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集群
人形机甲！
王青山脑袋里不知怎么地冒出这四个字。
他过于紧张和兴奋，以至于完全忘记了眨眼。
王青山看到杰克从那间倒地的衣柜后站起身来，朝着窗外大吼道，“金承晚，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找到的集群，但你要知道，如果让我活过今天，那你绝对看不到科罗纳多的明天。”
窗外的枪声应声停止，接着便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从音色中根本无法分辨他亦或是她的性别，但和人类的声音相比，这种音色更偏向是机械的中性音。
“分析扫描确认，未知机械。脑体。检索目录。嫌犯，杰克·威尔斯。抓捕实施。”
“集群，沟通，需要。”
“脑体，未知，高权限。未知。未知。数据不足。”
在一阵生涩到让人牙酸的声音里，王青山几乎快要凝固的眼睛看见了两道身影，那身影躲藏在黑暗里，完全看不清长相。
杰克啐了口吐沫，骂道，“听不懂这帮半机械说的什么鸟语。”
他不再理会对面的声音，抬起双腿，翻越过二层的窗户，朝着对面黑暗中跑去。
左脚，右脚，左脚，右脚，势大力沉。
沉闷的咚咚声随着杰克两只脚的移动响起，而且频率越来越快。
咚
咚咚
咚咚咚
杰克双脚间不断响起如钟声一般的闷响，他的身体如同一个在田埂上狂奔的铧式犁，大片的黑泥从他的身体两边迸溅开来，在烂沼区的黑色土地上犁出一道极深的沟壑。
在他狂奔的同时，对面又响起无数枪声，猛烈的弹火瞬息击打在正在狂奔的机甲外壳上，爆发出了无数火花，合金表面一片狼籍破损，然而却没有击穿！
那些子弹仿佛泥牛入海般，除了在杰克身上擦出一些火花外，完全无法阻挡他向前的冲势。
枪声和沉重的脚步声交错响起，如同在大地上敲响的沉闷鼓点。
灰白色的烟雾四起，模糊间，两道黑影从暗处飞射而出，一道朝着杰克身后飞去，而另一道则直直冲向眼前的杰克，隐隐对着杰克呈出两面包夹之势，以犄角状将化为人形机甲的杰克合围在圈内。
只听咚一声金铁交击的脆响，拳掌相交，爆出一片刺目的火花。
霎时间，速度最快的那个黑影便如炮弹般狠狠撞在杰克的胸前！碰撞产生的气劲掀起了无数尘埃。
黑影骇人的冲击力撞击到杰克身上，爆发出一阵扩散开的气浪，但杰克竟是未动分毫！
杰克口中闷喝一声，似乎并没有受到黑影撞击的影响，他体内能量流动，蹲腿挺腰，抬手握拳，提臂下砸，用他的肘部结结实实砸在黑影的后脑上，竟是生生打出一阵沉闷的音爆声。
毫不犹豫，沉默且冷酷。
再然后，便是一声通天彻地的巨响。
“轰!“
强烈的罡风以杰克健硕的双臂为中心朝着四周呼啸而出，撕扯开周围不多的树木和灌木，将这些在烂沼区野蛮生长的植物变成了一片片木屑。
那罡风气劲太大，竟形成一股肉眼可见的模糊气流，吹起那些被打爆的木屑，和被震开的浮尘形成一股旋风，朝着天上飞去。
“哈！“
杰克嘴里一声爆喝，双手向前抬出，狠狠钳住那黑影的两肩，两腿如钢钉般死死钉在地上。
二者双双停下，冲击波席卷而开，周遭木屑和石子一通乱飞，发出砰砰的闷响。
“杰克！”
王青山忍不住一声惊呼，那些被撞击所带起的烟尘从撞击中心弥散开来，让他下意识眯上了眼。
等到大部分雾屑消散开来，他终于能勉强地看清烟雾中那模糊黑影的长相。
黑影外壳漆着黑蓝两色涂彩，中间四个白色的大写字母CCPD极为醒目，甚至占据了外壳的大部分地方。黑影的腿部和双臂生出粗壮的液压管，如同静脉曲张患者极为扭曲的血管，一直连接至背后的不知名材质箱体。
它的胸口处极为潦草地覆盖着两片厚重的装甲板，甚至还带着些红色的生锈痕迹，显然经历过很长时间的锈蚀而且无人保养。
装甲板仅以简单的焊剂焊合，焊缝粗糙，而那装甲的头部，则是一个正方形的盒体，盒体侧面的顶端如兔耳般长着两只短粗的接收器，面部则闪烁着两道黄豆粒大小的红色光芒，作为它的视觉接收器，正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杰克。
诸多细节表明，这是一个非生物机械体，至少从外表看如此。
外表设计方正，简洁，且毫无冗杂。
这就是王青山对眼前机械体的第一印象，哪怕机械体的装甲外壳显得极为破旧，哪怕隔着烟尘无法看清机械体的细节，但他不得不承认，机械体的设计极为完美。
没错，就是完美。
王青山没有了解过机械设计的理念与构造，但当他看到机械体的时候，即便是他这种没有美学细胞的人也能感受到机械体那种设计的机械美感。
简单且粗暴。
换句话来说，功能齐全并且维护成本低廉。
.......
“集群。目标。集中。”
被杰克钳住的机械体用一种诡异地频率颤抖着，他试图挣脱开杰克的双手，但由于被钳住的双臂无法动弹，他的身体根本无法移动。
在认清这个事实之后，他的头部上两柄短粗的接收器指向天空并发出发出尖锐的啸叫音。
“滋滋滋滋，集群。解决。未知。问题提出。”
而它身后那个长相完全相同的机械体仿佛接受到了命令，竟将自身胸口装甲板打开，在刹那间凝聚出两道炽白色的光圈。
滋滋的声音响起，能量聚合的超高强度甚至让白色光圈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扭曲，强大的能量波动四散而开，让王青山忍不住眯上了眼睛。
任谁都能看懂，那是能量武器正在凝聚，准备发射的标志！
千钧一发之际，杰克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他口中暴呵出声，手中用力，竟生生捏碎了机械体的手腕！
紧接着，杰克手里一个转腕，机械体的手臂便如同被一杆被拧爆的木杆般崩碎，发出吱呀吱呀让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崩裂开来。
蓝黑色的机械体红色的眼睛疯狂闪烁，浑身剧烈颤抖，竟发出一声如同人一般的哀鸣！
杰克手中一轻，欺身而上，健硕的身躯此时却仿若如水蛇般灵活，他将身体贴合住蓝黑色机械体，膝盖上顶，右肩前靠。
看似轻柔，实则刚猛，砰一声，杰克右肩和膝盖所形成的巨大冲击力瞬间将机械体顶飞，但在机械体向上移动的同时，杰克左手顺势抓住机械体左肋，右手握住右臂关节，用力向后一抛，如同抡风车般使那机械体的向上升势变为向前旋转，狠狠砸向身后的地面。
随着机械体整个身体猛然向下砸去，杰克双脚同时发力，将机械体倒栽入地里。
电光火石间，只是在一个眨眼，两人竟然已经互换了位置！
机械体并不甘于被杰克束缚住，漏在外面的液压式合金腿朝后勾去，砰一声踢中杰克的背部，又溅起一片极为绚丽的火光，它的腿部力量颇为强大，将周围的浮尘震开一大片空白，但却无法撼动杰克分毫！
杰克右手化刀，朝下砍去，霎时间，电火花四溅，他黑色的手掌竟如同热刀切豆腐般，将机械体的手臂齐根切了下来！
只听砰的一声脆响，被杰克斩断手臂的机械体如遭电击，瞬间瘫软了下去，发出滋滋的电弧声，两条漏在外面的腿则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
下一秒，两道手指般粗细，充满了毁灭能量的光柱从前方另一机械体的胸口喷射而出！
这两道光束强大而无情，在这两道光柱的下面，被当做盾牌的机械体就像是可怜而卑微的虫豸，瞬间被击中！
蓝黑色的合金装甲在炽白色光柱下被瞬间撕裂，无数的电路芯片零件一样被强大的能量爆炸击毁，像是被刨开的鱼鳞般射向四周！
然而，光柱的威力依然没有结束，当它进入被击中的机械体后，并没有直接穿透而出，反而如同岩浆般，从击中的位置向着机械体四周扩散，将王青山所在的彩钢房瞬间掀飞。
王青山将自己的双腿朝下蹲伏，保持平衡，他明白在这种能量武器的威力下，这栋废弃的酒吧完全不能成为可靠的掩体，彩钢房在冲击波下，将会变成如纸片般脆弱。
他双腿奋力一蹬，从墙壁间被爆破出的缝隙钻了出去，在落下的杂物间穿梭，用力把重心放到一个极低的位置，极为勉强地躲开被冲击波振飞的各种铁皮和废品的组合物，落在了烂沼区那熟悉的泥泞土地上。
就在此时，刺目的光芒再次爆发，如针刺般的光线让王青山忍不住眯上了双眼，纵使他距离光柱发射的位置还有一段很远的距离，但那灼热的气息也让他的忍不住舔了舔嘴巴，他下意识用双臂护住自己的嘴巴和眼睛，但高温还是让他的头发产生了细小的卷曲。
他的心里暗暗心惊，难道这就是能量武器的威力吗？！
当能量庞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纯粹的热能就是最好的杀伤性武器。
超高强度的能量直接转化为热能，通过极高的温度让材料达到熔点甚至沸点，破坏掉合金外壳的金属结构。任何巧妙的结构设计，都将在超高温下荡然无存。
这就是能量武器无与伦比的优势，如果说实弹会因为装甲材质的不同或是动能不足而产生跳弹或是无法穿透外壳装甲的情况，但是能量武器就完全没有这个缺点！
也正是因为如此，科罗纳多甚至于整个人类联合体，都对能量武器的管制极为严格。
当王青山把挡住眼睛的手臂拿开，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被击中的机械合金外壳在由于超高的温度，早就在一瞬间就从固体升华为气态。
机械体的破损处不断流出紫红色的液体，又在一瞬间被高温蒸发，不饱和烃因为燃烧弥散到空气中，产生一种挥发性的含有羰基的有害化合物的诡异味道。
顿时，空气中逸散开一股令人作呕的酸糊味道，那是一种混合着烧焦塑料，糊烙的大蒜，里面还混有一些霉味的金属味道和铁腥气。
以黑色机甲为中心的半米范围之内，整个地面像是烤透的饼干表面一样脆弱，破裂掀开，震栗着，绞动着，向着四周波动！
王青山脑袋里不知怎么地冒出这四个字。
他过于紧张和兴奋，以至于完全忘记了眨眼。
王青山看到杰克从那间倒地的衣柜后站起身来，朝着窗外大吼道，“金承晚，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找到的集群，但你要知道，如果让我活过今天，那你绝对看不到科罗纳多的明天。”
窗外的枪声应声停止，接着便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从音色中根本无法分辨他亦或是她的性别，但和人类的声音相比，这种音色更偏向是机械的中性音。
“分析扫描确认，未知机械。脑体。检索目录。嫌犯，杰克·威尔斯。抓捕实施。”
“集群，沟通，需要。”
“脑体，未知，高权限。未知。未知。数据不足。”
在一阵生涩到让人牙酸的声音里，王青山几乎快要凝固的眼睛看见了两道身影，那身影躲藏在黑暗里，完全看不清长相。
杰克啐了口吐沫，骂道，“听不懂这帮半机械说的什么鸟语。”
他不再理会对面的声音，抬起双腿，翻越过二层的窗户，朝着对面黑暗中跑去。
左脚，右脚，左脚，右脚，势大力沉。
沉闷的咚咚声随着杰克两只脚的移动响起，而且频率越来越快。
咚
咚咚
咚咚咚
杰克双脚间不断响起如钟声一般的闷响，他的身体如同一个在田埂上狂奔的铧式犁，大片的黑泥从他的身体两边迸溅开来，在烂沼区的黑色土地上犁出一道极深的沟壑。
在他狂奔的同时，对面又响起无数枪声，猛烈的弹火瞬息击打在正在狂奔的机甲外壳上，爆发出了无数火花，合金表面一片狼籍破损，然而却没有击穿！
那些子弹仿佛泥牛入海般，除了在杰克身上擦出一些火花外，完全无法阻挡他向前的冲势。
枪声和沉重的脚步声交错响起，如同在大地上敲响的沉闷鼓点。
灰白色的烟雾四起，模糊间，两道黑影从暗处飞射而出，一道朝着杰克身后飞去，而另一道则直直冲向眼前的杰克，隐隐对着杰克呈出两面包夹之势，以犄角状将化为人形机甲的杰克合围在圈内。
只听咚一声金铁交击的脆响，拳掌相交，爆出一片刺目的火花。
霎时间，速度最快的那个黑影便如炮弹般狠狠撞在杰克的胸前！碰撞产生的气劲掀起了无数尘埃。
黑影骇人的冲击力撞击到杰克身上，爆发出一阵扩散开的气浪，但杰克竟是未动分毫！
杰克口中闷喝一声，似乎并没有受到黑影撞击的影响，他体内能量流动，蹲腿挺腰，抬手握拳，提臂下砸，用他的肘部结结实实砸在黑影的后脑上，竟是生生打出一阵沉闷的音爆声。
毫不犹豫，沉默且冷酷。
再然后，便是一声通天彻地的巨响。
“轰!“
强烈的罡风以杰克健硕的双臂为中心朝着四周呼啸而出，撕扯开周围不多的树木和灌木，将这些在烂沼区野蛮生长的植物变成了一片片木屑。
那罡风气劲太大，竟形成一股肉眼可见的模糊气流，吹起那些被打爆的木屑，和被震开的浮尘形成一股旋风，朝着天上飞去。
“哈！“
杰克嘴里一声爆喝，双手向前抬出，狠狠钳住那黑影的两肩，两腿如钢钉般死死钉在地上。
二者双双停下，冲击波席卷而开，周遭木屑和石子一通乱飞，发出砰砰的闷响。
“杰克！”
王青山忍不住一声惊呼，那些被撞击所带起的烟尘从撞击中心弥散开来，让他下意识眯上了眼。
等到大部分雾屑消散开来，他终于能勉强地看清烟雾中那模糊黑影的长相。
黑影外壳漆着黑蓝两色涂彩，中间四个白色的大写字母CCPD极为醒目，甚至占据了外壳的大部分地方。黑影的腿部和双臂生出粗壮的液压管，如同静脉曲张患者极为扭曲的血管，一直连接至背后的不知名材质箱体。
它的胸口处极为潦草地覆盖着两片厚重的装甲板，甚至还带着些红色的生锈痕迹，显然经历过很长时间的锈蚀而且无人保养。
装甲板仅以简单的焊剂焊合，焊缝粗糙，而那装甲的头部，则是一个正方形的盒体，盒体侧面的顶端如兔耳般长着两只短粗的接收器，面部则闪烁着两道黄豆粒大小的红色光芒，作为它的视觉接收器，正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杰克。
诸多细节表明，这是一个非生物机械体，至少从外表看如此。
外表设计方正，简洁，且毫无冗杂。
这就是王青山对眼前机械体的第一印象，哪怕机械体的装甲外壳显得极为破旧，哪怕隔着烟尘无法看清机械体的细节，但他不得不承认，机械体的设计极为完美。
没错，就是完美。
王青山没有了解过机械设计的理念与构造，但当他看到机械体的时候，即便是他这种没有美学细胞的人也能感受到机械体那种设计的机械美感。
简单且粗暴。
换句话来说，功能齐全并且维护成本低廉。
.......
“集群。目标。集中。”
被杰克钳住的机械体用一种诡异地频率颤抖着，他试图挣脱开杰克的双手，但由于被钳住的双臂无法动弹，他的身体根本无法移动。
在认清这个事实之后，他的头部上两柄短粗的接收器指向天空并发出发出尖锐的啸叫音。
“滋滋滋滋，集群。解决。未知。问题提出。”
而它身后那个长相完全相同的机械体仿佛接受到了命令，竟将自身胸口装甲板打开，在刹那间凝聚出两道炽白色的光圈。
滋滋的声音响起，能量聚合的超高强度甚至让白色光圈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扭曲，强大的能量波动四散而开，让王青山忍不住眯上了眼睛。
任谁都能看懂，那是能量武器正在凝聚，准备发射的标志！
千钧一发之际，杰克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他口中暴呵出声，手中用力，竟生生捏碎了机械体的手腕！
紧接着，杰克手里一个转腕，机械体的手臂便如同被一杆被拧爆的木杆般崩碎，发出吱呀吱呀让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崩裂开来。
蓝黑色的机械体红色的眼睛疯狂闪烁，浑身剧烈颤抖，竟发出一声如同人一般的哀鸣！
杰克手中一轻，欺身而上，健硕的身躯此时却仿若如水蛇般灵活，他将身体贴合住蓝黑色机械体，膝盖上顶，右肩前靠。
看似轻柔，实则刚猛，砰一声，杰克右肩和膝盖所形成的巨大冲击力瞬间将机械体顶飞，但在机械体向上移动的同时，杰克左手顺势抓住机械体左肋，右手握住右臂关节，用力向后一抛，如同抡风车般使那机械体的向上升势变为向前旋转，狠狠砸向身后的地面。
随着机械体整个身体猛然向下砸去，杰克双脚同时发力，将机械体倒栽入地里。
电光火石间，只是在一个眨眼，两人竟然已经互换了位置！
机械体并不甘于被杰克束缚住，漏在外面的液压式合金腿朝后勾去，砰一声踢中杰克的背部，又溅起一片极为绚丽的火光，它的腿部力量颇为强大，将周围的浮尘震开一大片空白，但却无法撼动杰克分毫！
杰克右手化刀，朝下砍去，霎时间，电火花四溅，他黑色的手掌竟如同热刀切豆腐般，将机械体的手臂齐根切了下来！
只听砰的一声脆响，被杰克斩断手臂的机械体如遭电击，瞬间瘫软了下去，发出滋滋的电弧声，两条漏在外面的腿则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
下一秒，两道手指般粗细，充满了毁灭能量的光柱从前方另一机械体的胸口喷射而出！
这两道光束强大而无情，在这两道光柱的下面，被当做盾牌的机械体就像是可怜而卑微的虫豸，瞬间被击中！
蓝黑色的合金装甲在炽白色光柱下被瞬间撕裂，无数的电路芯片零件一样被强大的能量爆炸击毁，像是被刨开的鱼鳞般射向四周！
然而，光柱的威力依然没有结束，当它进入被击中的机械体后，并没有直接穿透而出，反而如同岩浆般，从击中的位置向着机械体四周扩散，将王青山所在的彩钢房瞬间掀飞。
王青山将自己的双腿朝下蹲伏，保持平衡，他明白在这种能量武器的威力下，这栋废弃的酒吧完全不能成为可靠的掩体，彩钢房在冲击波下，将会变成如纸片般脆弱。
他双腿奋力一蹬，从墙壁间被爆破出的缝隙钻了出去，在落下的杂物间穿梭，用力把重心放到一个极低的位置，极为勉强地躲开被冲击波振飞的各种铁皮和废品的组合物，落在了烂沼区那熟悉的泥泞土地上。
就在此时，刺目的光芒再次爆发，如针刺般的光线让王青山忍不住眯上了双眼，纵使他距离光柱发射的位置还有一段很远的距离，但那灼热的气息也让他的忍不住舔了舔嘴巴，他下意识用双臂护住自己的嘴巴和眼睛，但高温还是让他的头发产生了细小的卷曲。
他的心里暗暗心惊，难道这就是能量武器的威力吗？！
当能量庞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纯粹的热能就是最好的杀伤性武器。
超高强度的能量直接转化为热能，通过极高的温度让材料达到熔点甚至沸点，破坏掉合金外壳的金属结构。任何巧妙的结构设计，都将在超高温下荡然无存。
这就是能量武器无与伦比的优势，如果说实弹会因为装甲材质的不同或是动能不足而产生跳弹或是无法穿透外壳装甲的情况，但是能量武器就完全没有这个缺点！
也正是因为如此，科罗纳多甚至于整个人类联合体，都对能量武器的管制极为严格。
当王青山把挡住眼睛的手臂拿开，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被击中的机械合金外壳在由于超高的温度，早就在一瞬间就从固体升华为气态。
机械体的破损处不断流出紫红色的液体，又在一瞬间被高温蒸发，不饱和烃因为燃烧弥散到空气中，产生一种挥发性的含有羰基的有害化合物的诡异味道。
顿时，空气中逸散开一股令人作呕的酸糊味道，那是一种混合着烧焦塑料，糊烙的大蒜，里面还混有一些霉味的金属味道和铁腥气。
以黑色机甲为中心的半米范围之内，整个地面像是烤透的饼干表面一样脆弱，破裂掀开，震栗着，绞动着，向着四周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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