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找寻
何奕明坐在位子上，喝完了这杯白咖啡。醇正的榛子香伴着明显的酸度，并不明显的苦成为了必不可少的一丝点缀，缓和了他残存的惊慌。
两天的时间，他却一直在经受着各种精神上的冲击，度日如年。而直到现在，潜藏在海面之下的冰山终于被他瞥见了一角，他也终于可以放缓一些步调了。
走出咖啡厅，他吐出了一口浊气。尽管还有着各种迷雾笼罩，但好歹也算是找到了正确的方向。在和林初交流过后，至少不用再随时担心警司找上门了。在往家走的路上，林初掏出手机，回了几条骆长青的消息，并拜托他继续帮自己各种课上签个到。
后续的人生又有了盼头，那课就还是要继续上的。
发完消息，他想了又想，决定给父母打个电话：
“喂，妈。”
“没事，我挺好的，生活费够用。”
“真没啥事，就是说这周末想回新家那边和你们吃顿饭。”
“我想你们了。”
“不是......真的不是要钱......”
经历了这么一遭，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报喜不报忧”。遇到真正的大事时，越是能依靠的人，越不想去依靠、害怕给他们带来麻烦。
但李庆这件事还没完。眼下的新的目标，是搞清楚纸条上的【阿莱夫】、搞清楚【神秘】。
【神秘】是什么？不同的人大概会有不同的答案。
它可以是老子所言的“玄之又玄，玄牝之门”；也可以是孔子所指的“怪力乱神”；亦或是十九世纪大国们追逐的所谓“念动力”；乃至是科学界尚未探明的“暗物质”……无论东西方，从民俗传统、神话故事乃至科学禁区，都有着【神秘】的影子。
如果要让何奕明给它下一个定义的话，那便是“一切未知的和不可知的”。
在初中的时候，何奕明从老家翻出来了一本破旧的《周公解梦》。这书封皮上画着个工笔线条的老人，发须花白，面色似笑非笑，些许破损又添了些岁月的痕迹，看起来倒还真有些神异。
在这本古朴的书本上，记述这样一段关于周公的神秘故事：
彼时还是隋朝，江都通守王世充连续三次败给李密率领的叛军，屡败屡战，士气低迷。值此危急时刻，他兴修周公庙、筑起解梦碑，命将士诚心祭颂。
将士的祝祷引来了儒教元圣、一代圣人周公入梦。一连三天，将士们都梦到了周公为其祝佑，肯定他们的义勇。以此为契机，王世充重振了全军的士气、最终大胜而归。
故事之中的解梦碑神妙无比，跨越历史、引圣人入梦。
而在《资治通鉴》的记载中，这段历史却并非如此：王世充为了让士兵重整旗鼓，便诈称手下士兵梦到了圣人周公，他欺骗将士，若不去讨伐逆贼，便会被周公治罪，染上瘟疫而死。
王世充手下的士兵多是楚地人，最信妖异。听到这样的神异，纷纷请求出战。如此一来，王世充军容强大，最终大胜而归。
轶事、纪传，野史、正史......不同的叙述各执一词，那么周公庙中的解梦碑到底有没有神秘呢？这就不得而知了。
在漫长的历史中，有着太多类似周公庙解梦碑这样的不得而知，也正因其未知、不可知、不得而知，才有了所谓【神秘】。何奕明对神秘学的观点，也正是由此而来。越是未知，才越令他好奇。
有心人借此装神弄鬼，无心者对此嗤之以鼻。而真正的神秘掌控者，却隐藏在了字里行间，隐藏在了充斥着伪科学与民俗文化的【神秘学】中。
何奕明相信，【阿莱夫】便是这样的、真正的神秘。
林初要他找到【阿莱夫】，还专门强调，不要向别人求助。何奕明觉得，这应该是一种测试，测试自己是否有参与到事件里的能力。
可林初完全没有给出什么提示，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去探寻。
要找到【阿莱夫】，首先得弄清楚，【阿莱夫】是什么？
是一个人吗？还是一个地点？一家神秘的店铺？一个需要穿墙而过的车站？
何奕明心中揣摩着：
“总感觉我是听过这个词的、或者说理应是知道这个词的，但却又有一种莫名的不确定感......这是什么原因呢？”
而这个问题，他百试百灵的灵性也没给出解答。
“也许真的是错觉吧。”
胡思乱想之余，他回到了家，何奕明马不停蹄地打开了电脑，在自己储备的神秘学资料里开始翻找起来。
他所储存的资料里主要包含了各种偏门的宗教传说与奇诡手段，但对于每一项内容都不算详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神秘学是一门典型的杂糅学问，充斥着个人理解与胡编杜撰，也没有一个客观统一的判别标准。对何奕明这位爱好者来说，光是搜集这些资料就已经耗费了大量精力，实在没空去做深入内容的扩充了。
也就只有他比较感兴趣、也做过较多尝试的梦境方面，搜集的资料会更详实一些。
仔细地筛查了一个小时，何奕明终于确定——自己的资料大概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没办法，资料的累积是需要动力、也需要时间的，就以此前何奕明对神秘学将信将疑的态度，能搜集到这么多已经算是狂热了。但涉及到一些深入的内容时，这些概括性的资料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既然如此，那就得拜托万能的互联网了！
可别小看互联网上隐藏着的神秘学信息，何奕明大部分的入门神秘学常识都是从网上学来。尽管搜索引擎中关于神秘学的内容一直鱼目混杂，但只要小心分辨、仔细甄别，还是能够找到一些有帮助的信息的，这也算是他的经验之谈。
只要能从网上找到一些线索，何奕明就可以有的放矢地去针对性地做调查了。
在了解到这世界上还存在着真正的神秘学之后，他怀疑那些掌控神秘的人应该有着自己专门的交流渠道，这才使得外界的人只能窥见一些只鳞片爪，无法得见这头隐藏在人类历史暗面的、庞然大物的全貌。
不过他并没有掌握这样的渠道。硬要说的话，【羊踹玉兔】群大概算一个？何奕明想到早先时候群主【葛莱密斯爵士】和自己的交流，如果没有他的提醒，他恐怕真的会在不知不觉间忘掉那一次潜梦、忘掉林初的存在。
这足以证明，这个神秘学交流群里是有些真东西的。
“如果搜索引擎里也找不到什么线索，我就只能寄希望于万能的群友了。”心中暗道。
就算林初告诉他不要跟别人求助，但这种事关自己安危的大事，有捷径凭什么不能走呢？反正林初也不可能随时监视自己，真要偷偷求助一下其他人，他也不可能发现得了吧？
回到搜索引擎的界面，何奕明敲击着键盘，随着中英文关键词的分别键入，拉拉杂杂的各色信息纷纷跳了出来。大概因为自己输入的内容有英文，最上头两列是什么外语培训班的推销，只在右下角用肉眼很难看清楚的大小标注了“广告”二字。
“这家搜索引擎还是一如既往的没品啊......”何奕明无语，然后滚动鼠标下翻。
往下就是各种充斥着揣测和臆想的能量学说和伪科学，或者是一些同名的无用信息，诸如：
【从阿莱夫到元宇宙意义_时间与空间的谜宫】
【宇宙无限，生命有痕丨阿莱夫_空间】
【“门后的阿莱夫”NFT拍卖在MetaOpus以10000美元成交_作品】
【历史上的今天:奥姆真理教在东京地铁放毒气-潜江新闻网】
【阿莱夫即是宇宙成就如何获取-崩坏:星穹铁道-米游社区】
“前面几个就算了，最后这个是什么鬼......”何奕明有些无力吐槽，想在这些信息里找到真正的神秘，的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因为真要说的话，这几个搜索结果，都和神秘学沾点边。
要么是意义不明的空泛论调、要么是以阿莱夫为名的宗教，亦或是相关的游戏内容、艺术创作......但不论何奕明点进去哪一个，在其内容之中，似乎都指向了一种与主流思想迥异的宇宙理论。而在神秘学中，尽管观点与内容浩如烟海，却也还是可以被笼统地分为几个类别的。宇宙论，正是神秘学中无比重要的一部分。
何奕明点进了第二个链接，那个探讨阿莱夫与宇宙的联系的连接，逐渐了解到了更多与阿莱夫宇宙论有关的内容。
自古以来，人们对于自己所生存的世界都充满了好奇，而宇宙论，正是在探讨人类在宇宙中的位置。
现代社会的主流宇宙论是大爆炸理论，即宇宙是由一个致密的奇点大爆炸后膨胀形成的。但在神秘学中，宇宙的起源却有着各式各样的猜测，众说纷纭。
常见的耶稣创世、盘古开天这些不同民族的神话故事是一部分；各种哲学家所提出的、诸如赫拉克利特的“宇宙是一团永恒的活火”、泰勒斯的“水是宇宙和万物的起源与本质”也是一部分。
这些理论也许在现代看来颇为可笑，但背后都凝结了一个时代的思想与经验。在哲学领域，它们被认为是古典的一部分；而在神秘学领域，它们则成为了探索未知的基石，被后来者不断深入地挖掘着。
而阿莱夫的背后，同样表达着一种抽象而神秘的宇宙理论。按照帖子的观点，阿莱夫宇宙论认为宇宙是无限的，而人类渺小如尘埃。宇宙中的时空是错乱的，而人类则是错乱的时空海洋中的扁舟。
何奕明对这种过于空泛的观点并不感兴趣，他一直都觉得这样的观点过于消极。他更关心【阿莱夫】的本意，没有被任何人解读过的、属于这个词汇原来的意思。
他把帖子快速地过了一遍，没看到什么具体的内容，却在帖子的最后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这个抽象的宇宙理论，似乎源自一本名为《阿莱夫》的幻想小说。
等等、一本小说......？
何奕明有些惊讶，他没想到林初想要让自己找到的、能解答自己心中疑惑的事物，居然是一本小说。
他设想过阿莱夫会是什么晦涩古籍中的一个冷门概念，或是类似“42”一般的宇宙终极，却没想到它仅仅只是一本网上一搜就全是相关内容的热门小说。
神秘学之所以是神秘学，就是因为未知。如果一个事物人尽皆知、又触手可及，那它就不再神秘了。
但不论这个结果多令他讶异，何奕明还是努力让自己接受。这是目前找到的最为直接的线索，不论如何，还是得先调查过再说。
他在搜索栏上加上了作者名和小说的关键词，再次搜索，想要找到电子版，先看看这部小说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内容，但奇怪的是，这么一本热门小说，居然完全无法在网上找到电子版资源。
饶是何奕明自诩互联网高手，换过各种关键词组合、又到一些常用的电子书网站搜寻，还是没能找到资源。
这本书就仿佛在闹市隐形了一般，明明网上随处都能看到人讨论、哪里都有相关的内容，但涉及到原文句段的却一点也没有。
讨论小说的帖子没有引用、购买实体书的网页也只有几句吹捧地位的话语。在何奕明的眼中，只能看到这本书的名字，却怎么也找不到具体的片段，就好像被人故意藏了起来。
甚至于、连购物网站都没有这本小说的购买内容。
“这也太离谱了吧......”何奕明越搜越心惊，就算【阿莱夫】背后藏着神秘，这份神秘的影响居然能蔓延到网络上吗？这可比此前的梦境影响现实还来得奇异太多了。
“等等，我好像有过类似的情况......”看着这些网页，何奕明又想起了林初——【羊踹玉兔】群的【葛莱密斯爵士】提醒过自己，对方在抹消潜梦的记忆时，同时也在试图删除自己在群里留下过的聊天记录......不管是用物理还是神秘学的方法，至少说明林初是的确有影响网络的手段的。
难道，又是林初搞的鬼？
两天的时间，他却一直在经受着各种精神上的冲击，度日如年。而直到现在，潜藏在海面之下的冰山终于被他瞥见了一角，他也终于可以放缓一些步调了。
走出咖啡厅，他吐出了一口浊气。尽管还有着各种迷雾笼罩，但好歹也算是找到了正确的方向。在和林初交流过后，至少不用再随时担心警司找上门了。在往家走的路上，林初掏出手机，回了几条骆长青的消息，并拜托他继续帮自己各种课上签个到。
后续的人生又有了盼头，那课就还是要继续上的。
发完消息，他想了又想，决定给父母打个电话：
“喂，妈。”
“没事，我挺好的，生活费够用。”
“真没啥事，就是说这周末想回新家那边和你们吃顿饭。”
“我想你们了。”
“不是......真的不是要钱......”
经历了这么一遭，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报喜不报忧”。遇到真正的大事时，越是能依靠的人，越不想去依靠、害怕给他们带来麻烦。
但李庆这件事还没完。眼下的新的目标，是搞清楚纸条上的【阿莱夫】、搞清楚【神秘】。
【神秘】是什么？不同的人大概会有不同的答案。
它可以是老子所言的“玄之又玄，玄牝之门”；也可以是孔子所指的“怪力乱神”；亦或是十九世纪大国们追逐的所谓“念动力”；乃至是科学界尚未探明的“暗物质”……无论东西方，从民俗传统、神话故事乃至科学禁区，都有着【神秘】的影子。
如果要让何奕明给它下一个定义的话，那便是“一切未知的和不可知的”。
在初中的时候，何奕明从老家翻出来了一本破旧的《周公解梦》。这书封皮上画着个工笔线条的老人，发须花白，面色似笑非笑，些许破损又添了些岁月的痕迹，看起来倒还真有些神异。
在这本古朴的书本上，记述这样一段关于周公的神秘故事：
彼时还是隋朝，江都通守王世充连续三次败给李密率领的叛军，屡败屡战，士气低迷。值此危急时刻，他兴修周公庙、筑起解梦碑，命将士诚心祭颂。
将士的祝祷引来了儒教元圣、一代圣人周公入梦。一连三天，将士们都梦到了周公为其祝佑，肯定他们的义勇。以此为契机，王世充重振了全军的士气、最终大胜而归。
故事之中的解梦碑神妙无比，跨越历史、引圣人入梦。
而在《资治通鉴》的记载中，这段历史却并非如此：王世充为了让士兵重整旗鼓，便诈称手下士兵梦到了圣人周公，他欺骗将士，若不去讨伐逆贼，便会被周公治罪，染上瘟疫而死。
王世充手下的士兵多是楚地人，最信妖异。听到这样的神异，纷纷请求出战。如此一来，王世充军容强大，最终大胜而归。
轶事、纪传，野史、正史......不同的叙述各执一词，那么周公庙中的解梦碑到底有没有神秘呢？这就不得而知了。
在漫长的历史中，有着太多类似周公庙解梦碑这样的不得而知，也正因其未知、不可知、不得而知，才有了所谓【神秘】。何奕明对神秘学的观点，也正是由此而来。越是未知，才越令他好奇。
有心人借此装神弄鬼，无心者对此嗤之以鼻。而真正的神秘掌控者，却隐藏在了字里行间，隐藏在了充斥着伪科学与民俗文化的【神秘学】中。
何奕明相信，【阿莱夫】便是这样的、真正的神秘。
林初要他找到【阿莱夫】，还专门强调，不要向别人求助。何奕明觉得，这应该是一种测试，测试自己是否有参与到事件里的能力。
可林初完全没有给出什么提示，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去探寻。
要找到【阿莱夫】，首先得弄清楚，【阿莱夫】是什么？
是一个人吗？还是一个地点？一家神秘的店铺？一个需要穿墙而过的车站？
何奕明心中揣摩着：
“总感觉我是听过这个词的、或者说理应是知道这个词的，但却又有一种莫名的不确定感......这是什么原因呢？”
而这个问题，他百试百灵的灵性也没给出解答。
“也许真的是错觉吧。”
胡思乱想之余，他回到了家，何奕明马不停蹄地打开了电脑，在自己储备的神秘学资料里开始翻找起来。
他所储存的资料里主要包含了各种偏门的宗教传说与奇诡手段，但对于每一项内容都不算详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神秘学是一门典型的杂糅学问，充斥着个人理解与胡编杜撰，也没有一个客观统一的判别标准。对何奕明这位爱好者来说，光是搜集这些资料就已经耗费了大量精力，实在没空去做深入内容的扩充了。
也就只有他比较感兴趣、也做过较多尝试的梦境方面，搜集的资料会更详实一些。
仔细地筛查了一个小时，何奕明终于确定——自己的资料大概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没办法，资料的累积是需要动力、也需要时间的，就以此前何奕明对神秘学将信将疑的态度，能搜集到这么多已经算是狂热了。但涉及到一些深入的内容时，这些概括性的资料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既然如此，那就得拜托万能的互联网了！
可别小看互联网上隐藏着的神秘学信息，何奕明大部分的入门神秘学常识都是从网上学来。尽管搜索引擎中关于神秘学的内容一直鱼目混杂，但只要小心分辨、仔细甄别，还是能够找到一些有帮助的信息的，这也算是他的经验之谈。
只要能从网上找到一些线索，何奕明就可以有的放矢地去针对性地做调查了。
在了解到这世界上还存在着真正的神秘学之后，他怀疑那些掌控神秘的人应该有着自己专门的交流渠道，这才使得外界的人只能窥见一些只鳞片爪，无法得见这头隐藏在人类历史暗面的、庞然大物的全貌。
不过他并没有掌握这样的渠道。硬要说的话，【羊踹玉兔】群大概算一个？何奕明想到早先时候群主【葛莱密斯爵士】和自己的交流，如果没有他的提醒，他恐怕真的会在不知不觉间忘掉那一次潜梦、忘掉林初的存在。
这足以证明，这个神秘学交流群里是有些真东西的。
“如果搜索引擎里也找不到什么线索，我就只能寄希望于万能的群友了。”心中暗道。
就算林初告诉他不要跟别人求助，但这种事关自己安危的大事，有捷径凭什么不能走呢？反正林初也不可能随时监视自己，真要偷偷求助一下其他人，他也不可能发现得了吧？
回到搜索引擎的界面，何奕明敲击着键盘，随着中英文关键词的分别键入，拉拉杂杂的各色信息纷纷跳了出来。大概因为自己输入的内容有英文，最上头两列是什么外语培训班的推销，只在右下角用肉眼很难看清楚的大小标注了“广告”二字。
“这家搜索引擎还是一如既往的没品啊......”何奕明无语，然后滚动鼠标下翻。
往下就是各种充斥着揣测和臆想的能量学说和伪科学，或者是一些同名的无用信息，诸如：
【从阿莱夫到元宇宙意义_时间与空间的谜宫】
【宇宙无限，生命有痕丨阿莱夫_空间】
【“门后的阿莱夫”NFT拍卖在MetaOpus以10000美元成交_作品】
【历史上的今天:奥姆真理教在东京地铁放毒气-潜江新闻网】
【阿莱夫即是宇宙成就如何获取-崩坏:星穹铁道-米游社区】
“前面几个就算了，最后这个是什么鬼......”何奕明有些无力吐槽，想在这些信息里找到真正的神秘，的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因为真要说的话，这几个搜索结果，都和神秘学沾点边。
要么是意义不明的空泛论调、要么是以阿莱夫为名的宗教，亦或是相关的游戏内容、艺术创作......但不论何奕明点进去哪一个，在其内容之中，似乎都指向了一种与主流思想迥异的宇宙理论。而在神秘学中，尽管观点与内容浩如烟海，却也还是可以被笼统地分为几个类别的。宇宙论，正是神秘学中无比重要的一部分。
何奕明点进了第二个链接，那个探讨阿莱夫与宇宙的联系的连接，逐渐了解到了更多与阿莱夫宇宙论有关的内容。
自古以来，人们对于自己所生存的世界都充满了好奇，而宇宙论，正是在探讨人类在宇宙中的位置。
现代社会的主流宇宙论是大爆炸理论，即宇宙是由一个致密的奇点大爆炸后膨胀形成的。但在神秘学中，宇宙的起源却有着各式各样的猜测，众说纷纭。
常见的耶稣创世、盘古开天这些不同民族的神话故事是一部分；各种哲学家所提出的、诸如赫拉克利特的“宇宙是一团永恒的活火”、泰勒斯的“水是宇宙和万物的起源与本质”也是一部分。
这些理论也许在现代看来颇为可笑，但背后都凝结了一个时代的思想与经验。在哲学领域，它们被认为是古典的一部分；而在神秘学领域，它们则成为了探索未知的基石，被后来者不断深入地挖掘着。
而阿莱夫的背后，同样表达着一种抽象而神秘的宇宙理论。按照帖子的观点，阿莱夫宇宙论认为宇宙是无限的，而人类渺小如尘埃。宇宙中的时空是错乱的，而人类则是错乱的时空海洋中的扁舟。
何奕明对这种过于空泛的观点并不感兴趣，他一直都觉得这样的观点过于消极。他更关心【阿莱夫】的本意，没有被任何人解读过的、属于这个词汇原来的意思。
他把帖子快速地过了一遍，没看到什么具体的内容，却在帖子的最后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这个抽象的宇宙理论，似乎源自一本名为《阿莱夫》的幻想小说。
等等、一本小说......？
何奕明有些惊讶，他没想到林初想要让自己找到的、能解答自己心中疑惑的事物，居然是一本小说。
他设想过阿莱夫会是什么晦涩古籍中的一个冷门概念，或是类似“42”一般的宇宙终极，却没想到它仅仅只是一本网上一搜就全是相关内容的热门小说。
神秘学之所以是神秘学，就是因为未知。如果一个事物人尽皆知、又触手可及，那它就不再神秘了。
但不论这个结果多令他讶异，何奕明还是努力让自己接受。这是目前找到的最为直接的线索，不论如何，还是得先调查过再说。
他在搜索栏上加上了作者名和小说的关键词，再次搜索，想要找到电子版，先看看这部小说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内容，但奇怪的是，这么一本热门小说，居然完全无法在网上找到电子版资源。
饶是何奕明自诩互联网高手，换过各种关键词组合、又到一些常用的电子书网站搜寻，还是没能找到资源。
这本书就仿佛在闹市隐形了一般，明明网上随处都能看到人讨论、哪里都有相关的内容，但涉及到原文句段的却一点也没有。
讨论小说的帖子没有引用、购买实体书的网页也只有几句吹捧地位的话语。在何奕明的眼中，只能看到这本书的名字，却怎么也找不到具体的片段，就好像被人故意藏了起来。
甚至于、连购物网站都没有这本小说的购买内容。
“这也太离谱了吧......”何奕明越搜越心惊，就算【阿莱夫】背后藏着神秘，这份神秘的影响居然能蔓延到网络上吗？这可比此前的梦境影响现实还来得奇异太多了。
“等等，我好像有过类似的情况......”看着这些网页，何奕明又想起了林初——【羊踹玉兔】群的【葛莱密斯爵士】提醒过自己，对方在抹消潜梦的记忆时，同时也在试图删除自己在群里留下过的聊天记录......不管是用物理还是神秘学的方法，至少说明林初是的确有影响网络的手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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