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我是一个懦夫
一个很简单的问题，立刻变得复杂了起来。
东方芷晴愿意，那方崇云却不一定愿意，而方崇云若愿意，东方芷晴却是否愿意？
这种问题，根本不能拿在明面上来说，那等于直接讨论东方皇族，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一时间，在场的人员各个沉默不语。
风破天的眼神，若有若无的飘向了方景昊，相比方景昊是最愿意看到那一幕发生的吧。
如果方崇云的血脉不纯正了，那他方景昊将会是东方皇族的最佳继承人了吧。
“冰河师兄，请把方崇云再次冰封起来。”
当风破天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大家都立刻明白了。
谁也不是傻子，具体怎样做，还是让东方皇族自家人来商量吧。
在冰河将方景昊冰封起来之后，方崇云只有头部可以自由活动。
冰河道：“接下来，我要往方崇云体内注入一道猛烈的浩然正气，那会让方崇云获得一分钟的清醒时间。”
“好好利用这一分钟吧。”
说完，冰河双指并拢，直接往方崇云的眉心注入了一道强烈的浩然正气。
而后，除了东方皇族之外，所有人都离场了。
站在走廊中，风破天的心情多少有些复杂，他不知道为方崇云输血，会不会对东方芷晴造成伤害。
如果比赛结束，东方皇族重回皇室呢？
如果今后有人以方崇云接受了东方芷晴的血液，而质疑方崇云的“纯正”度呢？
那么东方芷晴，会不会再度成为东方皇族的话题人物。
她好不容易撑过了那段最艰难的时间，自己舔舐了自己心灵上的伤疤。
可在多年之后，她再次要被千夫所指，这对她不公平。
这个输血事件，远比大家想象中要复杂的多，牵连也是极广。
短短的一分钟，像是无期一般漫长。
当房门被打开之后，门内门外恍如隔世，那东方芷晴的面色憔悴了许多。
所有人都紧闭着嘴巴，静静的等待东方芷晴的答案。
东方芷晴双目低垂，半晌后，有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落。
等她抬起头来，她已哭的梨花带雨。
“进去吧，用我的血。”
听到这句话，风破天心中的某一根弦被触动了。
她得到认可了！她得到了方崇云的信任！
时隔多年，东方芷晴终于迎来了那久违的亲情，就算只有方崇云一个人认可了她，那对东方芷晴来说，也是意义非凡的。
连一向跟东方芷晴关系水火不容的纳兰雪，也都眼眶通红了起来。
大家很清楚那句话代表着什么。
风破天深深的看了东方芷晴一眼，无言之中，是心知肚明的关怀。
自此，东方芷晴与方崇云之间再无芥蒂。
随后，医师们小心翼翼的将东方芷晴的血液抽取出来，然后谨慎万分的注入到方崇云体内。
当输血完毕之后，风破天立刻和其他师兄弟们，一起为方崇云继续进行治疗。
至于无关人员，则是纷纷退场……
这场治疗前后进行了足足四天三夜，就算六个人同时联手，想要治愈东方皇族成员也一样困难。
就在第四天的晚上，方崇云的生命状态终于恢复稳定了。
风破天他们六个，一个个累的几乎要爬不起来。
淡淡的微光从窗口照射进来，映衬着方崇云那张苍白而憔悴的脸。
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目，眼神里依然是那不可磨灭的锋芒。
“呼……你终于醒了。”见到方崇云醒来，众人长松了口气。
方崇云勉强的笑了笑，道：“其他人都出去吧，风破天一个人留下。”
“我？”风破天指着自己的鼻子。
“是你。”方崇云用不容置疑的说道。
闻言，冰河、陆不凡他们五个人，纷纷离开了病房。
透过暗淡的光线，风破天站在病床前，静静的注视着方崇云。
那方崇云拍了拍病床，道：“坐下吧。”
“这……”风破天犹豫了。
坐在皇子的床上？那也是大不敬之罪。
方崇云笑了笑：“在这里，我们只是武者，坐。”
“好吧。”风破天也不是一个那么在乎繁缛礼节的人，闻言便是一屁股坐了下去。
方崇云呵呵笑道：“除了我父母，你是唯一一个能坐在我床边的人了。”
风破天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是感谢皇子的信任呢，还是诚惶诚恐？
但这两者，都不是风破天想表达的本意。
方崇云当然看出了风破天的本心，他更是对风破天有了几分刮目相看。
“知道为什么让你一个人留下来吗？”方崇云问。
风破天大概猜到了问题的所在，但依然摇头。
方崇云道：“我知道，芷晴很在乎你，她把你当做了她生命中最后的一个男人。”
问题来了。
这就是风破天最担心的问题，他一点都不想要被牵扯到皇族当中。
程家对于东方皇族来说，就是弹指间灰飞烟灭的存在。
如果风破天的行为举止有任何不妥之处，那么东方皇族直接就能将程家给抹平了。
“你想说什么？”风破天迟疑了一下，问道。
方崇云道：“不管怎么说，她是我的姐姐，你今天必须要给我一个明确的态度。”
“你风破天，是否愿意对她负起责任。”
“我刚刚救了你的性命，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风破天深深的看了方崇云一眼。
“我必须要再次强调一次。”方崇云的表情无比认真：“我是以朋友的身份来询问你的想法，如果我用皇子的身份跟你交谈的话，那我根本不必征询你的意见，你明白吗？”
是啊，堂堂皇子，是不会跟人商量问题的，他只会直接宣布结果。
而他的子民，也只有倾听圣音的权利，没有询问和拒绝的资格。
既然方崇云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风破天也不再藏着掖着，他坦言道：“我与东方芷晴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不妥的关系。”
“我知道。”方崇云道：“所以我才把你当成朋友，而不是皇族的耻辱。”
风破天点头，道：“所以我没有任何义务，要对东方芷晴负责。”
方崇云哑然失笑：“你真的以为你可以置身事外吗？感情这种事是没有道理的，就算是芷晴单方面喜欢上了你，那你也一样无可避免的被牵扯进来了，这你不能否认。”
风破天沉默……
方崇云又道：“认下这个姐姐，是我多年来一直的心愿，我不怕告诉你，早在我小的时候，就知道有这么一个姐姐，也知道她的身份。”
“但你了解我的为人，我不在乎那么多条条框框，我也曾多次悄悄去观望过她。”
“对我来说，东方芷晴的童年，是我心中很难抹去的一道灰色痕迹。”
“我曾亲眼目睹她对生活的孤独与无助，我想帮忙，但却一直不敢。”
方崇云正视风破天：“因为我是一个懦夫，我害怕跟她扯上关系，那会影响我未来的前途。”
我是一个懦夫，这几个字让风破天心中轰然炸响了一道惊雷。
方崇云，竟会说出这种话来！
“没错。”方崇云用力点头：“我是一个懦夫！”
“风破天，也许我应该感谢你把我打残，才让我拥有了这次和她正面交谈的机会。”
“多少年来的心愿，在那短短的一分钟之内，被我一口气说完了。”
“如果她不愿意输血给我，我必死无疑，那时我在想，如果连死亡我都不怕，我为什么要害怕认下这个姐姐？”
“好在，我真正的勇敢了一次，我没有懦弱到让我老死之前，回望自己的一生时，因为不敢表露心声而遗憾的死去。”
风破天听着方崇云的话，一次都没有打断。
方崇云稍稍顿了一下，又道：“我不是想要以同情的方式，让你勉强接受东方芷晴，而是想要告诉你，扪心自问，你风破天究竟是一个真男人，还是一个懦夫。”
听到这句话，风破天心中猛然颤抖了一下。
多年来，风破天都在默默的努力，寻找未来变强时，可以去呼延世家寻找母亲的机会。
并且美其名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那真的只是因为自己的实力不够，才一拖再拖的吗？
风破天叩问自己的良心，其实他不仅仅是因为实力不够，而是因为他害怕去寻找自己的母亲。
怕听到母亲已经死去的噩耗，好像只要不去寻找，他那未曾谋面的母亲，就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等待着他。
这一刻，风破天的眼神里突然爆发出了一阵精芒。
他风破天有弱点吗？
有！
他行事风格，向来受到社稷学府的严重影响，一向喜欢将正义两个字挂在心上，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可他也有弱点，那就是他的软肋。
当听到方崇云的话后，风破天心里突然明确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一定要找到自己的母亲，不管是任何人，任何困难拦在自己的面前。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风破天愿意放弃所有，甚至是出卖自己的灵魂！
“你，真正看穿自己的内心了吗？”方崇云双目微眯：“你真的想要做一个标准的圣贤之人，做一个没有任何罪恶在身上的完人么？”
“可你要知道，就算是你们社稷学府的众多长老，甚至是你们的夫子，他们年轻的时候也一样会犯错，而且是滔天大错。”
“风破天，你真的理解什么叫做正义么？我不这样认为。”
“如果一个人不知道罪恶是什么味道，那他何谈懂得正义这两个字的真谛？”
“问你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在你面前有三个人，杀掉其中一个，可以救下另外两个，否则三个人都要死，但这三人全是无辜者，你该如何抉择？”
“如果你必须要杀掉的那个人，只是一个孩子呢？”
方崇云眼睛里闪烁着咄咄逼人的锋芒。
东方芷晴愿意，那方崇云却不一定愿意，而方崇云若愿意，东方芷晴却是否愿意？
这种问题，根本不能拿在明面上来说，那等于直接讨论东方皇族，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一时间，在场的人员各个沉默不语。
风破天的眼神，若有若无的飘向了方景昊，相比方景昊是最愿意看到那一幕发生的吧。
如果方崇云的血脉不纯正了，那他方景昊将会是东方皇族的最佳继承人了吧。
“冰河师兄，请把方崇云再次冰封起来。”
当风破天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大家都立刻明白了。
谁也不是傻子，具体怎样做，还是让东方皇族自家人来商量吧。
在冰河将方景昊冰封起来之后，方崇云只有头部可以自由活动。
冰河道：“接下来，我要往方崇云体内注入一道猛烈的浩然正气，那会让方崇云获得一分钟的清醒时间。”
“好好利用这一分钟吧。”
说完，冰河双指并拢，直接往方崇云的眉心注入了一道强烈的浩然正气。
而后，除了东方皇族之外，所有人都离场了。
站在走廊中，风破天的心情多少有些复杂，他不知道为方崇云输血，会不会对东方芷晴造成伤害。
如果比赛结束，东方皇族重回皇室呢？
如果今后有人以方崇云接受了东方芷晴的血液，而质疑方崇云的“纯正”度呢？
那么东方芷晴，会不会再度成为东方皇族的话题人物。
她好不容易撑过了那段最艰难的时间，自己舔舐了自己心灵上的伤疤。
可在多年之后，她再次要被千夫所指，这对她不公平。
这个输血事件，远比大家想象中要复杂的多，牵连也是极广。
短短的一分钟，像是无期一般漫长。
当房门被打开之后，门内门外恍如隔世，那东方芷晴的面色憔悴了许多。
所有人都紧闭着嘴巴，静静的等待东方芷晴的答案。
东方芷晴双目低垂，半晌后，有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落。
等她抬起头来，她已哭的梨花带雨。
“进去吧，用我的血。”
听到这句话，风破天心中的某一根弦被触动了。
她得到认可了！她得到了方崇云的信任！
时隔多年，东方芷晴终于迎来了那久违的亲情，就算只有方崇云一个人认可了她，那对东方芷晴来说，也是意义非凡的。
连一向跟东方芷晴关系水火不容的纳兰雪，也都眼眶通红了起来。
大家很清楚那句话代表着什么。
风破天深深的看了东方芷晴一眼，无言之中，是心知肚明的关怀。
自此，东方芷晴与方崇云之间再无芥蒂。
随后，医师们小心翼翼的将东方芷晴的血液抽取出来，然后谨慎万分的注入到方崇云体内。
当输血完毕之后，风破天立刻和其他师兄弟们，一起为方崇云继续进行治疗。
至于无关人员，则是纷纷退场……
这场治疗前后进行了足足四天三夜，就算六个人同时联手，想要治愈东方皇族成员也一样困难。
就在第四天的晚上，方崇云的生命状态终于恢复稳定了。
风破天他们六个，一个个累的几乎要爬不起来。
淡淡的微光从窗口照射进来，映衬着方崇云那张苍白而憔悴的脸。
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目，眼神里依然是那不可磨灭的锋芒。
“呼……你终于醒了。”见到方崇云醒来，众人长松了口气。
方崇云勉强的笑了笑，道：“其他人都出去吧，风破天一个人留下。”
“我？”风破天指着自己的鼻子。
“是你。”方崇云用不容置疑的说道。
闻言，冰河、陆不凡他们五个人，纷纷离开了病房。
透过暗淡的光线，风破天站在病床前，静静的注视着方崇云。
那方崇云拍了拍病床，道：“坐下吧。”
“这……”风破天犹豫了。
坐在皇子的床上？那也是大不敬之罪。
方崇云笑了笑：“在这里，我们只是武者，坐。”
“好吧。”风破天也不是一个那么在乎繁缛礼节的人，闻言便是一屁股坐了下去。
方崇云呵呵笑道：“除了我父母，你是唯一一个能坐在我床边的人了。”
风破天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是感谢皇子的信任呢，还是诚惶诚恐？
但这两者，都不是风破天想表达的本意。
方崇云当然看出了风破天的本心，他更是对风破天有了几分刮目相看。
“知道为什么让你一个人留下来吗？”方崇云问。
风破天大概猜到了问题的所在，但依然摇头。
方崇云道：“我知道，芷晴很在乎你，她把你当做了她生命中最后的一个男人。”
问题来了。
这就是风破天最担心的问题，他一点都不想要被牵扯到皇族当中。
程家对于东方皇族来说，就是弹指间灰飞烟灭的存在。
如果风破天的行为举止有任何不妥之处，那么东方皇族直接就能将程家给抹平了。
“你想说什么？”风破天迟疑了一下，问道。
方崇云道：“不管怎么说，她是我的姐姐，你今天必须要给我一个明确的态度。”
“你风破天，是否愿意对她负起责任。”
“我刚刚救了你的性命，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风破天深深的看了方崇云一眼。
“我必须要再次强调一次。”方崇云的表情无比认真：“我是以朋友的身份来询问你的想法，如果我用皇子的身份跟你交谈的话，那我根本不必征询你的意见，你明白吗？”
是啊，堂堂皇子，是不会跟人商量问题的，他只会直接宣布结果。
而他的子民，也只有倾听圣音的权利，没有询问和拒绝的资格。
既然方崇云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风破天也不再藏着掖着，他坦言道：“我与东方芷晴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不妥的关系。”
“我知道。”方崇云道：“所以我才把你当成朋友，而不是皇族的耻辱。”
风破天点头，道：“所以我没有任何义务，要对东方芷晴负责。”
方崇云哑然失笑：“你真的以为你可以置身事外吗？感情这种事是没有道理的，就算是芷晴单方面喜欢上了你，那你也一样无可避免的被牵扯进来了，这你不能否认。”
风破天沉默……
方崇云又道：“认下这个姐姐，是我多年来一直的心愿，我不怕告诉你，早在我小的时候，就知道有这么一个姐姐，也知道她的身份。”
“但你了解我的为人，我不在乎那么多条条框框，我也曾多次悄悄去观望过她。”
“对我来说，东方芷晴的童年，是我心中很难抹去的一道灰色痕迹。”
“我曾亲眼目睹她对生活的孤独与无助，我想帮忙，但却一直不敢。”
方崇云正视风破天：“因为我是一个懦夫，我害怕跟她扯上关系，那会影响我未来的前途。”
我是一个懦夫，这几个字让风破天心中轰然炸响了一道惊雷。
方崇云，竟会说出这种话来！
“没错。”方崇云用力点头：“我是一个懦夫！”
“风破天，也许我应该感谢你把我打残，才让我拥有了这次和她正面交谈的机会。”
“多少年来的心愿，在那短短的一分钟之内，被我一口气说完了。”
“如果她不愿意输血给我，我必死无疑，那时我在想，如果连死亡我都不怕，我为什么要害怕认下这个姐姐？”
“好在，我真正的勇敢了一次，我没有懦弱到让我老死之前，回望自己的一生时，因为不敢表露心声而遗憾的死去。”
风破天听着方崇云的话，一次都没有打断。
方崇云稍稍顿了一下，又道：“我不是想要以同情的方式，让你勉强接受东方芷晴，而是想要告诉你，扪心自问，你风破天究竟是一个真男人，还是一个懦夫。”
听到这句话，风破天心中猛然颤抖了一下。
多年来，风破天都在默默的努力，寻找未来变强时，可以去呼延世家寻找母亲的机会。
并且美其名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那真的只是因为自己的实力不够，才一拖再拖的吗？
风破天叩问自己的良心，其实他不仅仅是因为实力不够，而是因为他害怕去寻找自己的母亲。
怕听到母亲已经死去的噩耗，好像只要不去寻找，他那未曾谋面的母亲，就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等待着他。
这一刻，风破天的眼神里突然爆发出了一阵精芒。
他风破天有弱点吗？
有！
他行事风格，向来受到社稷学府的严重影响，一向喜欢将正义两个字挂在心上，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可他也有弱点，那就是他的软肋。
当听到方崇云的话后，风破天心里突然明确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一定要找到自己的母亲，不管是任何人，任何困难拦在自己的面前。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风破天愿意放弃所有，甚至是出卖自己的灵魂！
“你，真正看穿自己的内心了吗？”方崇云双目微眯：“你真的想要做一个标准的圣贤之人，做一个没有任何罪恶在身上的完人么？”
“可你要知道，就算是你们社稷学府的众多长老，甚至是你们的夫子，他们年轻的时候也一样会犯错，而且是滔天大错。”
“风破天，你真的理解什么叫做正义么？我不这样认为。”
“如果一个人不知道罪恶是什么味道，那他何谈懂得正义这两个字的真谛？”
“问你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在你面前有三个人，杀掉其中一个，可以救下另外两个，否则三个人都要死，但这三人全是无辜者，你该如何抉择？”
“如果你必须要杀掉的那个人，只是一个孩子呢？”
方崇云眼睛里闪烁着咄咄逼人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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