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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牵魂引

    张培琦说着微微向后使了一个眼色,随即周身寒气大开,旋出一团冷雾在这半空之中生出一方冰台,中心芽出根系迅速凝结扎到山门废墟上,顷刻间便开辟出一方战场。

    冰台寒气刺骨,上方自然生成诸多冷雾,若非高手,看到的只有盈盈寒气。

    南诏趁机抓住张怡薰的手腕,张怡薰瞳孔巨震,慌忙想要将手抽出,南诏赶紧传音道:

    “别动!我要行法!想要乱动,就留在这,我自己一个人去!”

    张怡薰双眼呆了一会,面具向上动了动,明显就是鼻子抖动带起的,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哀怨。

    南诏也不敢看,那眼神实在看的太令人伤心了。

    一口包含圣道真意的气息从南诏呼出,落在两人脚边冰台上缓缓凝聚成两道模糊的身形,像是生成了两个套子将人两人套了起来。于此同时一阵黯淡霞光膜从南诏抓住张怡薰手腕的手上溢出,在那两道身形成形的同时镀满了两人的全身。

    “听我说!我喊一二走,咱们就向后撤!记住,眼下我不能松开,一旦松开咱们两人身上的障眼法就都破了!记住别乱动!”

    这次南诏并未使用传音而是直接开口说话,张怡薰顿时惊了一下。

    “你这么大声说话,他听不见吗?”

    南诏忍不住长叹了一声,要说这术法天师门无疑是九州数一数二的,这障眼法玩的最溜的也必有天师门弟子一份,问题能从张怡薰嘴里问出来,南诏不得不怀疑张怡薰对于自家传承的上心程度了。

    “这种隐身障眼法就是一种结界镀膜手法,加上隔音效果就可以了!这种小术法不本身就涵盖了隔音符文了吗!”

    南诏也没心思继续解释,毕竟自己还是张怡薰想要干掉的对象,暂时的亲近只是说她有些忘了,要是自己因此失去了警惕,凭借自己在张怡薰身边发生的怪事,或许真的会被干掉也不是没有可能。

    旋即继续说:“好了!到时候了!一二走!”

    张怡薰立刻深吸了一口气,在南诏手刚有后退趋势的时候向后大大的撤了一步。南诏时刻注意着张怡薰这一边,步子稍的是分毫不差。

    紧接着两人又向后稍了一小步。

    刚落下一只脚张怡薰便感觉到了不对劲,脚下的冰貌似很薄,一踩上去就吱吱的响,而下面好像是空的。可没等她反应过来,南诏已经拉着她落下了最后一只脚。

    冰面瞬间破碎,身子毫无预兆的开始下落。

    “啊!”

    张怡薰立即发出了刺耳的尖叫。虽然登堂境就可以低空飞行和在空中停留,但那是在精神已经做好规划的情况下,眼下别说飞起来,就连停下来的意愿都难以生成。

    在混乱中张怡薰下意识闭眼抱住了南诏,两只手死死扣在南诏后背,四指下意识地收紧。南诏还没有来得及感受怀中的温存和柔软,背后便传来八处狠掐入背的痛感。要命的是张怡薰还用上了真气,双臂双手都格外有力量,张培琦镀上那层冰甲上身直接被勒的粉碎,再加上本身就没恢复多少功力,这下嘞得南诏竟有些窒息。

    冰台与地面高度不到十五米,落程不到两秒的时光里张怡薰刺耳的尖叫声让南诏第一次感受到时间的漫长。

    临近地面不足一尺,南诏一只脚涌出真气减速,另一只脚向后运气,籍此改变方向。下落瞬间变成了直飞,一眨眼便落到了本离宫结界前。

    南诏微微伸手拢拢张怡薰,先让自己的肩膀接触到结界,身上的仙甲瞬间作用,两个人之间落到了本离宫的院里。

    落地之后张怡薰还在尖叫,南诏揉了揉已经有些涨疼的太阳穴,赶紧拍了拍她。

    “喂!收收!落地了!收收!”

    起初几次张怡薰都没有反应,多喊了几次之后张怡薰才模糊的听到,尖叫声也随之停了下来。

    小心翼翼的睁眼看了一下地面,这才送了一口气。这是张怡薰才感觉胸口冰冰的,抬眼一款自己竟抱着南诏,赶紧松开了手跳到了一边,脸色顿时一阵绯红,火辣辣的烧。

    张怡薰松开手的一刹南诏身上一阵轻松,心里微微平复竟还有一丝怅然若失。但最重要的是后背还是有点疼,神识看去,那里已经多出了八个紫青色的月牙印记。

    从张培琦用处第一招开始,本离宫的道人们便全部被惊醒了,前后都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吵嚷声不断在整个建筑群里回荡。各各领了家伙,不管是有修为的还是没修为的都已经在前面的几重院子摆好了架势。

    显然没少演练过!

    南诏和张怡薰落在了后院,也就是除去本离宫供奉殿宇办公区域之外的所在,真正的国师府,国师和门中弟子修行居住的地方。这里的人大都去了前面,仅留下几个守着金库药庐粮仓。

    部分大的寺院观宇都是有惩罚过错弟子的牢狱的,不过毕竟是清净之地,不好放在明面,大都藏的比较深,外人难能知晓。好在南诏曾探查过张天西的残魂对于地牢的位置已是了然于心。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两人便到地牢的门口。

    这次地牢设计的很是巧妙,外观就是一座普通的禅房,开门之后是足够四个人并排通过的走廊,走廊尽头拐角处便是向下的台阶,走一会儿便一片稍加雕琢的宽阔空间,零星错落着几间牢房。

    刚下楼梯,便一眼看到中间的空场上堆满人。最近的是个舞剑行法的道人,在其身前是法坛桌案所用之物一应俱全。桌前背对盘坐着一个道人,再往前还有六个道人。六个道人分列两边,一边奏乐,一边念咒。

    而尽头放着四个十字木架,上面绑着田雨菲、隋亲柔、哲兑襄和于琳,小玉和小莲则是用绳子捆着倒在一边,看样子还在昏睡。

    田雨菲四个人的头发全部被解开竖起钉在直立的木桩上,木桩顶端点着各点着一盏油灯。往脸上看,脸上被画上不知什么动物的血勾勒出来的符咒,双眼双耳都用黄泥封着嘴巴各衔一枚铜钱,额头上贴了一块黑色的宝石,保持上垂下一根红线,穿过铜钱的方孔共同延伸到地上的一尊泥塑小人心口上。

    那泥塑小人的身下是一处复杂的法阵,法阵的一端是田雨菲几个,另一段便是那盘膝而坐的道人。

    那道人同样脸上绘满了符咒,双眼双耳也呼上了黄泥,但是黄泥中都伸出了一根红线。眼睛上的红线缠上了小人的胳膊,耳朵上的红线缠上了小人的双腿。到人的额头上也贴着宝石但是红色的,口中含的却不是铜钱而是一只金蟾,这两者连接的线连接的正是小人的后脑。

    行法道人脸上涂满了黑色油彩,勾勒着鲜红狰狞的花纹,那身段就像疯魔附体一般扭曲古怪,每一次舞剑都能引起阴风阵阵,引来大股大股稀薄的阴邪之气流入地上阵法之中,最终凝聚到泥塑小人里。

    “牵魂引!”

    南诏仅是看了一眼便是忍不住皱眉。

    “牵魂引?那是什么?”张怡薰不解,但这名字听起来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是一只邪术!通过将一个人的生魂塞进其他人魂魄里更改记忆的术法!”

    “生魂?那不是刚死之人未散的魂魄吗?难不成,他们是要杀了那个人来完成施法!一个人被塞进多余的魂魄的话也是没办法活过一个月的!怎么会有这种邪术!”

    没等张怡薰惊讶完,南诏便继续补充道:“牵魂引最恶毒的并不是提供生魂和嫁接生魂之人必死的下场!而是,这种仪式不能打断!一旦打断,所有的参与者都会在第一时间被吸引来阴邪之气变成僵尸和厉鬼!变成双倍的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