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操旧业，没办法

    我曾在跑业务的时候去过金牛建材市场，我知道那里有一个卖水泥的点儿需要人，正在招工。我从保险公司退了出来，我就骑着车子去了金牛建材市场，就直接去了那家水泥店询问用工信息。那个女人问我是东北人吗？我说是。她说：现在不招人。

    我没办法，还得回家买报纸看用工信息。然后打电话询问、印证用工信息的真实。没想到还是在金牛建材市场有用工信息！

    我骑着自行车前往，到了那里，老板不在，店里的业务员说的不算，老板娘说你明天再来一趟吧。我只能再回到梁府小区等待明天的到来。

    第二天我又骑着自行车前往该店，老板还是没有到店，老板娘让我在店里等一下。我等的很不耐烦。快到中午了，老板才来。老板很壮实，年纪挺大，啤酒肚很明显，但是穿西装。后来听人说他是军人退伍。

    他不是很热情。也许是因为我说话的口音。但是店里真的缺人，仓库需要有人干活，仓库里还有一个装卸工，但是一忙起来，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必须雇人。他给人讲了注意事项，说有试工时间，过了试工时间才开始算工资。我说行。他说明天过来试工。

    第二天过去试工的时候，还有一个司机等待应聘司机。这个年轻人就比较会做人做事，说话很得理，让那几个业务员很欣赏这个年轻人。我那几天还没有从保险公司情绪里出来，属于自闭阶段，不愿意说话。

    老板来了，领我去了仓库，指给我休息的屋子，让一个老人告诉我都干些什么。那个老人告诉我：不要在仓库里睡觉，如果被老板看到，会被说的。只是被说，不扣工资。

    老人还告诉我：和我一起装卸瓷砖的装卸工还没有回来。

    那几天，仓库里也没活儿。也没人和我说话。我出门去周围走走。就被老板暗访发现了，就被说了一顿。没办法，我只得在仓库里坐着。

    我第二天带去几本书，老板过来看我在看书，就说别闲着，把库整理一下。让老人领我认识一下什么型号的瓷砖都摆在哪里。我心里就腻歪：我干的是装卸工，也不是库管。

    老板回去了，老人就一切随意了。一切都是给老板看的。老人也是一个油子了。但是当时我不知道而已。

    后来那个正装装卸工回来了，一个胖乎乎的年轻人，用的是摩托罗拉V3，这款手机可以听音乐，彩屏，来电铃声是音乐铃声，那时候，正流行凤凰传奇的《月亮之上》，他就用这款音乐歌曲当铃声。

    那几天市场上举行活动，有演出，有演员唱歌，唱的也是这首《月亮之上》。老板让我在仓库里看着门，随时随地的搬砖出砖。有人跟着业务员过来看砖，就是没有人买砖，就是有司机来装砖，也是对的他家的砖，差价被人家整去了，他家就是挣个本钱。老板很生气，训了业务员，业务员还哭了鼻子。

    老板还解释了他的工资合理：我可以跟着车去卸车，挣钱是自己的，这在别人家是不可能的。还说那个年轻人一个月就出去干活都比工资挣得多！是的，我干了一次出去卸车、上楼就挣了一百五十多块钱，而我的工资才五百块钱，试用期工资才四百五！如果真能多干几次出去卸车的活儿，外捞真的比看店工资高。

    老板还让我联系别的装卸工一起去干活，还想让别人家的装卸工推销他家的砖。可是这些事我不懂，不会做。别人家的装卸工想拉着我一起去干活，可是我不知道地方，而且我还没有手机可以联络！只能在店里枯坐，有时候睡着了，还会被来暗访的老板发现，又被说。

    也卸过几次小车，大车不用我卸，也装过几次小车，没装过大车。感觉很别扭，不上套，很不给力。反正我在这家店里也没有干过几次活儿，就是看仓库了。

    有一天，老板让司机来仓库招呼我一起去吃饭。我还寻思：有这好事？

    结果真的，坐车去了工业北路铁骑路的公社大食堂吃了一顿野味，兔子、狗肉、鸡肉、鹅肉、鸭肉一起炖的大锅菜，我只捡土豆吃，老板让我吃肉。我说我只吃土豆就行了。老板说：你吃素？我说我吃肉很有限。

    老板让我喝酒。我也喝不了。老板颇有微词。好像看到了异样的人。

    我没有和老板发生矛盾，也没有和老板产生感觉。但我觉得老板人不坏，只是他的游戏规则我不太适应。我干完一个月，就想把钱拿出来，他说：只能到月半才能发上个月工资。想拿到工资只能辞职。我说：那我不干了。

    不干了，也拿不到工资。我觉得这个老板有意思，都是个人的公司，干嘛非要装模作样呢？

    那个时候我对这个行业并不是很了解，其实，我对书本外面的事情我都不是很熟悉，我在密山的时候所经历过的事情在这里不适用！

    那个月也不是旺季，老板也很烦，我没有提成，也不懂提成是什么意思，只有死工资，而且还没有过试用期，工资也不是五百块钱！

    我在辞职以后，在北斗安装公司里转了一圈，就被推荐到中邮物流去送家电，到了月半，去金牛建材市场结算工资，老板没有为难我，给我算了账，我拿着试用期工资走人了。

    老板娘还说：快到旺季了，你还走人了。我们也好几个月也没挣到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