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鲸场
“嘿，雏儿，小心路上的那些CCPD，科罗纳多警署（ColoradoCityPoliceDepartment）的条子，就是穿蓝灰色制服的那些，你现在可是非法仿生人。”
杰克一脚踢开刚刚喝完的咖啡罐子，回头对着王青山说。
“他们会打开自己的机械义肢，把你用电子麻药麻倒，再拉去回收站处理掉。有些特别变态的，会把你的手割下来，再把你的脚割下来，或者把你.....那个切掉，当做装饰品放在展示柜里，成为那些人吹嘘的资本。就像某些有昂撒血统的人，特别喜欢把自己狩猎过的鹿头或是狮头放在展览架上一样。”
那罐被踢飞的咖啡在墙壁中跳跃，最终无力地坠落在一片黑色油污中，溅起一朵不起眼的油花。
“什么！”
王青山闻言，心里一慌，脚下踩到一片油污，咚地一声滑到在地上。他想到那些被肢解的仿生人惨状，忍不住干呕了两声，没想到在这座城市里，连警察都不像正常人。
“哈哈哈哈哈！”
杰克被他滑稽的样子逗得捧腹大笑道。
“逗你玩的，雏儿，哪有什么电子麻药！不过你现在是非法仿生人的事情可是真的，走吧，快跟上！”
“非法仿生人？那是什么意思？”
王青山双手撑地，艰难地爬起来，用手打了打裤子上的灰尘，站起身问道。
“哈哈哈哈哈。”杰克收敛了笑意，解释道。
“这就要从上个世纪的”仿生人也是人“运动说起来了，自从那场运动兴起以来，仿生人的地位得到了很大提升。这些你应该在诊所里问露西娜的，她肯定会很乐意跟你讲。”
“简单来说，在这个运动兴起之前，联邦的仿生人被制造出来后都会有固定的工作。而且会一直工作下去，直到生物脑或者电子脑芯片死亡。但是后来”仿生人也是人“运动兴起，仿生人们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自由，很多仿生人可以只工作大概四五十年，之后的人生就会交给他们自己选择。如今，在类似科罗纳多这种类似商会管辖的地区里，仿生人和真正的人类在地位上已经相差不大了。“
“这和非法仿生人又有什么关系？“
“这就要继续往后讲了，之前所有的仿生人都是受到联邦官方管制的，包括制造出来的目的和使用用途，所以都会有官方给出的电子凭证，一种类似于电子密钥的区块链。但由于”仿生人也是人“运动的兴起，之后的仿生人生活的相对自由，所以管制也更加困难。“
杰克接着说道。
“各种非法组织就会想着法子制造较为低等的仿生人，亦或是直接改造现有的仿生人的电子脑，将他们变成人形武器和奴隶。所以，一般来说，非法仿生人都是一些非常危险的存在。而你，没有官方发的电子凭证，当然是非法仿生人。”
“但是我并不危险。”
“当然不危险，雏儿，要不然也不会被我一句话吓到滑倒。哈哈哈哈。”
说着，杰克拍了拍王青山的肩膀，又继续大笑起来。
玩笑间，两人的关系熟络了不少，王青山也确定了，杰克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
杰克似乎也并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亡命徒，反而像个很好说话的普通大叔，当然，要除开他腰上的那柄手枪。
王青山并没有再继续询问有关“那位”的信息，他在心中也极为好奇，杰克想要带他去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他现在已经没了逃跑的念想，科罗纳看起来并不是一个非常安全的城市，先不说自己能不能跑掉，就算跑掉了，自己去哪里？
更何况，杰克似乎对自己并无敌意。
两人继续走着，杰克似乎对科罗纳多颇为熟悉，他带着王青山左拐右拐，在各种满是涂鸦和霓虹灯牌的胡同里穿梭。
十几分钟后，杰克便带着王青山到了一个门脸不大的酒吧，酒吧上有着和其他店铺一样的霓虹招牌，“鯨の場”几个字此时正泛着闪烁的光效，摄人眼眸。
酒吧里，除了吧台外，仅有四五张红黑色的方桌和沙发四散在逼仄的地方里。
桌子上放着一玻璃罐的腌鲱鱼，旁边是一包已经撕开的饼和一个堆满帕塔加斯雪茄烟蒂的锡制烟灰缸。桌角的漆面和周遭的墙皮因为霉斑和脱落而显得极为斑驳，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修缮过。
“嘿！杰克！”老爹“杰克！”
酒吧老板是一个比杰克还要更加壮实的黑人，他的发辫里编着木头珠子和古董电阻，胳膊上的肌肉虬起，看起来就像一头黑亮的比利时蓝牛。
他看到杰克进来，颇为热络的打着招呼。
“哦，我的上帝。看看这是谁来了？真是好久没看到你了，杰克，最近在哪里发财？”
“别抬举我了，鲍勃，哪有什么发财的路子，不过就是接了单小生意，去C-137跑了趟腿。“
杰克笑着回他，说着伸出了两根手指。
“来两杯大卫马丁·内兹，把Nicola换成古拉索利久酒，我不喜欢碳酸饮料。”
“我知道你的规矩，杰克。C-137，那是联邦的地界啊，你去哪里搞到的联邦ID卡，能从“茂”的眼皮下溜进去，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鲍勃脱口道，但接着，他的话就戛然而止.......
在科罗纳多，打听别人接活儿的具体信息，是一种极为危险的行为。
“去弗兰克那搞到的，你知道的，他技术了得。”
杰克没在意鲍勃无意间的冒犯，接着他的话说道。
他擦了擦椅子，随意地坐在了吧台的转椅上。
此时，黑人老板才看到走在杰克身后的王青山，实在是杰克块头太大了，刚才把王青山遮的严严实实。
“这位是？我好像在科罗纳多没见过他，杰克，是你的朋友吗？来这边有什么事情？”
酒吧老板极为生硬的转移了话题，但话里话外多带了些审视的意味。
“别这么紧张，鲍勃，你知道的，我不会带外人过来。“
杰克开口道。
“他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最近刚来科罗纳多，以前一直住在联邦那边的星区，给他点时间，他会习惯这里的。还有，给我一个Meta房间，最便宜的那种，普通的，不需要额外的特殊服务。”
黑人老板有些戒备地看了王青山一眼，但还是从吧台下拿出两个芯片扔给杰克。
“杰克，要用多长时间？”
”三个小时左右。“
“727联邦币，给你算700。“
“谢了，鲍勃。“
杰克收起两个芯片，甩给王青山一个，说道，”找个地方随便坐。“
王青山没太客气，他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等着老板把酒上来。
杰克似乎又和老板说了什么，几分钟后，他也坐到了桌子前。
他看到王青山正在看着窗外发呆，愣了一下，似乎想起来什么，略带歉意地说道。“忘了告诉你这家店的地址了。“
王青山疑惑地正要开口，杰克接着解释道，“把芯片插在你脖子后面的光纤接口上，等到地址选择界面出来的时候，选择169.254.0.0/16。”
接着他便自顾自地将芯片插入自己的耳后。
王青山将手中的芯片拿起来，学着杰克的样子，同样将芯片插入自己的耳后接口。
杰克一脚踢开刚刚喝完的咖啡罐子，回头对着王青山说。
“他们会打开自己的机械义肢，把你用电子麻药麻倒，再拉去回收站处理掉。有些特别变态的，会把你的手割下来，再把你的脚割下来，或者把你.....那个切掉，当做装饰品放在展示柜里，成为那些人吹嘘的资本。就像某些有昂撒血统的人，特别喜欢把自己狩猎过的鹿头或是狮头放在展览架上一样。”
那罐被踢飞的咖啡在墙壁中跳跃，最终无力地坠落在一片黑色油污中，溅起一朵不起眼的油花。
“什么！”
王青山闻言，心里一慌，脚下踩到一片油污，咚地一声滑到在地上。他想到那些被肢解的仿生人惨状，忍不住干呕了两声，没想到在这座城市里，连警察都不像正常人。
“哈哈哈哈哈！”
杰克被他滑稽的样子逗得捧腹大笑道。
“逗你玩的，雏儿，哪有什么电子麻药！不过你现在是非法仿生人的事情可是真的，走吧，快跟上！”
“非法仿生人？那是什么意思？”
王青山双手撑地，艰难地爬起来，用手打了打裤子上的灰尘，站起身问道。
“哈哈哈哈哈。”杰克收敛了笑意，解释道。
“这就要从上个世纪的”仿生人也是人“运动说起来了，自从那场运动兴起以来，仿生人的地位得到了很大提升。这些你应该在诊所里问露西娜的，她肯定会很乐意跟你讲。”
“简单来说，在这个运动兴起之前，联邦的仿生人被制造出来后都会有固定的工作。而且会一直工作下去，直到生物脑或者电子脑芯片死亡。但是后来”仿生人也是人“运动兴起，仿生人们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自由，很多仿生人可以只工作大概四五十年，之后的人生就会交给他们自己选择。如今，在类似科罗纳多这种类似商会管辖的地区里，仿生人和真正的人类在地位上已经相差不大了。“
“这和非法仿生人又有什么关系？“
“这就要继续往后讲了，之前所有的仿生人都是受到联邦官方管制的，包括制造出来的目的和使用用途，所以都会有官方给出的电子凭证，一种类似于电子密钥的区块链。但由于”仿生人也是人“运动的兴起，之后的仿生人生活的相对自由，所以管制也更加困难。“
杰克接着说道。
“各种非法组织就会想着法子制造较为低等的仿生人，亦或是直接改造现有的仿生人的电子脑，将他们变成人形武器和奴隶。所以，一般来说，非法仿生人都是一些非常危险的存在。而你，没有官方发的电子凭证，当然是非法仿生人。”
“但是我并不危险。”
“当然不危险，雏儿，要不然也不会被我一句话吓到滑倒。哈哈哈哈。”
说着，杰克拍了拍王青山的肩膀，又继续大笑起来。
玩笑间，两人的关系熟络了不少，王青山也确定了，杰克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
杰克似乎也并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亡命徒，反而像个很好说话的普通大叔，当然，要除开他腰上的那柄手枪。
王青山并没有再继续询问有关“那位”的信息，他在心中也极为好奇，杰克想要带他去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他现在已经没了逃跑的念想，科罗纳看起来并不是一个非常安全的城市，先不说自己能不能跑掉，就算跑掉了，自己去哪里？
更何况，杰克似乎对自己并无敌意。
两人继续走着，杰克似乎对科罗纳多颇为熟悉，他带着王青山左拐右拐，在各种满是涂鸦和霓虹灯牌的胡同里穿梭。
十几分钟后，杰克便带着王青山到了一个门脸不大的酒吧，酒吧上有着和其他店铺一样的霓虹招牌，“鯨の場”几个字此时正泛着闪烁的光效，摄人眼眸。
酒吧里，除了吧台外，仅有四五张红黑色的方桌和沙发四散在逼仄的地方里。
桌子上放着一玻璃罐的腌鲱鱼，旁边是一包已经撕开的饼和一个堆满帕塔加斯雪茄烟蒂的锡制烟灰缸。桌角的漆面和周遭的墙皮因为霉斑和脱落而显得极为斑驳，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修缮过。
“嘿！杰克！”老爹“杰克！”
酒吧老板是一个比杰克还要更加壮实的黑人，他的发辫里编着木头珠子和古董电阻，胳膊上的肌肉虬起，看起来就像一头黑亮的比利时蓝牛。
他看到杰克进来，颇为热络的打着招呼。
“哦，我的上帝。看看这是谁来了？真是好久没看到你了，杰克，最近在哪里发财？”
“别抬举我了，鲍勃，哪有什么发财的路子，不过就是接了单小生意，去C-137跑了趟腿。“
杰克笑着回他，说着伸出了两根手指。
“来两杯大卫马丁·内兹，把Nicola换成古拉索利久酒，我不喜欢碳酸饮料。”
“我知道你的规矩，杰克。C-137，那是联邦的地界啊，你去哪里搞到的联邦ID卡，能从“茂”的眼皮下溜进去，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鲍勃脱口道，但接着，他的话就戛然而止.......
在科罗纳多，打听别人接活儿的具体信息，是一种极为危险的行为。
“去弗兰克那搞到的，你知道的，他技术了得。”
杰克没在意鲍勃无意间的冒犯，接着他的话说道。
他擦了擦椅子，随意地坐在了吧台的转椅上。
此时，黑人老板才看到走在杰克身后的王青山，实在是杰克块头太大了，刚才把王青山遮的严严实实。
“这位是？我好像在科罗纳多没见过他，杰克，是你的朋友吗？来这边有什么事情？”
酒吧老板极为生硬的转移了话题，但话里话外多带了些审视的意味。
“别这么紧张，鲍勃，你知道的，我不会带外人过来。“
杰克开口道。
“他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最近刚来科罗纳多，以前一直住在联邦那边的星区，给他点时间，他会习惯这里的。还有，给我一个Meta房间，最便宜的那种，普通的，不需要额外的特殊服务。”
黑人老板有些戒备地看了王青山一眼，但还是从吧台下拿出两个芯片扔给杰克。
“杰克，要用多长时间？”
”三个小时左右。“
“727联邦币，给你算700。“
“谢了，鲍勃。“
杰克收起两个芯片，甩给王青山一个，说道，”找个地方随便坐。“
王青山没太客气，他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等着老板把酒上来。
杰克似乎又和老板说了什么，几分钟后，他也坐到了桌子前。
他看到王青山正在看着窗外发呆，愣了一下，似乎想起来什么，略带歉意地说道。“忘了告诉你这家店的地址了。“
王青山疑惑地正要开口，杰克接着解释道，“把芯片插在你脖子后面的光纤接口上，等到地址选择界面出来的时候，选择169.254.0.0/16。”
接着他便自顾自地将芯片插入自己的耳后。
王青山将手中的芯片拿起来，学着杰克的样子，同样将芯片插入自己的耳后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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