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你决定你的未来

    “老孙，你刚唱的挺不错的啊。是有专门学过吗？”赵希问道。

    孙志军抹了把汗，说：“也不是特别好啦，年轻的时候在老家唱过一段时间，之后当了驯兽师就没那个时间了。”

    赵希这才想起来，自己从入队至今也没见过一次孙志军的思维兽，于是赵希又问：“话说老孙，你的思维兽我可是一次都没见过啊。难道是什么秘密武器，要到关键时刻才可以用吗？”

    孙志军说：“那么厉害就好了，我的思维兽只不过是个『上怪』级而已。而且也实在找不着机会用，和你们的思维兽不同，我的思维兽和敌人进行正面对抗的话非常不利。到时候有机会了肯定是要用的，届时好好给你看看我的思维兽如何？”

    赵希嗯嗯地答应着，他突然想起来，之前孟壹给的那份档案上显示孙志军是『下灵』级啊，为什么现在是『上怪』级了呢？赵希做出了假设：孙志军因为黑十字周三思维能力受损，但不像凌江的那么严重。

    赵希认真地泡着，虽然不想让牙血鬼的事情在脑中演绎但自己还是不由自主的思考着一个基础问题：“当驯兽师的意义。”在自己看来，当驯兽师的契机只是自己犯了罪，而不是自己做出的选择，自己从未想过要干这活。如果非要在工作中找出理由的话——这明显来说对自己过于困难了。

    赵希睁开眼睛看了看孙志军，他是为数不多知道自己为何成为驯兽师的人之一。“老孙，当驯兽师真没意义。”

    孙志军听到这话，把位置挪到了赵希的旁边，说：“首先我问你，这几个月里，你感觉如何？”

    “感觉像一眼烟云，转瞬即逝。但确实过得很充实。”赵希回答道。

    “那你在当驯兽师之前感觉如何？”孙志军又问。

    “之前……人生无意义；自杀失败；还有穷，虽然现在也好不到哪去，毕竟工资由孟壹掌控。”赵希回答道。

    孙志军笑了笑，语重心长地说：“那么你当驯兽师就是有意义的，你的生活在你当驯兽师之后改变了。我不能说出你当驯兽师的具体意义，这需要你自己去发掘。既然有意义了，就要去搞清楚那具体是什么，而不是说没有意义，使自己消沉。”

    “或许是这样的吧，那老孙你又是为什么当的驯兽师？明明要付出生命危险，也不是所有有思维能力的人都要当驯兽师啊，很多人也跟普通人一样活着。”赵希说。

    孙志军仰起头，活动了下脊椎，说：“我当驯兽师就是因为我不能像普通人一样活着。当时的我没有选择；老家遭旱，连着几个月滴水不下，庄稼全干死在地里。我们去找政府，他们连连保证着要给我们赈灾，可赈灾赈灾也只不过是在他们嘴巴里说说罢了，当时的青天老爷宁愿把钱花天酒地了也不愿意给我们这样贫村花一分钱。

    我的三个哥哥全部进城谋生，丢下了我母亲和我姐姐。我们靠挖野菜吃树叶，又好歹活了一个多月。这时候，我姐姐找到我对我说：‘要么你去当驯兽师吧，这样我们也可以去城里谋条生路了。’当时公安思维部刚刚组建，当驯兽师也比较容易而且福利什么的也很好。

    我答应了，于是我们花了两个月，一边要饭一边赶路着来到了曩城；没过多久我就当上了驯兽师。当时的环境你也知道，你要是敢在外面说你是驯兽师，那立刻就会被唾沫给淹死，被石头砸死。我也不愿意啊，可我还是当到了现在，虽然中间我有不止一次机会可以摆脱驯兽师身份过上更好的生活。

    这是因为我在工作中找到了理由，我找到了属于我的那份责任感，所以才干下来了。我们的情况其实是很像的，你比我聪明的多，上的学也比我多；既然我这种人都能找到意义的话，我相信你也一定可以。”

    孙志军说罢，从池子中钻出来，在喷头下简单冲洗后走进更衣室；走到门口时孙志军对默默不言的赵希说：“我泡不动了，你也早点回吧，最近天冷别泡太久了。小心感冒。”

    赵希答应着，脑中不断将孙志军和自己比较。不一会，赵希也从池子里出来，到喷头底下冲洗身体。他有些渴，于是便张开嘴喝了些喷头中洒出的自来水。

    在回去的路上赵希将大红毛巾裹在头上，他裹紧了风衣，决定再干一段时间再考虑牙血鬼的意见吧，毕竟自己跟他又不熟。至于孟壹和许天背后的“人物”，赵希决定就此放手不管。毕竟自己干这活可不是为了处理这些问题的，或许这件事没有自己也不会出什么问题，船到桥头自然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