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4章 十六年前的一席话
“我呼延家非武者族人听令，全部离开此地！”呼延豹即刻下令吼道。
此时，呼延豹内心是无比苦涩，所谓自食恶果，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因为有了风破天的承诺，此刻呼延家族人纷纷仓皇而逃，那些掺杂在族中的武者们，立刻被军候殿的士兵拦截下来。
而呼延家非武者族人，则是被尽数放行。
也就是在这之后很短的一段时间里，远方传来了一阵很密集的脚步声，接着便听到洪蒙的吼声。
“风破天，人，我们给你带来了！”
说罢，围观的宾客们让开道路，呼延豹顺着方向一眼看去，这一眼便气的几欲吐血。
原来洪蒙、墨呈和冰河他们，竟是早就离席潜入了呼延家，将呼延家族所有武者高手全部捆绑起来，带回了这里。
“风破天，你！你欺人太甚！”呼延豹一口气没喘匀，气的蹬蹬蹬连退三步。
风破天双目微眯，右手缓缓的抚摸着自己的龙戒，淡然道：“我说过，呼延家武者高手，今天没有一个可以离开。”
“程老爷子！”呼延豹见风破天强势，便将那程耀金当做了救命稻草。
但见那呼延豹双手抱拳道：“程老爷子，难道程家上上下下这么多长辈，就全都默不作声么！”
“难道整个程家，都由风破天一个人来发号施令么？”
那程耀金闻言冷冷一笑，道：“程家与呼延家的仇怨，我早已交由风破天一手处理，原因无他，皆因你呼延豹掠走的，是他风破天的生身之母。”
听闻此话，呼延豹向后倒退一步。
那程耀金又道：“更何况，你又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说话？你呼延家欺人太甚，曾欲屠杀我程家全族，你以为我真的会劝解风破天不成？”
闻言，呼延豹又是倒退一步，他道：“可我并未屠杀程家全族！”
程耀金仰天大笑：“你确实没有，那是因为我程耀金在你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提升到了庭境一阶境界，否则，你当然会屠光我程家！”
这个时候，被捆绑送来的呼延家武者们，已经被纷纷推进了宴席空地上。
而那宴席早已撤去，所有的宾客都围成了一个大圈，安静的看着事态的进展。
便在此时，风破天的声音飘入呼延豹耳中，让呼延豹身体巨震。
“十二息。”话音落下，风破天持刀而上！
“不可伤我族人！”呼延豹眼瞳充血，两个箭步拦在风破天身前。
风破天身体晃动绕过呼延豹，而后手起刀落，鲜血迸溅，一名呼延家武者人头滚滚而飞。
“一息。”风破天甩掉刀身鲜血，再次重新报数。
“姓风的小儿，我与你拼了！”呼延豹豁出了老命，不管不顾的冲向了风破天。
但风破天征战无数，更是多次与高境界武者博弈，又怎会将小小的呼延豹放在眼里。
而风破天打定了主意要让呼延豹亲眼目睹，呼延家的陨落，便刻意留着呼延豹一条小命不杀。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呼延豹可以说是几近崩溃，他发现自己大大低估了风破天的实力。
以他庭境二阶的境界，却是拿风破天这个庭境一阶没有丝毫的办法。
唰唰唰……随着呼延家武者人头一颗颗落地，人丁一个个减少，呼延豹使尽了自己所有的本事，都未能拦住风破天一分一毫。
那一杆在夜风中无法撼动的长枪，成为了呼延家族最后的催命符。
此刻，呼延豹像是突然苍老了数十岁一样，他呆呆的看着那杆长枪，突然不动了。
风破天的报数依然在继续，十二息一颗人头，十二息一笔人命债，杀戮从未停止。
而那发呆的呼延豹却依然毫无动静，仿佛再也不去理会自己族人的生死了。
直到风破天又连斩二十二名呼延家武者之后，呼延豹突然长发披散，癫狂大笑了起来。
“好！好！好！”呼延豹连道三声好，疯癫的笑道：“自作孽，不可活，一切祸根皆是我呼延豹亲手埋下，今时今日，我呼延家遭此劫难，我呼延豹无话可说！”
说罢，呼延豹将兵器丢掉，竟是朝着那一杆长枪扑了上去。
见状，风破天心中微微一动，他没有阻止呼延豹的行为，而是用右手将那长枪牢牢的抓住。
只听得铛的一声闷响，那呼延豹竟是以头部撞击长枪枪杆，硬生生是撞的头破血流！
那长枪在风破天的掌控下，也只是轻微颤抖了一下，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呼延豹爬起身来快速倒退，接着又是扑上来，用脑袋对准了长枪枪杆狠狠的撞上。
铛！
鲜血染红了长枪枪杆，染红了长枪脚下的土地，呼延豹如痴如狂，一次次用脑袋撞来。
“这呼延豹怕是已经疯癫了。”宾客中有人小声的议论着。
可是没有一个人去同情呼延家，大家都是行走江湖的武者，也都很清楚一个道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呼延豹十几年前对程家犯下累累罪行的时候，就该做好了这样的思想准备。
如果你作恶，那你就必须做好为你罪恶付出代价的准备，程家人不会同情你，全天下都不会同情你。
身为一名武者，尤其是身为一名庭境二阶，呼延豹毕竟修为还算不错。
几次三番撞击下来，那呼延豹虽然撞的鲜血横流，却并没有生命迹象的减弱。
待呼延豹再次撞击，风破天便是一脚将他踢开，冷漠道：“十二息已到。”
话音落下，风破天持刀冲出，直逼一名呼延家武者。
那武者瞳孔收缩，吓得噗通一声坐倒在地。
而这个时候，呼延豹突然回光返照一般跳起来冲向长枪，以双臂将那长枪牢牢抱住，疯了一样往外拔出。
泥土松动，长枪上升！
那长枪此刻已经成为了呼延豹生命中最为贵重的东西，它的每一寸提升，都牵动着呼延豹的心。
长枪离地，呼延家将幸免于难，长枪不出，则呼延家就此陨落。
于是那长枪便成为了呼延豹的眼中钉，心中刺，他几乎万念俱灰，后悔自己曾以凶兵震宅的方式去羞辱程家。
但现在，他又有了新的机会，他可以亲手将长枪竖起来，也能亲手将其拔掉。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在很短的时间里，那长枪已然被拔出了九成以上，唯有长枪枪杆的最底部还停留在泥土之中。
眼看着整杆长枪即将离地，呼延家希望近在眼前，那呼延豹面色狂喜，双目中又喷出了锐利的精芒。
可也是这一瞬间，长枪上突然传来了重如山岳的力量，生生将拔出来的长枪又重新压了回去！
这一刻，呼延豹面如死灰，他愣愣的抬头望去，却见到风破天正单腿立在长枪尖端，手中尚且拎着一颗呼延家人头。
那人头滴滴答答淌血，鲜血滴落在呼延豹脸上，与那呼延豹绝望死灰的表情，勾勒成了一副血染的风采。
“不！”
夜空里，呼延豹歇斯底里的嚎叫声响彻云霄。
随着时间的流逝，十二息不断的轮回，呼延家上上下下近两百名武者，全部横死当场！
看着那汇聚成河的鲜血，看着那一颗颗在地上沾染了泥土的人头，呼延豹状若痴呆，不言不语。
而不远处，百里无敌一样看着这样一幕的发生，却是浑身冰凉，从脚底凉到了头顶。
铛！铛！铛！
风破天伸出一根手指，在长枪上敲击了三下，清脆悠扬的声音抛洒长空，让得全场宾客们都如寒风拂面，从那杀戮的画面中猛然清醒过来。
呼延豹也是微微一抖，双目渐渐清明。
风破天摇头道：“呼延豹，你是否觉得这一幕极为讽刺？昔年你将这杆凶兵竖在我程家门前，是何等的嚣张跋扈，何等的不可一世。”
“如今你却拼了老命也要将其拔出，又是何等的狼狈不堪，何等的悲哀绝望。”
“你道这长枪真是你想竖就竖，想拔就拔的吗？”
“你且来看。”
说着，风破天一把抓住了昏迷不醒的，呼延昌明的头发，将其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那呼延昌明尚未程醒，他的下半身被拖在地上，上半身则悬空被风破天抓着，而裂空刀的刀锋，则是依然抵住了呼延昌明的喉咙。
“不！不！”呼延豹瞬间死灰复燃，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对着风破天连磕响头。
“风破天，你不能这样，求你放过昌明吧，你若要寻仇，尽管取我呼延豹的项上人头便是，求求你，求你放过昌明一命！”
未等风破天答话，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人，那人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呼延豹面前，抬手啪的一记耳光，响亮的扇在呼延豹脸上。
宾客们急忙望去，见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风破天的父亲程浩然。
那程浩然气的脸色铁青，指着呼延豹鼻子的右手都在寒风中颤抖不已：“呼延狗贼！”
“十六年前，我是如何跪在你面前苦苦哀求，求你放过我妻子一条生路的？”
“那时候，她还只是一个两岁孩子的母亲！她与你呼延家更是无冤无仇！”
“我程浩然为救下妻子，在你面前磕头磕的血染大地，可你又是怎么做的？怎么说的？你可曾还记得！”
闻言，呼延豹剧烈的颤抖起来，一副十六年前的画面，缓缓的在脑海中逐渐清晰。
那画面中，呼延豹面对程浩然的哀求无动于衷，更是抬手一掌震碎了程浩然的丹田。
呼延豹很清楚的记着，当初自己曾与那被废掉了修为的程浩然，说过什么。
他说：我武力远胜于你，我想要杀你便杀你，想要废你便废你。
如今我当着你程浩然的面，抢走你的妻子，你也无可奈何。
程浩然，我并非怜悯你才放你一条生路，而是要让你在余生中痛苦的认识到，你程浩然永远不是我呼延豹的敌手。
你程浩然，也必将在痛苦和懊悔中度过余生！你觉得不公，又能如何？
原因无他，皆因我呼延豹拥有着能够掌控你程家的武力！因为我呼延豹‘能’！
这些话在呼延豹脑海中闪过的时候，同时也被程浩然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了出来。
现场所有宾客，无不听得脊背发凉，暗道呼延豹好生歹毒！
此时，呼延豹内心是无比苦涩，所谓自食恶果，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因为有了风破天的承诺，此刻呼延家族人纷纷仓皇而逃，那些掺杂在族中的武者们，立刻被军候殿的士兵拦截下来。
而呼延家非武者族人，则是被尽数放行。
也就是在这之后很短的一段时间里，远方传来了一阵很密集的脚步声，接着便听到洪蒙的吼声。
“风破天，人，我们给你带来了！”
说罢，围观的宾客们让开道路，呼延豹顺着方向一眼看去，这一眼便气的几欲吐血。
原来洪蒙、墨呈和冰河他们，竟是早就离席潜入了呼延家，将呼延家族所有武者高手全部捆绑起来，带回了这里。
“风破天，你！你欺人太甚！”呼延豹一口气没喘匀，气的蹬蹬蹬连退三步。
风破天双目微眯，右手缓缓的抚摸着自己的龙戒，淡然道：“我说过，呼延家武者高手，今天没有一个可以离开。”
“程老爷子！”呼延豹见风破天强势，便将那程耀金当做了救命稻草。
但见那呼延豹双手抱拳道：“程老爷子，难道程家上上下下这么多长辈，就全都默不作声么！”
“难道整个程家，都由风破天一个人来发号施令么？”
那程耀金闻言冷冷一笑，道：“程家与呼延家的仇怨，我早已交由风破天一手处理，原因无他，皆因你呼延豹掠走的，是他风破天的生身之母。”
听闻此话，呼延豹向后倒退一步。
那程耀金又道：“更何况，你又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说话？你呼延家欺人太甚，曾欲屠杀我程家全族，你以为我真的会劝解风破天不成？”
闻言，呼延豹又是倒退一步，他道：“可我并未屠杀程家全族！”
程耀金仰天大笑：“你确实没有，那是因为我程耀金在你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提升到了庭境一阶境界，否则，你当然会屠光我程家！”
这个时候，被捆绑送来的呼延家武者们，已经被纷纷推进了宴席空地上。
而那宴席早已撤去，所有的宾客都围成了一个大圈，安静的看着事态的进展。
便在此时，风破天的声音飘入呼延豹耳中，让呼延豹身体巨震。
“十二息。”话音落下，风破天持刀而上！
“不可伤我族人！”呼延豹眼瞳充血，两个箭步拦在风破天身前。
风破天身体晃动绕过呼延豹，而后手起刀落，鲜血迸溅，一名呼延家武者人头滚滚而飞。
“一息。”风破天甩掉刀身鲜血，再次重新报数。
“姓风的小儿，我与你拼了！”呼延豹豁出了老命，不管不顾的冲向了风破天。
但风破天征战无数，更是多次与高境界武者博弈，又怎会将小小的呼延豹放在眼里。
而风破天打定了主意要让呼延豹亲眼目睹，呼延家的陨落，便刻意留着呼延豹一条小命不杀。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呼延豹可以说是几近崩溃，他发现自己大大低估了风破天的实力。
以他庭境二阶的境界，却是拿风破天这个庭境一阶没有丝毫的办法。
唰唰唰……随着呼延家武者人头一颗颗落地，人丁一个个减少，呼延豹使尽了自己所有的本事，都未能拦住风破天一分一毫。
那一杆在夜风中无法撼动的长枪，成为了呼延家族最后的催命符。
此刻，呼延豹像是突然苍老了数十岁一样，他呆呆的看着那杆长枪，突然不动了。
风破天的报数依然在继续，十二息一颗人头，十二息一笔人命债，杀戮从未停止。
而那发呆的呼延豹却依然毫无动静，仿佛再也不去理会自己族人的生死了。
直到风破天又连斩二十二名呼延家武者之后，呼延豹突然长发披散，癫狂大笑了起来。
“好！好！好！”呼延豹连道三声好，疯癫的笑道：“自作孽，不可活，一切祸根皆是我呼延豹亲手埋下，今时今日，我呼延家遭此劫难，我呼延豹无话可说！”
说罢，呼延豹将兵器丢掉，竟是朝着那一杆长枪扑了上去。
见状，风破天心中微微一动，他没有阻止呼延豹的行为，而是用右手将那长枪牢牢的抓住。
只听得铛的一声闷响，那呼延豹竟是以头部撞击长枪枪杆，硬生生是撞的头破血流！
那长枪在风破天的掌控下，也只是轻微颤抖了一下，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呼延豹爬起身来快速倒退，接着又是扑上来，用脑袋对准了长枪枪杆狠狠的撞上。
铛！
鲜血染红了长枪枪杆，染红了长枪脚下的土地，呼延豹如痴如狂，一次次用脑袋撞来。
“这呼延豹怕是已经疯癫了。”宾客中有人小声的议论着。
可是没有一个人去同情呼延家，大家都是行走江湖的武者，也都很清楚一个道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呼延豹十几年前对程家犯下累累罪行的时候，就该做好了这样的思想准备。
如果你作恶，那你就必须做好为你罪恶付出代价的准备，程家人不会同情你，全天下都不会同情你。
身为一名武者，尤其是身为一名庭境二阶，呼延豹毕竟修为还算不错。
几次三番撞击下来，那呼延豹虽然撞的鲜血横流，却并没有生命迹象的减弱。
待呼延豹再次撞击，风破天便是一脚将他踢开，冷漠道：“十二息已到。”
话音落下，风破天持刀冲出，直逼一名呼延家武者。
那武者瞳孔收缩，吓得噗通一声坐倒在地。
而这个时候，呼延豹突然回光返照一般跳起来冲向长枪，以双臂将那长枪牢牢抱住，疯了一样往外拔出。
泥土松动，长枪上升！
那长枪此刻已经成为了呼延豹生命中最为贵重的东西，它的每一寸提升，都牵动着呼延豹的心。
长枪离地，呼延家将幸免于难，长枪不出，则呼延家就此陨落。
于是那长枪便成为了呼延豹的眼中钉，心中刺，他几乎万念俱灰，后悔自己曾以凶兵震宅的方式去羞辱程家。
但现在，他又有了新的机会，他可以亲手将长枪竖起来，也能亲手将其拔掉。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在很短的时间里，那长枪已然被拔出了九成以上，唯有长枪枪杆的最底部还停留在泥土之中。
眼看着整杆长枪即将离地，呼延家希望近在眼前，那呼延豹面色狂喜，双目中又喷出了锐利的精芒。
可也是这一瞬间，长枪上突然传来了重如山岳的力量，生生将拔出来的长枪又重新压了回去！
这一刻，呼延豹面如死灰，他愣愣的抬头望去，却见到风破天正单腿立在长枪尖端，手中尚且拎着一颗呼延家人头。
那人头滴滴答答淌血，鲜血滴落在呼延豹脸上，与那呼延豹绝望死灰的表情，勾勒成了一副血染的风采。
“不！”
夜空里，呼延豹歇斯底里的嚎叫声响彻云霄。
随着时间的流逝，十二息不断的轮回，呼延家上上下下近两百名武者，全部横死当场！
看着那汇聚成河的鲜血，看着那一颗颗在地上沾染了泥土的人头，呼延豹状若痴呆，不言不语。
而不远处，百里无敌一样看着这样一幕的发生，却是浑身冰凉，从脚底凉到了头顶。
铛！铛！铛！
风破天伸出一根手指，在长枪上敲击了三下，清脆悠扬的声音抛洒长空，让得全场宾客们都如寒风拂面，从那杀戮的画面中猛然清醒过来。
呼延豹也是微微一抖，双目渐渐清明。
风破天摇头道：“呼延豹，你是否觉得这一幕极为讽刺？昔年你将这杆凶兵竖在我程家门前，是何等的嚣张跋扈，何等的不可一世。”
“如今你却拼了老命也要将其拔出，又是何等的狼狈不堪，何等的悲哀绝望。”
“你道这长枪真是你想竖就竖，想拔就拔的吗？”
“你且来看。”
说着，风破天一把抓住了昏迷不醒的，呼延昌明的头发，将其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那呼延昌明尚未程醒，他的下半身被拖在地上，上半身则悬空被风破天抓着，而裂空刀的刀锋，则是依然抵住了呼延昌明的喉咙。
“不！不！”呼延豹瞬间死灰复燃，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对着风破天连磕响头。
“风破天，你不能这样，求你放过昌明吧，你若要寻仇，尽管取我呼延豹的项上人头便是，求求你，求你放过昌明一命！”
未等风破天答话，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人，那人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呼延豹面前，抬手啪的一记耳光，响亮的扇在呼延豹脸上。
宾客们急忙望去，见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风破天的父亲程浩然。
那程浩然气的脸色铁青，指着呼延豹鼻子的右手都在寒风中颤抖不已：“呼延狗贼！”
“十六年前，我是如何跪在你面前苦苦哀求，求你放过我妻子一条生路的？”
“那时候，她还只是一个两岁孩子的母亲！她与你呼延家更是无冤无仇！”
“我程浩然为救下妻子，在你面前磕头磕的血染大地，可你又是怎么做的？怎么说的？你可曾还记得！”
闻言，呼延豹剧烈的颤抖起来，一副十六年前的画面，缓缓的在脑海中逐渐清晰。
那画面中，呼延豹面对程浩然的哀求无动于衷，更是抬手一掌震碎了程浩然的丹田。
呼延豹很清楚的记着，当初自己曾与那被废掉了修为的程浩然，说过什么。
他说：我武力远胜于你，我想要杀你便杀你，想要废你便废你。
如今我当着你程浩然的面，抢走你的妻子，你也无可奈何。
程浩然，我并非怜悯你才放你一条生路，而是要让你在余生中痛苦的认识到，你程浩然永远不是我呼延豹的敌手。
你程浩然，也必将在痛苦和懊悔中度过余生！你觉得不公，又能如何？
原因无他，皆因我呼延豹拥有着能够掌控你程家的武力！因为我呼延豹‘能’！
这些话在呼延豹脑海中闪过的时候，同时也被程浩然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了出来。
现场所有宾客，无不听得脊背发凉，暗道呼延豹好生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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