就没有听说过有人飞出去过。当然，我们的邻宇宙——大世界，哦，就是银河系宇宙除外。”
“好想去宇宙和神界之外看看呢。”陈菀说道。
“会有机会的。”魔斯婉儿微微一笑。“好了，回正事，既然你们都理解了神力是什么，那就让我来教你们如何去理解与最好的运用它。”
***
“它藏起来了？”泰克看着雷达地图。
“最后一次发现它是在什么位置？”泰克问。
“东经100度13分，北纬21度2分左右”罗柏回答。
“也就是云南XSBN雨林里，虽然已经烧没了。”
“它这是要干什么？”罗拍问。
“罗同志比我更了解它，应该更清楚吧？”泰克讥讽道。
前段时间，死神・宇宙成功引起了世界的注意，联合国大会上也秘密通过了对死神・宇宙的抓捕协议。这很可能是人类首次面对外星生物，如果死神被那国军方先捉杀或研究了，那么首次与外星生命的接触的功绩将全部归那国所有。在几大国际型大国的讨论下，终于成立了对死神・宇宙的抓捕协议革案：五常与一些较发达的国家(如日本)共同派出首席科学家组成“国际地外研究理事会(ICFE)”，与GRC和ICSU一起对死神展开研究猎杀行动。由联合国调动兵力猎杀死神。但即使如此，各国政府仍不放心，各国军方也互有掣肘，以致于行动迟迟没有进展。
反倒是科学家这边好一些。他们都是为科学而生、为热爱而研究，不分国界的。但由于军方的进展缓慢，他们能得到的线索也就少了。
不过最激烈的一次冲突是军方与科学家间的数日前，太空卫星观测到死神・宇宙似有些异常。于是在讨论会上，中国科学家马师克提出要派出一支考察队，亲自去探索死神。这立刻得到了泰克等科学家的支持。毕竟，好奇心的在科学家身上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但军方对此却坚决反对，特别是以罗柏为首的曾面对过死神的那支突击小队。他们认为这过于危险了，每损失一名科学家都是不值的。双方开始是争辩，到后来却变为了争吵甚至差点打起来，幸好几位国家元首出面调停，这场闹剧才终止。从那以后，双方一直是一种不共戴天的状态。
罗柏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现在怎么办？”中国科学家马师克看向联合国秘书长。
“你们谁还有什么办法吗？”秘书长看了看军方，以防有人听不懂，他又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了一遍。
“现在只能派小分队出发，去实地探测了。”马师克说。
“不行。你们都是地球最顶尖的科学家，要是死了，对全人类来说都是大损失！”罗柏立马反对道。
“那你说个办法啊，罗少尉。”马师克哼道。罗柏在与死神・宇宙一战后被升为了上士，后来升上了少尉。
罗柏说：“我没什么办法，等它出来吧。但你们的方法一定不行！我见过那只野兽，知道它是多么狡滑与残忍。它连自己的头都能咬掉，别的生物的命在它眼中不过为草芥罢了。”
马师克道：“但我们组织成立的目的是什么？是抓住并观察那只生物。人生之中，许多时候就是要不顾一切的赌一把。赢了，就赚大发了。”
罗柏哼了一声：“但要是输了，就是全盘尽溃。我是一个军人，我身上肩负着保护人类利益与安全的责任！”
马师克不屑地道：“但我们这个组织的责任是什么？亏你还是个军人，连一点血性都没有吗？”
罗柏冷冷地说：“不计结果的血性是愚蠢，是不负责任！”
马师克冷声道：“我看你就很不负责任！”
“一群疯子。”罗柏嘀咕道。
“你说谁疯呢？”马师克直接站了起来，泰克也站了起来，张口就要说话。
“够了，你们几个。”联合国秘书长及时发话了。“就按马教授的方案来吧。但安全是要保证的。罗少尉，你与那只生物碰过面，就由你带一支特种部队护送他们吧。这次给你们致命性杀伤武器，务必保护住他们。”
马师克得意地看了罗柏一眼，后者则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
二零二五年十一月十九日，凌晨四时三十分。联合国专机缓缓从高空下降。在看见纽约新城保护区时，泰克也与其他人一样，被震惊到了。这更应该像一个艺术品！新建的城市被包在梭子状的透明隔热层中，水晶般的隔热层反射着周围的一切，一直映到灰色的天。它将人们仅存的伊甸园与外界的地狱隔开。北面处飘动着巨大的美国国旗，五十颗好似用白金雕成的星星闪耀地印在深邃的蓝色之中，让泰克想起了灾难前地球的夜空。灯火在黑暗的街区中闪烁着，昏黄而浪漫，零星的拼凑在一起，如童话故事中描述的天街，为这残酷的世界点缀上几点浪漫与希望。泰克似乎又回到了灾难前的世界，如梦如幻，飘缈而又令人怀念，永远被沉封在回忆中。
只有真正的离开了它，才会意识到原来自己当初是多么幸运吧。
沉闷的开门声打破了泰克的思绪，只见在隔热层的表面缓缓打开了一个圆形门孔，内部置冷系统也开始启动。外界高温的空气与保护区内的清新冷空气接触，产生了大量的蒸气。飞机就从这个小孔中驶入。门可不能开得太大，否则大量热气进入，置冷系统仅存的核聚变工质燃料就不够用了。
门孔闭上，飞机停在了停机坪上。泰克不禁感叹人类的创造力：不过几年，这个“新的纽约”就已如此完善了！
“维持这么大一个城市正常运转要很多能量吧？”他看向身边的一名美军城防兵，问道。
“可不是嘛！”美军叹道。“单是隔热层每天就要消耗一上百吨的燃料。这玩意是靠工质核聚变充能的，这片城可是有原先纽约的近八分之一大！工质有限，现在居民垃圾都不乱扔，都只能丢进核能炉里当燃料……”
“泰克教授！”
泰克回过头，只见一名身着黑衣、身材高挑的青年正向他走来。青年身后还跟了两个人。
“您是……”
“我忘了自我介绍，我是麻省理工博士，现在在这儿搞科研。我叫冯靓。这位是我们的助理，熊智靖熊先生，以及他的儿子，也是麻省理工天文系的呢！叫熊智疆。现在他们都转到NASA的天文研究部了。您就是NASA局长查理・泰克吧？永仰大名，我可是您的忠实粉丝啊！特地跑出来迎接您……我英文说得还行吗？”
泰克点了点头，与冯靓握了握手：“不错。谢了。”随后他开始打量熊氏父子。熊智疆向他颔首致意，熊智靖则也在打量他，两人目光一接触，泰克感觉似乎有两把刀子划过了自己的眼，忙移开视线，熊智靖也转过了头。泰克擦了擦冷汗。他隐约感觉到，这个男人，很可怕，或者说，深不可测。
四人来到了一处高楼下。罗柏身着军装，正站在一旁的空地上，身后跟了百余名士兵，上次那支中国小队的人也都在里面，其余的大部分是从美国国防军中调来的。其他人也都到了。
打量了一下罗柏，泰克玩味地笑了笑：“罗少尉，不得不说，有的时候您看上去还是有点军人的样子的，起码合格了。”
“泰克先生，我相信，这将是我一生中最漫长的旅程。”罗柏淡淡地说。“这将是个艰苦的任务，特别是和你们一起执行时。但我不会让我的国家失望。”
泰克笑了笑，走上前，加入了队伍。
***
二零二五年十一月二十一日。
武装飞机飞过云南上空。这里的气候委实让泰克有点不舒服。
“你们这儿一直这么干燥吗？”他转过头问罗柏。
罗柏摇了摇头：“没有。这儿以前是雨林，但灾难过后，熔岩把地表溶化了，树都烧了，这里就成了沙漠。后来好不容易降几次雨，才形成这种小规模绿洲。”
马师克叹了口气：“现在这世界，变了。”
冯靓点起了根烟，猛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童年永远是幸福的，这一点只有在长大了才会明白。人类的童年已经过了，是时候长大了。否则，就只能像以前的恐龙一样了。”他看着窗外扭曲的空气，呆呆地出神。
科考队的五人在罗柏的护送下出了飞机。罗柏打开照明灯。“你们的防护服上也有，在左手那里。”
仅存的枯木棱乱地在沙地上生长着。它们的枝干杂乱地向天空伸着，灰色的天空好似一只从上方盖下来的巨掌，而一株株枯树茂像神殿中倾倒的大理石柱，泰克感觉它们随时都会倒塌。
“查看一下自己的氧气包够不够，防护服电量充足吗？准备上路了。”
几十人向枯林深处进发。
“大家注意脚下！”罗柏高声喊道。仿佛回应他的话，一名士兵脚下一空，跌入了一个洞中。泰克一个回头，抓住了那人。无夸，下拉之力太大，泰克也掉了下去。罗柏用线钩钩牢了一块石头后，也跳了下去。又有十几名士兵跳了下来，其余人在上面等待。
这是一条很长的通道，罗柏等人落了好一会儿才到底。马师克四人与士兵们也相继落下。底处是一个地下湖，泰克二人正浮在水面，神情古怪。
“这你们得来看看。”
罗柏也跳入了水中。由水水中视线昏暗，他打开了红外线侦察模式。
一具巨大的躯体出现在他眼前，唤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
死神正盘卧在湖床上，一动不动。
罗柏举起重击枪，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眼前的东西已经没有了生命特征。他仔细观察了一番后，缓缓浮上水面。
“是这玩意儿的蜕皮吧？”
“应该是的。”
“可是……”
“可是它有三个脑袋。”
大家沉默了。
“不是有人在矿洞里发现了它的一个断头吗？”马师克问。
“可它就是一个头没少。”
几人毕竟都是有学识的，立马意识到问题所在。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地球上出现了两只死神・宇宙。另一种则是这玩意的脑袋在短时间内又长出来了。无论哪一种，对人类来说都是可怕的。
“鉴定一下吧。”冯靓看向了马师克。
几人再次下水。熊智疆显得有些许恐慌，能智靖则无比淡定。泰克知道，这个人有点不对。
罗柏在靠近遗蜕时忍不住抬起了重机枪。上次面对死神的经历注定了他一生都将笼罩在死神的阴影当中。不过他还是举起枪，让自己靠近遗蜕。
死神・宇宙的巨大身躯绵延不断，占满了整个湖床。在沉静的状态下，死神・宇宙那绿宝石般的鳞片确实给人一种美感，好似一尊倒着的雕像，又像一具横卧的女性胴体，如梦似幻。
马师克从冯靓手中接过合金锤，对准遗蜕上的一块鳞片，猛地一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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