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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各种爱好

    安吉利喜欢磐石子爵家的大书房。与帝国同岁的百年沃夫家族先祖发迹于草莽之间。从平民之中,偶然加入本朝开国国王的近卫军,积功从小兵升至近卫军将军,成为帝国“十柱国”将军。

    沃夫将军因为自己只是一个武夫,没有机会学习文化。所以无比的痛恨自己的后人不读书,不学习。他留下了一句话“我们家只要有一间房子,就要把半间屋子做书房,对知识和历史没有敬畏,智慧远离你!”

    从第一代开始,这句话就被书写在纸上,挂在书房最醒目位置的墙上。这句话的下面放着一排矮柜。矮柜里面放着历代沃夫家男性家族成员的读书感悟和体会。后来第二代沃夫家主要求家庭成员每年都要有感悟。如果有人游历到大陆一些奇特的地方,也可以写下来,并不局限于男性成员。

    一个家族能不能走远并健康发展,在于看他们的家庭成员有没有学习的能力,有没有总结经验教训的能力。显然沃夫家的先祖是睿智的。从第二代开始就把家族分裂成帝都贵族圈一员和地方世袭领地贵族。“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并能做到的!”

    随着历代沃夫家男性族人走南闯北的奇幻冒险经历。书房里面的书和资料不断的丰富多彩起来。从精灵文到地精文,从亡灵语到通用兽语,各种族的语言书籍,日记收集得不少,甚至还有几本不知从哪个遗迹流传出来的火焰书籍——恶魔文。

    在沃夫家做管家,必须是博物学者水准以上的人否则没法驾驭各种与学问探险有关的事情。

    威廉家的城主府里有一个极大的房间是藏书室。分门别类的分了几十个书架。威廉也特别喜欢读书,在藏书房的隔壁有两个房间用来做实验,遨游在书海和魔法知识的海洋中。实验用的两个房间里有各种仪器和标本,一个主要用来做实验一个用来存储各类实验材料和工具。

    在魔法和武技书籍的阅读和理解上,安吉利远胜于威廉。安吉利在这两项上可以做威廉的小老师。但是炼金实验和生物实验方面,威廉比安吉利更厉害。

    威廉向安吉利展示了一只嘴巴磕断掉的小鸭子。威廉自己动手制作了一张简易鸭嘴。然后把炼金产品——金属鸭嘴镶嵌在了断掉的半个鸭嘴上。在威廉的帮助下,小鸭子可以正常进食,从此称霸鸭群。鸭嘴上角质材料几乎没有生命力。更换动物的器官或者把器官换成机械炼金产品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小鸡,小鸭,割掉一个翅膀可以,但是更换一个翅膀甚至换一个别的动物的器官只存在于设想中,使用炼金术制作的器官目前几乎无法实现。

    有一个给老鼠换金属尾巴的实验偶然是成功了。非常幸运!每一个成功的实验都充满着偶然性。可能老鼠尾巴所含的生命力比较少,可以被炼金物品替代。

    在老鼠尾椎骨后留出一些关节,可以装一个机械尾巴。只是尾巴看上去不太灵活。如果能加上一些魔法符文促进肉体与炼金尾巴融合就好了。这个尾巴也可以作为老鼠的武器。

    如果有一种药剂或者增益生长类的魔法使老鼠尾部的皮包裹住炼金机械尾巴就完美了。一定可以让尾巴更灵巧。

    这个目前实现不了,让麦克魔法老师来也是不行的,术业有专攻。这是生命魔法和魔药剂学领域的本领。威廉总是为自己的每一次天马行空的想法而得意。

    就像有位贤者说过的:无知者无畏!知道的越多越觉得自己无知,越觉得自己无知,就越想要去学习,去了解。

    威廉向安吉利介绍炼金和魔药剂师实验中的种种喜怒哀乐与成功和不成功的成果还有很厚的一本实验笔记。其中有一些根本不是炼金实验或者药剂实验。

    其实这些只是威廉自己瞎琢磨。通常魔法师都会研究比自己本身魔力和魔法知识储备低一级的炼金或者魔药剂实验。

    比如中级魔法师会研究初级的另外两个魔法分支的知识,高级的研究中级炼金术或者中级魔药剂学,少有人是同阶齐头并进学习的。像威廉这种凭借爱好和一腔热枕去自学的见习魔法师就学习一阶魔法分支知识是没有的。

    任何魔法和实验都可能存在危险。所以威廉的每个小实验都在磐石老爷和魔法老师麦克审核魔法炼金实验报告之后才能做的。那些都是一些无伤害或者微弱危险的小实验。实验物品使用的量和条件严格处于安全监管状态。

    当然啦!作为城堡里富有经验和学识的长者,摩根大管家是每次实验必定在场陪着少爷做实验的。这既是对威廉的监视也是保护,更是一种关于知识和经验方面的保障。

    当安吉利看到威廉正在埋头苦干,趴在桌子上死磕魔法符文公式和推衍完善魔法回路时,安吉利就有一种大笑一顿的冲动。“你的气量不配你现在做的事。”

    当大管家摩根看到安吉利嘴角溢出的一点点笑意时,望着他家的威廉少爷摇了摇头,无奈的苦笑一下,重新低头做起自己的笔记。蛮干的无知少爷全凭热血做事。但是他家里的长者希望能够让威廉以兴趣为触发点,有朝一日开拓出一片属于他自己的崭新天地。

    摩根管家在少爷每次实验时,把实验的名称记录下来,实验的分类标清是动植物类还是矿物类,是增加辅助器械还是药品药剂类的。如果实验侥幸成功就把做成功的客观条件记录下来。每一个实验的依据和理论是什么,参考了什么资料都需要标注,方便麦克魔法师查阅和给出相应的指导建议。

    麦克老师虽然不研究炼金和药剂学,但是四十多年魔法的学习,打下了扎实的功底。他给出的建议往往一语中的,越过现象直接抓住事物的本质。有时就一个突发奇想,也会让威廉想去尝试和验证一下。对于年轻人天马行空和不着边际的想法,城堡里每一位长辈都乐观其成——哪一个人的青春没有追逐过梦想。

    磐石老爷有时听到一些威廉少爷的想法也会哈哈大笑。比如把老鹰和母鸡互换后代会是什么结果?结果自然是母鸡很轻松的孵出来了小鹰并且长成了数倍于母鸡体型的庞然大物。

    至于老鹰孵鸡蛋,又要分两种情况。野外生活条件恶劣,还没有等小鸡长满羽翼,学会飞翔就被老鹰式教子法给摔死了。有一只算一只,再多的蛋也没有用。这事是不可能成功的。

    但是当老鹰是城堡里豢养的时候,再经历了三次经验和教训的总结之后,终于有一只生长迅速并且恢复鸡类野性的小鸡赶上了蜕化部分野性的老鹰的培养节奏侥幸活了下来。

    每个奇特的经历,都是威廉成长路上宝贵的财富。这种东拉一锄头,西边铲一镢子的方式也是没有办法。实在是这个边远的帝国郡里没有炼金师人才。这种人才放在帝都魔法师工会也是稀缺的,想要请到这样的老师也要看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