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天魔众往事
在经历了这次的视觉洗礼之后，秦元久久没能缓过神来——直到眼前突然再度出现了数道虚幻的身影……
“上人成功了吗……”
“好像是这样的……”
“那……那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至今的努力没有白费啊……长歌他们的牺牲……还有梓寻……”
“喂喂，你振作一点啊……这明明是好事，你却哭成了这幅德行……”
这几道虚影仅仅只是有着人形的轮廓，他们甚至完全看不清脸庞，即使是声音也是一概的沙哑粗糙，难以辨认男女……
但秦元却能从中听出一些不一样的情绪……一些，悲哀却又难掩激动的情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让我看了这个，却完全不打算告诉我半点消息吗……”秦元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后抬头看向了天空——此时那里已经彻底闭合，原本的接引而来的圣光也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
不过说到底，那也只是幻象罢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出人意料的身影突然加入了进来——
“大家别沉溺于悲哀之中了，玄童上人既然已经成功升格，那就意味着我们最后一步的布局已经成功了，接下来就可以归隐各地了呦～”
相比于其他人，这道声音十分轻松欢快，甚至于已经与其他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且不仅如此，此人的身形也是最为清晰了，完全能够看清对方身份样貌的那种……
“师、师父？！”看清来人脸庞后，秦元直接忍不住惊呼出声道:“你怎么在……啊……等等，不对……”
很快，他才再度意识到，虽然这道太行的幻影相比于其他更为清晰，但实际上它的本质依旧只是一道幻影罢了……
而就在秦元刚刚理清这条思绪时，幻影那边的对话接着继续下去了——
“奇诡子……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一副态度……”嘶哑的声音依旧无法辨认出究竟是谁说的，但这一次，秦元倒是能够从中听出一些……愤怒，以及——失望。
“嗯？我这样的态度有什么问题吗？”太行一如既往地摆出了一副秦元无比熟悉的、吊儿郎当的神态，就连说话的语气都依旧是那么地云淡风轻……
显然，即使是秦元都能看出来，他的这种态度已经明显与此时的氛围相背离了……
“长歌她……为谁而死？你……这么快就忘了吗？”
“我没忘，我这辈子都不会忘。”太行面带微笑，但言语却非常坚定。
不过其他几人对此似乎并不买账——
“可是至今为止，你可是一滴眼泪也未曾流过……一直保持着你那该死的笑容！”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地爆发了。
“这一次慨玄童上人成功升格值得我们庆幸，这无可厚非……但我不相信你不清楚，在这背后我们究竟付出了多少鲜血与同道！”
“不，你肯定不知道吧……因为你至今都没有过半点悲伤的表现……即使是她死在你的眼前！”
“……”面对着众人一个接一个难以忍耐的斥责，太行依旧近乎反常地保持着微笑，对于众人近乎控诉一般的怒斥，他完全保持着沉默，甚至是连半句反驳的话语都不曾说过……
许久之后，众人似乎终于将胸中的积怨倾诉一空了，这才缓缓安静了下来……
但这依旧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们便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
“玄童上人最后的命令，我们不会忘记……”
“他将在天庭继续实施计划，我们也会遵守安排，隐居蛰伏于尘世……”
“但是，奇诡子……你真的太让我们失望了。”
这一句句的话语依旧完全弄不清楚究竟是谁说的，秦元只能看见那一道道虚影陆续淡化消失……直到最后，这里便只剩下太行一人了。
秦元一如既往地看着太行，而此时太行的虚影也非常巧妙地转向了秦元——只不过此时的他是一种抬头望天的姿态，而脸上，依旧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秦元不知道长歌是谁、他也不清楚这些虚影究竟为何会出现，他们口中的那位玄童上人又是否就是刚刚那位不断冲击天门的前辈……秦元唯一能够确认的，就是此时太行的表情绝非纯粹的微笑……
说是笑，但秦元总能感受到笑容背后掩饰的哀伤——这是曾经他与太行相处许久都未曾见过的情绪。
太行就像这样呆呆地望了许久，随后淡淡地叹了一口气，随后说出了一句好似在自言自语的话:“其实啊，我对我自己也挺失望的……可是呢，逝者已矣……悲伤并不能让我们阻止这场悲剧的延续啊……”
呢喃过后，他突然伸手指向了天空:“贼老天，你看好——终究有一日，我会让你把吃下去的通通加倍吐出来。”
说完这句话，太行的身影最终也隐匿与虚幻之中了……
此地，独留秦元一人。
见证了这一道道幻影后，说实话——秦元依旧有些不明所以……
但是，他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是很久之前他知道的了……他的师父，太行——在数百年前似乎是一支魔道巨擘中的一位弟子……
而那个庞大的势力，是曾经祸乱了整片神州大陆，令人闻风丧胆的——天魔众。
以“天魔”为名号，这让人很容易就会联想到这个势力是否就是信奉天魔的邪教，但事实上他们似乎并未做过什么颠覆性的事件，而之所以这个势力如此出名，似乎是因为他们当时甚至在实际上已经能够力压一众正派宗门了……即使是六仙宗，也在其之下！
对此，秦元得知的仅仅只有这些，而综合刚刚的那道虚影来看，那些完全无法辨认的人似乎就是他师父太行的同门，而那位飞升天门的前辈，搞不好就是当年天魔众的头子……
有着如此恐怖的实力，也难怪能够力压群雄了……
就在他感慨之际，这片空间突然发生了一阵震动——
天空中的黑幕终于崩裂出了道道裂痕，而周遭那原本混乱的一片此刻竟然开始逐渐旋转着恢复了过来！
秦元并不清楚这究竟是好是坏，权衡利弊之后他当即飞身回到了原地，随后便撑开了一道灵力护罩，将自己哥和另一个“自己”一并包裹了进去。
所幸，这般天地间巨大的变化并没有持续很久，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候，周遭的景象总算是再度回归了那片绿水青山的本貌了。
而此时，一道小巧的身影也从天空中缓缓落下，向着秦元走了过来。
“前辈……晚辈现在需要您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了。”不过如何，秦元如今的内心已经被众多的疑惑以及各种突然搞得颇为恼火，此时他能够采取这种方式的言语甚至都是他在顾及对方的面子与实力了。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却是——少女此时竟然依旧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态度:
“解释什么？”
“该知道的事情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什么？！”秦元直接愣住了。
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
他怎么不知道！
然而这时少女又点头示意了一下他身后依旧昏迷的“秦元”道:“喏，那个也是你，经过我的这次引导，你的另一个意识已经彻底觉醒了，只要你现在和他重新融合，你就能知道事情的全部始末了。”
“这……”听到这话，秦元这才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身后的“自己”。
说来也是事实，先前那段时间，这货的表现确实太过反常，如果这是因为期间有过什么他不清楚吗变化的话，那似乎就能说得过去了……
可是——为什么这位神秘的前辈要这么做呢？直接把真相告诉他岂不是更好？
而少女似乎是看出了秦元心中的疑惑，于是当即说道:“之所以没有直接告诉你，原因有两点——第一，你现如今对自我的认知是存在缺陷的，一但贸然让你弄清楚一切，最终的结果将会变得不可控；”
“第二，就是你现在还没有到达那最后一步。”
“什么意思？”秦元急忙问道。
“还记得你的师父曾经与你说过的三部孪生功法吗？”
一听到这话，秦元瞬间顿悟:“您是说……我还需要将最后的那部功法寻到？”
“是这样的，也只有这样，你才能在接受了一切的真相后拥有改变现状的力量。”
秦元想了想，随后再度问道:“那既然前辈同样无意立刻告知我一切，那刚刚的那一幕是……？”
“有一点你搞错了。”少女纠正道:“还是那句话，我已经将全部的真相交给了另一个你，而刚刚的那些只是我将每一种选择的结果告知了你罢了，至于最终怎么选，权利在你的手中，我不会干涉……”
“至于刚刚让你看到的那个场景，是为了解答你的那些疑惑中的一点——”
“那就是十二魔君的境界。”
“请您明示。”秦元认真道。
“先前你也知道了，真正的心魔百相境界是足以媲美人类道仙强者的……而这个境界无论是在俗世还是在传说之中都已经是修仙的顶峰了，因此你自然就会产生疑惑——比祂还要强的家伙究竟是怎么一种存在。”
“但事实上，道仙仅仅只是世俗层面的最强罢了……如果以‘仙’的角度来看，它恰恰只是一个开始。”
“您的意思是……道仙是修仙的巅峰，但它却仅仅只是仙路的起点？”
“没错。”少女点了点头，随后继续说道:
“而我刚刚给你看的那片幻象，便是三百年前天魔众销声匿迹前夕所发生的一切——”
“天魔众首席——道仙境·玄童上人成功以力破天门、闯天庭——晋级仙宗之境。”
“上人成功了吗……”
“好像是这样的……”
“那……那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至今的努力没有白费啊……长歌他们的牺牲……还有梓寻……”
“喂喂，你振作一点啊……这明明是好事，你却哭成了这幅德行……”
这几道虚影仅仅只是有着人形的轮廓，他们甚至完全看不清脸庞，即使是声音也是一概的沙哑粗糙，难以辨认男女……
但秦元却能从中听出一些不一样的情绪……一些，悲哀却又难掩激动的情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让我看了这个，却完全不打算告诉我半点消息吗……”秦元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后抬头看向了天空——此时那里已经彻底闭合，原本的接引而来的圣光也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
不过说到底，那也只是幻象罢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出人意料的身影突然加入了进来——
“大家别沉溺于悲哀之中了，玄童上人既然已经成功升格，那就意味着我们最后一步的布局已经成功了，接下来就可以归隐各地了呦～”
相比于其他人，这道声音十分轻松欢快，甚至于已经与其他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且不仅如此，此人的身形也是最为清晰了，完全能够看清对方身份样貌的那种……
“师、师父？！”看清来人脸庞后，秦元直接忍不住惊呼出声道:“你怎么在……啊……等等，不对……”
很快，他才再度意识到，虽然这道太行的幻影相比于其他更为清晰，但实际上它的本质依旧只是一道幻影罢了……
而就在秦元刚刚理清这条思绪时，幻影那边的对话接着继续下去了——
“奇诡子……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一副态度……”嘶哑的声音依旧无法辨认出究竟是谁说的，但这一次，秦元倒是能够从中听出一些……愤怒，以及——失望。
“嗯？我这样的态度有什么问题吗？”太行一如既往地摆出了一副秦元无比熟悉的、吊儿郎当的神态，就连说话的语气都依旧是那么地云淡风轻……
显然，即使是秦元都能看出来，他的这种态度已经明显与此时的氛围相背离了……
“长歌她……为谁而死？你……这么快就忘了吗？”
“我没忘，我这辈子都不会忘。”太行面带微笑，但言语却非常坚定。
不过其他几人对此似乎并不买账——
“可是至今为止，你可是一滴眼泪也未曾流过……一直保持着你那该死的笑容！”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地爆发了。
“这一次慨玄童上人成功升格值得我们庆幸，这无可厚非……但我不相信你不清楚，在这背后我们究竟付出了多少鲜血与同道！”
“不，你肯定不知道吧……因为你至今都没有过半点悲伤的表现……即使是她死在你的眼前！”
“……”面对着众人一个接一个难以忍耐的斥责，太行依旧近乎反常地保持着微笑，对于众人近乎控诉一般的怒斥，他完全保持着沉默，甚至是连半句反驳的话语都不曾说过……
许久之后，众人似乎终于将胸中的积怨倾诉一空了，这才缓缓安静了下来……
但这依旧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们便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
“玄童上人最后的命令，我们不会忘记……”
“他将在天庭继续实施计划，我们也会遵守安排，隐居蛰伏于尘世……”
“但是，奇诡子……你真的太让我们失望了。”
这一句句的话语依旧完全弄不清楚究竟是谁说的，秦元只能看见那一道道虚影陆续淡化消失……直到最后，这里便只剩下太行一人了。
秦元一如既往地看着太行，而此时太行的虚影也非常巧妙地转向了秦元——只不过此时的他是一种抬头望天的姿态，而脸上，依旧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秦元不知道长歌是谁、他也不清楚这些虚影究竟为何会出现，他们口中的那位玄童上人又是否就是刚刚那位不断冲击天门的前辈……秦元唯一能够确认的，就是此时太行的表情绝非纯粹的微笑……
说是笑，但秦元总能感受到笑容背后掩饰的哀伤——这是曾经他与太行相处许久都未曾见过的情绪。
太行就像这样呆呆地望了许久，随后淡淡地叹了一口气，随后说出了一句好似在自言自语的话:“其实啊，我对我自己也挺失望的……可是呢，逝者已矣……悲伤并不能让我们阻止这场悲剧的延续啊……”
呢喃过后，他突然伸手指向了天空:“贼老天，你看好——终究有一日，我会让你把吃下去的通通加倍吐出来。”
说完这句话，太行的身影最终也隐匿与虚幻之中了……
此地，独留秦元一人。
见证了这一道道幻影后，说实话——秦元依旧有些不明所以……
但是，他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是很久之前他知道的了……他的师父，太行——在数百年前似乎是一支魔道巨擘中的一位弟子……
而那个庞大的势力，是曾经祸乱了整片神州大陆，令人闻风丧胆的——天魔众。
以“天魔”为名号，这让人很容易就会联想到这个势力是否就是信奉天魔的邪教，但事实上他们似乎并未做过什么颠覆性的事件，而之所以这个势力如此出名，似乎是因为他们当时甚至在实际上已经能够力压一众正派宗门了……即使是六仙宗，也在其之下！
对此，秦元得知的仅仅只有这些，而综合刚刚的那道虚影来看，那些完全无法辨认的人似乎就是他师父太行的同门，而那位飞升天门的前辈，搞不好就是当年天魔众的头子……
有着如此恐怖的实力，也难怪能够力压群雄了……
就在他感慨之际，这片空间突然发生了一阵震动——
天空中的黑幕终于崩裂出了道道裂痕，而周遭那原本混乱的一片此刻竟然开始逐渐旋转着恢复了过来！
秦元并不清楚这究竟是好是坏，权衡利弊之后他当即飞身回到了原地，随后便撑开了一道灵力护罩，将自己哥和另一个“自己”一并包裹了进去。
所幸，这般天地间巨大的变化并没有持续很久，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候，周遭的景象总算是再度回归了那片绿水青山的本貌了。
而此时，一道小巧的身影也从天空中缓缓落下，向着秦元走了过来。
“前辈……晚辈现在需要您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了。”不过如何，秦元如今的内心已经被众多的疑惑以及各种突然搞得颇为恼火，此时他能够采取这种方式的言语甚至都是他在顾及对方的面子与实力了。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却是——少女此时竟然依旧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态度:
“解释什么？”
“该知道的事情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什么？！”秦元直接愣住了。
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
他怎么不知道！
然而这时少女又点头示意了一下他身后依旧昏迷的“秦元”道:“喏，那个也是你，经过我的这次引导，你的另一个意识已经彻底觉醒了，只要你现在和他重新融合，你就能知道事情的全部始末了。”
“这……”听到这话，秦元这才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身后的“自己”。
说来也是事实，先前那段时间，这货的表现确实太过反常，如果这是因为期间有过什么他不清楚吗变化的话，那似乎就能说得过去了……
可是——为什么这位神秘的前辈要这么做呢？直接把真相告诉他岂不是更好？
而少女似乎是看出了秦元心中的疑惑，于是当即说道:“之所以没有直接告诉你，原因有两点——第一，你现如今对自我的认知是存在缺陷的，一但贸然让你弄清楚一切，最终的结果将会变得不可控；”
“第二，就是你现在还没有到达那最后一步。”
“什么意思？”秦元急忙问道。
“还记得你的师父曾经与你说过的三部孪生功法吗？”
一听到这话，秦元瞬间顿悟:“您是说……我还需要将最后的那部功法寻到？”
“是这样的，也只有这样，你才能在接受了一切的真相后拥有改变现状的力量。”
秦元想了想，随后再度问道:“那既然前辈同样无意立刻告知我一切，那刚刚的那一幕是……？”
“有一点你搞错了。”少女纠正道:“还是那句话，我已经将全部的真相交给了另一个你，而刚刚的那些只是我将每一种选择的结果告知了你罢了，至于最终怎么选，权利在你的手中，我不会干涉……”
“至于刚刚让你看到的那个场景，是为了解答你的那些疑惑中的一点——”
“那就是十二魔君的境界。”
“请您明示。”秦元认真道。
“先前你也知道了，真正的心魔百相境界是足以媲美人类道仙强者的……而这个境界无论是在俗世还是在传说之中都已经是修仙的顶峰了，因此你自然就会产生疑惑——比祂还要强的家伙究竟是怎么一种存在。”
“但事实上，道仙仅仅只是世俗层面的最强罢了……如果以‘仙’的角度来看，它恰恰只是一个开始。”
“您的意思是……道仙是修仙的巅峰，但它却仅仅只是仙路的起点？”
“没错。”少女点了点头，随后继续说道:
“而我刚刚给你看的那片幻象，便是三百年前天魔众销声匿迹前夕所发生的一切——”
“天魔众首席——道仙境·玄童上人成功以力破天门、闯天庭——晋级仙宗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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