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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离别前夕

    希金斯大声嚷嚷着:“快试试,快试试,挥动一下魔杖。”

    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刻,蛇怪魔杖的传说是真的,它不再对他藏有任何秘密,历史将被上演,追求真理所付出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洛基凝神静气,细心感悟着右手上传来的悸动,像是某种喜悦或是迫不及待的情绪。

    他先朝着湖面轻轻挥舞,一阵飓风拂过,吹得周围的水草风姿摇曳;他又冲着湖面用力点动,宛如一声惊雷乍现,掀起半英尺高的水花,四处飞溅。

    夜幕低垂,篝火旁的两人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蛇纹木魔杖,像是打量着一件稀世珍宝般双眼放光。

    更加柔顺的杖身,即便只是用肉眼观察,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其中运转流畅的魔力线条。

    希金斯这边来句“凛冬将至”,洛基那边就接声“血脉荣光”。像是得到了新玩具一样,来回拨弄着蛇杖的敏感神经,丝毫不担心被玩坏了,闹脾气哑火的后果。

    洛基还是难掩内心的激动和兴奋之情,很郑重其事的对希金斯说道:“你真的确定要把这根已经苏醒的蛇杖送给我么。”

    现在那个特定的指令对他们来说都不再是秘密,如果他要拿走,洛基虽有不舍,但却不会觉得不甘心,毕竟漫威里“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悲惨遭遇实在是太多了。

    “嘎嘎嘎嘎,你还是那个我最初认识的滑头小鬼,不用质疑一名普克奇说出的承诺。”希金斯心情愉悦的打趣道。

    妖精的行事风格一向是被人诟病不止,他们会钻各种语言漏洞,甚至经常干过河拆桥事后翻脸的事情。

    但也是最有契约精神的一个种族,从不违背自己的诺言,只是往往把埋藏的祸心留到最后,当作惊喜送还给人类,他们对巫师的厌恶和痛恨也从不加以掩饰。

    “你算是我多年以来,唯一的一个巫师朋友,也是唯一一个让我看得对眼的人类。妖精对待朋友可是很慷慨和真诚的,好好收起来吧,你需要它的帮助,它认可了你,也要陪伴你走过一段很漫长的巫师旅程。”

    听着希金斯真情流露的讲完这一长段的话,洛基还真的有点被感动到,拍了拍上衣内侧钢笔袋里的魔杖,眼神真挚地伸出了右手。

    “我是洛基,来自阿斯加德,肩负着光荣的使命,一定会好好使用蛇杖的力量。”

    希金斯也差点被洛基这头一次的真情流露给整不会了,他同样目光坚定地伸出自己的右手。

    柔嫩的小手与细长的手指紧密相握,感受着手掌中相互传来的有力挤压,两人异口同声的笑道:“哈哈,差点被你骗到了。”

    与此同时,两人的心里又都很默契地生出了相同的一个想法,“我要不要跟这货补上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

    随后的小半个月,洛基天天跟克拉拉腻在一起。他既是为了赶在其冬眠之前,把散装蛇语再巩固熟练些;也是为了在离别前多陪伴一下新朋友,反而是把练习魔咒的心思先抛在了脑后。

    克拉拉也很喜欢洛基,知道下次再见面可能是很久以后了,也不一味的玩耍胡闹了,表现得很是不舍,比以往都更加亲近了许多。

    还带着洛基天天早出晚归,在这片湿地周围上蹿下跳,寻找些她知道的珍稀草药当作离别礼物。带回来的不少好东西,没少把财迷的希金斯馋掉眼珠子。

    希金斯最终还是没能按耐住心底的贪婪,在某天夜里,他对洛基提议帮忙倒卖,出手的钱平分的要求。

    结果却是换来洛基的一句“我留着去伦敦有大用”给回绝了,气得希金斯一连好几天,都是一个人埋头收拾着湖边那些零散的东西。

    用他自己的话解释,是为了消除他们这段时间遗留下的痕迹,毕竟蛇杖的秘密事关重大,不得不小心谨慎。

    但是看着他挑挑拣拣的市侩模样,分明是吝啬抠搜的本性发作。之前得了克拉拉送来的那些魔药原料还不满足。“好一副勤俭持家的贤惠形象。”洛基心中腹诽道。

    希金斯才不会被一两次的白眼扰乱心境,没有点胆大心细脸皮厚的手段,还怎么混迹江湖。

    只要是听到洛基出言嘲讽,他就拿“去伦敦的钱又不是你掏”这句话强行怼回去。

    久而久之反倒是激起了他心底的恶趣味,后来还故意去洛基面前收拾,时不时阴阳怪调地品头论足一番:

    《标准咒语,初级》米兰达·戈沙克著

    《魔法理论》阿德贝·沃夫林著

    《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菲利达·斯波尔著

    《怪物及其产地》纽特·斯卡曼德著

    “虽然只是些二手货,但对初学者而言可都是入门级书籍,小巫师必备不愁转手。”希金斯指指点点的说道。

    还有那套魔药用品,由于是全新的,更是被他一件一件的反复展示,辞藻之华丽,仪态之做作比拍卖行里的主持有过之无不及。

    让不远处听得清清楚楚的洛基一个劲儿的腹诽,“不去拉皮条都白瞎了这一身的妖气。”

    洛基一想到自己身无长物两袖清风,不事生产也无积蓄的窘迫处境,有心去跟希金斯扯皮把这些讨要过来,可又拉不下脸皮去说软话,弄得是满脸便秘的挫败表情。

    希金斯每每见此情景,笑起来就更加地肆无忌惮,气得洛基也是一连好几天都不愿开口讲话,只是独自闷头练蛇语和两个小魔咒。

    早在前天,他们俩就为克拉拉准备好了冬眠的食物,一人一妖一蛇还进行了告别晚宴。

    而那本初级咒语他也认真读过了,但是没办法学,上面的很多魔法除去需要正确的咒语发音,还要求施咒手势规范,此外似乎还跟某些深刻理解或者强烈心境有关,总之巫师宇宙的魔法都是很唯心的。

    希金斯使用的是不同于巫师体系的另一类妖精魔法,洛基也没有成年巫师进行启蒙教育,只能等以后去学校学。

    但是简单的几个小咒语,例如照明咒、清洁咒、修复咒和开门咒还是成功的释放了出来,洛基为此没少在心底里窃喜。

    这无疑不仅证明了他在这个世界是具备魔法天赋的,且能跟自身的能力相互结合;又同时不断提醒着他,以后所选择要走的这条巫师之路会无比艰险,但同样也是条祝他攀登顶峰的捷径。

    洛基对生活和命运有着自己的见解,有着如此奇幻的经历,他坚信“人生本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道理。

    最让洛基振奋精神的是,他发现自身的幻象魔法,与照明咒和清洁咒格外的切合。

    甚至可以很轻松的做到单一的无杖施放或者单一的无声施放,相信多加练习后,他一定能快速地掌握真正的高级施咒技巧——无杖无声施法。

    洛基的心底有种直觉,今后他将有独属标志的无杖无声咒,自带绿色荧光。或许到那个时候,他的实力可以离记忆中那抹挥之不去的倩影更进一步。

    从希金斯口中洛基得知,他最开始施展这两个咒语的时候,效果就远超寻常巫师,能出现这类情况只能用天赋异禀来解释。

    毕竟传闻中很多巫师都有与自身相契合的某些魔咒,在学习和理解上总是快人一步。

    希金斯当时说这话的时候是真心的很惋惜,他言称如果不是两个普通的生活魔法,而是某个强大的战斗魔法就更好了。

    ps:蛇杖无法给洛基施放的魔咒带来持续增幅,它最初展现出来的强大威力只是长久沉睡下的某种爆发,类似于触底反弹,也像是对刚认可的持有者某种示好表现。就跟哈利·波特刚刚拿到凤凰羽毛的魔杖,那根出名的“筷子兄弟”时所表现的一样。

    来时蝉鸣蛙唱方知半夏,走时树叶凋零已是深秋,不是树的不挽留,而是风的无情。

    洛基随同希金斯回到了美国的大都市——纽约。

    他们要赶在希德勒斯顿女士动身环球旅行前,完成“托孤”计划,就是那位在《纽约幽灵》上,大肆报道伊法莫尼魔法学校丑态事件的知名女记者。

    洛基还奇怪为何那篇写蛇木毁树风波的文章,有丽塔·斯基特的风格。询问之下才理清了俩人的关系,竟是对从小就一起长大的好闺蜜。

    同时进入霍格沃茨的拉文克拉学院就读,又同时进入《预言家日报》成为实习生,还同时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专栏报道。

    只是后来因为采访中言辞过于犀利,得罪了拥有强大影响力的家族,才被迫来到北美地区发展。

    从她知道丽塔·斯基特是一名非法阿尼马格斯的这个秘密,就不难推测出俩人彼此间的亲密感情有多深厚。

    希金斯很早开始就为洛基做好了充足的安排。他不仅仅只是要帮助洛基前往伦敦;更是要为其解决合理的身份问题,帮助洛基顺利进入霍格沃茨就读。

    只有那里才能找寻更多有关蛇杖的隐秘,也能更好的让这根魔杖在那片土地上发挥能力,实现他毕生的追求。

    这一切从希金斯遇到洛基的那一晚开始,仿佛是命运般给了他莫大的鼓舞,也让他下定了倾囊相助的决心。

    不过最为巧合的还是多年以前的一场意外,希金斯曾帮助乌塔·希德勒斯顿盗取过一件强大的黑魔法物品,用于抽离那些邪恶的诅咒力量。

    希金斯也是用那次的情分换取了乌塔的全力配合,为此省下的金钱投入让吝啬的他,直呼自己高瞻远瞩深谋远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