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又是你
黄小明下车之后，站在波特兰的门口，看着门口停得满满的各式豪车，再瞧瞧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黄小明禁不住有点腿软。在门口哆嗦了几分钟，才深吸一口气，终于走进了波特兰的大门。
一进门，门口身材高挑、面若桃花的美女服务员就立刻笑脸相应道：“欢迎光临”。
黄小明在五颜六色的灯光照射和美女的呵气如兰下有些自惭形秽，低着头、红着脸小声哼哼道：“307在哪里？”
“哦……您好先生，这边请”
黄小明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来到了307的门口。黄小明在包间门口停顿了一会儿，豪华的大理石墙壁映衬出了黄小明羞涩的面容。
过道里一个个打扮的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带着放荡的笑声从身边经过，黄小明盯着自己的样子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的样子看起来好猥琐，和声色犬马的这里非常不相容，仿佛一个异类。
再想起赵彤那活泼、艳丽的样貌，时尚、性感的穿着，黄小明一下子自卑起来，忽然后悔来到了这里，觉得这里其实根本不是自己一介屌丝应该来约会的地方；自己理想的约会地点应该是大街旁的大排档、路边的烧烤摊……
进，还是不进，这是个问题。
黄小明思考良久之后，长出一口气，终于做出了决定：勇敢的走进去。因为只有真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赵彤这样的美女，要想抱得美人归就必须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见过连进KTV包间都哆嗦的男人吗？
所以，不管里面是龙潭还是虎穴，都要迈出这一步；不迈出这一步永远只是一个屌丝！
黄小明勇敢的推开了门，里面黑乎乎的居然没有开灯。波特兰里的灯光本来就已昏暗暧昧的色调为主，房间里又不开灯，当真是什么也看不清楚。
黄小明心里隐隐感觉这里会有事情发生，难道保存多年的处@男之身就要在这里被终结了吗？预备好的开房费或许用不上了吧？
黄小明这么想了几秒钟，刚开始时的紧张慢慢不见了，刚想回头找个服务员把等打开，忽然听到房间类有窸窣的声音；黄小明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彤……是你吗？你在里面吗？”
话音刚落，房间里立刻传来爆笑的“哈哈”声，房间里的等也随之亮了起来，里面有十来个打扮的五光十色的年轻男女，各个穿着鲜艳、年轻充满活力。黄小明大体扫了一眼，看见了赵彤也在坐在沙发上笑个不停。
黄小明不知道为何包间里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要关灯，更不知道他们这群人在笑什么，只是隐隐觉得这一切似乎都和自己有关。
黄小明正在不明就里的时候，一个肥头大耳、满脸酒气、叼着烟卷的小伙子站起来冲着黄小明说道：“草，你就是天天发短信那煞笔啊？真几把一个大傻吊，草……也不撒泡尿照照，要不是彤彤劝着，我早他妈废了你了”
黄小明听完之后，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一下子想起来这位不就是赵彤的男朋友吗？他们不是分手了吗？
还没等黄小明反应过来，赵彤男友一把从黄小明裤兜里掏出了他的手机，用力的仍在地上又踩了几脚，还骂骂咧咧的说着“让你个傻逼再发短信”之类的话。
黄小明正在头晕目眩的时候，又有人站起来走上前来，笑嘻嘻的说道：“吆……听说你就是省里医院的黄大医生吗？哦……不对不对，你好像不是医生，医生哪有天天抬担架的啊，是吧？”
伴随着周围人的阵阵哄笑，黄小明真是无地自容，连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立刻一头撞死在墙上。
可是，现在的阵势，真是连死的机会都不会留给黄小明；说话间，更多的嘲笑和鄙视向潮水一样涌了过来。
赵彤男朋友一把把黄小明拽到包厢中间，想着周围的人起哄道：“大家快看看，有帅哥来追求美女了啊，哈哈哈……臭傻逼…………”
“卧槽……真是绝了，今天真是开眼了，还真有这么傻逼的人啊，真他妈屌丝……”
“吆……还是玫瑰花呢；你说人家过个生日你送什么玫瑰啊？这么急于表白吗？就这一束玫瑰花也想抱得美人归？看你长得就挫，没想到脑子也那么笨”
“嗬……还是美特斯邦威呢，和美女约会怎么也得穿点像样的衣服吧？哦……对不起，对不起，这……该不会是你最好的衣服了吧？”
“小子……你每天不照镜子吗？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吗？人家赵彤的一部Iphone够你挣半年的，估计你就算卖肾也买不起，你还真他妈够不要脸的啊”
“哎我说赵彤，你啥时候眼光这么独到了？看上这么个极品”
“滚蛋，少在这扯淡，快让他给烦死了，要不是你们跟着瞎起哄，我才懒得理他呢。怎么样，姐也是演技派吧”
“那必须的，彤姐的演技杠杠的”
“演技好记得付钱啊，今晚的费用必须你出啊”
“没问题，必须的”
“…………”
渐渐的，黄小明大脑已经听不清楚包间里的人说什么、骂什么、笑什么了，只觉得天旋地转、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双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害怕而瑟瑟发抖的双腿。
“我是谁……这是哪里……我来干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谁来救救我……救救我……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黄小明内心在极度惶恐之下发出了一连串的灵魂之问，黄小明没办法回答自己的问题，但很确定的是恐怕过不了几分钟，自己就会窒息在这别人欢快、自己恐慌的房间里。
“黄小明，你在这里干什么？不是跟你说了我在哪个房间了吗？”
一阵清脆的声音不但让整个包间安静下来，也让黄小明一下子摆脱了大脑短路的状态。
黄小明回头一看，一个打扮时尚的美艳女子正站在门口，但看起来很陌生，不像自己认识的人，不过可以确认的是这个美女的气质形象都远胜于浓妆艳抹的赵彤。
正在黄小明纳闷之时，女子又说道：“嗬，你还真给我买了玫瑰啊，谢谢啊帅哥；正是我喜欢的；走吧，朋友们都等着你呢，你架子还真是大的很啊”
说吧，女子不由分说拉起黄小明的手就离开了包间，剩下包间里刚才嘲笑他的那些人，一个个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虽然黄小明仍然不知道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女子是何方神圣，她拉着自己出去又是干什么，但只要能够尽快逃离那个该死的包间就够了，管她去哪儿呢。
就这样女子拉着黄小明来到了波特兰门外。黄小明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刚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女子一把甩开黄小明的手，冷冰冰的说道：“跟我过来”
黄小明跟在女子后面朝一个角落走去——那里站着一个清纯的女子，看起来似乎在哪里见过。
“方菲，我把人给你领过来了，这个人情我记住了，下次请我吃饭啊；不过，这位帅哥到底是何方神圣啊，让我们的美女都拔刀相助了”美艳女子调侃道。
“行了，下次请你吃饭，你先回去吧，谢谢你了，亲”清纯女子对着美艳女子说道。
随着美艳女子的离去，黄小明稍微镇静了一些，再仔细瞧了瞧眼前的清纯女子，终于想起来了，这不是在内科门诊遇见的方菲吗？
不管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总之方菲已经帮了黄小明两个大忙了。黄小明动情的对方菲说道：“谢谢……谢谢你”
“行了，不用说这么多了；你赶快回去吧，估计今天你也累了；哦……对了，劝你一句，你和赵彤根本不是一路人，别浪费宝贵的时间了”
黄小明听完之后，顿时又红了脸，不好意思的说道：“嗯……我……我知道了”
看着方菲想要转身离开，黄小明仿佛想起了什么，忙说道：“那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一个死党今天过生日，来这里给她过生日的……就是把你领来的那一位；从过道里经过的时候，正好看见你在包间门口”
“哦……那真的谢谢你了”
“没什么谢不谢的，我就是看不惯他们那欺负人的样子；我自己不好直接过去把你领过来，毕竟都是一个医院的怕以后不方便，所以就叫我死党把你领出来了”
“哦……那……耽误你事情了吧”
“没事儿，也没耽误什么事儿，正好出来透透气；不过……你真的和赵彤不合适，以后还是在别的地方多花点心思吧；对了，你父母看完病和说了吗？”
“走的时候和我说了，真的是太感谢你了，等……以后有机会再好好感谢你吧，最近我可能又要忙着出去找工作了”
“找工作？为什么？你不是在医院干着呢吗？”
“明天我就打算辞职……”黄小明一脸严肃的说道
“明天？不干了？为什么？是因为这件事情吗？”方菲惊讶的问道
“当然了，出了这样的丢人事，我再脸皮厚也不可能在医院继续干下去啊”黄小明满脸的沮丧
方菲听完之后摇了摇头，说道：“黄小明，你就因为这点小挫折就走，也太脆弱了吧？你这样走了，你的父母会怎么想？我看他们可是对你抱有很大期望的啊”
“那有什么办法，我反正不过是一个没什么用的院前急救罢了”黄小明一脸无奈的说道
“360行，行行出状元”方菲劝道：“即使是个院前急救，也要做个出色的、和别人不一样的院前急救，一样可以出人头地的”
“出色的、和别人不一样的院前急救？”黄小明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
“对啊……”方菲继续说道：“你这样一走了之，只会让那些嘲笑的你人更加的看不起你、更加的鄙视你；反过来说，如果你不能在跌倒的地方爬起来，以后还会继续不停的跌倒、跌倒、再跌倒，永远都没有站起来的机会……”
说完，方菲就转身准备离去；刚走两步，又回头说道：“那个……今天我只是觉得他们那样做不好，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所以才……你别多想啊”
“哦……嗯……那个，当然，当然”黄小明当然知道方菲是什么意思，连连答应着，心里还暗暗苦笑道：我都这么个状况了，哪有心思再去多想啊。
目送方菲离开之后，黄小明回味着方菲刚才的话，觉得有一种久违的东西重重的叩击着自己的心灵；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受涌上心头：是啊，如果今天跌倒了就一蹶不振，那么以后遇到困难的事情同样不会有站起来的勇气；自己已经做了二十多年的屌丝了，难道还要继续被人瞧不起下去吗……
黄小明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胸中仿佛堵了一块大石头却无处发泄。
黄小明想了想，拿起已经摔烂但还能用的山寨手机给刘天达打了电话，约来之后在路边的烧烤摊边吃边喝。带着一脸兴奋而来的刘天达看出了黄小明的异样，知道估计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也不好贸然开口，只能陪着黄小明开怀畅饮而已。
黄小明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只是记得自己一直在不停的喝酒、喝酒，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自己仿佛和刘天达说了许多话，但说的什么却一点也记不得，只记得两个人都流了好多泪……
当黄小明在头痛欲裂的痛楚中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储藏室的床上；看了看表不过才凌晨五点多。
黄小明起身之后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大口大口的喝了满满一杯水，半靠在床头休息了一会儿，头痛也慢慢缓解了不少。
黄小明很庆幸自己在最尴尬的时候遇到了方菲那样的好女孩儿挺身而出，也很感激能有刘天达那样的好兄弟会在自己最痛苦的时候陪自己喝酒。
可是不管怎么样，接下来的路怎么走还是要靠自己；到底是走是留、何去何从，黄小明必须做出一个决定。
随着时间的流逝，外面逐渐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这是晨起的病号和上班的医生护士在门前来来往往。
黄小明听着这平时最熟悉不过的声音，长出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慢慢的开门走了出去；不是找孟达辞职，而是来到科里继续一天的工作。
黄小明已经决定了，留下，不为别的，只为了能把曾经丢失了太久的尊严找回来，让那些曾经嘲笑过、谩骂过自己的人付出代价。
一进门，门口身材高挑、面若桃花的美女服务员就立刻笑脸相应道：“欢迎光临”。
黄小明在五颜六色的灯光照射和美女的呵气如兰下有些自惭形秽，低着头、红着脸小声哼哼道：“307在哪里？”
“哦……您好先生，这边请”
黄小明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来到了307的门口。黄小明在包间门口停顿了一会儿，豪华的大理石墙壁映衬出了黄小明羞涩的面容。
过道里一个个打扮的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带着放荡的笑声从身边经过，黄小明盯着自己的样子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的样子看起来好猥琐，和声色犬马的这里非常不相容，仿佛一个异类。
再想起赵彤那活泼、艳丽的样貌，时尚、性感的穿着，黄小明一下子自卑起来，忽然后悔来到了这里，觉得这里其实根本不是自己一介屌丝应该来约会的地方；自己理想的约会地点应该是大街旁的大排档、路边的烧烤摊……
进，还是不进，这是个问题。
黄小明思考良久之后，长出一口气，终于做出了决定：勇敢的走进去。因为只有真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赵彤这样的美女，要想抱得美人归就必须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见过连进KTV包间都哆嗦的男人吗？
所以，不管里面是龙潭还是虎穴，都要迈出这一步；不迈出这一步永远只是一个屌丝！
黄小明勇敢的推开了门，里面黑乎乎的居然没有开灯。波特兰里的灯光本来就已昏暗暧昧的色调为主，房间里又不开灯，当真是什么也看不清楚。
黄小明心里隐隐感觉这里会有事情发生，难道保存多年的处@男之身就要在这里被终结了吗？预备好的开房费或许用不上了吧？
黄小明这么想了几秒钟，刚开始时的紧张慢慢不见了，刚想回头找个服务员把等打开，忽然听到房间类有窸窣的声音；黄小明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彤……是你吗？你在里面吗？”
话音刚落，房间里立刻传来爆笑的“哈哈”声，房间里的等也随之亮了起来，里面有十来个打扮的五光十色的年轻男女，各个穿着鲜艳、年轻充满活力。黄小明大体扫了一眼，看见了赵彤也在坐在沙发上笑个不停。
黄小明不知道为何包间里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要关灯，更不知道他们这群人在笑什么，只是隐隐觉得这一切似乎都和自己有关。
黄小明正在不明就里的时候，一个肥头大耳、满脸酒气、叼着烟卷的小伙子站起来冲着黄小明说道：“草，你就是天天发短信那煞笔啊？真几把一个大傻吊，草……也不撒泡尿照照，要不是彤彤劝着，我早他妈废了你了”
黄小明听完之后，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一下子想起来这位不就是赵彤的男朋友吗？他们不是分手了吗？
还没等黄小明反应过来，赵彤男友一把从黄小明裤兜里掏出了他的手机，用力的仍在地上又踩了几脚，还骂骂咧咧的说着“让你个傻逼再发短信”之类的话。
黄小明正在头晕目眩的时候，又有人站起来走上前来，笑嘻嘻的说道：“吆……听说你就是省里医院的黄大医生吗？哦……不对不对，你好像不是医生，医生哪有天天抬担架的啊，是吧？”
伴随着周围人的阵阵哄笑，黄小明真是无地自容，连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立刻一头撞死在墙上。
可是，现在的阵势，真是连死的机会都不会留给黄小明；说话间，更多的嘲笑和鄙视向潮水一样涌了过来。
赵彤男朋友一把把黄小明拽到包厢中间，想着周围的人起哄道：“大家快看看，有帅哥来追求美女了啊，哈哈哈……臭傻逼…………”
“卧槽……真是绝了，今天真是开眼了，还真有这么傻逼的人啊，真他妈屌丝……”
“吆……还是玫瑰花呢；你说人家过个生日你送什么玫瑰啊？这么急于表白吗？就这一束玫瑰花也想抱得美人归？看你长得就挫，没想到脑子也那么笨”
“嗬……还是美特斯邦威呢，和美女约会怎么也得穿点像样的衣服吧？哦……对不起，对不起，这……该不会是你最好的衣服了吧？”
“小子……你每天不照镜子吗？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吗？人家赵彤的一部Iphone够你挣半年的，估计你就算卖肾也买不起，你还真他妈够不要脸的啊”
“哎我说赵彤，你啥时候眼光这么独到了？看上这么个极品”
“滚蛋，少在这扯淡，快让他给烦死了，要不是你们跟着瞎起哄，我才懒得理他呢。怎么样，姐也是演技派吧”
“那必须的，彤姐的演技杠杠的”
“演技好记得付钱啊，今晚的费用必须你出啊”
“没问题，必须的”
“…………”
渐渐的，黄小明大脑已经听不清楚包间里的人说什么、骂什么、笑什么了，只觉得天旋地转、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双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害怕而瑟瑟发抖的双腿。
“我是谁……这是哪里……我来干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谁来救救我……救救我……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黄小明内心在极度惶恐之下发出了一连串的灵魂之问，黄小明没办法回答自己的问题，但很确定的是恐怕过不了几分钟，自己就会窒息在这别人欢快、自己恐慌的房间里。
“黄小明，你在这里干什么？不是跟你说了我在哪个房间了吗？”
一阵清脆的声音不但让整个包间安静下来，也让黄小明一下子摆脱了大脑短路的状态。
黄小明回头一看，一个打扮时尚的美艳女子正站在门口，但看起来很陌生，不像自己认识的人，不过可以确认的是这个美女的气质形象都远胜于浓妆艳抹的赵彤。
正在黄小明纳闷之时，女子又说道：“嗬，你还真给我买了玫瑰啊，谢谢啊帅哥；正是我喜欢的；走吧，朋友们都等着你呢，你架子还真是大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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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黄小明仍然不知道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女子是何方神圣，她拉着自己出去又是干什么，但只要能够尽快逃离那个该死的包间就够了，管她去哪儿呢。
就这样女子拉着黄小明来到了波特兰门外。黄小明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刚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女子一把甩开黄小明的手，冷冰冰的说道：“跟我过来”
黄小明跟在女子后面朝一个角落走去——那里站着一个清纯的女子，看起来似乎在哪里见过。
“方菲，我把人给你领过来了，这个人情我记住了，下次请我吃饭啊；不过，这位帅哥到底是何方神圣啊，让我们的美女都拔刀相助了”美艳女子调侃道。
“行了，下次请你吃饭，你先回去吧，谢谢你了，亲”清纯女子对着美艳女子说道。
随着美艳女子的离去，黄小明稍微镇静了一些，再仔细瞧了瞧眼前的清纯女子，终于想起来了，这不是在内科门诊遇见的方菲吗？
不管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总之方菲已经帮了黄小明两个大忙了。黄小明动情的对方菲说道：“谢谢……谢谢你”
“行了，不用说这么多了；你赶快回去吧，估计今天你也累了；哦……对了，劝你一句，你和赵彤根本不是一路人，别浪费宝贵的时间了”
黄小明听完之后，顿时又红了脸，不好意思的说道：“嗯……我……我知道了”
看着方菲想要转身离开，黄小明仿佛想起了什么，忙说道：“那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一个死党今天过生日，来这里给她过生日的……就是把你领来的那一位；从过道里经过的时候，正好看见你在包间门口”
“哦……那真的谢谢你了”
“没什么谢不谢的，我就是看不惯他们那欺负人的样子；我自己不好直接过去把你领过来，毕竟都是一个医院的怕以后不方便，所以就叫我死党把你领出来了”
“哦……那……耽误你事情了吧”
“没事儿，也没耽误什么事儿，正好出来透透气；不过……你真的和赵彤不合适，以后还是在别的地方多花点心思吧；对了，你父母看完病和说了吗？”
“走的时候和我说了，真的是太感谢你了，等……以后有机会再好好感谢你吧，最近我可能又要忙着出去找工作了”
“找工作？为什么？你不是在医院干着呢吗？”
“明天我就打算辞职……”黄小明一脸严肃的说道
“明天？不干了？为什么？是因为这件事情吗？”方菲惊讶的问道
“当然了，出了这样的丢人事，我再脸皮厚也不可能在医院继续干下去啊”黄小明满脸的沮丧
方菲听完之后摇了摇头，说道：“黄小明，你就因为这点小挫折就走，也太脆弱了吧？你这样走了，你的父母会怎么想？我看他们可是对你抱有很大期望的啊”
“那有什么办法，我反正不过是一个没什么用的院前急救罢了”黄小明一脸无奈的说道
“360行，行行出状元”方菲劝道：“即使是个院前急救，也要做个出色的、和别人不一样的院前急救，一样可以出人头地的”
“出色的、和别人不一样的院前急救？”黄小明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
“对啊……”方菲继续说道：“你这样一走了之，只会让那些嘲笑的你人更加的看不起你、更加的鄙视你；反过来说，如果你不能在跌倒的地方爬起来，以后还会继续不停的跌倒、跌倒、再跌倒，永远都没有站起来的机会……”
说完，方菲就转身准备离去；刚走两步，又回头说道：“那个……今天我只是觉得他们那样做不好，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所以才……你别多想啊”
“哦……嗯……那个，当然，当然”黄小明当然知道方菲是什么意思，连连答应着，心里还暗暗苦笑道：我都这么个状况了，哪有心思再去多想啊。
目送方菲离开之后，黄小明回味着方菲刚才的话，觉得有一种久违的东西重重的叩击着自己的心灵；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受涌上心头：是啊，如果今天跌倒了就一蹶不振，那么以后遇到困难的事情同样不会有站起来的勇气；自己已经做了二十多年的屌丝了，难道还要继续被人瞧不起下去吗……
黄小明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胸中仿佛堵了一块大石头却无处发泄。
黄小明想了想，拿起已经摔烂但还能用的山寨手机给刘天达打了电话，约来之后在路边的烧烤摊边吃边喝。带着一脸兴奋而来的刘天达看出了黄小明的异样，知道估计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也不好贸然开口，只能陪着黄小明开怀畅饮而已。
黄小明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只是记得自己一直在不停的喝酒、喝酒，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自己仿佛和刘天达说了许多话，但说的什么却一点也记不得，只记得两个人都流了好多泪……
当黄小明在头痛欲裂的痛楚中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储藏室的床上；看了看表不过才凌晨五点多。
黄小明起身之后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大口大口的喝了满满一杯水，半靠在床头休息了一会儿，头痛也慢慢缓解了不少。
黄小明很庆幸自己在最尴尬的时候遇到了方菲那样的好女孩儿挺身而出，也很感激能有刘天达那样的好兄弟会在自己最痛苦的时候陪自己喝酒。
可是不管怎么样，接下来的路怎么走还是要靠自己；到底是走是留、何去何从，黄小明必须做出一个决定。
随着时间的流逝，外面逐渐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这是晨起的病号和上班的医生护士在门前来来往往。
黄小明听着这平时最熟悉不过的声音，长出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慢慢的开门走了出去；不是找孟达辞职，而是来到科里继续一天的工作。
黄小明已经决定了，留下，不为别的，只为了能把曾经丢失了太久的尊严找回来，让那些曾经嘲笑过、谩骂过自己的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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