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

    77

    “伯特利，你没事吧？”阿比盖尔有些心虚地开口:“我想你只是累了。嗯，没错，你需要的是休息、是安稳的睡眠。”

    听了这话，伯特利充满爱怜地看了阿比盖尔一眼，祂感动了：

    “居然连阿比盖尔都会关心人了，我还以为你只会吃和睡，还有催我上路。这下我可算是熬出头了。”

    【我想，我知道造物主为什么会选择伯特利·亚伯拉罕了，祂们在某些方面真的很像。】

    【那些夸赞都是阿蒙应得的。】

    【我真是受不了你这个弟控。】

    【祂们都是教育孩子的好手。】

    【也都是训狗的好手，这二者可不冲突，甚至还能统一，多么神奇。】

    【你应当对自己的弟弟礼貌些，以撒。】

    【呵呵，我会的，但是你也一下子就明白了我指的是什么，不是吗？祂确实是犬科。】

    “你听听，你自己说得这是人话吗？”阿比盖尔恼怒地嚷嚷起来:

    “你这张三十六度的嘴是怎么说得出这么冰冷的话语的？”

    伯特利笑了笑，没理会祂奇怪的形容，因为他知道就算问了，阿比盖尔也解释不清：

    “休息吧。”

    “就在这？”阿比盖尔抗议。

    “看把你给惯得。作为一位合格的‘旅行家’，我能做到在任何地方进行良好的休息。”伯特利说。尽管他是位北大陆的贵族，甚至身份高贵。

    他们现在正在跨越一大片丘陵。这里的植被以低矮的灌木为主，偶然有几棵稀稀拉拉的树，而长草及膝。

    伯特利和阿比盖尔没走大道，他们毕竟是在旅行而不是赶路，人少处风景总会更好。没有道路对两位半神不算什么，蚊虫和野兽也没有任何影响。

    “我真后悔答应你不使用非凡能力，我可不要风餐露宿。”阿比盖尔侧了侧头，像是在倾听什么，然后祂用肯定的语气说：

    “前方不远就有个小镇，我们去那里。”

    78

    “你既然和我在一起，就要学会和我一样享受旅行的乐趣，而不是整天在灵界里打滚。”伯特利教训祂。

    伯特利知道这附近多半有人类的居住地。他没看见河流，但能听见远方有水声，它和灌木丛中鸟雀的鸣叫声一起进入他的耳中。但阿比盖尔为什么能确定是个小镇？

    “这地方让你回忆起什么了？你曾经来过这里？”

    “不，是这里的土地告诉我的。”

    “大地行者？”伯特利听说大地途径的非凡者有这样的能力，但这听上去就和知识之妖没什么关联，也许阿比盖尔就是因为吃下了不合适的特性才失忆了。

    “我不清楚。”阿比盖尔补充道：

    “其实我还闻到了文明的气息。”

    你是狗吗？这也不像和知识之妖有关系的样子。伯特利耸耸肩：

    “我已经开始休息了，别指望我会‘开门’。”

    伯特利的本意是希望阿比盖尔能练习一下旅行，自从上次卡墙后祂就再也没尝试过，这点还不如那些新手学徒。

    “谁敢劳烦你啊？”阿比盖尔没好气道。伯特利注意到祂琥珀色的眼睛里流转过一道虹光，随后就听见祂开口说话：

    “载我们一程，我知道你是要到那小镇去的，就是方才泥土告诉我的那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