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涂抹
当晚，月明星稀。
苏恒小心翼翼地推开院门，伸进一个脑袋，朝庭院探了探，幽暗的院子里寂静无声，他抚了抚胸脯，松了一口气。
正当他往门内踏出一步之际，苏恒视线内亮起一盏油灯，顿时间，一张被火光映照得苍黄的面孔陡然出现在他面前。
“啊——”
这猝不及防的场面，吓得苏恒连连倒退，一屁股坐在门槛外，嘴里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
“二少爷！”耳畔传来小嗣慌张的声音，抬眼望去，小嗣就在他面前，此刻手里提着一盏油灯，手脚慌乱上前扶起他，道：“您没事儿吧？”
苏恒双腿仍在颤抖，昏黄的火光映照之下，可以看见他脸色苍白，眼神呆滞，嘴唇忍不住地打战。
“原来是小嗣啊。”苏恒揉了揉眼睛，接着他转眼便看到庭院内正站着两道身影——苏平谦和苏馨苑。
“二哥，这么晚才回来呀，今日进宫可见到陛下了？”苏平谦打着一盏油灯，笑眯眯道。
苏神医真实身份一事任何人不可外传。
若有违抗者，以刑罚处置。
脑海中回荡起宣德皇帝的话，苏恒欲言又止，额头直冒冷汗，最后以拙劣的演技搪塞道：“没…没没有。”
苏平谦微蹙眉头，咂嘴道：“昨晚二哥不是说陛下召你入宫行赏吗？”
“这……”苏恒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发现无论他如何解释，都没有办法骗过眼前的姐弟二人。
不禁间，苏恒恍然记起今日在保和殿上，徐恭所说的话，他的弟弟苏平谦才是陛下所要召见之人，并且还是那个太医嘴里的苏神医。
如此想来，或许苏平谦一早就清楚此事，昨晚却依旧瞒着他，不告知他真相，导致了今日保和殿上产生这么一桩误会。
“平谦，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和你姐？”
苏平谦装作无辜道：“没有啊。”
打量今晚苏恒身上的怪异，难不成说，二哥发现他被自己这个弟弟当作挡箭牌了？
但苏恒心里已经明知苏平谦就是苏神医，此刻不管苏平谦怎样掩饰，那也无济于事。
只不过……为什么站在平谦身边的大姐苏馨苑也一脸平淡的模样？
按苏恒对苏馨苑的了解，一旦他们兄弟俩任何一人瞒着她这个姐姐做了什么事情，苏馨苑都会无休止地追问。
可现如今，苏馨苑完全一副不关心的脸色。
或者，换个角度来说，仿佛对此早已知晓。
苏恒愣在原地，脑子里顷刻之间想明白了整件事情，望着站在一起的这对姐弟，低喃道：“这么说，就我被蒙在鼓里。”
他嘴里喃喃着，目光涣散地绕过二人，往厢房走去。
苏平谦无奈一叹：“看来二哥已经知道我是苏神医的事情了。”
紧接着，苏平谦脑壳一疼，他转头眨巴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苏馨苑，她的手悬于半空，缓缓地收了回去。
“姐……”苏平谦轻声哀怨。
苏馨苑带着责怪的语气道：“昨晚你就该告诉你二哥真相，现在好吧，看看你二哥那失魂落魄的样子。”
“你昨晚不也没有选择说出来吗。”苏平谦幽怨开口。
苏馨苑斜了他一眼，抬手作势要敲，苏平谦立即闭嘴，一边提着油灯，一手抱着脑壳返回厢房。
……
翌日。
待苏馨苑、苏恒分别去了香苑堂和祠堂学塾后，昨日下午来看病的俊朗中年再次出现。
驱开小嗣和小余二人，朱瞻基吩咐那两名随行的侍卫去守在庭院门口。
保证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人以后，朱瞻基忍不住率先开口：“你想怎么治？”
苏平谦不语，转身从伙房内拿出昨日加热完且又冷却过的蜂蜜。
朱瞻基满脸不解地从苏平谦手里接过此物，空气里隐约有一丝淡淡的气味，他将手中之物凑近鼻孔一问，却是一股说不上的熟悉气味。
朱瞻基疑问道：“这是何物？”
苏平谦脸色平淡：“蜂蜜。”
“哈哈，原来蜂蜜呀，我说为何闻上去如此熟悉。”朱瞻基笑了笑，同时伸出两只手指在上面轻轻沾了一下，随即放进嘴里嘬了一口。
望着这一幕，苏平谦的目光逐渐由诧异变得古怪。
朱瞻基毕竟曾上过战场，后天养成了极强的洞察力，当然注意到了苏平谦古怪的眼神，渐渐意识到一丝不对劲。
“这蜂蜜是…用来做什么的？”朱瞻基犹豫开口。
苏平谦道：“这是用来涂抹的。”
“涂抹？蜂蜜不是吃的吗？不过话说回来，这东西用来涂抹什么地方？”
苏平谦淡定的摇头：“确切来说，这是药物，用蜂蜜制作出来的，需要涂抹在你的……肛门上。”
“肛，肛门……”朱瞻基吞吐道。
“对，也就后庭。”苏平谦点头。
“截你爷头，截你娘头的！”朱瞻基双眼几欲冒火，跳起脚来，愤骂道。
尽管还未使用过此药物，不过想到此药物是用来涂抹后庭的，朱瞻基便恨不得此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堂堂大明皇帝，竟然……竟然嘬了一口涂抹后庭的药物，而且当时还觉得有点甜。
挨千刀的，朱瞻基再看面前这少年，恨不能将之活剥了皮，生抽了筋，满满地怒意充斥眼中。
苏平谦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盯着前方：“是你自己要吃的，怪不得我！”
“可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是用来……那个的。”朱瞻基指着他，神情愤怒道。
“我倒想说，但你没给我机会呀，大哥。”苏平谦脸上充满了无辜，又低声补充道：“其实也没什么，反正这东西又没人用过，吃点就当吃蜂蜜好了。”
朱瞻基怒火中烧，心道：“你小子还敢提吃，当真找死不成！”
见此场景，苏平谦叹了口气，摆摆手道：“大不了，我把这药的制作方法告诉你，就当便宜你了。”
“我要你这药方做什么，而且我怎么知道你这药物到底有用没用？”朱瞻基沉着脸道。
苏平谦道：“你回去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朱瞻基暂时冷静下来，思虑一番后觉得少年的话在理，倘若药物有效，他就赚了，若是无效，他亦不亏。
熄灭怒火，朱瞻基静静地听着药物的制作方法：先强火加热蜂蜜，再施以冷却，后湿手揉搓蜂蜜，如需保存，则使冰块冻之。
苏恒小心翼翼地推开院门，伸进一个脑袋，朝庭院探了探，幽暗的院子里寂静无声，他抚了抚胸脯，松了一口气。
正当他往门内踏出一步之际，苏恒视线内亮起一盏油灯，顿时间，一张被火光映照得苍黄的面孔陡然出现在他面前。
“啊——”
这猝不及防的场面，吓得苏恒连连倒退，一屁股坐在门槛外，嘴里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
“二少爷！”耳畔传来小嗣慌张的声音，抬眼望去，小嗣就在他面前，此刻手里提着一盏油灯，手脚慌乱上前扶起他，道：“您没事儿吧？”
苏恒双腿仍在颤抖，昏黄的火光映照之下，可以看见他脸色苍白，眼神呆滞，嘴唇忍不住地打战。
“原来是小嗣啊。”苏恒揉了揉眼睛，接着他转眼便看到庭院内正站着两道身影——苏平谦和苏馨苑。
“二哥，这么晚才回来呀，今日进宫可见到陛下了？”苏平谦打着一盏油灯，笑眯眯道。
苏神医真实身份一事任何人不可外传。
若有违抗者，以刑罚处置。
脑海中回荡起宣德皇帝的话，苏恒欲言又止，额头直冒冷汗，最后以拙劣的演技搪塞道：“没…没没有。”
苏平谦微蹙眉头，咂嘴道：“昨晚二哥不是说陛下召你入宫行赏吗？”
“这……”苏恒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发现无论他如何解释，都没有办法骗过眼前的姐弟二人。
不禁间，苏恒恍然记起今日在保和殿上，徐恭所说的话，他的弟弟苏平谦才是陛下所要召见之人，并且还是那个太医嘴里的苏神医。
如此想来，或许苏平谦一早就清楚此事，昨晚却依旧瞒着他，不告知他真相，导致了今日保和殿上产生这么一桩误会。
“平谦，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和你姐？”
苏平谦装作无辜道：“没有啊。”
打量今晚苏恒身上的怪异，难不成说，二哥发现他被自己这个弟弟当作挡箭牌了？
但苏恒心里已经明知苏平谦就是苏神医，此刻不管苏平谦怎样掩饰，那也无济于事。
只不过……为什么站在平谦身边的大姐苏馨苑也一脸平淡的模样？
按苏恒对苏馨苑的了解，一旦他们兄弟俩任何一人瞒着她这个姐姐做了什么事情，苏馨苑都会无休止地追问。
可现如今，苏馨苑完全一副不关心的脸色。
或者，换个角度来说，仿佛对此早已知晓。
苏恒愣在原地，脑子里顷刻之间想明白了整件事情，望着站在一起的这对姐弟，低喃道：“这么说，就我被蒙在鼓里。”
他嘴里喃喃着，目光涣散地绕过二人，往厢房走去。
苏平谦无奈一叹：“看来二哥已经知道我是苏神医的事情了。”
紧接着，苏平谦脑壳一疼，他转头眨巴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苏馨苑，她的手悬于半空，缓缓地收了回去。
“姐……”苏平谦轻声哀怨。
苏馨苑带着责怪的语气道：“昨晚你就该告诉你二哥真相，现在好吧，看看你二哥那失魂落魄的样子。”
“你昨晚不也没有选择说出来吗。”苏平谦幽怨开口。
苏馨苑斜了他一眼，抬手作势要敲，苏平谦立即闭嘴，一边提着油灯，一手抱着脑壳返回厢房。
……
翌日。
待苏馨苑、苏恒分别去了香苑堂和祠堂学塾后，昨日下午来看病的俊朗中年再次出现。
驱开小嗣和小余二人，朱瞻基吩咐那两名随行的侍卫去守在庭院门口。
保证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人以后，朱瞻基忍不住率先开口：“你想怎么治？”
苏平谦不语，转身从伙房内拿出昨日加热完且又冷却过的蜂蜜。
朱瞻基满脸不解地从苏平谦手里接过此物，空气里隐约有一丝淡淡的气味，他将手中之物凑近鼻孔一问，却是一股说不上的熟悉气味。
朱瞻基疑问道：“这是何物？”
苏平谦脸色平淡：“蜂蜜。”
“哈哈，原来蜂蜜呀，我说为何闻上去如此熟悉。”朱瞻基笑了笑，同时伸出两只手指在上面轻轻沾了一下，随即放进嘴里嘬了一口。
望着这一幕，苏平谦的目光逐渐由诧异变得古怪。
朱瞻基毕竟曾上过战场，后天养成了极强的洞察力，当然注意到了苏平谦古怪的眼神，渐渐意识到一丝不对劲。
“这蜂蜜是…用来做什么的？”朱瞻基犹豫开口。
苏平谦道：“这是用来涂抹的。”
“涂抹？蜂蜜不是吃的吗？不过话说回来，这东西用来涂抹什么地方？”
苏平谦淡定的摇头：“确切来说，这是药物，用蜂蜜制作出来的，需要涂抹在你的……肛门上。”
“肛，肛门……”朱瞻基吞吐道。
“对，也就后庭。”苏平谦点头。
“截你爷头，截你娘头的！”朱瞻基双眼几欲冒火，跳起脚来，愤骂道。
尽管还未使用过此药物，不过想到此药物是用来涂抹后庭的，朱瞻基便恨不得此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堂堂大明皇帝，竟然……竟然嘬了一口涂抹后庭的药物，而且当时还觉得有点甜。
挨千刀的，朱瞻基再看面前这少年，恨不能将之活剥了皮，生抽了筋，满满地怒意充斥眼中。
苏平谦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盯着前方：“是你自己要吃的，怪不得我！”
“可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是用来……那个的。”朱瞻基指着他，神情愤怒道。
“我倒想说，但你没给我机会呀，大哥。”苏平谦脸上充满了无辜，又低声补充道：“其实也没什么，反正这东西又没人用过，吃点就当吃蜂蜜好了。”
朱瞻基怒火中烧，心道：“你小子还敢提吃，当真找死不成！”
见此场景，苏平谦叹了口气，摆摆手道：“大不了，我把这药的制作方法告诉你，就当便宜你了。”
“我要你这药方做什么，而且我怎么知道你这药物到底有用没用？”朱瞻基沉着脸道。
苏平谦道：“你回去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朱瞻基暂时冷静下来，思虑一番后觉得少年的话在理，倘若药物有效，他就赚了，若是无效，他亦不亏。
熄灭怒火，朱瞻基静静地听着药物的制作方法：先强火加热蜂蜜，再施以冷却，后湿手揉搓蜂蜜，如需保存，则使冰块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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