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格里高利主教
布兰登跟着格里高利主教进入了大厅右侧的侧室。
这是个圆形的房间，顶层同样也是一个半圆形的穹顶，只不过要比大厅的规模要小得多，中间高起的平台上放着一张半圆形的木质书桌，桌上零零散散的堆砌着一些瓶瓶罐罐，还有许多垒得很高的厚厚书籍。
格里高利主教走到了书桌的后方一张高背椅旁边，而在高背椅的另一侧，放着一个架子，上面安静的躺着一根镶嵌着绿宝石的白色木杖。
“请坐吧，布兰登，水还是薄荷茶？”格里高利主教问道。
“噢，一杯薄荷茶！谢谢。”布兰登忐忑的走向了一旁的红色长沙发。
“我同样也喜欢薄荷茶，这可真是一种充满魔力的饮品。”格里高利主教边说边递给了布兰登一只杯子，里面是散发着清香的薄荷茶。
“是的。”布兰登不知道他是不是话里有话，便随便附和了一声。
格里高利主教坐到了布兰登的对面，他没有催促的意思，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布兰登先开口。
布兰登勉强喝了一口薄荷茶，本来以为在这样紧张的环境下他一定不会在意它是好喝还是难喝，谁知他一入口，就感觉到了一种充满活力的感觉。
这里面似乎有魔力的味道，布兰登能够感受到。
等等，这老头不是在试探我吧？
他的脸上没有显露出任何的惊讶之情，放下杯子之后，他直接问道：
“主教大人，格林牧师说您要见我，请问我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格里高利主教没有急于回答，他坐在沙发上，将双手交叉放在自己身前，缓慢而平静的说道：
“孩子，你已经配合过我了。”
什么？
布兰登有点懵圈。
“什么时候？”
“刚刚。”
“怎么配合的？”
“以仪式魔法的方式。”
“仪式魔法？”
“是的，你刚才应该是有反应的吧，你应该感觉到被什么吸引了吧？”
布兰登觉得既然对方已经提出了这件事情，那他就没必要藏着了。
“是的......”
“对，那就是仪式魔法所产生的效果。”
想起刚才莫名其妙被大厅中的石盆所吸引的感觉，就像是找着了魔一般......原来是自己是被仪式魔法影响了吗？那到底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进入了这个魔法的影响当中的呢？
我怎么一点知觉的都没有......
“可是，为什么我......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呢？主教大人。“
布兰登还是不能相信，自己从夏普敦庄园到镇上一路都在担心害怕的仪式魔法，居然这么戏剧性的就结束了。这就好像是本来期待已久的一个礼物和惊喜，一下子说没就没了。
当然，这也算不上什么惊喜，最多算是惊吓......
格里高利主教轻声的笑了笑，看着布兰登脸上惊讶的表情，他似乎觉得挺有意思。
“孩子，你觉得仪式魔法应该是怎么样的？”他此时坐在沙发上稍稍向后靠去，似乎对布兰登接下去要说的话非常的感兴趣。
“听格林牧师说，仪式魔法是一种复杂精密而且还极危险的魔法。无论对于被施法人或者是施法人，它都非常危险，不是吗？”
格里高利主教点了点头，依旧平静的说道：
“的确是这样。”
“那为什么......”
格里高利主教淡淡说了一句：
“因为我的水平很高。”
什么？
布兰登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一个圣风教会的主教，居然在夸自己的魔法造诣很高？
没道理啊，真的是他的耳朵失灵了吗？
也许他想说的是：“因为我收到了风神眷顾”？
“您——您说什么？”布兰登还是没有按耐住心中强烈的好奇心，开口问道。
显然，格里高利主教大人也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被反问，他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眉毛，笑着说道：
“魔法造诣越高施展魔法就越简单，而我的魔法造诣很高，所以仪式魔法对我来说并不难，因此你也就不那么危险了。”
似乎是怕眼前这个不会魔法的年轻人没有理解自己所说的话，格里高利主教特意用了逻辑三段论表述方式再次阐述了自己的意思，生怕布兰登听不懂。
这下布兰登可算是听懂了。
总结下来就一个字。
你很强！
不过您老人家身为主教怎么一点也不谦虚呢？
这个世界的强大魔法师都是这样的吗......
看着布兰登似乎陷入沉思的样子，格里高利主教的眼中顿时流露出了一丝可怜，可怜这傻孩子怎么还没听懂，难道要他一个主教跳起来说自己最牛吗？
布兰登连忙说道：
“主教大人，我懂您的意思了。”
“你懂了？”格里高利主教欣喜的说道。
“是的。”
“你懂什么了？”
布兰登感觉自己的额头的青筋在隐隐的跳动，这个主教怎么有点奇奇怪怪的，作为主教不是应该以身作则，给信徒树立榜样，一言一行都大方得体的吗？
而眼前的这位主教，怎么有种孩童般的感觉，让我再说一边，怎么都感觉是要再听一遍赞扬一般？
当我是复读机吗？
你让我说我就要说吗？
“主教您一定是一位强大的魔法师！“
格里高利主教总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想着自己终于让一个傻小子明白了这么简单的道理。
“那这个仪式魔法是为了什么？最后又是什么结果呢？”
过程已经不再重要了，现在他只想知道最后的结果。格里高利主教用仪式魔法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而现在对于他的判断又是什么？
格里高利主教的身体向前倾了一倾，他看着布兰登缓缓地说道：
“你很特别，但是，你没有危险性。”
布兰登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显得人畜无害。
“我特别？”
“是的，你是一个特别的人。”他的眼睛平静的看着布兰登似乎想要把他看穿。
“我能知道其中的缘由吗？”
“你确定你要知道？”
“是的！”布兰登的回答平静而笃定。
格里高利主教的沉默了几秒，似乎是在做什么重要的抉择。
“布兰登，如果就此打住，你还可以拥有一段平凡而长久的人生......而继续下去的话，你原本平静的生活将可能不复存在，危险可能与你如影随形，所以——”
“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你确定，你想要继续了解下去吗？”
布兰登知道格里高利主教一再确认这个问题是出于善意......但格里高利主教你不知道，我没得选择......
想起了被拖入灰雾的马车夫，想起了黑松林里的嗜血怪物，想起了梅兰达他们灿烂的笑脸，还想起了身处灰雾世界之外的克莱尔、莉莉丝还有老尼尔森......
布兰登向前倾了倾身体，郑重而坚定的说道：
“我想要知道真相！”
格里高利主教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他看着布兰登说道：
“你果然很特别......”
这是个圆形的房间，顶层同样也是一个半圆形的穹顶，只不过要比大厅的规模要小得多，中间高起的平台上放着一张半圆形的木质书桌，桌上零零散散的堆砌着一些瓶瓶罐罐，还有许多垒得很高的厚厚书籍。
格里高利主教走到了书桌的后方一张高背椅旁边，而在高背椅的另一侧，放着一个架子，上面安静的躺着一根镶嵌着绿宝石的白色木杖。
“请坐吧，布兰登，水还是薄荷茶？”格里高利主教问道。
“噢，一杯薄荷茶！谢谢。”布兰登忐忑的走向了一旁的红色长沙发。
“我同样也喜欢薄荷茶，这可真是一种充满魔力的饮品。”格里高利主教边说边递给了布兰登一只杯子，里面是散发着清香的薄荷茶。
“是的。”布兰登不知道他是不是话里有话，便随便附和了一声。
格里高利主教坐到了布兰登的对面，他没有催促的意思，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布兰登先开口。
布兰登勉强喝了一口薄荷茶，本来以为在这样紧张的环境下他一定不会在意它是好喝还是难喝，谁知他一入口，就感觉到了一种充满活力的感觉。
这里面似乎有魔力的味道，布兰登能够感受到。
等等，这老头不是在试探我吧？
他的脸上没有显露出任何的惊讶之情，放下杯子之后，他直接问道：
“主教大人，格林牧师说您要见我，请问我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格里高利主教没有急于回答，他坐在沙发上，将双手交叉放在自己身前，缓慢而平静的说道：
“孩子，你已经配合过我了。”
什么？
布兰登有点懵圈。
“什么时候？”
“刚刚。”
“怎么配合的？”
“以仪式魔法的方式。”
“仪式魔法？”
“是的，你刚才应该是有反应的吧，你应该感觉到被什么吸引了吧？”
布兰登觉得既然对方已经提出了这件事情，那他就没必要藏着了。
“是的......”
“对，那就是仪式魔法所产生的效果。”
想起刚才莫名其妙被大厅中的石盆所吸引的感觉，就像是找着了魔一般......原来是自己是被仪式魔法影响了吗？那到底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进入了这个魔法的影响当中的呢？
我怎么一点知觉的都没有......
“可是，为什么我......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呢？主教大人。“
布兰登还是不能相信，自己从夏普敦庄园到镇上一路都在担心害怕的仪式魔法，居然这么戏剧性的就结束了。这就好像是本来期待已久的一个礼物和惊喜，一下子说没就没了。
当然，这也算不上什么惊喜，最多算是惊吓......
格里高利主教轻声的笑了笑，看着布兰登脸上惊讶的表情，他似乎觉得挺有意思。
“孩子，你觉得仪式魔法应该是怎么样的？”他此时坐在沙发上稍稍向后靠去，似乎对布兰登接下去要说的话非常的感兴趣。
“听格林牧师说，仪式魔法是一种复杂精密而且还极危险的魔法。无论对于被施法人或者是施法人，它都非常危险，不是吗？”
格里高利主教点了点头，依旧平静的说道：
“的确是这样。”
“那为什么......”
格里高利主教淡淡说了一句：
“因为我的水平很高。”
什么？
布兰登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一个圣风教会的主教，居然在夸自己的魔法造诣很高？
没道理啊，真的是他的耳朵失灵了吗？
也许他想说的是：“因为我收到了风神眷顾”？
“您——您说什么？”布兰登还是没有按耐住心中强烈的好奇心，开口问道。
显然，格里高利主教大人也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被反问，他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眉毛，笑着说道：
“魔法造诣越高施展魔法就越简单，而我的魔法造诣很高，所以仪式魔法对我来说并不难，因此你也就不那么危险了。”
似乎是怕眼前这个不会魔法的年轻人没有理解自己所说的话，格里高利主教特意用了逻辑三段论表述方式再次阐述了自己的意思，生怕布兰登听不懂。
这下布兰登可算是听懂了。
总结下来就一个字。
你很强！
不过您老人家身为主教怎么一点也不谦虚呢？
这个世界的强大魔法师都是这样的吗......
看着布兰登似乎陷入沉思的样子，格里高利主教的眼中顿时流露出了一丝可怜，可怜这傻孩子怎么还没听懂，难道要他一个主教跳起来说自己最牛吗？
布兰登连忙说道：
“主教大人，我懂您的意思了。”
“你懂了？”格里高利主教欣喜的说道。
“是的。”
“你懂什么了？”
布兰登感觉自己的额头的青筋在隐隐的跳动，这个主教怎么有点奇奇怪怪的，作为主教不是应该以身作则，给信徒树立榜样，一言一行都大方得体的吗？
而眼前的这位主教，怎么有种孩童般的感觉，让我再说一边，怎么都感觉是要再听一遍赞扬一般？
当我是复读机吗？
你让我说我就要说吗？
“主教您一定是一位强大的魔法师！“
格里高利主教总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想着自己终于让一个傻小子明白了这么简单的道理。
“那这个仪式魔法是为了什么？最后又是什么结果呢？”
过程已经不再重要了，现在他只想知道最后的结果。格里高利主教用仪式魔法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而现在对于他的判断又是什么？
格里高利主教的身体向前倾了一倾，他看着布兰登缓缓地说道：
“你很特别，但是，你没有危险性。”
布兰登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显得人畜无害。
“我特别？”
“是的，你是一个特别的人。”他的眼睛平静的看着布兰登似乎想要把他看穿。
“我能知道其中的缘由吗？”
“你确定你要知道？”
“是的！”布兰登的回答平静而笃定。
格里高利主教的沉默了几秒，似乎是在做什么重要的抉择。
“布兰登，如果就此打住，你还可以拥有一段平凡而长久的人生......而继续下去的话，你原本平静的生活将可能不复存在，危险可能与你如影随形，所以——”
“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你确定，你想要继续了解下去吗？”
布兰登知道格里高利主教一再确认这个问题是出于善意......但格里高利主教你不知道，我没得选择......
想起了被拖入灰雾的马车夫，想起了黑松林里的嗜血怪物，想起了梅兰达他们灿烂的笑脸，还想起了身处灰雾世界之外的克莱尔、莉莉丝还有老尼尔森......
布兰登向前倾了倾身体，郑重而坚定的说道：
“我想要知道真相！”
格里高利主教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他看着布兰登说道：
“你果然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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