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打点
“大丈夫何拘小节？”郭教授调侃笑道，“只是个发卡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拿出你的男子气概来！”
甄强默然，低头又看了看漂亮的蝴蝶发卡，还是忍不住问。
“我能戴在其它地方吗？”
“要是你能夹在手指上，那请随便。”郭教授视线扫了眼小巧的发卡，忍俊不禁，“必须佩戴在身体直接接触的部位才行。”
看了看玲珑的小发夹，甄强在身上比划了两下，最后叹息一声无奈将其别在了头发上。
在发夹合拢的一瞬，他的身影骤然消失在众人眼中。
“开始计时。”郭教授表情立刻认真起来，他举起那台相机形仪器，对着甄强刚刚站立的位置扫描，并下达指令。
“小甄你移动一下位置。”
仔细观察着，郭教授拿检测仪器扫来扫去，周正和小刘在旁边干瞪眼，他们是什么都看不到。
进入虚化状态中的甄强感觉颇为奇妙，他觉得自己好像变“薄”了，可以很轻灵的在仿佛有了质感的空间中穿梭。
虽然依旧穿不过有“厚”度的物质，但他预感一些“单薄”的物体如果处于运动状态时，将无法碰到他。
甄强不由沉思，这种感觉，很像传说中的…量子隧穿！只不过他的穿越十分有限，像是属于较低层次的隧穿。
“有势波动。”在甄强听从指示移动后，郭教授那里收到了反馈。
老者的眼中精光闪烁，一行行数据划过眼底，“小甄你再进行些基本尝试，比如和我握握手，或尝试触摸些什么。”
之前已经测试过，正常人佩戴发卡是无法传出声音的，所以郭教授只能借助仪器的少量反馈推算甄强的情况。
他伸出手，感觉到有触感传来，甄强已经与他握手了。
“果然，一般情况下无法触及实体。”除了手掌的力度，往上什么都摸不到，郭教授点点头把视线转向计时器。
“接下来就看你能坚持多长时间了。”
根据最初拿囚犯做的实验来看，正常人最多佩戴五分钟，超过了就会完全窒息，但这一现象在甄强身上出现了变化。
佩戴五分钟，他没有任何不良感受，佩戴十分钟才有轻微的呼吸不畅感。
这时数据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郭教授便让甄强结束了实验。
“可以啊小甄，从趋势曲线来看你至少能佩戴这枚发卡二十分钟以上，不愧是最契合的耦合者。”
郭教授很高兴的说，这次的实验给了他不少的启发，或许能借此推算出新的理论。
“教授，这个封印物…跟量子领域有关吗？”甄强微微皱眉，将刚刚的感受和郭教授仔细四说了一下。
“没错，实际上刚实验不久我们就发现了发卡的这种物理特性，二级虚化指的正是类量子态。”
郭教授给予了肯定的答复，和蔼的笑问道:“你的感觉还是挺敏锐的，要不要考虑以后转到我们研究所来？”
“多谢好意。”甄强苦笑着摆手，他对研究的事只是一知半解，光眼前的情况就让他有些迷惑了。
“教授，一个普通人变成的心变体，就能产生量子特性的封印物吗？”
甄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在他的印象里量子力学是非常高端的科学，甚至一般的学者都很难研究明白，可一个简简单单的封印物就具备了如此量子特性。
“为什么不能？”郭教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小甄，还有小刘，你们都接受过高等教育，却对科学的祛魅依旧不够。”
“你们认为科学是什么？是摆在实验室里的复杂仪器和晦涩资料？不，科学是融于一切的基础！不管是经典力学还是量子物理，又或者更复杂的异常规则学，它们都是构成我们世界的地基。”
“因此科学不存在高不高端，只有正不正确。”
“记住，无论是不是科学家，你们都应该有一种观念，当现象发生时，就是再神秘、再匪夷所思，也只是世界规律的一部分。”
“即使“异常”能将体系物理搅的一团糟，可它也能被理解，也是“科学”的。”
“我们该做的，就不是排斥它的发生，而是要追问它为什么存在…”
郭教授语重心长，对甄强和研究员小刘循循善诱，向两个年轻人传递着他的科学观念。
这一番话让甄强脑中为之一清，产生了似懂非懂的感觉，他若有所思，对异常产生了新的看法。
“我曾看到过一篇论述。”甄强回忆道:“一个学者认为人的精神与量子领域有关，他假设有一团不确定的概率云存在于人的脑域场中，时而弥漫时而塌缩涨落，在循环往复中组成了意识。”
“而心变体会不会就是在某些异常因素的影响下，将这种精神活动延伸到了宏观层面？”
“嘿嘿，是老徐的文章啊。”
郭教授笑的有些奇怪，然后郑重的对甄强说，“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我不能评判你这个想法的对错，若想验证结论，还需要你自己去寻找答案。”
“好的教授，谢谢你的解答。”
甄强对郭教授传授给自己的东西已经十分感激，观念上的一点转变，或许在以后对他面对和解决问题都有很大的帮助。
“嗯，实验到这也差不多了，小刘你写好报告，跟周队一起送过去，后面的事老头我就不参与了。”
郭教授说完，潇洒的向甄强三人挥挥手，慢慢踱步走了。
“周队，阿强，你们稍等一会。”
研究员小刘也是雷厉风行，打个招呼就找了台电脑坐下来，噼里啪啦的开始做文档。
在一旁闲着无事，甄强就凑近一些旁观。
“A-‘待定’，‘水晶蝶’。”
“A-‘待定’，是一只外观透明呈蝴蝶样式的发卡，长三厘米宽二厘米，材料检测结果不明。”
“A-‘待定‘具有量子特性，可以使佩戴者进入二级虚化状态，光电及类频率波可以对虚化对象产生影响。佩戴A-‘待定’者，会在三到五分钟内逐渐窒息，超过八分钟立即死亡，但对行动员——XX除外。”
“以下是实验报告…”
“以下是获取A-‘待定’的行动过程…”
十几分钟时间，小刘打好了报告，将电子档上传等待回批，几分钟后正式确定了“发卡”的编号为A-2774。
他修改了编号，又打印了一份纸质的文件，准备上交档案室。
“阿强，你也来填份表。”在一旁等待的周正见编号确定，便拿了一份申请单递给甄强。
上书，“封印物持有申请报告书”。
“队长，这…”甄强扫了眼表单，被上面繁多的条款晃的有些花了眼。
“没事，你签个字就行，报告不用写。作为最好的耦合者，这件封印物你不拿谁拿？”周正笑了笑，又问道：“身上带钱了吗？”
“带了。”
“先给我二十元。”
从甄强手里接过钱，周正向研究员小刘点点头，带着甄强向封印物管理部走去。
另一个区间，三人来到用巨大玻璃窗隔开的管理部柜台前，研究员小刘上去交档案，待里面的办事员翻了两下盖了章，就向周正和甄强使了个眼色，然后转身离开。
周正紧随其后，从小窗口递上申请，同时将那二十元垫在了纸下。
“持有封印物申请？”办事员扫了眼表单，“这得走流程，需要上级批复。”
他抬眼说道，甄强看见他不动声色的捏了捏纸张下的联邦币。
“这不才开档案吗，信息只录入了总局。”周正一笑，“是否可以通融一下，咱们白河安全局的封印物够多了，行动员却没几个，现在有适合的物品先给行动员配上，不是更有利于执行任务吗。”
办事员摸清了纸币的厚度，便拿起封印物档案，悄无声息的将钱转移到抽屉里，脸上露出了笑容，“周队说的也是，有时咱们的程序确实太不灵活了。”
“既然有行动员急用，那我们自然配合，不过这事…咱们知道就行了。”
“自然，自然。”周正堆笑，和办事员心照不宣的颔首。
然后就见办事员若无其事的将档案放进了碎纸机。
“好了，走吧。”抓起水晶蝴蝶发卡放进甄强手里，周正拍拍他的肩向电梯走去。
甄强默然，对这套操作有心吐槽，无力发声。
“阿强啊，人总得适应环境的。”一路上甄强有些沉默，周正走着，开口呵呵一笑。
“我们只是以最简单的方式达成目的不是吗？至于其它的，也顾不了太多。”
“嗯，是的，队长。”
“以后再有这种情况，或许就是你来做了，可以记一下，办事员二十，组长五十，主任一百，按这个价至少会说你是懂规矩的…”
“好的，队长。”
甄强应道，随后两人默然，一直到走进了电梯。
甄强默然，低头又看了看漂亮的蝴蝶发卡，还是忍不住问。
“我能戴在其它地方吗？”
“要是你能夹在手指上，那请随便。”郭教授视线扫了眼小巧的发卡，忍俊不禁，“必须佩戴在身体直接接触的部位才行。”
看了看玲珑的小发夹，甄强在身上比划了两下，最后叹息一声无奈将其别在了头发上。
在发夹合拢的一瞬，他的身影骤然消失在众人眼中。
“开始计时。”郭教授表情立刻认真起来，他举起那台相机形仪器，对着甄强刚刚站立的位置扫描，并下达指令。
“小甄你移动一下位置。”
仔细观察着，郭教授拿检测仪器扫来扫去，周正和小刘在旁边干瞪眼，他们是什么都看不到。
进入虚化状态中的甄强感觉颇为奇妙，他觉得自己好像变“薄”了，可以很轻灵的在仿佛有了质感的空间中穿梭。
虽然依旧穿不过有“厚”度的物质，但他预感一些“单薄”的物体如果处于运动状态时，将无法碰到他。
甄强不由沉思，这种感觉，很像传说中的…量子隧穿！只不过他的穿越十分有限，像是属于较低层次的隧穿。
“有势波动。”在甄强听从指示移动后，郭教授那里收到了反馈。
老者的眼中精光闪烁，一行行数据划过眼底，“小甄你再进行些基本尝试，比如和我握握手，或尝试触摸些什么。”
之前已经测试过，正常人佩戴发卡是无法传出声音的，所以郭教授只能借助仪器的少量反馈推算甄强的情况。
他伸出手，感觉到有触感传来，甄强已经与他握手了。
“果然，一般情况下无法触及实体。”除了手掌的力度，往上什么都摸不到，郭教授点点头把视线转向计时器。
“接下来就看你能坚持多长时间了。”
根据最初拿囚犯做的实验来看，正常人最多佩戴五分钟，超过了就会完全窒息，但这一现象在甄强身上出现了变化。
佩戴五分钟，他没有任何不良感受，佩戴十分钟才有轻微的呼吸不畅感。
这时数据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郭教授便让甄强结束了实验。
“可以啊小甄，从趋势曲线来看你至少能佩戴这枚发卡二十分钟以上，不愧是最契合的耦合者。”
郭教授很高兴的说，这次的实验给了他不少的启发，或许能借此推算出新的理论。
“教授，这个封印物…跟量子领域有关吗？”甄强微微皱眉，将刚刚的感受和郭教授仔细四说了一下。
“没错，实际上刚实验不久我们就发现了发卡的这种物理特性，二级虚化指的正是类量子态。”
郭教授给予了肯定的答复，和蔼的笑问道:“你的感觉还是挺敏锐的，要不要考虑以后转到我们研究所来？”
“多谢好意。”甄强苦笑着摆手，他对研究的事只是一知半解，光眼前的情况就让他有些迷惑了。
“教授，一个普通人变成的心变体，就能产生量子特性的封印物吗？”
甄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在他的印象里量子力学是非常高端的科学，甚至一般的学者都很难研究明白，可一个简简单单的封印物就具备了如此量子特性。
“为什么不能？”郭教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小甄，还有小刘，你们都接受过高等教育，却对科学的祛魅依旧不够。”
“你们认为科学是什么？是摆在实验室里的复杂仪器和晦涩资料？不，科学是融于一切的基础！不管是经典力学还是量子物理，又或者更复杂的异常规则学，它们都是构成我们世界的地基。”
“因此科学不存在高不高端，只有正不正确。”
“记住，无论是不是科学家，你们都应该有一种观念，当现象发生时，就是再神秘、再匪夷所思，也只是世界规律的一部分。”
“即使“异常”能将体系物理搅的一团糟，可它也能被理解，也是“科学”的。”
“我们该做的，就不是排斥它的发生，而是要追问它为什么存在…”
郭教授语重心长，对甄强和研究员小刘循循善诱，向两个年轻人传递着他的科学观念。
这一番话让甄强脑中为之一清，产生了似懂非懂的感觉，他若有所思，对异常产生了新的看法。
“我曾看到过一篇论述。”甄强回忆道:“一个学者认为人的精神与量子领域有关，他假设有一团不确定的概率云存在于人的脑域场中，时而弥漫时而塌缩涨落，在循环往复中组成了意识。”
“而心变体会不会就是在某些异常因素的影响下，将这种精神活动延伸到了宏观层面？”
“嘿嘿，是老徐的文章啊。”
郭教授笑的有些奇怪，然后郑重的对甄强说，“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我不能评判你这个想法的对错，若想验证结论，还需要你自己去寻找答案。”
“好的教授，谢谢你的解答。”
甄强对郭教授传授给自己的东西已经十分感激，观念上的一点转变，或许在以后对他面对和解决问题都有很大的帮助。
“嗯，实验到这也差不多了，小刘你写好报告，跟周队一起送过去，后面的事老头我就不参与了。”
郭教授说完，潇洒的向甄强三人挥挥手，慢慢踱步走了。
“周队，阿强，你们稍等一会。”
研究员小刘也是雷厉风行，打个招呼就找了台电脑坐下来，噼里啪啦的开始做文档。
在一旁闲着无事，甄强就凑近一些旁观。
“A-‘待定’，‘水晶蝶’。”
“A-‘待定’，是一只外观透明呈蝴蝶样式的发卡，长三厘米宽二厘米，材料检测结果不明。”
“A-‘待定‘具有量子特性，可以使佩戴者进入二级虚化状态，光电及类频率波可以对虚化对象产生影响。佩戴A-‘待定’者，会在三到五分钟内逐渐窒息，超过八分钟立即死亡，但对行动员——XX除外。”
“以下是实验报告…”
“以下是获取A-‘待定’的行动过程…”
十几分钟时间，小刘打好了报告，将电子档上传等待回批，几分钟后正式确定了“发卡”的编号为A-2774。
他修改了编号，又打印了一份纸质的文件，准备上交档案室。
“阿强，你也来填份表。”在一旁等待的周正见编号确定，便拿了一份申请单递给甄强。
上书，“封印物持有申请报告书”。
“队长，这…”甄强扫了眼表单，被上面繁多的条款晃的有些花了眼。
“没事，你签个字就行，报告不用写。作为最好的耦合者，这件封印物你不拿谁拿？”周正笑了笑，又问道：“身上带钱了吗？”
“带了。”
“先给我二十元。”
从甄强手里接过钱，周正向研究员小刘点点头，带着甄强向封印物管理部走去。
另一个区间，三人来到用巨大玻璃窗隔开的管理部柜台前，研究员小刘上去交档案，待里面的办事员翻了两下盖了章，就向周正和甄强使了个眼色，然后转身离开。
周正紧随其后，从小窗口递上申请，同时将那二十元垫在了纸下。
“持有封印物申请？”办事员扫了眼表单，“这得走流程，需要上级批复。”
他抬眼说道，甄强看见他不动声色的捏了捏纸张下的联邦币。
“这不才开档案吗，信息只录入了总局。”周正一笑，“是否可以通融一下，咱们白河安全局的封印物够多了，行动员却没几个，现在有适合的物品先给行动员配上，不是更有利于执行任务吗。”
办事员摸清了纸币的厚度，便拿起封印物档案，悄无声息的将钱转移到抽屉里，脸上露出了笑容，“周队说的也是，有时咱们的程序确实太不灵活了。”
“既然有行动员急用，那我们自然配合，不过这事…咱们知道就行了。”
“自然，自然。”周正堆笑，和办事员心照不宣的颔首。
然后就见办事员若无其事的将档案放进了碎纸机。
“好了，走吧。”抓起水晶蝴蝶发卡放进甄强手里，周正拍拍他的肩向电梯走去。
甄强默然，对这套操作有心吐槽，无力发声。
“阿强啊，人总得适应环境的。”一路上甄强有些沉默，周正走着，开口呵呵一笑。
“我们只是以最简单的方式达成目的不是吗？至于其它的，也顾不了太多。”
“嗯，是的，队长。”
“以后再有这种情况，或许就是你来做了，可以记一下，办事员二十，组长五十，主任一百，按这个价至少会说你是懂规矩的…”
“好的，队长。”
甄强应道，随后两人默然，一直到走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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