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料事如神
夜里，刘秀在一处废弃屋舍内休息，但无论怎样都睡不着。
睡不着的原因，有对明天那一场战事的兴奋，也有对兄长威望受损的担忧。
刘秀的这份担忧来自于唐子乡，如果明日李通和绿林还是无法攻克唐子乡的话，刘秀怕这件事对兄长的威望造成影响。
就这样辗转反侧许久，还是睡不着的刘秀，在不知道多少次试着合眼时。
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泛白，这一夜竟就这样过去了。
刘秀打起精神，出了这间废弃的屋舍后，走到溪水旁，用清晨冷到彻骨的溪水洗了脸后，一晚未睡的疲惫感，终于少了些许。
回到屋舍休息片刻，吃了些吃食后。
刘縯下令众军士集结，不久后，便向着不远处的湖阳前进。
看着刘秀没睡好的模样，刘縯笑着问道：
“文叔可是昨夜忧心这一场战事，故一夜未眠？”
刘秀听后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回道：
“不瞒兄长，我是担忧唐子乡那里战事不利，对兄长的威望产生...”
还没等刘秀说完，刘縯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下次不要有这些思虑。”
看刘秀不解的模样，刘縯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会用这些思虑做什么呢？在做这个判断前，思虑这件事受到什么影响，可能的情况有几何。”
“或者思虑这个判断后的几种情况。”
刘秀听后，思索片刻，回道：
“兄长是说，我不应沉溺于一件无法改变之事，要么在事前便缜密思考，要么便考虑事后的情况该如何应对？”
刘縯听后笑着点了点头。
“文叔，你于太学能略通《尚书》是不无道理的。”
刘稷在一旁听完后，满脸不解。
未等刘稷消化完，他们面前就出现了一排排的官军。
那群官军的正中间，有一人的穿着尤为显眼！
刘縯对着旁边的刘稷说道：
“想必，那就是湖阳县尉了。牵乌骓马来！”
只见后方有人牵着一匹黑马走上前来。
此马通体如黑缎一样，油光放亮，唯有四个马蹄子部位白得赛雪。它背长，腰短而平直，四肢关节筋腱发育壮实，这匹马有个讲头，名唤“踏云乌骓”。
平日，刘稷都不舍得骑它！当然，也是因为缺少粮草。
“子丰！上马！现封你为汉先锋！可敢试一试那湖阳县尉？”
刘稷从牛上跳下来，领命完，刚一上马。
“报！！！！！！！！”
一名气喘吁吁的士兵，于大军后方大喊着跑来。
“报！！！！！！！！！唐子乡！大捷！”
“唐子乡！大捷！”
“...”
刘縯与刘秀听后，相视一笑，对着刘秀点了点头的刘縯，紧接着又向着刘稷说道：
“还不上马斩敌？乘胜出击？”
刘稷听后，高兴的跃上马背，提起长枪，向两军之中走去。
“汉先锋刘稷！何人敢来一战？”
这豪迈的身影，配合他正高呼的言语，让刘縯身后的舂陵军都开始为他呼喊！
“战！战！战！...”
这幅让人热血沸腾的画面与氛围，让刘秀激动的脸上泛红。
对面的湖阳县尉见一人一马就压制住了己方大军的气势，赶忙上马提戟，向前迎去。
等离近后，看到来将人高马壮，铁枪粗重，不敢大意。勒马减速后，高声喝道：“湖阳县尉傅树！”
刘稷却并未停下，打马直向县尉冲去，边冲边吼：“汉先锋刘稷！”
话音刚落，铁枪已经刺出，县尉挺戟向外便磕。
枪戟相碰，刘稷的铁枪并未改变线路。没提起速度的县尉，再想侧身躲闪，已然来不及了，暗叫一声：“完了！”
只听喀嚓一声，铁枪捣碎了护心镜，透体而出！
刘稷将死尸挑于马下！
湖阳城下众新兵一看，这汉军来将只一合便刺死县尉，如同见到鬼魅一般，四散逃去。
湖阳竟已拿下！
...
唐子乡。
让传信兵快马加鞭的将唐子乡大捷告知于前面的刘縯后，李通有些忐忑的心情，终于缓和了下来。
没想到这唐子乡竟真如伯升所言，只是隔了一晚，便不攻自破！
李通不由得想起父亲的那句谶语！
“刘氏复兴，李氏为辅！”
‘确实如此！’
但想着父亲李守，李通双目泛红，情绪几近失控。
前几日，他已得知了父亲李守与黄显的死讯，在常安的家人也未能幸免。宛城李家虽逃过一劫，但亦有不少族人尚未来得及离开宛城，被郡守甄阜所杀。
虽大部分家资都已提前转移，但父亲的死讯还是令李通悲伤欲绝。
‘不报此仇，我枉为人子！’
...
不远处的营帐。
“这刘氏刘縯果然料事如神！”
账内，三个绿林首领聚在一起，聊起今日之事。
“难道是汉朝高祖显灵？”
“听说赤帝子曾斩一条大白蛇，那白蛇临死前诅咒赤帝子的汉朝一分两半！”
“看来这刘縯就是新汉朝的皇帝了！我们要好好侍奉！”
“去！我王匡自由惯了，要侍奉你去侍奉！我看他就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赶巧了！”
“怎么？你王匡也碰个死耗子啊？”
“别吵了！我觉得王匡说得对，那刘縯条条框框的太多，这不准那不许的。如果他真当了皇帝！那我们可惨喽！”
账内一人说完此话后，众人都若有所思起来。
...
此刻，宛城的郡守办公处。
“甄大尹，何时发兵去打那舂陵刘氏啊！”
“梁属正莫急，那舂陵刘氏不过乌合之众，兵不过万。与那绿林流民联合，只是臭味相投的一群散沙罢了。”
梁丘赐听后，摇了摇头，看着甄阜的眼睛说道：
“甄大尹莫忘记那个在校场上诡异消失的異者！他也是刘縯之人！”
甄阜听后，点了点头。
“等朝廷粮饷下来后，我立刻让你领兵讨伐！放心，这群散沙甚至过不了唐子乡。”
...
宛城的校场上，没有了立秋之日的热闹和剑拔弩张，此刻仅有几名士卒在互相练习。
一名黄袍、黄冠的小道士用手捏合了些地上发黑的夯土后，抬起手臂，将那些夯土对着阳光，奇怪道：
“这怎么跟《道经》上记载的，真火灼烧痕迹如此相像？怪哉！怪哉！”
摇头晃脑的他，没一会便被士卒赶了出去。
睡不着的原因，有对明天那一场战事的兴奋，也有对兄长威望受损的担忧。
刘秀的这份担忧来自于唐子乡，如果明日李通和绿林还是无法攻克唐子乡的话，刘秀怕这件事对兄长的威望造成影响。
就这样辗转反侧许久，还是睡不着的刘秀，在不知道多少次试着合眼时。
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泛白，这一夜竟就这样过去了。
刘秀打起精神，出了这间废弃的屋舍后，走到溪水旁，用清晨冷到彻骨的溪水洗了脸后，一晚未睡的疲惫感，终于少了些许。
回到屋舍休息片刻，吃了些吃食后。
刘縯下令众军士集结，不久后，便向着不远处的湖阳前进。
看着刘秀没睡好的模样，刘縯笑着问道：
“文叔可是昨夜忧心这一场战事，故一夜未眠？”
刘秀听后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回道：
“不瞒兄长，我是担忧唐子乡那里战事不利，对兄长的威望产生...”
还没等刘秀说完，刘縯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下次不要有这些思虑。”
看刘秀不解的模样，刘縯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会用这些思虑做什么呢？在做这个判断前，思虑这件事受到什么影响，可能的情况有几何。”
“或者思虑这个判断后的几种情况。”
刘秀听后，思索片刻，回道：
“兄长是说，我不应沉溺于一件无法改变之事，要么在事前便缜密思考，要么便考虑事后的情况该如何应对？”
刘縯听后笑着点了点头。
“文叔，你于太学能略通《尚书》是不无道理的。”
刘稷在一旁听完后，满脸不解。
未等刘稷消化完，他们面前就出现了一排排的官军。
那群官军的正中间，有一人的穿着尤为显眼！
刘縯对着旁边的刘稷说道：
“想必，那就是湖阳县尉了。牵乌骓马来！”
只见后方有人牵着一匹黑马走上前来。
此马通体如黑缎一样，油光放亮，唯有四个马蹄子部位白得赛雪。它背长，腰短而平直，四肢关节筋腱发育壮实，这匹马有个讲头，名唤“踏云乌骓”。
平日，刘稷都不舍得骑它！当然，也是因为缺少粮草。
“子丰！上马！现封你为汉先锋！可敢试一试那湖阳县尉？”
刘稷从牛上跳下来，领命完，刚一上马。
“报！！！！！！！！”
一名气喘吁吁的士兵，于大军后方大喊着跑来。
“报！！！！！！！！！唐子乡！大捷！”
“唐子乡！大捷！”
“...”
刘縯与刘秀听后，相视一笑，对着刘秀点了点头的刘縯，紧接着又向着刘稷说道：
“还不上马斩敌？乘胜出击？”
刘稷听后，高兴的跃上马背，提起长枪，向两军之中走去。
“汉先锋刘稷！何人敢来一战？”
这豪迈的身影，配合他正高呼的言语，让刘縯身后的舂陵军都开始为他呼喊！
“战！战！战！...”
这幅让人热血沸腾的画面与氛围，让刘秀激动的脸上泛红。
对面的湖阳县尉见一人一马就压制住了己方大军的气势，赶忙上马提戟，向前迎去。
等离近后，看到来将人高马壮，铁枪粗重，不敢大意。勒马减速后，高声喝道：“湖阳县尉傅树！”
刘稷却并未停下，打马直向县尉冲去，边冲边吼：“汉先锋刘稷！”
话音刚落，铁枪已经刺出，县尉挺戟向外便磕。
枪戟相碰，刘稷的铁枪并未改变线路。没提起速度的县尉，再想侧身躲闪，已然来不及了，暗叫一声：“完了！”
只听喀嚓一声，铁枪捣碎了护心镜，透体而出！
刘稷将死尸挑于马下！
湖阳城下众新兵一看，这汉军来将只一合便刺死县尉，如同见到鬼魅一般，四散逃去。
湖阳竟已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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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乡。
让传信兵快马加鞭的将唐子乡大捷告知于前面的刘縯后，李通有些忐忑的心情，终于缓和了下来。
没想到这唐子乡竟真如伯升所言，只是隔了一晚，便不攻自破！
李通不由得想起父亲的那句谶语！
“刘氏复兴，李氏为辅！”
‘确实如此！’
但想着父亲李守，李通双目泛红，情绪几近失控。
前几日，他已得知了父亲李守与黄显的死讯，在常安的家人也未能幸免。宛城李家虽逃过一劫，但亦有不少族人尚未来得及离开宛城，被郡守甄阜所杀。
虽大部分家资都已提前转移，但父亲的死讯还是令李通悲伤欲绝。
‘不报此仇，我枉为人子！’
...
不远处的营帐。
“这刘氏刘縯果然料事如神！”
账内，三个绿林首领聚在一起，聊起今日之事。
“难道是汉朝高祖显灵？”
“听说赤帝子曾斩一条大白蛇，那白蛇临死前诅咒赤帝子的汉朝一分两半！”
“看来这刘縯就是新汉朝的皇帝了！我们要好好侍奉！”
“去！我王匡自由惯了，要侍奉你去侍奉！我看他就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赶巧了！”
“怎么？你王匡也碰个死耗子啊？”
“别吵了！我觉得王匡说得对，那刘縯条条框框的太多，这不准那不许的。如果他真当了皇帝！那我们可惨喽！”
账内一人说完此话后，众人都若有所思起来。
...
此刻，宛城的郡守办公处。
“甄大尹，何时发兵去打那舂陵刘氏啊！”
“梁属正莫急，那舂陵刘氏不过乌合之众，兵不过万。与那绿林流民联合，只是臭味相投的一群散沙罢了。”
梁丘赐听后，摇了摇头，看着甄阜的眼睛说道：
“甄大尹莫忘记那个在校场上诡异消失的異者！他也是刘縯之人！”
甄阜听后，点了点头。
“等朝廷粮饷下来后，我立刻让你领兵讨伐！放心，这群散沙甚至过不了唐子乡。”
...
宛城的校场上，没有了立秋之日的热闹和剑拔弩张，此刻仅有几名士卒在互相练习。
一名黄袍、黄冠的小道士用手捏合了些地上发黑的夯土后，抬起手臂，将那些夯土对着阳光，奇怪道：
“这怎么跟《道经》上记载的，真火灼烧痕迹如此相像？怪哉！怪哉！”
摇头晃脑的他，没一会便被士卒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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