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街道
赵至理陪着父母，找了一间面馆，赵至理给三人分别叫了几碗大份的面条。
坐在二楼的凭阑干处，这里正好可以看见学院的大门，一队城卫军把守着出口。
学院门前各种势力的摊位逐渐撤去，最后留下一堆狼藉，拾荒者们在杂物里面挑拣着。
嗦着面条，突闻一阵喧嚣，赵至理只见从街头那边冲来一二十个少年郎，穿着学院淡蓝色的劲装制服，手里提着大小不一的棍棒。
一路打砸过来，赵至理正看着，这队人就冲过来把面馆洗劫一空，如一阵风。
赵至理在二楼的楼梯处防备着，但这群少年只是把一楼摧残一遍，就重新寻了另外一家店铺继续打砸。
“快，快到英才学院去找官兵，把这群小杂碎全部抓起来。”面馆老板把帽子摘掉，气得胡子翘起来，花白的鬓角一张一缩。
不止这家面馆，许多家的店铺都派出伙计冲到学院大门前，朝驻守的官兵求救。
“我们不管这些事，你可以去官府报案，或者……找帮派给你解决也行。”守着学院大门的城卫军小将抬着手，拒绝这些伙计进一步往前走。
一名伙计双手一摊，说道：“军爷，这群小毛贼就在你们眼前作乱，你们就不能管管吗？”
小将呵斥道：“劳资守一天的大门了，正好有一股火没地方发，你这个狗一样的东西撞到刀口上，也别怪我。”
说完，下令把这些伙计抓起来，一个抽了两皮鞭。
伙计们浩浩荡荡地去，又浩浩荡荡地回来。
这群蓝衣少年们坐在店铺里，喝酒吃肉，好不快活，见状，哈哈大笑道：“不光当兵的要打你们一顿，各位小爷也要教训你们一下，居然敢去报官，想来是胆子大了，皮子痒了。”
在学院门前，无休止的毁坏活动把街道毁坏一空，店铺的掌柜们，还有不少背后的东家也赶过来，坐在地上号啕大哭。
这群蓝衣少年郎不是别人，正是昨日被淘汰的学院弟子，刷了一晚上墙的他们，这次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街上为非作歹。
很快，帮会的人来了，这里有不少他们的产业。
各个帮派的帮众开始统计损失，人来人往，也有人上到面馆的二楼，询问食客们有没有钱财损失，承诺帮派会一并赔偿。
大家都礼貌地回道：“没有没有，劳烦您费心了！”
帮众见坐在这里吃饭的，都是一帮衣着简陋的人，也不细问，“嗯”了一声下楼去了。
赵至理等父母都把面条吃完，才嘱托道：“爹娘，你们都回去吧，反正今日下午不用像之前那样拳脚相加，你们尽管放心，先回去避避风头，这边乱得很。”
赵德嘴巴一抹，拉着王慧回上河坊去了。
赵至理继续在面馆二楼坐了一会，看见统计完损失的帮众又上楼来，顿时好奇。
见这群帮众也点了面条，原来是善后的事完了，在这里吃碗面条。
这群帮众扯着嗓子卖力的叫喊着，明明是几人的对话，吵得全面馆的人都听得见。
“娘的，这帮小崽子玩得真疯啊，当年我们落选了，也不过是乱蹿了一晚上，谁敢像他们这样冲到大街上胡搅蛮缠，我看是得了失心疯！”
说话的帮众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抬起上一桌客人剩下的面汤喝起来。
“我们抓住几个小崽子，说是今年这批被淘汰的人还自己组了一个会，叫同武会，说是今天的打砸都是安排好的。”
喝面汤的帮众捧腹大笑道：“哈哈哈，同武会，毛都没长齐，就开始搞这些东西，这帮小畜生真行啊，什么都敢想敢干，等改天我要是抓住一个什么同武会的。先让他见见血，看看会不会把胆子给吓破了。”
一个看起来老成稳重的帮众感叹道：“放心吧，迟早的事，这些人最后还不是被咱们这几家瓜分，难不成他们当中会有人愿意去下苦力？
最后，还不是乖乖拿了投名状，找个堂口继续像咱们这样混日子。”
赵至理站起来，把吃面的铜钱放在桌上，下楼去了。
楼上，那些帮众还在商量着以后怎么摧残这些新人……
出了面馆，朝着学院走去，一直走到学院门前，大狮子下站着一排双目无神的城卫军。
对面，是刚才那群少年，他们穿着单薄的衣裳，手里捏着那件学院的淡蓝色制服，露出瘦小的臂膊，常年的习武让臂膊上有了明显的线条。
他们排着队，把手里的制服扔进火堆里，正午的火堆将空气烤得扭曲变形，淡蓝色很快变成粘连在一起的黑色。
城卫军们还是看着远方，丝毫不关注谁在面前晃悠。
赵至理从少年们身边经过的时候，人群里发出一声讥笑：“真了不起啊！”
转头看去，是刘度，同武会的小刘像一只雄鸡站在人群中央。
赵至理没有搭理他，他径直走入学院大门，城卫军们也没有管，继续拄着长枪待在原地。
刘度看着赵至理的背影，大声叫嚣道：“赵至理，你等着，有朝一日，我会告诉你，哪怕今天你能到里面去了，明日我照样会踩在你的头上。”
嫉妒的面庞在扭曲的炽热空气里显得狰狞。
“回头啊，你在怕什么？”刘度身边的小喽啰顶着锅盖头，对赵至理喊道。
赵至理停下身，头也不回，只是说道：“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这样作践自己，尊严是自己给自己的，不是依靠欺负别人而得到的。”
“跟我们刘哥，你也敢说大道理，今天你过来也得过来，你不过来也得过来。”锅盖头眼神顿时变得凶狠，打量眼前这人，看上去不过如此，心里不是滋味，凭什么他能够坚持到第二天，而自己却第一天上午就被淘汰，竟然遇到外门风头正盛的王胜，从擂台上直接踹飞到边界线外。
“刘度大哥说过，这个人不过是靠着运气，一路撑到现在，不如乘此机会，我倒要好好表现，搞一个同武会的执事当一当！”
锅盖头大步流星走上前去，像冲进学院把赵至理揪出来，城卫军们也没有拦他，只是好奇地看他一眼。
“站住，给我站住！”锅盖头如同最终的胜利者，走进学院大门，把手搭在赵至理肩上。
“你敢滚出来，跟我决一死战吗？”声音变得歇斯底里，锅盖头感觉喉咙不受控制好像要把一辈子的话都吼出来一样。
“这是做什么呢？”远处一个熟悉的人走过来，出声问道。
“吴将军”，赵至理任凭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像走近的吴峰远打着招呼，“你怎么会在这里？”
吴峰远笑得合不拢嘴，右手捂着大龅牙说道：“托你上次的福，抓获慧教邪人，虽然没抓到活的，可终归是升到八品官了，现在是城卫军的副都统，你今天这声吴将军这回算是叫对了。”
“恭喜恭喜！”赵至理拱拱手，虽然吴峰远面相不善，但人也是不错的，土匪的性子在他眼里反而是一种豪爽。
“赵至理，你他娘的聋了是吧？听不见我说话？”锅盖头脸被羞红，望着眼前二人交谈之欢，显得自己像是一个局外人。
吴峰远好奇地看着他，问道：“这位是？”
“在下同武会杜谦，这位大人，我找赵至理有点私人事情，先不打扰了。”锅盖头想拽着赵至理往外走。
回头一看，就见刚才还守在门外的城卫军，此时目光不善地站在自己身后。
坐在二楼的凭阑干处，这里正好可以看见学院的大门，一队城卫军把守着出口。
学院门前各种势力的摊位逐渐撤去，最后留下一堆狼藉，拾荒者们在杂物里面挑拣着。
嗦着面条，突闻一阵喧嚣，赵至理只见从街头那边冲来一二十个少年郎，穿着学院淡蓝色的劲装制服，手里提着大小不一的棍棒。
一路打砸过来，赵至理正看着，这队人就冲过来把面馆洗劫一空，如一阵风。
赵至理在二楼的楼梯处防备着，但这群少年只是把一楼摧残一遍，就重新寻了另外一家店铺继续打砸。
“快，快到英才学院去找官兵，把这群小杂碎全部抓起来。”面馆老板把帽子摘掉，气得胡子翘起来，花白的鬓角一张一缩。
不止这家面馆，许多家的店铺都派出伙计冲到学院大门前，朝驻守的官兵求救。
“我们不管这些事，你可以去官府报案，或者……找帮派给你解决也行。”守着学院大门的城卫军小将抬着手，拒绝这些伙计进一步往前走。
一名伙计双手一摊，说道：“军爷，这群小毛贼就在你们眼前作乱，你们就不能管管吗？”
小将呵斥道：“劳资守一天的大门了，正好有一股火没地方发，你这个狗一样的东西撞到刀口上，也别怪我。”
说完，下令把这些伙计抓起来，一个抽了两皮鞭。
伙计们浩浩荡荡地去，又浩浩荡荡地回来。
这群蓝衣少年们坐在店铺里，喝酒吃肉，好不快活，见状，哈哈大笑道：“不光当兵的要打你们一顿，各位小爷也要教训你们一下，居然敢去报官，想来是胆子大了，皮子痒了。”
在学院门前，无休止的毁坏活动把街道毁坏一空，店铺的掌柜们，还有不少背后的东家也赶过来，坐在地上号啕大哭。
这群蓝衣少年郎不是别人，正是昨日被淘汰的学院弟子，刷了一晚上墙的他们，这次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街上为非作歹。
很快，帮会的人来了，这里有不少他们的产业。
各个帮派的帮众开始统计损失，人来人往，也有人上到面馆的二楼，询问食客们有没有钱财损失，承诺帮派会一并赔偿。
大家都礼貌地回道：“没有没有，劳烦您费心了！”
帮众见坐在这里吃饭的，都是一帮衣着简陋的人，也不细问，“嗯”了一声下楼去了。
赵至理等父母都把面条吃完，才嘱托道：“爹娘，你们都回去吧，反正今日下午不用像之前那样拳脚相加，你们尽管放心，先回去避避风头，这边乱得很。”
赵德嘴巴一抹，拉着王慧回上河坊去了。
赵至理继续在面馆二楼坐了一会，看见统计完损失的帮众又上楼来，顿时好奇。
见这群帮众也点了面条，原来是善后的事完了，在这里吃碗面条。
这群帮众扯着嗓子卖力的叫喊着，明明是几人的对话，吵得全面馆的人都听得见。
“娘的，这帮小崽子玩得真疯啊，当年我们落选了，也不过是乱蹿了一晚上，谁敢像他们这样冲到大街上胡搅蛮缠，我看是得了失心疯！”
说话的帮众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抬起上一桌客人剩下的面汤喝起来。
“我们抓住几个小崽子，说是今年这批被淘汰的人还自己组了一个会，叫同武会，说是今天的打砸都是安排好的。”
喝面汤的帮众捧腹大笑道：“哈哈哈，同武会，毛都没长齐，就开始搞这些东西，这帮小畜生真行啊，什么都敢想敢干，等改天我要是抓住一个什么同武会的。先让他见见血，看看会不会把胆子给吓破了。”
一个看起来老成稳重的帮众感叹道：“放心吧，迟早的事，这些人最后还不是被咱们这几家瓜分，难不成他们当中会有人愿意去下苦力？
最后，还不是乖乖拿了投名状，找个堂口继续像咱们这样混日子。”
赵至理站起来，把吃面的铜钱放在桌上，下楼去了。
楼上，那些帮众还在商量着以后怎么摧残这些新人……
出了面馆，朝着学院走去，一直走到学院门前，大狮子下站着一排双目无神的城卫军。
对面，是刚才那群少年，他们穿着单薄的衣裳，手里捏着那件学院的淡蓝色制服，露出瘦小的臂膊，常年的习武让臂膊上有了明显的线条。
他们排着队，把手里的制服扔进火堆里，正午的火堆将空气烤得扭曲变形，淡蓝色很快变成粘连在一起的黑色。
城卫军们还是看着远方，丝毫不关注谁在面前晃悠。
赵至理从少年们身边经过的时候，人群里发出一声讥笑：“真了不起啊！”
转头看去，是刘度，同武会的小刘像一只雄鸡站在人群中央。
赵至理没有搭理他，他径直走入学院大门，城卫军们也没有管，继续拄着长枪待在原地。
刘度看着赵至理的背影，大声叫嚣道：“赵至理，你等着，有朝一日，我会告诉你，哪怕今天你能到里面去了，明日我照样会踩在你的头上。”
嫉妒的面庞在扭曲的炽热空气里显得狰狞。
“回头啊，你在怕什么？”刘度身边的小喽啰顶着锅盖头，对赵至理喊道。
赵至理停下身，头也不回，只是说道：“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这样作践自己，尊严是自己给自己的，不是依靠欺负别人而得到的。”
“跟我们刘哥，你也敢说大道理，今天你过来也得过来，你不过来也得过来。”锅盖头眼神顿时变得凶狠，打量眼前这人，看上去不过如此，心里不是滋味，凭什么他能够坚持到第二天，而自己却第一天上午就被淘汰，竟然遇到外门风头正盛的王胜，从擂台上直接踹飞到边界线外。
“刘度大哥说过，这个人不过是靠着运气，一路撑到现在，不如乘此机会，我倒要好好表现，搞一个同武会的执事当一当！”
锅盖头大步流星走上前去，像冲进学院把赵至理揪出来，城卫军们也没有拦他，只是好奇地看他一眼。
“站住，给我站住！”锅盖头如同最终的胜利者，走进学院大门，把手搭在赵至理肩上。
“你敢滚出来，跟我决一死战吗？”声音变得歇斯底里，锅盖头感觉喉咙不受控制好像要把一辈子的话都吼出来一样。
“这是做什么呢？”远处一个熟悉的人走过来，出声问道。
“吴将军”，赵至理任凭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像走近的吴峰远打着招呼，“你怎么会在这里？”
吴峰远笑得合不拢嘴，右手捂着大龅牙说道：“托你上次的福，抓获慧教邪人，虽然没抓到活的，可终归是升到八品官了，现在是城卫军的副都统，你今天这声吴将军这回算是叫对了。”
“恭喜恭喜！”赵至理拱拱手，虽然吴峰远面相不善，但人也是不错的，土匪的性子在他眼里反而是一种豪爽。
“赵至理，你他娘的聋了是吧？听不见我说话？”锅盖头脸被羞红，望着眼前二人交谈之欢，显得自己像是一个局外人。
吴峰远好奇地看着他，问道：“这位是？”
“在下同武会杜谦，这位大人，我找赵至理有点私人事情，先不打扰了。”锅盖头想拽着赵至理往外走。
回头一看，就见刚才还守在门外的城卫军，此时目光不善地站在自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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