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未来
提示音落下，甄强什么都没感觉，只是内心诡异的平静下来，先前的极致紧张烟消云散，好像面前胳膊比他大腿都粗，手持狰狞杀器的巨汉不过是一只刚断奶的小猫咪。
变异人哈哈大笑，拿枪口戳着甄强的脑袋，“这是从来冒出来的傻子？想当正义使者吗？”
“那我先把你变成死狗！”他的表情骤然狰狞，就要扣动扳机。
后面的人群慌忙低头，不忍看到血腥四溅的恐怖画面！
然而，枪声未响，一只匀称的手掌扣住了变异人粗壮的胳膊，如台钳般死死夹住腕部的经脉，令只需毫米便击发扳机的手指竟完全不能动弹。
“你！tmd！撒开！”疼痛和出乎预料的情况令变异人勃然大怒，他大骂着狂暴震动手臂，另一只手一拳向甄强打来。
“咔！”，甄强动了！他只掌发力将变异人的手腕垂直翻折，发出清脆的骨裂声。
随后于对面骤然变形的动作和惨叫声中，挺身闪开挥来的一拳，左手扣肩，右臂极速屈臂推肘，撞击在宽大的胸膛上。
“咚！”变异人如遭雷击，胸口下凹一片，甄强松开手腕向上冲拳，打得他颌骨破碎脑内漆黑，接着后腿发力！紧将昏死的变异人顶着向前冲锋。
“老二/二哥！！！”另外两个变异人震惊怒吼，失去理智的向甄强扣动扳机。
“嗒嗒嗒嗒！！”两台冲锋枪的子弹如雨点倾泄，在变异人异化的坚韧皮肤上跳动。
甄强收缩身体，以变异人为盾不断前冲，顷刻间与变异人三黑相撞，三人如同失控的卡车，疯狂的一头撞进了墙壁！
“咚！！哗啦！”
碎石四散，尘土飞扬！甄强硬生生顶着两个加起来接近半吨重的变异人撞穿了店铺。
“嗒嗒嗒嗒嗒嗒！！！”胆战心惊的变异人老大冲烟雾弥漫的墙壁缺口疯狂扣死扳机。
他的两个兄弟转瞬间就被那个怪物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是的！他一定是那些人！是安全局的特执！
将被“清除”的恐惧攥住了变异人的心脏，他一口气将子弹全部射完，口中喘着粗气，忽然一转头看向了抱着茜茜想逃跑的老板娘。
刚刚甄强的动作刻意避开了她们，母女俩完好无损。
必须得抓住人质！脑筋转弯后，变异人大黑不确定子弹能不能射死那家伙，他想起甄强就是为这母女俩出头的，所以抓住她们！多一份保险！
魁梧吓人的变异壮汉猛然跨步，在茜茜母女惊恐的眼神中，一把向她们抓去。
就在这时，被撞穿的墙壁间尘土骤然飞扬，一个大块头呼啦飞出，直击转身抓人的大黑。
“碰！”大黑被撞的退后了一步，挡住了昏迷不醒的兄弟。
尘土中随之传来了“沙沙”的拖动声。甄强拽着四肢有些扭曲的二黑，面色沉凝的从烟雾里走出，手一挥将变异人甩到了店外。
“你！”大黑震怒，这是提醒外面的司执上门抓人！
他立刻伸手抓向腰间的手枪，准备开火反击，但甄强如风般裹挟尘雾而至，一拳向变异人砸去。
“咚！”肌肉相撞的沉闷声，间杂轻微的骨裂声。
大黑及时反身，咬牙用后背承受住攻击的剧痛，然后扭着腰拔出了特大号的猎杀手枪，转身就开枪射击。
甄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变异人的胳膊向上抬，“砰砰！！”轰鸣的枪口喷吐烈焰射向天花板，打下碎片无数，他挥左拳击打变异人的下颚。
一下！二下！变异人仰头怒吼喷出黑血，甄强一把将手枪抽飞，伸手捏住他的脖子，背脊发力，向地轰击！
“嘭！”水泥地面震动，砸开了裂纹，又一下！“嘭！”变异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已然气若游丝。
“沙…”，天花板落下灰尘，店内一片寂静。
甄强看着昏死的变异人，松开手缓缓站立，他静立平息，随后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瘦削的手掌有些苍白，沾染着刚刚解决的三个变异人的黑血。
以一敌三，这是甄强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的格斗经验仅限于在高院里学过的一学期健体拳。
刚刚的战斗完全是凭借本能即兴发挥，可身体的表现却可以说超乎了想象，不但力量暴增，而且完美跟上了脑中的想法。
每一个动作都精确到一丝一毫，宛如用意识操纵的精密机器一般。
现在，甄强端详手掌，发现它稳如泰山，常人都有的轻微自然抖动完全消失了，如岩石般稳定。
他已被脱离了正常的范畴……
心情有些沉重，甄强转身回头，发现店内被困住的人们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食客们没想到，人群中能杀出如此猛男！他们缓缓从震惊中恢复，手忙脚乱的救助陷入昏迷的老板。
小姑娘茜茜被吓得不轻，但眼睛扑闪的看着甄强，老板娘也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甄强勾起勉强的笑容，点头示意，转身准备离开，忽然门口传来了大喝声。
“不许动！举起手来！”
一群身着联邦黑色制服的司执举着枪蜂拥而入，迅速控制现场。
数把枪指向站在倒地变异人旁边的甄强，司执们看着他手上沾染的黑血，神情隐隐紧张。
“冷静！冷静！别激动！”肩上带三道银杠的司执队长紧随在后，大声喊道，他的话是对甄强说的。
“您好，是安全局的先生吗？感谢您见义勇为的行为。”队长挥退一众队员，脸上堆笑说着客气话，但瞳孔深处却透露着畏惧。
看着他们，甄强沉默了一下，开口道出实情，“我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见众司执齐齐退后数步，手里的枪握的更紧了，好像证实了之前的担心一般。
“…您，您好，您是，是还没有报备的异变者吗？”司执队长的手也微微贴着枪套，好像那能给他一点安全感。
甄强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所以并不怪司执们反应过度。
司执队长与身边的队员对视一眼，传递信息，见到甄强理智清晰，愿意沟通，且没有攻击倾向，队长挥手让下属放下了武器。
“再次感谢您的见义勇为。”司执队长上前，有些谨慎的和甄强握了握手。
“你的行动保护了联邦公共利益和民众的安全，但为了社会秩序和践行有关规定，还请你配合我们做个记录。”
话说的很客套，意思也很明确，要将不稳定“因素”纳入机关的控制。
司执们的处理方式是治安局的常规流程，异变者或异常情况皆不归治安局管，属于另一套体系安全局的管辖范畴。
所以司执们只是给甄强做了个记录，告知他会将信息递交给安全局，请他回家等待，尽量不要出门。
对这些，甄强只是点头，他看到救护车和灾控队抵达了现场，协力救治伤员和处理刚刚的房屋破坏问题。
老板被抬上了车，他受伤不轻，不过没有生命危险，陪着父母的小姑娘茜茜注意到了甄强的目光，远远向他挥手。
甄强抬手一笑回应，向仍在戒备紧张的司执们说了一声，转身回家。
踏过被封锁而有些安静的街道，重新回到家的甄强坐回了电脑前，脱下外套靠坐一会，深深的叹了口气。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过了犹豫与思考。
沉默一会后，他振作起来，快速打开“天枢网”，用栅格软件和跳转器做了特殊处理，在网址栏敲下一串特殊的域名字符。
正所谓有光就有暗，联系全联邦的“天枢网”也有其阴暗面——“地网”。
这是一些人为“阴影之事”而建立的地下网络，向全世界的知晓者提供服务。
甄强在工作中了解到了其中的一些网址，即使是明面的上市公司，也有不少见不得光的事。
地网很大，人也很杂。有人在上面做违禁的生意，有人交流着隐秘情报，还有人讨论和发布一些过不了审监的内容，谋取暴利者、非同一般之人，皆在上面活动……
这是阴暗者当道的区域，不过除了不那么合法光亮，地网也具备天枢网的所有功能。
甄强以伪装地址访问了白河市的地网区块，尝试拿到一样联邦不允许平民持有的物品，“异常检测试纸”。
他点开一家出售试纸的地下店铺，向店长发送交流信息，切入私聊模式。
访客6987:“我要一条试纸，地址xxxxxx”，甄强言简意赅的敲到。
访客6754:“可以，20点。”店主很快有了回应，但同时多问了一句，“你这是遭遇了什么异常吗？”
甄强一顿，地网上不说全是坏蛋，但也没什么好人，言多必失的道理，作为前心理医生的他更加清楚。
访客6987:“我有一个朋友……”
访客6754:“好吧，好吧，我们无意打探客户的隐私，只是如果你有“异变之物”的任何情报，都可以卖给我们，价格不会低。”
访客6987:“暂时还没有，结账吧。”
交流完信息，店主发来了一条“暗银”账号，地网交易用的是“符节点”，由名叫“暗影银行”的机构背书。
一点符节等于一联邦币，甄强用空白银行卡上官网购买了20点，转给店主。
这个价格不菲，联邦币很实成，单位有分、角、元三种，像甄强今天的早餐也不过价值一角，20元是中等收入人群一个多星期的工资了。
收到货款，店主利索的发货，甄强的地址是通过电子地图搜索的公共悬浮机驿站，离他的住址隔了大半个城市。
在地网曝光地址绝对是愚蠢的行为，所以一般的阴影交易都会交给“跑帮”接收和转寄，他们会按雇主的要求检查包裹，然后按地址二次寄出邮件。
甄强花费了几元找了三个不同城区的跑帮，货物会层层递进，在十多个小时后寄到他附近的公共驿站，虽然慢了些，但足够安全。
完成了购物，甄强疲倦的躺到了床上，熬夜和战斗之后，困意像潮水般上涌。
贴着柔软的被单，如同沉入水底，微微透光的蓝色窗帘像静止的海面，耳边是隐约如浪潮的车流声，笛鸣偶尔起伏，船只出港。
怀着对未来未知的不安，甄强睡了过去，当他醒来时，已经是暮色时分。
揉揉眼睛，起身查看电脑，驿站的电子取货码已经发来了。
司执所说的安全局门访完全没动静，但以白河市机构一贯的办事效率来说，这很正常。
甄强再次出门，买了晚餐和夜宵，顺路将包裹取了回来。
一碗羊肉焖饭，一杯麦冬泡水，饱腹而益胃生津、清心除烦。
吃饱喝足，甄强拆开了小盒状的包裹，拿出了一条口香糖大小的黑色金属条“试纸”。
漆黑的厚薄金属表面有玻璃似的晶体条纹，每隔一段距离便有标数字的小点。
端详一阵，他吸了一口气，将手指按在了试纸下端的凹陷晶面处。
透明的晶面亮起了红光，光芒慢慢延着透明的细线上升，突破一个个光点，最终冲到顶层的位置停下。
甄强看向光点旁的数字——异常指数:10。
缓缓放下试纸，他掏出了一支“别金花”，点燃吸了一口。
黄昏的薄薄暮色照着盒子里随试纸送来的说明书，上面贴心的给出了异常指数范围和相应的影响。
“异常值1以下，存活率70%；异常值1~3，存活率55%；异常值5~7，存活率20%；异常值8~9，存活率3%；异常值10及以上，存活率0.11%”
房间依旧安静，外面晚高峰的车流声清晰可闻。
“嘿嘿，别信这破玩意，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魔鬼，怎么会要宿主的命呢。”系统的声音在脑中响起，乖巧的解释，好像个贴心宝宝。
甄强吐出一口青白的烟，垫着手仰头靠在了椅背上，他叼着卷燃之物发呆，直到它将燃尽，才张开嘴露出微微笑容。
“其实也挺好，一下就有人生目标了。”
“哦，宿主想通了？”系统声音扬起，轻快向甄强问道:“是要用力量实现什么理想目标吗？”
“对。”甄强点了点头，“我的目标就是——”
“摆脱你。”
变异人哈哈大笑，拿枪口戳着甄强的脑袋，“这是从来冒出来的傻子？想当正义使者吗？”
“那我先把你变成死狗！”他的表情骤然狰狞，就要扣动扳机。
后面的人群慌忙低头，不忍看到血腥四溅的恐怖画面！
然而，枪声未响，一只匀称的手掌扣住了变异人粗壮的胳膊，如台钳般死死夹住腕部的经脉，令只需毫米便击发扳机的手指竟完全不能动弹。
“你！tmd！撒开！”疼痛和出乎预料的情况令变异人勃然大怒，他大骂着狂暴震动手臂，另一只手一拳向甄强打来。
“咔！”，甄强动了！他只掌发力将变异人的手腕垂直翻折，发出清脆的骨裂声。
随后于对面骤然变形的动作和惨叫声中，挺身闪开挥来的一拳，左手扣肩，右臂极速屈臂推肘，撞击在宽大的胸膛上。
“咚！”变异人如遭雷击，胸口下凹一片，甄强松开手腕向上冲拳，打得他颌骨破碎脑内漆黑，接着后腿发力！紧将昏死的变异人顶着向前冲锋。
“老二/二哥！！！”另外两个变异人震惊怒吼，失去理智的向甄强扣动扳机。
“嗒嗒嗒嗒！！”两台冲锋枪的子弹如雨点倾泄，在变异人异化的坚韧皮肤上跳动。
甄强收缩身体，以变异人为盾不断前冲，顷刻间与变异人三黑相撞，三人如同失控的卡车，疯狂的一头撞进了墙壁！
“咚！！哗啦！”
碎石四散，尘土飞扬！甄强硬生生顶着两个加起来接近半吨重的变异人撞穿了店铺。
“嗒嗒嗒嗒嗒嗒！！！”胆战心惊的变异人老大冲烟雾弥漫的墙壁缺口疯狂扣死扳机。
他的两个兄弟转瞬间就被那个怪物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是的！他一定是那些人！是安全局的特执！
将被“清除”的恐惧攥住了变异人的心脏，他一口气将子弹全部射完，口中喘着粗气，忽然一转头看向了抱着茜茜想逃跑的老板娘。
刚刚甄强的动作刻意避开了她们，母女俩完好无损。
必须得抓住人质！脑筋转弯后，变异人大黑不确定子弹能不能射死那家伙，他想起甄强就是为这母女俩出头的，所以抓住她们！多一份保险！
魁梧吓人的变异壮汉猛然跨步，在茜茜母女惊恐的眼神中，一把向她们抓去。
就在这时，被撞穿的墙壁间尘土骤然飞扬，一个大块头呼啦飞出，直击转身抓人的大黑。
“碰！”大黑被撞的退后了一步，挡住了昏迷不醒的兄弟。
尘土中随之传来了“沙沙”的拖动声。甄强拽着四肢有些扭曲的二黑，面色沉凝的从烟雾里走出，手一挥将变异人甩到了店外。
“你！”大黑震怒，这是提醒外面的司执上门抓人！
他立刻伸手抓向腰间的手枪，准备开火反击，但甄强如风般裹挟尘雾而至，一拳向变异人砸去。
“咚！”肌肉相撞的沉闷声，间杂轻微的骨裂声。
大黑及时反身，咬牙用后背承受住攻击的剧痛，然后扭着腰拔出了特大号的猎杀手枪，转身就开枪射击。
甄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变异人的胳膊向上抬，“砰砰！！”轰鸣的枪口喷吐烈焰射向天花板，打下碎片无数，他挥左拳击打变异人的下颚。
一下！二下！变异人仰头怒吼喷出黑血，甄强一把将手枪抽飞，伸手捏住他的脖子，背脊发力，向地轰击！
“嘭！”水泥地面震动，砸开了裂纹，又一下！“嘭！”变异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已然气若游丝。
“沙…”，天花板落下灰尘，店内一片寂静。
甄强看着昏死的变异人，松开手缓缓站立，他静立平息，随后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瘦削的手掌有些苍白，沾染着刚刚解决的三个变异人的黑血。
以一敌三，这是甄强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的格斗经验仅限于在高院里学过的一学期健体拳。
刚刚的战斗完全是凭借本能即兴发挥，可身体的表现却可以说超乎了想象，不但力量暴增，而且完美跟上了脑中的想法。
每一个动作都精确到一丝一毫，宛如用意识操纵的精密机器一般。
现在，甄强端详手掌，发现它稳如泰山，常人都有的轻微自然抖动完全消失了，如岩石般稳定。
他已被脱离了正常的范畴……
心情有些沉重，甄强转身回头，发现店内被困住的人们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食客们没想到，人群中能杀出如此猛男！他们缓缓从震惊中恢复，手忙脚乱的救助陷入昏迷的老板。
小姑娘茜茜被吓得不轻，但眼睛扑闪的看着甄强，老板娘也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甄强勾起勉强的笑容，点头示意，转身准备离开，忽然门口传来了大喝声。
“不许动！举起手来！”
一群身着联邦黑色制服的司执举着枪蜂拥而入，迅速控制现场。
数把枪指向站在倒地变异人旁边的甄强，司执们看着他手上沾染的黑血，神情隐隐紧张。
“冷静！冷静！别激动！”肩上带三道银杠的司执队长紧随在后，大声喊道，他的话是对甄强说的。
“您好，是安全局的先生吗？感谢您见义勇为的行为。”队长挥退一众队员，脸上堆笑说着客气话，但瞳孔深处却透露着畏惧。
看着他们，甄强沉默了一下，开口道出实情，“我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见众司执齐齐退后数步，手里的枪握的更紧了，好像证实了之前的担心一般。
“…您，您好，您是，是还没有报备的异变者吗？”司执队长的手也微微贴着枪套，好像那能给他一点安全感。
甄强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所以并不怪司执们反应过度。
司执队长与身边的队员对视一眼，传递信息，见到甄强理智清晰，愿意沟通，且没有攻击倾向，队长挥手让下属放下了武器。
“再次感谢您的见义勇为。”司执队长上前，有些谨慎的和甄强握了握手。
“你的行动保护了联邦公共利益和民众的安全，但为了社会秩序和践行有关规定，还请你配合我们做个记录。”
话说的很客套，意思也很明确，要将不稳定“因素”纳入机关的控制。
司执们的处理方式是治安局的常规流程，异变者或异常情况皆不归治安局管，属于另一套体系安全局的管辖范畴。
所以司执们只是给甄强做了个记录，告知他会将信息递交给安全局，请他回家等待，尽量不要出门。
对这些，甄强只是点头，他看到救护车和灾控队抵达了现场，协力救治伤员和处理刚刚的房屋破坏问题。
老板被抬上了车，他受伤不轻，不过没有生命危险，陪着父母的小姑娘茜茜注意到了甄强的目光，远远向他挥手。
甄强抬手一笑回应，向仍在戒备紧张的司执们说了一声，转身回家。
踏过被封锁而有些安静的街道，重新回到家的甄强坐回了电脑前，脱下外套靠坐一会，深深的叹了口气。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过了犹豫与思考。
沉默一会后，他振作起来，快速打开“天枢网”，用栅格软件和跳转器做了特殊处理，在网址栏敲下一串特殊的域名字符。
正所谓有光就有暗，联系全联邦的“天枢网”也有其阴暗面——“地网”。
这是一些人为“阴影之事”而建立的地下网络，向全世界的知晓者提供服务。
甄强在工作中了解到了其中的一些网址，即使是明面的上市公司，也有不少见不得光的事。
地网很大，人也很杂。有人在上面做违禁的生意，有人交流着隐秘情报，还有人讨论和发布一些过不了审监的内容，谋取暴利者、非同一般之人，皆在上面活动……
这是阴暗者当道的区域，不过除了不那么合法光亮，地网也具备天枢网的所有功能。
甄强以伪装地址访问了白河市的地网区块，尝试拿到一样联邦不允许平民持有的物品，“异常检测试纸”。
他点开一家出售试纸的地下店铺，向店长发送交流信息，切入私聊模式。
访客6987:“我要一条试纸，地址xxxxxx”，甄强言简意赅的敲到。
访客6754:“可以，20点。”店主很快有了回应，但同时多问了一句，“你这是遭遇了什么异常吗？”
甄强一顿，地网上不说全是坏蛋，但也没什么好人，言多必失的道理，作为前心理医生的他更加清楚。
访客6987:“我有一个朋友……”
访客6754:“好吧，好吧，我们无意打探客户的隐私，只是如果你有“异变之物”的任何情报，都可以卖给我们，价格不会低。”
访客6987:“暂时还没有，结账吧。”
交流完信息，店主发来了一条“暗银”账号，地网交易用的是“符节点”，由名叫“暗影银行”的机构背书。
一点符节等于一联邦币，甄强用空白银行卡上官网购买了20点，转给店主。
这个价格不菲，联邦币很实成，单位有分、角、元三种，像甄强今天的早餐也不过价值一角，20元是中等收入人群一个多星期的工资了。
收到货款，店主利索的发货，甄强的地址是通过电子地图搜索的公共悬浮机驿站，离他的住址隔了大半个城市。
在地网曝光地址绝对是愚蠢的行为，所以一般的阴影交易都会交给“跑帮”接收和转寄，他们会按雇主的要求检查包裹，然后按地址二次寄出邮件。
甄强花费了几元找了三个不同城区的跑帮，货物会层层递进，在十多个小时后寄到他附近的公共驿站，虽然慢了些，但足够安全。
完成了购物，甄强疲倦的躺到了床上，熬夜和战斗之后，困意像潮水般上涌。
贴着柔软的被单，如同沉入水底，微微透光的蓝色窗帘像静止的海面，耳边是隐约如浪潮的车流声，笛鸣偶尔起伏，船只出港。
怀着对未来未知的不安，甄强睡了过去，当他醒来时，已经是暮色时分。
揉揉眼睛，起身查看电脑，驿站的电子取货码已经发来了。
司执所说的安全局门访完全没动静，但以白河市机构一贯的办事效率来说，这很正常。
甄强再次出门，买了晚餐和夜宵，顺路将包裹取了回来。
一碗羊肉焖饭，一杯麦冬泡水，饱腹而益胃生津、清心除烦。
吃饱喝足，甄强拆开了小盒状的包裹，拿出了一条口香糖大小的黑色金属条“试纸”。
漆黑的厚薄金属表面有玻璃似的晶体条纹，每隔一段距离便有标数字的小点。
端详一阵，他吸了一口气，将手指按在了试纸下端的凹陷晶面处。
透明的晶面亮起了红光，光芒慢慢延着透明的细线上升，突破一个个光点，最终冲到顶层的位置停下。
甄强看向光点旁的数字——异常指数:10。
缓缓放下试纸，他掏出了一支“别金花”，点燃吸了一口。
黄昏的薄薄暮色照着盒子里随试纸送来的说明书，上面贴心的给出了异常指数范围和相应的影响。
“异常值1以下，存活率70%；异常值1~3，存活率55%；异常值5~7，存活率20%；异常值8~9，存活率3%；异常值10及以上，存活率0.11%”
房间依旧安静，外面晚高峰的车流声清晰可闻。
“嘿嘿，别信这破玩意，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魔鬼，怎么会要宿主的命呢。”系统的声音在脑中响起，乖巧的解释，好像个贴心宝宝。
甄强吐出一口青白的烟，垫着手仰头靠在了椅背上，他叼着卷燃之物发呆，直到它将燃尽，才张开嘴露出微微笑容。
“其实也挺好，一下就有人生目标了。”
“哦，宿主想通了？”系统声音扬起，轻快向甄强问道:“是要用力量实现什么理想目标吗？”
“对。”甄强点了点头，“我的目标就是——”
“摆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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