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凡人剑意
凡人之剑难道就无锋吗？这个问题犹如雷暴响彻在李独照脑海。
一瞬间，他眸光如星，一种明悟涌上心头。
匹夫一怒，尚且血溅三尺。凡人之剑，为何就不能有锋？
蓦然间，一声轻微的剑吟从体内传出，李独照身躯一震，数道锋利气息游离出体外，斩断了腿上的无骨之物，逼退了身后的枯枝，脖颈的牙齿，但还无法逼退头顶的头颅。
“呵呵呵……”
眼眶中发着绿光的头颅越来越近，李独照甚至能听到他口中冤魂的冷笑，闻到恶臭的气味。
“我是凡人……亦是……剑客！”李独照陡然抬头，周身散发的锋利气息陡然汇聚成一柄无形之剑冲天而起，像是黎明晨光撕破了黑暗，冲入了头颅眉心，一瞬间周围恢复如初。
还是那个悬崖，还是萧条的冬，还是那个平凡的人。
不同的是，他的修为虽无，但多了一缕锋芒，如剑一般，随时等待出鞘。
“厉害呀老弟！”天道老龟及时出现，忍不住夸赞道：“你竟然在凡境领悟出了剑意！”
说到这，天道老龟皱了皱眉道：“可是你手中并无剑，怎么做到的？”
李独照望了望天空，深吸一口气道：“无论有没有剑，有没有修为，我都是一名剑修。”
“剑修？”天道老龟不置可否，他见过太多修剑之人，其中不乏惊才艳艳之辈，但从未见过能以凡人之躯领悟剑意的。
“我怎么觉得你虽然领悟了凡人剑意，但心中还是有一团阴郁？”
李独照沉默，扶桑剑皇说他剑心蒙尘，事实的确如此，而且时至此时并无变化。即便领悟了凡人剑意，他的那颗无敌剑心还是没有擦亮，依旧被通天剑塔毁灭的一幕遮掩着，如同尘埃，难以清除。
“凡人剑意能够让我的剑道更上层楼，但还无法让我对抗那股力量。”
“什么力量？”
李独照摇摇头没有说话，毁灭通天剑塔的力量是什么他也不清楚，不知怎么说。
无言片刻后，天道老龟问道：“准备修行了吗？”
李独照点点头，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沉淀了许多，再下去也没有意义，是时候重新踏上修行之路了。
“需要帮忙吗？”
“有天道命运就够了，如果什么都靠你，便无法磨剑了。”
“行，你自己定。”
李独照正准备打只猎物就回去时，忽然一个人影从远处急速奔来，身着白衣，长发飘散，看不出男女。
“往哪跑！”那人身后，树梢之上有两三个黑衣人踩着枯枝紧追，一看就知道是修行之人，且修为还不低。
“救我……”被追的人很快到了李独照身旁，刚说完两个字就扑倒在地晕了过去。
李独照挑了挑眉，因为这人的声音男性偏阴柔，听起来很奇怪，像是……宦官！
追他的人跟着落地，为首者打量了一番李独照问道：“你是谁？”
另一人立马补充道：“别管他是谁，一块杀了吧！”
李独照很无语，他本来不想管这些糟粕事的，但奈何人在江湖，总有无妄之灾。
“我跟你们有仇？”
“看你不爽就要杀你，不服？”刚才说要杀他之人跳出来道：“弱鸡就要有弱鸡的觉悟，能死在爷爷刀下，是你的荣幸！”
李独照还想替他说两句好话，谁料对方一刀直接就砍了过来，甚至没有动用元力，只是纯粹的一个气力劈斩，看起来是真把他当弱鸡了。
“自作孽……”李独照不得已，只能试试刚领悟的凡人剑意威力，于是并指为剑，在刀光落下的瞬间侧身出手，两指点向了对方心房。
“噗！”二人交错的一瞬，一道虚无剑气瞬间从李独照两指飞出，以极快的速度没入了男子心口，后者只觉一阵心痛，像是丢掉了最重要的东西一般，当他明白到底丢了什么时，瞳孔急速放大，但已然来不及了。
“怎么回事！”看着同伴倒下，剩下的两人立马戒备，像见鬼一样不明所以。
“阁下到底是什么修为？”
李独照诚实道：“未曾开元，一介凡人。”
“凡人能杀内府境高手？”
“是他大意了。”
实话说的确是男子大意了，不然以李独照微弱的凡人剑意，还真的奈何不了这个境界的人。
“这位少侠，是我们有眼无珠了，我兄弟的死权当是赔罪，此事一笔勾销可好？”
“可以呀。”
“那此人可否交给我们？”
“不行。”李独照本不想管，但见他们如此跋扈，一言不合就要杀人，想来不是什么好鸟，那他们要杀的有可能就是好人。
“你……”
另一人正想发作，前面之人拦住道：“少侠，我等来自王都。”
“又如何？”
见王都二字唬不住人，男子微微皱眉，道：“少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不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大动干戈，不是吗？”
“那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杀他？”
“此人乃是我家主子的奴仆，但却与他人勾结欲要谋反，所以我等才追杀他至此。”
“是吗？那等他醒来我问问，属实的话就交给你们。”
另一人忍不住道：“你不要太过分，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李独照这般态度让为首之人心中起疑，权衡一番后道：“既如此，这人就交给少侠了，后会有期！”
说完，他一步踏空远去，另一个心有不甘也只能跟上。
走远后，他愤愤不平道：“统领，我看那小子就是装腔作势，根本没什么本事！”
“愚蠢！没什么本事能一招杀死王棍？”
“是王棍大意了。”
“你觉得一个内府境高手就算再大意，能被一个普通人一招杀死？”
“这……”
“此人出现的太过蹊跷，我暗中盯着他查探虚实，你去叫人！”
“好！”
另一边，李独照看着躺在地上的类似太监的人道：“起来吧。”
“你……”白衣男子缓缓睁眼，没料到李独照感知这么强，竟然知道他是装晕，挣扎着爬起来道：“我的确没有真的晕过去，但也实在没有逃跑的力气了。”
“所以你就祸水东引？”
“不，我只是觉得你气度不凡，想赌一把罢了。”
“你倒是实诚。”李独照指的是气度不凡四个字。
“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愿如此，算我欠你一条命，等我做完了要做的事，随时可以把命给你。”
李独照好奇他到底要做什么，但没有问，转道：“你中了毒？”
“咳咳……”男子闻言像是受了刺激咳出了血，道：“是，那群卑鄙小人就喜欢使这些下三滥手段，不然就凭那几个垃圾早就被我杀了！”
李独照眨了眨眼，这白衣宦官虽然口气大，但实力的确不凡，若是不中毒，收拾那几个人不在话下。
沉默片刻后，白衣宦官看了看远处道：“我该走了，这次多谢了！”
“那两个人肯定没走远，你就这么走必死无疑。”
“可是……我不想再连累你。”
“算了，已经被你拖下水了，跟我回去吧，帮你解了毒再走。”
“解不了的。”白衣男子黯然道：“我中的是三绝七花毒，用三种至毒之物炼制而成，一旦入体，每过三天身上便会多出一朵暗花，二十一天后七花成型，中毒之人便会变成一个毒人。”
说着他撩起袖子，胳膊上已经有了五朵黑色的花朵图案，距离七朵只剩六天。
“三头蟾液，枯死草灰，石崖坐死骨，这三种毒药一个攻血液，一个攻元关，一个攻元神，倒是齐全。”李独照说着摇了摇头，“只可惜三种毒都太低级，要人命可以，但想要炼制毒人还差很远，即便炼成了，毒性也强不到哪去。”
一瞬间，他眸光如星，一种明悟涌上心头。
匹夫一怒，尚且血溅三尺。凡人之剑，为何就不能有锋？
蓦然间，一声轻微的剑吟从体内传出，李独照身躯一震，数道锋利气息游离出体外，斩断了腿上的无骨之物，逼退了身后的枯枝，脖颈的牙齿，但还无法逼退头顶的头颅。
“呵呵呵……”
眼眶中发着绿光的头颅越来越近，李独照甚至能听到他口中冤魂的冷笑，闻到恶臭的气味。
“我是凡人……亦是……剑客！”李独照陡然抬头，周身散发的锋利气息陡然汇聚成一柄无形之剑冲天而起，像是黎明晨光撕破了黑暗，冲入了头颅眉心，一瞬间周围恢复如初。
还是那个悬崖，还是萧条的冬，还是那个平凡的人。
不同的是，他的修为虽无，但多了一缕锋芒，如剑一般，随时等待出鞘。
“厉害呀老弟！”天道老龟及时出现，忍不住夸赞道：“你竟然在凡境领悟出了剑意！”
说到这，天道老龟皱了皱眉道：“可是你手中并无剑，怎么做到的？”
李独照望了望天空，深吸一口气道：“无论有没有剑，有没有修为，我都是一名剑修。”
“剑修？”天道老龟不置可否，他见过太多修剑之人，其中不乏惊才艳艳之辈，但从未见过能以凡人之躯领悟剑意的。
“我怎么觉得你虽然领悟了凡人剑意，但心中还是有一团阴郁？”
李独照沉默，扶桑剑皇说他剑心蒙尘，事实的确如此，而且时至此时并无变化。即便领悟了凡人剑意，他的那颗无敌剑心还是没有擦亮，依旧被通天剑塔毁灭的一幕遮掩着，如同尘埃，难以清除。
“凡人剑意能够让我的剑道更上层楼，但还无法让我对抗那股力量。”
“什么力量？”
李独照摇摇头没有说话，毁灭通天剑塔的力量是什么他也不清楚，不知怎么说。
无言片刻后，天道老龟问道：“准备修行了吗？”
李独照点点头，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沉淀了许多，再下去也没有意义，是时候重新踏上修行之路了。
“需要帮忙吗？”
“有天道命运就够了，如果什么都靠你，便无法磨剑了。”
“行，你自己定。”
李独照正准备打只猎物就回去时，忽然一个人影从远处急速奔来，身着白衣，长发飘散，看不出男女。
“往哪跑！”那人身后，树梢之上有两三个黑衣人踩着枯枝紧追，一看就知道是修行之人，且修为还不低。
“救我……”被追的人很快到了李独照身旁，刚说完两个字就扑倒在地晕了过去。
李独照挑了挑眉，因为这人的声音男性偏阴柔，听起来很奇怪，像是……宦官！
追他的人跟着落地，为首者打量了一番李独照问道：“你是谁？”
另一人立马补充道：“别管他是谁，一块杀了吧！”
李独照很无语，他本来不想管这些糟粕事的，但奈何人在江湖，总有无妄之灾。
“我跟你们有仇？”
“看你不爽就要杀你，不服？”刚才说要杀他之人跳出来道：“弱鸡就要有弱鸡的觉悟，能死在爷爷刀下，是你的荣幸！”
李独照还想替他说两句好话，谁料对方一刀直接就砍了过来，甚至没有动用元力，只是纯粹的一个气力劈斩，看起来是真把他当弱鸡了。
“自作孽……”李独照不得已，只能试试刚领悟的凡人剑意威力，于是并指为剑，在刀光落下的瞬间侧身出手，两指点向了对方心房。
“噗！”二人交错的一瞬，一道虚无剑气瞬间从李独照两指飞出，以极快的速度没入了男子心口，后者只觉一阵心痛，像是丢掉了最重要的东西一般，当他明白到底丢了什么时，瞳孔急速放大，但已然来不及了。
“怎么回事！”看着同伴倒下，剩下的两人立马戒备，像见鬼一样不明所以。
“阁下到底是什么修为？”
李独照诚实道：“未曾开元，一介凡人。”
“凡人能杀内府境高手？”
“是他大意了。”
实话说的确是男子大意了，不然以李独照微弱的凡人剑意，还真的奈何不了这个境界的人。
“这位少侠，是我们有眼无珠了，我兄弟的死权当是赔罪，此事一笔勾销可好？”
“可以呀。”
“那此人可否交给我们？”
“不行。”李独照本不想管，但见他们如此跋扈，一言不合就要杀人，想来不是什么好鸟，那他们要杀的有可能就是好人。
“你……”
另一人正想发作，前面之人拦住道：“少侠，我等来自王都。”
“又如何？”
见王都二字唬不住人，男子微微皱眉，道：“少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不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大动干戈，不是吗？”
“那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杀他？”
“此人乃是我家主子的奴仆，但却与他人勾结欲要谋反，所以我等才追杀他至此。”
“是吗？那等他醒来我问问，属实的话就交给你们。”
另一人忍不住道：“你不要太过分，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李独照这般态度让为首之人心中起疑，权衡一番后道：“既如此，这人就交给少侠了，后会有期！”
说完，他一步踏空远去，另一个心有不甘也只能跟上。
走远后，他愤愤不平道：“统领，我看那小子就是装腔作势，根本没什么本事！”
“愚蠢！没什么本事能一招杀死王棍？”
“是王棍大意了。”
“你觉得一个内府境高手就算再大意，能被一个普通人一招杀死？”
“这……”
“此人出现的太过蹊跷，我暗中盯着他查探虚实，你去叫人！”
“好！”
另一边，李独照看着躺在地上的类似太监的人道：“起来吧。”
“你……”白衣男子缓缓睁眼，没料到李独照感知这么强，竟然知道他是装晕，挣扎着爬起来道：“我的确没有真的晕过去，但也实在没有逃跑的力气了。”
“所以你就祸水东引？”
“不，我只是觉得你气度不凡，想赌一把罢了。”
“你倒是实诚。”李独照指的是气度不凡四个字。
“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愿如此，算我欠你一条命，等我做完了要做的事，随时可以把命给你。”
李独照好奇他到底要做什么，但没有问，转道：“你中了毒？”
“咳咳……”男子闻言像是受了刺激咳出了血，道：“是，那群卑鄙小人就喜欢使这些下三滥手段，不然就凭那几个垃圾早就被我杀了！”
李独照眨了眨眼，这白衣宦官虽然口气大，但实力的确不凡，若是不中毒，收拾那几个人不在话下。
沉默片刻后，白衣宦官看了看远处道：“我该走了，这次多谢了！”
“那两个人肯定没走远，你就这么走必死无疑。”
“可是……我不想再连累你。”
“算了，已经被你拖下水了，跟我回去吧，帮你解了毒再走。”
“解不了的。”白衣男子黯然道：“我中的是三绝七花毒，用三种至毒之物炼制而成，一旦入体，每过三天身上便会多出一朵暗花，二十一天后七花成型，中毒之人便会变成一个毒人。”
说着他撩起袖子，胳膊上已经有了五朵黑色的花朵图案，距离七朵只剩六天。
“三头蟾液，枯死草灰，石崖坐死骨，这三种毒药一个攻血液，一个攻元关，一个攻元神，倒是齐全。”李独照说着摇了摇头，“只可惜三种毒都太低级，要人命可以，但想要炼制毒人还差很远，即便炼成了，毒性也强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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