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欲与惧
“现…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陈勇辉有些结巴，对女搭档的突然告白手足无措。
实话实说，陈勇辉并非不能感觉到搭档对自己的感情，但他却一直不敢正面接受。
异常的世界从来都是生死难料，在还拖着一个巨大的负担的情况下，他害怕不能带给雅琴想要的幸福。
“为什么不能。”出乎意料，以往温柔体贴的女搭档这次居然回嘴了。
“我再也无法掩藏了，你的眼里难道就只有小希吗？”
徐雅琴的眼里满是情意，湿润的双眸含着泪，快把陈勇辉的心都沾湿了。
“分给我一点点爱，好嘛？”
颤颤巍巍的声音令人无法拒绝，但陈勇辉一咬牙，把徐雅琴从地上拉了起来。
“这些事以后再说，我们现在必须找到那件异常物！”
对！必须！必须找到！只有拿到了这次任务的钱，小希的治疗才能继续！
陈勇辉拉着啜泣的徐雅琴，带一队行动机械的手下在楼层间开始寻找，他感觉心情有些烦躁，急切的想要达成目的，可却又毫无头绪。
“雅琴，你们刚刚的检测发现了什么没有！”
仓促的开口，陈勇辉语气有些生硬的向徐雅琴问道，他越来越着急，莫名的恐惧于心头横生，情绪也逐渐失控。
声音没有回应，拉了拉，徐雅琴忽然不动了。
陈勇辉用力拽着她的手，却得到了相反的力。
“他一点都不爱我…”
细细的呢喃在耳边响起，陈勇辉扭头，看到徐雅琴的眼睛是一片死寂。
“怎么会，他只是…”她又低语，似乎在挣扎，好像有谁在对她说话。
“雅琴，你怎么了，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徐雅琴反常的举动让陈勇辉猛然警觉，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双手抱住徐雅琴的手臂，看向她的眼睛。
“告诉我，雅琴，你们之前究竟发现了什么…”
“我们…发现…”徐雅琴的声音迟缓，她忽然又问道:“勇辉，你爱我吗？”
“爱爱爱！”陈勇辉勃然发怒了，“女人只有情情爱爱吗？我够忙了！哪有时间去爱？！”
这言语如利剑般锐利，让徐雅琴的眼中彻底失去了光彩，她忽然大力挣脱了束缚，向楼层外跑去。
“雅琴！”陈勇辉心中一慌，连忙追了过去。
但跑出两步他又慢了下来，没时间了！
心脏急促的跳动，深吸一口气，陈勇辉拿出印章又在身上盖了一个。
“‘领导之印’:外观是一个普通的红色印章，当在一份格式标准、条款齐全的合同上盖下“领导之印”，其就会自动生成底部的文字与编号。”
“盖上该印记的生物会以最高的优先级执行合同上的内容。”
“印章的效果可以叠加，起到类似兴奋药物的效果，在完成合同条款前，被印生物不会进行其它活动，包括正常的生理需求，即使陷入昏迷、重伤等负面状态，也会不由自主的行动。”
“印记一旦打上就无法被擦除，但毁掉合同是一种可行的中止效力的办法…”
再次使用这件封印物，陈勇辉内心重新平复…或者说更加机械化了，他扯过昏死中被动行动的手下身上的仪器，寻着频繁的“滴滴”声追踪异常物的方位。
“滴—滴—滴…”仪器的报警声有节奏的响着，让转了一圈又一圈的陈勇辉精神有些恍惚。
“小希在病房里还好吧？”
精力本该集中的他冒出了杂念，想到身患重病的妹妹。
医院的心电机也是发着这样的滴—滴—声，走在亮白的灯光中，陈勇辉好像听到了妹妹的声音。
他迟疑的慢慢回头，真的看见了坐在病床上的妹妹！
她在向自己招手。
“哥哥！”带着呼吸面罩的陈初希脸色还是那么苍白，但总挂着恬静乖巧的微笑，她那淡黄的头发柔柔披在肩膀，星星似的眼眸闪动着光，很像折翼坠入人间的天使。
陈勇辉见妹妹坐起来，连忙心疼的跑了过去，“小希，快躺下，医生不是叮嘱过，让你好好休息吗？”
“没事的哥哥，医生说我好多了。”十六岁青春年华，却只能呆在病房里的少女很懂事，乖巧的让人心疼。
她巧笑嫣然，证明似的蜷起手臂，摆出有力气的姿势，腕部略有些宽大的衣袖随动作下滑，露出白皙却又瘦弱的胳膊。
少女的动作让陈勇辉一愣，随后激动的发颤，“小希！你能活动了！”
以往少女只能在搀扶下微坐，但现在却由内散发出了活力！小希真的要康复了吗？！
“是的，哥哥我快要好了，医生说只要再治疗一次就可以！”
“我终于，能和哥哥一起散步了！”
少女缓缓露出开心的笑容，像湖面荡开的涟漪，淡雅恬静中夹杂纯真的欢喜。
“太好了！太好了…”陈勇辉握着妹妹的手，几乎害怕自己是在做梦，“哥哥在努力挣钱，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嗯，哥哥！我相信你！”少女的声音里充满了信赖，她伸出手想抚摸哥哥的脸庞，但突然失力下落。
“小希，怎么了。”看着妹妹变得难受的脸色，陈勇辉心里一提。
“哥哥，我…我有些…呼吸…呼吸不到氧气了。”陈初希开合着嘴唇，难受的按住了脖子。
“怎么了！！机器坏了吗？”陈勇辉触碰呼吸面罩惊慌问道。
他跑去按动呼吸机，但未见少女有一点好转。
“哥…哥…我…”陈初希声音带着痛苦，手指无力的伸向陈勇辉，像是祈求最信赖的哥哥救自己。
“坚持住！小希”陈勇辉焦急回头看着妹妹，用力按动机器，但呼吸机的屏幕却一片漆黑，完全关闭了一样。
“开起来啊！破机器！”
他感觉心里像是火烧一般，几乎失控的大喊，又冲到床头按传呼器，希望得到值班医生的回应。
“哥哥…我…好难受…”
少女艰难的喘息声让陈勇辉越发疯狂，他怒吼拍打着停止运作的呼吸机，想让它动起来！动起来！动起来啊！
然而，终是徒劳…无论怎么用力，机器都毫无反应。
少女的声音渐渐停止了。
“滴————”长长的嗡鸣忽然在耳边作响，让大脑也跟着发颤。
陈初希的手无声垂落，陈勇辉如僵硬的木偶般怔在了原地。
他缓缓转身，看到心电机变成了一条直线，少女如百合花般静躺在床上，已经没有了声息。
“小希…”陈勇辉不敢置信，踉跄一步，“小希…”又踉跄一步。
“你不要骗哥哥，你没事的…”
陈勇辉上前握住少女的手，伏下身失神的呢喃。
少女没有回应，犹如陷入了最深的沉眠，陈勇辉慢慢跌坐到床边，不由自主的打颤，脑袋一片空白。
他不相信…无法相信……
“嗒嗒嗒。”一阵脚步声打破宁静，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姗姗来迟。
陈勇辉抬起头，呆呆看着那个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身影。
那身影勾起怪异的笑容，语调低沉的说，“很抱歉，陈勇辉先生。”
“因为你没有及时缴纳费用。”
“我们，终止了治疗～”
实话实说，陈勇辉并非不能感觉到搭档对自己的感情，但他却一直不敢正面接受。
异常的世界从来都是生死难料，在还拖着一个巨大的负担的情况下，他害怕不能带给雅琴想要的幸福。
“为什么不能。”出乎意料，以往温柔体贴的女搭档这次居然回嘴了。
“我再也无法掩藏了，你的眼里难道就只有小希吗？”
徐雅琴的眼里满是情意，湿润的双眸含着泪，快把陈勇辉的心都沾湿了。
“分给我一点点爱，好嘛？”
颤颤巍巍的声音令人无法拒绝，但陈勇辉一咬牙，把徐雅琴从地上拉了起来。
“这些事以后再说，我们现在必须找到那件异常物！”
对！必须！必须找到！只有拿到了这次任务的钱，小希的治疗才能继续！
陈勇辉拉着啜泣的徐雅琴，带一队行动机械的手下在楼层间开始寻找，他感觉心情有些烦躁，急切的想要达成目的，可却又毫无头绪。
“雅琴，你们刚刚的检测发现了什么没有！”
仓促的开口，陈勇辉语气有些生硬的向徐雅琴问道，他越来越着急，莫名的恐惧于心头横生，情绪也逐渐失控。
声音没有回应，拉了拉，徐雅琴忽然不动了。
陈勇辉用力拽着她的手，却得到了相反的力。
“他一点都不爱我…”
细细的呢喃在耳边响起，陈勇辉扭头，看到徐雅琴的眼睛是一片死寂。
“怎么会，他只是…”她又低语，似乎在挣扎，好像有谁在对她说话。
“雅琴，你怎么了，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徐雅琴反常的举动让陈勇辉猛然警觉，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双手抱住徐雅琴的手臂，看向她的眼睛。
“告诉我，雅琴，你们之前究竟发现了什么…”
“我们…发现…”徐雅琴的声音迟缓，她忽然又问道:“勇辉，你爱我吗？”
“爱爱爱！”陈勇辉勃然发怒了，“女人只有情情爱爱吗？我够忙了！哪有时间去爱？！”
这言语如利剑般锐利，让徐雅琴的眼中彻底失去了光彩，她忽然大力挣脱了束缚，向楼层外跑去。
“雅琴！”陈勇辉心中一慌，连忙追了过去。
但跑出两步他又慢了下来，没时间了！
心脏急促的跳动，深吸一口气，陈勇辉拿出印章又在身上盖了一个。
“‘领导之印’:外观是一个普通的红色印章，当在一份格式标准、条款齐全的合同上盖下“领导之印”，其就会自动生成底部的文字与编号。”
“盖上该印记的生物会以最高的优先级执行合同上的内容。”
“印章的效果可以叠加，起到类似兴奋药物的效果，在完成合同条款前，被印生物不会进行其它活动，包括正常的生理需求，即使陷入昏迷、重伤等负面状态，也会不由自主的行动。”
“印记一旦打上就无法被擦除，但毁掉合同是一种可行的中止效力的办法…”
再次使用这件封印物，陈勇辉内心重新平复…或者说更加机械化了，他扯过昏死中被动行动的手下身上的仪器，寻着频繁的“滴滴”声追踪异常物的方位。
“滴—滴—滴…”仪器的报警声有节奏的响着，让转了一圈又一圈的陈勇辉精神有些恍惚。
“小希在病房里还好吧？”
精力本该集中的他冒出了杂念，想到身患重病的妹妹。
医院的心电机也是发着这样的滴—滴—声，走在亮白的灯光中，陈勇辉好像听到了妹妹的声音。
他迟疑的慢慢回头，真的看见了坐在病床上的妹妹！
她在向自己招手。
“哥哥！”带着呼吸面罩的陈初希脸色还是那么苍白，但总挂着恬静乖巧的微笑，她那淡黄的头发柔柔披在肩膀，星星似的眼眸闪动着光，很像折翼坠入人间的天使。
陈勇辉见妹妹坐起来，连忙心疼的跑了过去，“小希，快躺下，医生不是叮嘱过，让你好好休息吗？”
“没事的哥哥，医生说我好多了。”十六岁青春年华，却只能呆在病房里的少女很懂事，乖巧的让人心疼。
她巧笑嫣然，证明似的蜷起手臂，摆出有力气的姿势，腕部略有些宽大的衣袖随动作下滑，露出白皙却又瘦弱的胳膊。
少女的动作让陈勇辉一愣，随后激动的发颤，“小希！你能活动了！”
以往少女只能在搀扶下微坐，但现在却由内散发出了活力！小希真的要康复了吗？！
“是的，哥哥我快要好了，医生说只要再治疗一次就可以！”
“我终于，能和哥哥一起散步了！”
少女缓缓露出开心的笑容，像湖面荡开的涟漪，淡雅恬静中夹杂纯真的欢喜。
“太好了！太好了…”陈勇辉握着妹妹的手，几乎害怕自己是在做梦，“哥哥在努力挣钱，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嗯，哥哥！我相信你！”少女的声音里充满了信赖，她伸出手想抚摸哥哥的脸庞，但突然失力下落。
“小希，怎么了。”看着妹妹变得难受的脸色，陈勇辉心里一提。
“哥哥，我…我有些…呼吸…呼吸不到氧气了。”陈初希开合着嘴唇，难受的按住了脖子。
“怎么了！！机器坏了吗？”陈勇辉触碰呼吸面罩惊慌问道。
他跑去按动呼吸机，但未见少女有一点好转。
“哥…哥…我…”陈初希声音带着痛苦，手指无力的伸向陈勇辉，像是祈求最信赖的哥哥救自己。
“坚持住！小希”陈勇辉焦急回头看着妹妹，用力按动机器，但呼吸机的屏幕却一片漆黑，完全关闭了一样。
“开起来啊！破机器！”
他感觉心里像是火烧一般，几乎失控的大喊，又冲到床头按传呼器，希望得到值班医生的回应。
“哥哥…我…好难受…”
少女艰难的喘息声让陈勇辉越发疯狂，他怒吼拍打着停止运作的呼吸机，想让它动起来！动起来！动起来啊！
然而，终是徒劳…无论怎么用力，机器都毫无反应。
少女的声音渐渐停止了。
“滴————”长长的嗡鸣忽然在耳边作响，让大脑也跟着发颤。
陈初希的手无声垂落，陈勇辉如僵硬的木偶般怔在了原地。
他缓缓转身，看到心电机变成了一条直线，少女如百合花般静躺在床上，已经没有了声息。
“小希…”陈勇辉不敢置信，踉跄一步，“小希…”又踉跄一步。
“你不要骗哥哥，你没事的…”
陈勇辉上前握住少女的手，伏下身失神的呢喃。
少女没有回应，犹如陷入了最深的沉眠，陈勇辉慢慢跌坐到床边，不由自主的打颤，脑袋一片空白。
他不相信…无法相信……
“嗒嗒嗒。”一阵脚步声打破宁静，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姗姗来迟。
陈勇辉抬起头，呆呆看着那个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身影。
那身影勾起怪异的笑容，语调低沉的说，“很抱歉，陈勇辉先生。”
“因为你没有及时缴纳费用。”
“我们，终止了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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