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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雷法

    南诏出了客房的窗户腾空而起,隐住身形,在城池的上空缓缓地飞行着。在强大的神池之下,整座城池的构造。都深深的刻了脑海之中每一个人的行动轨迹,每一个人所说的话语,对于南诏来说都如同在身侧一样无比的清楚。

    很快南诏就找到了被堵在死胡同里的甄柏境和郝长老。南诏正要前往,一个黄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

    那身影体态苗条,身材瘦小,是一位不到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孩儿。女孩儿身轻如燕。魔法如同一只跳脱的灵鹿一样,在城池中的房屋楼顶间反复跳跃,所去的方向也是郝长老和甄柏境的那边。

    虽只有短短数眼,南诏还是一眼认出这女孩儿就是日间将自己撞下楼去的那个少女。

    女孩儿的出现就如同白天那样突兀,神识探查之下的城池中并没有此人的存在,就算全力将神识凝聚到她身上,所探查到的也只是一片虚无的空白。

    女孩儿的速度很快,在南诏视野中存在不了多久,南诏来不及多想,脚尖微启,推开一排气浪,将身子快速地推了过去。

    甄柏境和郝长老被路革逼到了墙角,郝长老抽出宝剑继续地喋喋不休拖延时间,一边沿着墙体左右移动。甄柏境则蹲在墙角瑟瑟发抖地点燃了随身的烟袋抽了起来,没人看得到他此时的表情,只能听见汗水滴滴的从他混黑的脸不断的落下。

    “小伙子,要冷静啊!我一定会包你周全的!”郝长老继续心虚的说。

    甄柏境长长吐出一个烟圈,幽幽的叹了口气,“额来着是找媳妇儿的,结果上了你老丫的贼船!哎,这下,至死都是少年了!”

    说着仍旧自顾自的抽着烟。

    路革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少脸上的表情包没有任何的变化,身形一晃,几个闪身便来到了郝长老面前,一击凌厉的勾刀便将郝长老手中的宝剑振飞,另一把勾刀死死的抵在郝长老枯朽的脖子上。

    “郝青琮,我可不是我那傻弟弟,我从来不喜欢讲废话!死吧!”

    郝长老一时间也放弃了抵抗,两眼一闭,羞着老脸大声喊道:“有没有人呢?来救老虎一命啊?”

    “多话!”

    路革瞬间大怒,手中的钩刀就要隔断好长老的喉咙。

    恰恰此刻,空中突然传出一声脆响,一道宽约一寸长的白练如同一条灵蛇一样快速击打向路革后背。

    那白练速度极快,路革毫无机会将郝长老抹杀,只能仓皇后撤。

    路革闪过了,那白练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擦着郝长老的鬓角过去,瞬间将其身后的青石墙炸出了一个浅坑。碎裂迸溅的石块砸了甄柏境满头,吓甄柏境直颤牙,狠实实嘬烟嘴,愣是把烟袋嘬灭了。抬头一看,才发现郝长老人头还在,不过头发都已直立起来。

    郝长老摸了摸被不幸照顾的鬓角,那里的头发都已没了,摸在手里竟全成了灰烬,这让本不富裕的家庭是更加雪上加霜,身子向大墙一靠,独自伤神,嘴里不停嘀咕着头发二字。

    “哦!是雷法!有点意思!”停在高空中的南诏将一切看在眼里,嘴角忍不住上扬起来。

    九州之上,各类功法手段花样繁多,但是雷系的功法手段却是稀缺寻常,能修行的人更是凤毛麟角,而天下雷系修士共尊的圣地只有一处,那便是天师门。天师门的绝学,雷法,则更是天下第一等的雷系手段,无人能出其右。

    刚才那一击便是天师门绝学雷法的浅薄用法。

    路革提刀后撤,作为一个三流门派的长老,路革并没有南诏那样的见识,并没有认出刚才攻击路数,只是感觉招数淋漓而已。

    “谁?”

    话音未落,以黄色的纤细身影从房上跳下,缓缓落于平地,立身于甄柏境与郝长老身前。

    这女子身穿一袭淡黄色的长裙,下衬一条黑裤,齐肩的秀发系了一个马尾辫吊在脑后,脸上帐一方白纱遮住了口鼻,仅留了一双俏眼在外。

    这双眼黑的透亮,明的动人,似有星河在其中旋转,映出一分英气,二分俏皮,三分可人,四分狡黠。南诏遥遥一望,竟有一阵失神。

    少女刚一落地,路革心中便生了几分退意。眼前的少女虽似有十五六岁,身上的气息却隐隐压上自己一头。

    “要打,还是要退!”少女狡黠一笑,玉手一探,五道细小的雷电悄无声息地缠绕在郝长老被击飞的剑上,玉指一勾便牵在了手里。

    “这是我与郝青琮的私仇!姑娘是要管这等闲事!”路革小心问道。

    少女轻哼一声,一剑扫出,真气夹了几缕细小的电光瞬间在碎青石铺的地上开了一条口子。

    “你说呢?滚还是打!”

    “姑娘是鹿心宗的人?”路革继续试探的问,心中却在默想着:“路风那小子呢!怎么还不来!”

    少女并不回答,而是侧头看了一眼蹲着地上嘬着烟袋直勾勾看热闹的甄柏境,而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人倒是有趣,若不是看到这烟袋,我还真看不到你!你是怎么搞得,怎么这么黑啊?”

    甄柏境尴尬的张了张嘴,“额,我其实,在家里,算白净的!女侠,咱们把对面的老杂毛砍了吧!我一个哥们儿,就是被他杀害的!”

    说着甄柏境还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长着长得黑,只是嘎嘎的传出声音出来。

    南诏看得心中骂声迭起,恨不得抄起一板砖给那黑货一“法宝”。

    “跟人对峙还有功夫聊天!小姑娘!你还是太年轻了!”

    随着一声暴喝,路革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少女的头顶,勾刀流动着灼热的真气,挂着风声砍了下来,少女的侧脸瞬间便刀上的冷光所照亮。

    “炎栀,斩舞!”

    少女连头没有转,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大叔,你,未眠也太慢了点!”说着,眼睛便泛起一层薄薄的流动白光。

    刀落,刀子便斩进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