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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卖苹果的忙碌中,2002年过去了

    我在回忆过去的日子的时候,我总觉得卖苹果的那段时间是我最能感觉幸福的时候。我们三个人荣辱与共,患难与共,相互照应,相互扶持,共同度过了那些艰难的时间,那时候吃的并不好,但是在一起真的很快乐,许多事在做事的过程中让我学到了很多在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那时候我们三个人真的很亲近,可是到了后来,我做了许多他们指定我做的工作,但是这些工作都不适合我,我总是浅尝则止,于是,我在他们心里就没了地位。我们之间有了间隙,快乐就不存在了。

    如果我是那个先行者,我指导亲人跟着走,我会看对方适合做什么,然后安排他做什么,而不是想让他成为什么,而去要他去做什么。他们很适应成功学模式,习惯用励志观念鼓励自己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但我能力不行,也跟不上成功学的节奏,我也怀疑成功学的真假,但我又没有什么模式可供借鉴、可供参考,只能半信半疑、稀里糊涂的上了现场。那些年只要他们干涉了我的节奏、我跟了他们的节奏走了,我就倒霉,没有任何成功可言!没有成功,我更被他们瞧不起!我的家底败个精光不说,负债累累,还没找到路子解脱债务危机!我在他们面前没有任何幸福可言,我也很少和他们见面,我就是闷在屋里看书,他们叫我过去吃顿饭,能不过去我就不过去,能过去的时候我也花我的钱给老人和孩子买点吃的,算是我的心意。平时也不联系,他们过他们的,我不占他们的光,我就过我没有前途的日子。如果说我们的错误,他们的错误就是想利用我,把我当了工具。而我的错误就是自己和人家不是一个档次,而且,他们让我做的事我没有做成,他们没有帮成我,我还防备着被他们利用。这种感觉真是悲哀!许多时候我想起来过去的事情,我都觉得自己太过于愚蠢,我想成全他们的事情,可我都做了什么?成全了他们什么?如果振宝不是进去了,也许我还不够清醒,还不会醒悟,还会被人耍着玩,我年纪也不小了,就是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弄的啥也不是!

    在卖苹果的日子里,我靠这笔买卖能吃饱、能买书、看书,不用愁住宿没钱,我有个活儿干,心里也不慌,每天收入真不少,晚上卖了苹果,白天把钱给了妹妹,我还能吃我最爱的炸酱面,振宝姐夫家的苹果最好的自己卖了,剩下的都通过我卖了出去。每天早上我手里只有两块钱硬币,晚上卖完苹果,收车回家,一大堆钱,我就注重我要的东西,其他的都给了妹妹和振宝,晚上在灯前看了一会儿书,然后睡去。早上七八点钟又会装上苹果去叫卖。白天收入很少,我就是能卖出去四五十块钱,晚上在刘家井却能卖出来很多钱。

    我在梁府小区门口卖过苹果,还和卖橘子的小贩竞争过。自己破不来人家的大钱,还和旁边卖炸酱面的摊主换过零钱。然后我吃她家的炸酱面。

    我还见过那个直销的女生,她不记得我了。但我还感谢她教会了我销售。她卖苹果,我也没有要她的钱。但是,她有些怕我,很快就从小区走开了。

    那时候,振宝和妹妹就开始准备买房子了,我们一起去看过水园小区的房子,最后定下了梁府小区的房子。然后,四处求援,父亲也出资帮了忙。振宝找人做担保,原本挺好的朋友关系,这一下露出真实面目:没人愿意给振宝做担保。在房子眼看要黄了之前一天,振宝工作的黄叶老板替振宝出具了一纸证明,房子终于买下了!振宝和妹妹可以结婚了。之前因为买房子的事情,他们吵了很多次。我也幼稚的认为:可以先结婚后买房子。妹妹不同意。现在,有了房子,他们的婚事提上了日程。

    济南雾霾是很厉害的,雾霾厉害的时候,五步开外都看不见对面的人!雾霾不分白天黑夜,空气潮湿,身上的棉衣经常是冰冷潮湿的,我最讨厌这种过了水的冬天,我心里很想念在密山的时光,但是,现在高不成低不就,不便于回去,只能硬挺!在雾霾遍野的夜晚,路灯都是昏黄的,我特别想念老家的时光。

    济南还不怎么下雪,总是雾霾遮天蔽日,看不到太阳,我想念有雪下的老家,我讨厌这个把雾凇都当成稀奇事的城市!但我又不能回去,只能在这里硬挺!我内心里的煎熬可想而知多难受!

    快要过元旦了,济南也充满了喜庆的气氛。以前我在老家、在密山都没有经历过圣诞节是什么样的,我在济南知道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快乐。

    振宝公司举办跨年夜聚餐晚会,自助餐模式,能吃多少吃多少,不能浪费。振宝带了妹妹和我一起去吃去玩,戴了帽子,很是开心。平时我是挺能吃的,但是在晚宴上却是吃的不多,就是看热闹了!振宝公司里的人很多,这样的场面有人见过,就不那么大惊小怪了。有人演唱郑钧的《灰姑娘》,我都奇怪:灰姑娘的故事和圣诞节没有什么牵连吧?

    那一晚,济南也是雾霾遍地,晚会也不是强制性的一起进退。愿意留下卡拉OK就留下来,不愿意留下的可以随时走。于是,我和妹妹打算尽兴了就回家吧。振宝还想多玩一会儿,最后一起打车回来了。

    第二天我继续卖苹果,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苹果也一如往常的好卖。

    因为房子到期了,振宝让我不要续租了,他让我去小区里住。把苹果都搬到楼上去。那时候,苹果也所剩无几,所以,很快就把家搬完了。住在楼上,晚上真的很暖和。晚上卖完苹果回来,在楼下把车子一锁,把卖剩下的苹果一肩背上楼,洗涮过后,在台灯下看了一阵书,睡觉。我很习惯住楼,也不担心这事儿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