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打小闹
旗帜飘扬，风卷云舒。
高桐县立的外门弟子们被集合在巨大的操场上。
一位叫不上名字的副院长，用力大声宣布道。
“三月份，班级间单人无兵刃模拟对战开始，请各班总师父前往院长办公署，抽签！”
一片哀嚎，夹杂着少许的欢呼。
单人无兵刃对战是六月份统考的项目之一，另一项是炼体进度考核。
相较于后者冰冷冷的，纯粹地对比炼体进度，作为训练项目的无兵刃对战无疑更引人注目。
“又要挨打了”，董梁抓着赵至理的手，“至理哥，你这次有把握没？”
“难说！”
赵至理在前几个月的对战中输多赢少，被狠狠挨揍倒是一次没有，每次输掉对局都是点到为止。
董梁的对战经验稍逊多筹，十场九次输，每次被打得晕头转向，甚至来不及认输叫停，直到被打得不省人事才被裁判的师傅叫停。
这是外门精英之间的乐趣事，整日的苦闷练功自然比不上在数百人面前出尽风头。
同属外门，班与班的差距同样充满不可忽视的差异。
抽到实力靠后的班级，打成一片，皆大欢喜。
不然遇上实力强劲的班，则难逃被打成一片。
总师父宋涛从校长办公署回来，举着一张残缺的纸条，“我给你们抢到了十二班，放心打吧。”
“十二班也不好打啊”，还是有人畏惧着，这个时候有底气和没底气的就区分出来。
“谁让你们平时偷懒耍滑，不肯认真练功。”
宋涛黑着脸，比他的黑眼圈还要深沉，“我该教给你们的，一个不少，至于学多学少，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
众人口上叫着不情愿，但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女，哪一个又敢说没有一点武者气魄。
随着十二班雄赳赳地走过来，消极的人还在想怎么保住面子，积极的人已经开始搭建对战擂台。
乒乒乓乓。
坚固的擂台基座已经搭建好，宋涛站在擂台上宣布规则。
“我就不老生常谈，都是同一届的师兄弟，下手不要太重，伤了筋骨，得不偿失，下手也不要太轻……否则不长教训，白费功夫……朱老师，你要补充两句吗？”
十二班的总师父朱骏，就是教授赵至理炼体课的山羊胡社畜，他挥挥手，连话都懒得说。
“那就开始吧，双方班级依次排队，两边各出一人上台对战，不得畏强欺弱，若遇敌手，当放手一搏。”
虽然记忆深处也有参加对战模拟的记忆，可赵至理真实面对这样的场景，还是忍不住热血沸腾。
“上天保佑，上天保佑”，董梁站在赵至理身后，低着头念叨着。
“输一场比赛，没什么的”，赵至理安慰他道。
董梁摇摇头，“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比赛，我的面子、尊严都在这上面押着呢。”
“给哪个班的女弟子看？！”
“至理哥，你怎么也会打趣人了”，董梁羞得脸红，跺了几下左脚，“不可能有的事。”
比赛闹哄哄地开始，十二班这边冲上去一个棕褐色油皮肤的男子，十八班这边上去一个马脸男。
拳脚相加，没有前世电影里那种动作美学，可拳拳带感，脚脚到位，一股江湖厮杀的感觉。
两个人一边的用身体扛着对方的攻击，又不停施加自己最具杀伤力的招式。
同是一套野熊定影拳，千人千面，油皮肤男子挥舞起来如金属横扫，马面男出拳又似长鞭挥过。
“嗒~”
终是马面男没撑住，身形晃荡，一脚被踹翻在地，又被击中腹部，像虾米一样弓着身。
飞下擂台，带起一篇尘土。
“第二组上”，宋涛不露悲喜，山羊胡朱骏也波澜不惊。
只有油皮肤男抬起双手转一圈，挂着炫耀的神情下台。
第二组，十八班出来一位，略佝偻着背，手臂被多边形的肌肉覆盖，双眸灰沉沉的；十二班也来一个面相不善者，光头，黑粗黑粗的大鼻子。
两人一交手，光头只觉得力大无比，顿时脸色大变，叫嚷道：“我不打……”
“轰~”
话音未完，反手被赵至理的这位同班抬起，摔倒在地，眼见又是一拳朝脸部而去。
“住手，点到为止。”
宋涛大声喝道。
拳风凌冽，冷汗直流，拳头距离大鼻头只有寸间长短，光头哆嗦得像寺庙里的小佛陀，被搀扶下去。
赢得干脆！
赵至理望着从身旁往队尾走去的男子，那双灰沉沉的眼睛里没有波澜。
王胜，十八班的镇班强者。
眯着眼，赵至理继续观看着擂台上新的比赛，心里却想着王胜与光头男的对决。
“太快了，自问我自己对上光头男，也没有太大胜算。要是遇上王胜作为对手……”
“注定凶多吉少”，赵至理很明白，自己的实力还并不算突出。
必须尽快提升实力。
前方的队伍人数逐渐减少，赵至理面色沉静，随着队伍朝擂台靠近。
每场打斗快则三五招见分晓，慢则二三十个回合还没碰到对手，惹人耻笑。
等到赵至理缓步上台，摆开一个起手式，就见对面上来一个面容白净的男子。
两撇细小的胡子，脸颊上长着雀斑，但眼神却锐利扫来。
“有点东西”，赵至理小心谨慎，不以面容而轻视他人。
只有蠢货才会认为高手都是玉树临风的，真正的高手只会让你难以察觉，一击致命。
小胡子一个箭步，冲过来，直冲冲的一拳。
赵至理一把朝对方肘部抓去，拆招锁招，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有来有回。
几个回合下来，赵至理发觉对手似乎就精通冲拳这一招，威力虽大，也禁不住来回使用，被摸透套路。
小胡子也惊了，不是说十八班眼前这人是个病秧子，才休完病假。
看来立威是没指望了，小胡子赶忙退后，用自己摸索出来的后撤步，一下子带着人退到擂台边缘。
“休逃！”
赵至理彻底将这具身体掌握，战意高涨，即使原主天赋不足，可哪个当卷王的没有两把刷子。
一套拳法，打得刚劲有力，方正有形，小胡子露了怯，急忙跳下擂台认输。
围观的人一阵唏嘘，紧接着又继续投入到下一场比赛的对抗中。
赵至理朝着队伍后面走去，四下望去，那些在台上有两把刷子的，都低头沉思着。
毫不关心擂台上风云变幻。
对比其他只顾着看热闹的，一下可知差距为何产生。
边走边回想刚才的对战，手里也忍不住比划起来、
突然心中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习惯性点开面板一看：
【姓名】：赵至理
【年龄】：十八岁
【状态】：昆吾炼体决（炼体中期240/1000）
野熊定影拳（熟练1/1000）
金腰护体功（入门10/100）
【研究点】：0
“原来拳法还是得通过实战提升，才是最快的”，赵至理恍然大悟。
“‘昆吾炼体决’是靠静心修炼，看人之天赋。可‘野熊定影拳’归根结底寥寥几招，唯有危急关头才能有所感悟，否则对着空气比划又能如何学会真正的对战！”
高桐县立的外门弟子们被集合在巨大的操场上。
一位叫不上名字的副院长，用力大声宣布道。
“三月份，班级间单人无兵刃模拟对战开始，请各班总师父前往院长办公署，抽签！”
一片哀嚎，夹杂着少许的欢呼。
单人无兵刃对战是六月份统考的项目之一，另一项是炼体进度考核。
相较于后者冰冷冷的，纯粹地对比炼体进度，作为训练项目的无兵刃对战无疑更引人注目。
“又要挨打了”，董梁抓着赵至理的手，“至理哥，你这次有把握没？”
“难说！”
赵至理在前几个月的对战中输多赢少，被狠狠挨揍倒是一次没有，每次输掉对局都是点到为止。
董梁的对战经验稍逊多筹，十场九次输，每次被打得晕头转向，甚至来不及认输叫停，直到被打得不省人事才被裁判的师傅叫停。
这是外门精英之间的乐趣事，整日的苦闷练功自然比不上在数百人面前出尽风头。
同属外门，班与班的差距同样充满不可忽视的差异。
抽到实力靠后的班级，打成一片，皆大欢喜。
不然遇上实力强劲的班，则难逃被打成一片。
总师父宋涛从校长办公署回来，举着一张残缺的纸条，“我给你们抢到了十二班，放心打吧。”
“十二班也不好打啊”，还是有人畏惧着，这个时候有底气和没底气的就区分出来。
“谁让你们平时偷懒耍滑，不肯认真练功。”
宋涛黑着脸，比他的黑眼圈还要深沉，“我该教给你们的，一个不少，至于学多学少，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
众人口上叫着不情愿，但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女，哪一个又敢说没有一点武者气魄。
随着十二班雄赳赳地走过来，消极的人还在想怎么保住面子，积极的人已经开始搭建对战擂台。
乒乒乓乓。
坚固的擂台基座已经搭建好，宋涛站在擂台上宣布规则。
“我就不老生常谈，都是同一届的师兄弟，下手不要太重，伤了筋骨，得不偿失，下手也不要太轻……否则不长教训，白费功夫……朱老师，你要补充两句吗？”
十二班的总师父朱骏，就是教授赵至理炼体课的山羊胡社畜，他挥挥手，连话都懒得说。
“那就开始吧，双方班级依次排队，两边各出一人上台对战，不得畏强欺弱，若遇敌手，当放手一搏。”
虽然记忆深处也有参加对战模拟的记忆，可赵至理真实面对这样的场景，还是忍不住热血沸腾。
“上天保佑，上天保佑”，董梁站在赵至理身后，低着头念叨着。
“输一场比赛，没什么的”，赵至理安慰他道。
董梁摇摇头，“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比赛，我的面子、尊严都在这上面押着呢。”
“给哪个班的女弟子看？！”
“至理哥，你怎么也会打趣人了”，董梁羞得脸红，跺了几下左脚，“不可能有的事。”
比赛闹哄哄地开始，十二班这边冲上去一个棕褐色油皮肤的男子，十八班这边上去一个马脸男。
拳脚相加，没有前世电影里那种动作美学，可拳拳带感，脚脚到位，一股江湖厮杀的感觉。
两个人一边的用身体扛着对方的攻击，又不停施加自己最具杀伤力的招式。
同是一套野熊定影拳，千人千面，油皮肤男子挥舞起来如金属横扫，马面男出拳又似长鞭挥过。
“嗒~”
终是马面男没撑住，身形晃荡，一脚被踹翻在地，又被击中腹部，像虾米一样弓着身。
飞下擂台，带起一篇尘土。
“第二组上”，宋涛不露悲喜，山羊胡朱骏也波澜不惊。
只有油皮肤男抬起双手转一圈，挂着炫耀的神情下台。
第二组，十八班出来一位，略佝偻着背，手臂被多边形的肌肉覆盖，双眸灰沉沉的；十二班也来一个面相不善者，光头，黑粗黑粗的大鼻子。
两人一交手，光头只觉得力大无比，顿时脸色大变，叫嚷道：“我不打……”
“轰~”
话音未完，反手被赵至理的这位同班抬起，摔倒在地，眼见又是一拳朝脸部而去。
“住手，点到为止。”
宋涛大声喝道。
拳风凌冽，冷汗直流，拳头距离大鼻头只有寸间长短，光头哆嗦得像寺庙里的小佛陀，被搀扶下去。
赢得干脆！
赵至理望着从身旁往队尾走去的男子，那双灰沉沉的眼睛里没有波澜。
王胜，十八班的镇班强者。
眯着眼，赵至理继续观看着擂台上新的比赛，心里却想着王胜与光头男的对决。
“太快了，自问我自己对上光头男，也没有太大胜算。要是遇上王胜作为对手……”
“注定凶多吉少”，赵至理很明白，自己的实力还并不算突出。
必须尽快提升实力。
前方的队伍人数逐渐减少，赵至理面色沉静，随着队伍朝擂台靠近。
每场打斗快则三五招见分晓，慢则二三十个回合还没碰到对手，惹人耻笑。
等到赵至理缓步上台，摆开一个起手式，就见对面上来一个面容白净的男子。
两撇细小的胡子，脸颊上长着雀斑，但眼神却锐利扫来。
“有点东西”，赵至理小心谨慎，不以面容而轻视他人。
只有蠢货才会认为高手都是玉树临风的，真正的高手只会让你难以察觉，一击致命。
小胡子一个箭步，冲过来，直冲冲的一拳。
赵至理一把朝对方肘部抓去，拆招锁招，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有来有回。
几个回合下来，赵至理发觉对手似乎就精通冲拳这一招，威力虽大，也禁不住来回使用，被摸透套路。
小胡子也惊了，不是说十八班眼前这人是个病秧子，才休完病假。
看来立威是没指望了，小胡子赶忙退后，用自己摸索出来的后撤步，一下子带着人退到擂台边缘。
“休逃！”
赵至理彻底将这具身体掌握，战意高涨，即使原主天赋不足，可哪个当卷王的没有两把刷子。
一套拳法，打得刚劲有力，方正有形，小胡子露了怯，急忙跳下擂台认输。
围观的人一阵唏嘘，紧接着又继续投入到下一场比赛的对抗中。
赵至理朝着队伍后面走去，四下望去，那些在台上有两把刷子的，都低头沉思着。
毫不关心擂台上风云变幻。
对比其他只顾着看热闹的，一下可知差距为何产生。
边走边回想刚才的对战，手里也忍不住比划起来、
突然心中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习惯性点开面板一看：
【姓名】：赵至理
【年龄】：十八岁
【状态】：昆吾炼体决（炼体中期240/1000）
野熊定影拳（熟练1/1000）
金腰护体功（入门10/100）
【研究点】：0
“原来拳法还是得通过实战提升，才是最快的”，赵至理恍然大悟。
“‘昆吾炼体决’是靠静心修炼，看人之天赋。可‘野熊定影拳’归根结底寥寥几招，唯有危急关头才能有所感悟，否则对着空气比划又能如何学会真正的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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