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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祭神坛顶

    “切!就你学院这破旧样,值得了一千?”肖原一看,是一名报名的学生想免学费。

    “一千,决不减价。咳咳……”那名看门老人虚弱的说。

    “哼,当老子不会打进去么?老子武功可强了!”那名小孩说。他十三四岁的样子,身着华贵,显然是某个大家族的子弟。

    突然,虚影一闪,肖原已挡在了老人前面。“这是人家这儿定的规矩,你舍不得就别报!我看,你也不像付不起一千块钱的人吧?”

    那少孩轻蔑的瞟了眼肖原:“去去去!一个乞丐来这儿出什么头?”“我……”肖原涨红了脸。这时,老人站了起来:“你这孩子挺穷吧?你就免了学费吧!”

    “凭什么?”那小孩一拳向老人打去:“见识见识小爷的历害,你就改变主意了!”

    “哼,这儿怎容你撒野!”肖原拉住那孩子的手,运力一扭,只听“咔”一声,那孩子的手已被拧脱臼,他晕了过去。

    “后面的人,每人一千,不减价!”老人沙哑的喊道,同时拿起一块木板,“嘶”一声插进了一块石头中。肖原不禁直冒冷汗:“这看门老者已然如此,这……这至少要八重凌天功的内力啊!不知这学院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刚才那一拉、一扭,酷毙了!”十分钟后,肖原和陈菀走向一班宿舍。

    肖远笑了笑:“那叫擒拿手!等你先突破一重凌天功再说吧。宿舍到了,先再见吧!”说完,向男生宿舍走去。

    不一会儿,他走到了一间古老的木建筑前。他轻轻推开门。

    突然一阵风卷来,肖原眼疾手快,一招“双龙抢珠”击去,只见一人猛地一退,同时一招“破青拳”打来,肖原招小擒拿手使开,抓住了对方脉搏。

    这时,只听旁边“哗”一片掌声,肖原回头一看,只见一帮男生站在一边鼓掌。一个男生走了出来:“你好,大哥大。”

    “大哥……大”肖原不解的问。

    “哦,我们这儿有个规矩……”那个被把住了脉搏的孩子丢脱了肖原的手继续说:“谁武功强,他就是我们的宿舍中所有男生的大哥大。我本来武功最强,你打败了我,你便是老大了。对了,我叫颜铠。”那男子拍了拍被抓红的手,说。

    “我叫肖原。”肖原点点头。

    “你武功很好,”颜铠说,“凌天功一重快破了吧?”

    “凌天功一点五重。”肖原回答。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有人表示不信。凌天功极难突破,从零练到一重至少要两年苦练,突破一重瓶颈更难,当初肖荃二十岁才破一重。而此刻肖原一点五重,一拳击下去,相当于一名内力不弱的拳师全力击拳。这不可能是一名十一岁孩子能做到的!

    “证明下。”一名孩子轻蔑的看着肖原。

    肖原张开五指,运力一送,顿时在木墙上刺出了五个指洞。众人皆感佩服不已。

    “大哥大可真厉害!”旁边一名小孩说。肖原淡淡一笑:“过奖了。”

    ***

    “第二考……凤凰森林?”三人同时抬起了头。

    “天・井就这么变态了,凤凰森林又是什么更恐怖的东西?”拉尔顿一下扑在了床上。“我现在骨头还疼呢。”

    “从百级台阶摔下来,没被吸走或被摔死就很不错了!你给我有点青一品神的样儿吧!”金刚瞪了拉尔顿一眼。

    “三师弟担心的不无道理。”哥斯抬起了头。“天・井已如此可怕,凤凰森林也必更加恐怖。不过,顶点门下,何人怕难?大伙儿明天就出发罢。”

    “等几天吧。您的伤还没好呢。炸印,这可不是好玩的!”金刚劝道。哥斯笑了笑:“破皮而已,最大不过从青三品降到了七品。神力降了20级而已。”

    金刚劝哥斯,哥斯执意第二天出发。金刚无奈,只得道:“好吧,您现在就休息吧。明天多点体力。”

    ***

    转眼间,肖原在冯诺唐学院已学了一年多了,升入了二年级。他在学院人缘还不错,主要朋友是陈菀和颜铠。他们中,颜铠成绩最好,陈菀次之。武功最强的肖原反而因学武时老打磕睡而成绩较差了。

    升入二年级不久,肖原便碰上了人生中第一件大事:祭神仪式。

    “祭神仪式?那是什么玩意儿?”肖原躺在安乐椅上问。

    “好像……是学院组织的一个活动,来源是三十多年,有个叫什么……噬星皇的邪恶的神要毁灭宇宙,有个叫什么……杀神哥斯的神救了世界,这个仪式就是供奉杀神的了。仪式上要选一个……叫什么……神童,登上一千零一级阶梯到祭神山顶的祭神坛,对杀神像献上贡品,再下山,每十年举行一次。”陈苑看着手中的《学院史》说。

    “希望我别当选‘神童’爬一千零一级,会累死人的!”肖原满不在乎的补上一句。“这世界上有什么神啊。那估计是传说吧!”“老大,很不幸的是……”颜铠发话了。现在宿舍中的人大多把肖原当兄弟看,而非上司了,但仍保持着对他的称号。连当选班长的颜凯也不例外。“你做为同辈中武功最好的,当选了今年的‘神童’。”

    “什么?”肖原猛地坐起,因为力度太大,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我?!”

    “没办法。”陈菀耸了耸肩。“这是天意。”她和颜铠眼神中都有些幸灾乐祸。

    “去!”肖原躺回椅子上。“不过话说回来,老师怎么知道我武功好?我天天打瞌睡啊!”

    “估计是那个看门老头儿告诉他们的。”陈菀猜道。“他目睹了你使小擒拿手!”

    “说起他,”肖原抬起了头,“好像正规老师还没他武功强呢。大部分老师オ一二重凌天功呢。”

    “不晓得。”颜凯也坐到了一张椅子上。“这地方处处古怪。”

    肖原没再说话。其他人也没心思聊了。陈菀继续看书,肖原回房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他不知道,他明天将创造一个历史。

    月亮当空,白白的月光洒下来,将一切笼罩了起来。寂静的山林中,只偶尔能听见一两声鼾声。

    预言:人邪与神,乞共存乎。

    ***

    因为早睡,所以早起。肖原第二天六点多便起来了。

    洗完脸后,他看了看日历。今天,7月16日,他二年级升学典礼的日子,同时:

    祭神仪式的日子。

    “厄运啊。”肖原嘀咕着。

    八点半。

    肖原来到了一片宽阔的场地。距祭神开始还有半个小时。他作为神童,站在祭神台阶边。

    场地呈圆形,直径约三千米。这是学院中最大的地方了。台阶建在圆形最北边,倚山而建,直通峰顶。之前上贡嘎山顶时路更长,但没这台阶陡。“看来我得准备好一个轮椅了,腿废了之后坐它下山了。”肖原心想。

    九点。

    各班已陆续入场了。三千多人站在祭台上,黑压压的一片。

    祭词说了些什么肖原不知道。他根本没听。正在肖原快睡着时,一个声音“打”醒了他:“请‘神童’上台!”

    肖原慌忙跑上了台。只见一名老师正在台上主持,另一角坐了一名老头,冲他笑了笑。

    “原来他是校长!”他恍然大悟。“怪不得武功那么强!”

    “请神童登上台顶!”老师说。

    两边彩炮齐开,肖原无奈的上了台阶。

    在众人的目送下,肖原缓缓上登,不一会儿便不见了。

    ***

    “我走一段路就行了。”肖原心想。“反正他们又看不见我,也不知道我走到了哪儿。我走上山腰就下来,他们也不知道。”

    但随后他发现,自己脚上出现了两个金圈。

    “高度封界。”肖原翻了个白眼。高度封界是齐门会中一种中圾功法,能在一个人下落时被一个用内力结成的墙接住从而不受伤。但被施法的人附近会形成一个结界,一般在那人身后形成。使那人只能前进,不前后退。除非逃出施法人的法力范围。施展“高度封界”至少要七级凌天功的内力,只可能是校长亲施。而要逃出法力范围,只能登上一千零一级台阶,毕竟凌天功范围极广。

    “可恶。”肖原气呼呼的说。“还以为他人多好呢,原来也恩将仇报。”

    不过把戏玩不成了,肖原也没法子了,他只好一步一台阶往上登。走走传停,走了不知几小时,来到一个石坛。坛上摆了几个空碗。肖原伸了个赖腰,躺在了石地上。

    朦朦胧胧中,肖原眼前的场景缓援变化,他眼前的山石变成了碧蓝的天空,小草变成了云。他现在身处十万米高空!

    但他没掉下去,他一转头,只见一名青衣男子站在他身后。那男子年纪大概只二十五岁左右,却己两鬓白如雪,不过其余头发仍黑。脸看不清,但明显相貌清秀,五观端正。两眼目光如电,自带一股威严。这种目光,肖原只在父亲眼里见过。他不由自主的从心底对这人产生一股敬畏。

    “等了三十年,过了3届祭神,终于有一名灵魂力合格的人能和我沟通了。”男子笑了笑。他说的是中文,但发音却和普通话有点不同,似乎不是地球正规的“汉语普通话”,但确实是汉语,至少肖原能听懂他说什么。

    “你是……”肖原不知所措的问道。

    “杀神,哥斯。”男子点了点头。

    “神?”肖原茫然的问。

    “是的。”哥斯点点头。“神真的存在。但不是像你们想的那样。你可以把神想成一个高级、特殊的文明吧。”

    “你穿的还是古代服饰?”肖原看了看哥斯的衣服。

    “习俗。”

    “你找我干什么?”

    哥斯叹了口气:“预言表示你们马上会有一场大劫难。”

    肖原眯起了眼睛:“我为什么相信你?我连你是个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你是神吧,那怎么这么巧,神长得和人类一样,说的还是中文?”

    哥斯等肖原说完,不急不慢的说:“你听我讲完就明白了,就当听了一个故事吧。远古时期,那时人类还没出现,宇宙是由一种叫神兽的兽类统治的。神兽文明已经拥有也就是多元宇宙文明的实力了,可是它们却一直不发展科技。神兽与人不一样,它们体内拥有一种叫‘神力’的能量,就是掌握宇宙法则的力量。在宇宙形成初期,法则还不完整,很多法则的力量都掌握在高等生物手中。神兽就是这些生物中的一种。我们把神兽分下等级……从掌握神力的大小(强到弱)分别为:神级,亦名神圣级、红级、赤金级,橙级,黄级,紫级,蓝级,绿级,黑级。神星,也叫神环,就是一个光环,上面上、下左、右、左上、左下、右上、右下都有一个花纹、整个儿一个准星一样的东西,在神兽展示神力时会出现在它头顶。神星是什么颜色神兽就什么级别,神圣级神星是彩金色的。神力越强,战力也越强,神圣级神兽可以轻易毁灭一个小型宇宙。过了几亿年,一些人形神兽不断进化,终于有一天,一只人形神兽通过上亿年的进化突破了自己的基因,进化成了你这种人类,体内神力、器官也发生了变化,世界上首个神明便出现了。神与兽不同,神拥有人的智慧、灵活与制造力,又同时拥有神兽的神力与长生不老的肉体。我们把这个神叫神祖吧。

    “神祖又收了三个徒弟,把它们分别取法名为‘无崖神明’、‘顶点大主宰’与‘万象神明’。后来万象师叔改名叫‘玉崖子’。”

    “万象是你师叔?”

    “对,别打岔!越来越多的神兽进化为神,最后神与神兽便分为了两种生物。神还得到远古力量的庇佑,获得了长生不老的力量。但记住,不是所有神界人类都是神明!只有那些有天赋、出生时有神力伴生的人才有机会成神。

    “神虽可以长生,但那是在没有外界干扰的情况下。神祖终还是病死了。不过他的三名徒弟都长大了。最大的无崖接管了神祖创立的‘神法殿’。此时,宇宙中的一些小文明也开始萌芽了。于是第二大的顶点认为神不应干扰这个宇宙中的事,便以一己之力又造了个平行宇宙,这便是神界了。两个宇宙互有关联……别不懂,相当于你家房子是宇宙,那顶点便在你家屋顶又造了个大房间,明白么?两个宇宙是相联的!神与神兽们便都搬进神界去了。有些神兽留在宇宙中不愿走,他们便来到了一个可以居住的星球上安了家,经历了数十亿年的繁衍,不可必免衰亡了。于是他们在行星上留下了生命的种子……别问,到时候你会明白的!……并庇护着生命诞生与进化。生命种子可以将一个生命的DNA复制下来并在漫长的时间内创造一个拥有这种DNA的生命。这便是你们人类。所以我们很像,因为神与人有同样的DNA,只不过一个有神力,一个没有神力,你们的大部分古老的语言(如古埃及文,汉文)其实也是我们烙印在你们基因里的,所谓‘造字’只不过是烙印在你们基因中的语言表现出来了而已。只不过你们地球的流行语言是英语,但神界的主要语言是中文,我们神界叫正语,懂么?后来顶点创立了一个叫‘顶点门’的宗门,并规定了神的年龄制,神界一年等于地球五年,我们容貌变化极慢……在顶点40亿岁生日,他捡到了一个孤儿,一个婴儿,并抚养他长大,传他法术,教他学习……”

    “这是你了?”

    “对。师父,你还好么?”哥斯最后一句话是向天说的,语音略带若涩。

    “神可以在神兽与人形间切换形态。”哥斯突然说。“我可以证明。”

    红光一闪,在哥斯“本体降临”的巨吼中,肖原眼前顿时出现了一头巨龙,头像暴龙,但比暴龙更霸气。灰色的鳞甲闪闪发光,荆棘形的背刺,血红又略带金色的龙眼杀气逼人,巨大、锋利而又光滑的巨齿在太阳下光芒刺眼,这头约九百米高的巨兽自带一种统治者的残酷气势……

    肖原猛地惊醒,他仍躺在冰凉的石地上,太阳已经偏西,看来他己在坛顶上呆了三四个小时了。当他以为刚只是一场梦时,便发现一枚巨齿。

    下坛后,他首先看见一名九岁的美丽女孩向他奔来,正是陈菀。

    “你到哪儿去了?”陈菀跑到肖原面前喘着气说。“仪式结束了几个小时了,你一直没下来。颜铠和我还为你担心呢。”

    肖原忙回过神,说:“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

    “你怎么了?你脸色可不好。”

    肖原决定把一切告诉朋友们。回到宿舍后,他把一切告诉了两人(颜、陈)。

    “你疯了!”颜凯瞪大眼睛看着肖原。

    “但这一切确实发生了”。肖原说。

    “这表达了什么呢?”

    三个人同时抬起头,交换了一个恐惧的眼神。为什么神偏偏此时出现?为什么三十年寂静的祭神坛又被唤醒?以及:为什么天文台突然接收到5A+级波动?

    这一切都说明一种可能:

    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