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知晓
“是啊，不可再去！且不说此事蹊跷的紧，就冲那儿的结界，若非上仙修为，寻常人强闯只会修为散尽！是进不得的！知道了吧……”青乾叮嘱道。他担心忖幽会自行偷偷摸去，故意说的严重些。
“嗯……这么可怕啊……可是娘亲……”忖幽喃喃道。
“你且宽心，你娘亲的事情，我定会查个明白！”青乾肯定道。
“好……可是……如果太危险了，就不要了！那可是上古凶神！这个仇，就是搭上咱们如今六界，恐怕都报不了……我不希望再有人受伤了……无启仙君还在休养呢……”忖幽认真说道。她知道那凶神朱邪定是十分厉害！若是为了她的事情，而让其他人无辜受伤，她情愿不要……
青乾朝着她抛了个眼神，轻声道：“我不行，这不是还有上神吗？放心！”
二人偷偷笑着点了点头。
兮雾上神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你们让我去跟那凶神单挑？我可打不过。”
“上神都打不过？那朱邪可得多厉害啊！”忖幽睁大了双眼惊叹道！小小的脸蛋布满了疑惑。
“一个凶神，方面差点毁灭整个天地！多少上古神明合力都无法真正杀死他！最后尤剩一缕元神！众神只得将那一缕元神封印于混沌火山之下……”兮雾上神心有余悸地说道。倘若朱邪真起，自己该当如何？虽说如今的朱邪只有一缕元神，力量远不如当年那般……可如今，只有自己这个上神能与之搏上一搏……无启虽已打开他自身的神力，却不知修为究竟如何……实在是令人心悸！
“那上神有见过凶神朱邪吗？”忖幽托着小脸蛋好奇地问道。
“并未。早在我出世之前，朱邪就已经被封印了。再后来，师父只告诉了我封印之法，并未过多说起此事……”兮雾上神再次摇了摇头坦言道。
“唔……原是这样啊～”忖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对了！三日后上神便和仙君成亲啦！我这就去采摘好多好多漂亮的鲜花与灵果！上神，你们聊正事，我就先去准备啦！”忖幽满心欢喜道！
“小丫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要成亲呢！”青乾一口茶差点没呛出来！
“你懂什么！成亲本就应当漂漂亮亮的……”忖幽嘟着小嘴怼了回去。
“那就有劳了。”兮雾上神开心地笑道。
“不劳不劳！我这就去！”忖幽说着就施礼告退，一蹦一跳地跑开了……
“哎——这丫头！方才还说倾心于我呢！转头什么事都比我重要了就……”青乾愤愤地揪着手里的花饼嘟囔着。
“妖尊大人何时也学那启明殿中的不羁仙君在一旁嘟囔人家了？”兮雾上神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瞧这青乾的模样，怕是喜欢上这小丫头了罢！
“上神莫要笑话我了……你可还记得我那一头华发是如何变回如今这般青丝来的？”青乾喝了口茶水说道。
兮雾上神想了想，片刻才言：“你本就清朗俊逸，不该华发早生……换成旁人，我也会渡己修为相助的。更何况……你是为了守住阡泽和九重天才会如此……”
“是啊……若是旁人，你依然会行此举……”青乾叹了一口气，再次端起手边的茶盏，一饮而尽！顿了顿，道：“我与煦尘、无启皆为挚友，但我心知煦尘对你，是敬仰，是崇慕！而无启，他心心念念只想见你一面，只想做你喜欢的人、喜欢的事，只想与你并肩，只想做你身边之人！我…羡慕他！亦佩服他！他所言所行，皆使得我望而却步，使我羞愧难当！我……不敢说出……我倾心于你这般话来……”
“青乾，你有没有想过……何为情爱？”兮雾上神打断问道。
青乾一愣！是啊……何为情爱？心悦欢喜、患得患失、思念难当……这些，不都是情爱所起吗？
“自神界封存，你我已相识万年。这万年来，你的挚友不止有煦尘与无启，还有我。我知你陪我伴我，我亦思你念你，但此般挂念，就如同……我与土伯，你与煦尘。亦亲亦友并非男女情爱……人间都道我们神仙不通情爱，修的是逍遥道！依我看，还是凡人最通透！”兮雾上神认真说道。
青乾听罢久久无言……他也在思索！他不止一次问自己，为何不敢如无启一般大大方方、明目张胆地说出和做出与她肩并肩相依相守之事来？！
“情爱，是这天地间即便有万般美好之人，却独独只倾心于他一人；是你义无反顾，抛却所有亦要与之相守相依之人；是你来不及多想，下意识间便要护着爱惜之人；是你满心欢喜，不论未来如何都想要有他陪伴之人；是你不自觉间，都想要靠近亲昵之人。除此之外，情爱与大爱，并无太大差别……如何分辨？心自会分辨！”兮雾上神继续说道。
青乾深深叹着气！方才听话间，他脑子里，浮现的……明明是忖幽那个小丫头！他着实心惊不已！怎会……
兮雾上神见他这般震惊与迷惑模样，忍不住笑了开来！亦是叹着气笑道：“青乾啊青乾，你我活到此番年岁，竟不知情爱为何？当真是……有辱神颜啊……”
“哈哈哈哈……有趣，当真是有趣！”青乾闻言忍不住笑了开来！
“你方才，是不是在想忖幽那丫头了？”兮雾上神紧盯着问道。
青乾甚是有些慌乱！眨巴了眼睛，结巴道：“怎…怎知？”
“我瞧你待她与旁人显然不同，你不自知罢了。”兮雾上神坦言道。
“那……无启于你而言，是倾心之人吗？”青乾反问道。
兮雾上神挑了挑眉梢，深吸一口气，思索了片刻，悠悠道：“是。”
“那阡泽神尊呢？”青乾追问道。
“曾经我也将他放在心尖儿，也曾想日日与他厮守……不知怎的……无启……万年前第一回救下他时，我便觉他甚是好看可人！第二回流疏沧海相遇，便觉熟悉非常，仿似多年相知一般！与他一起，我欢喜。”兮雾上神如实道来。
“若真如此，为何这万年间你从未提起过？亦未去过九重天寻他一回？”青乾不解地问道。
“不知……喜欢，却不曾靠近。”兮雾上神望着远方悠然飞过的小鸟，浅浅道。
“喜欢，却不曾靠近？”青乾认真思索，猜测着问道：“是否缘于阡泽神尊元神未醒？你怕万一有一天他醒来，你不知当如何？”
“有可能……想不真切。阡泽并未允诺过我任何，若说情爱，他仿佛更像兄长，待我极好，我亦以为他心悦于我的！可是魔尊阡泽……他对曼罗姑娘才是情爱之爱……大抵是我一厢情愿了……”兮雾上神无奈道。
“魔尊是魔尊，神尊是神尊！以神尊的力量，他若醒来，魔尊阡泽将不复存在！若他果真心悦于你，你该当如何抉择？”青乾问的认真。
兮雾上神闻言只是深深思索，不再言语。
青乾见她这般为难，不再追问下去……只要她欢喜，便好。只是她这般不知自己的真心，与自己又有何不同呢？痴人……果真是挚友，皆为痴人！
经此一遭，青乾竟清晰的知晓了自己的心意！他不再煎熬与纠结！或许，兮雾上神于他而言，是个许久未解之心结……是他的执念，错把真挚当倾心，误以为那便是情爱……只是那一句，喜欢，却不曾靠近。仿佛就是这万年来的自己啊！究竟是错当，还是放下了……
“我选，无启。”兮雾上神朱唇轻启，忽而开口，轻声道。眼神与语气无一不透露着——温柔且坚定。
青乾闻言先是一惊！随即便释怀了……无论自己是否误会了这万年来对兮雾上神的心意，都阻挡不了她爱他！她的心里，只有他！哪怕阡泽神尊醒来，亦是无法撼动任何！他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哈哈哈哈哈……情之一字，如何能解……哈哈哈哈……喝甚茶水，当不醉不归！畅快！当真是畅快！”青乾洒脱的大笑道！笑声爽朗，足以见心间种种皆已释怀！畅快！当真是畅快！
“今日不喝了。三日后，若无事，定当不醉不归！”兮雾上神说罢，便闪身消失在这花团间。
青乾望着桌上被兮雾上神带走了一盘鲜花饼，再次笑了开来！再望向这花团锦簇的山谷，突然间豁然开朗！修了万年的道行，实则，最难修心！这心呐，还得时时而修……
九重天——启明殿。
“啊嘁——”无启仙君正站在莲池边喂着锦鲤，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仙君才好一些，莫要站在这儿着凉了！”仙侍云曦关切道。
“云曦……我是仙君神体，怎会着凉？定是哪个混账在背后编排我！”无启仙君愤愤道。
“也是啊……有道理！”云曦点了点头认同道。
“你也觉得吧？定是我与上神成婚，招惹青乾嫉妒！”无启仙君一边用力投食一边道。
“妖尊……可是仙君，我倒觉得吧……好像咱们仙界向来都传上神心悦之人是阡泽神尊！”云曦犹豫着，还是决定大胆的说了出来！
无启仙君投食的手突然顿住！他想起那日在凝仙池，兮雾上神看向阡泽神尊的神情……心间微微一颤，揪得生疼！话未多说，转头便回了房间！
“哎……仙君？仙君……”云曦赶忙喊着追了上去！
“嘭！”地一声，房门紧闭！云曦只得停步！转头自言自语道：“仙君不会是真生气了吧……可是传言一直都是这么说的呀……”
“嗯……这么可怕啊……可是娘亲……”忖幽喃喃道。
“你且宽心，你娘亲的事情，我定会查个明白！”青乾肯定道。
“好……可是……如果太危险了，就不要了！那可是上古凶神！这个仇，就是搭上咱们如今六界，恐怕都报不了……我不希望再有人受伤了……无启仙君还在休养呢……”忖幽认真说道。她知道那凶神朱邪定是十分厉害！若是为了她的事情，而让其他人无辜受伤，她情愿不要……
青乾朝着她抛了个眼神，轻声道：“我不行，这不是还有上神吗？放心！”
二人偷偷笑着点了点头。
兮雾上神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你们让我去跟那凶神单挑？我可打不过。”
“上神都打不过？那朱邪可得多厉害啊！”忖幽睁大了双眼惊叹道！小小的脸蛋布满了疑惑。
“一个凶神，方面差点毁灭整个天地！多少上古神明合力都无法真正杀死他！最后尤剩一缕元神！众神只得将那一缕元神封印于混沌火山之下……”兮雾上神心有余悸地说道。倘若朱邪真起，自己该当如何？虽说如今的朱邪只有一缕元神，力量远不如当年那般……可如今，只有自己这个上神能与之搏上一搏……无启虽已打开他自身的神力，却不知修为究竟如何……实在是令人心悸！
“那上神有见过凶神朱邪吗？”忖幽托着小脸蛋好奇地问道。
“并未。早在我出世之前，朱邪就已经被封印了。再后来，师父只告诉了我封印之法，并未过多说起此事……”兮雾上神再次摇了摇头坦言道。
“唔……原是这样啊～”忖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对了！三日后上神便和仙君成亲啦！我这就去采摘好多好多漂亮的鲜花与灵果！上神，你们聊正事，我就先去准备啦！”忖幽满心欢喜道！
“小丫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要成亲呢！”青乾一口茶差点没呛出来！
“你懂什么！成亲本就应当漂漂亮亮的……”忖幽嘟着小嘴怼了回去。
“那就有劳了。”兮雾上神开心地笑道。
“不劳不劳！我这就去！”忖幽说着就施礼告退，一蹦一跳地跑开了……
“哎——这丫头！方才还说倾心于我呢！转头什么事都比我重要了就……”青乾愤愤地揪着手里的花饼嘟囔着。
“妖尊大人何时也学那启明殿中的不羁仙君在一旁嘟囔人家了？”兮雾上神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瞧这青乾的模样，怕是喜欢上这小丫头了罢！
“上神莫要笑话我了……你可还记得我那一头华发是如何变回如今这般青丝来的？”青乾喝了口茶水说道。
兮雾上神想了想，片刻才言：“你本就清朗俊逸，不该华发早生……换成旁人，我也会渡己修为相助的。更何况……你是为了守住阡泽和九重天才会如此……”
“是啊……若是旁人，你依然会行此举……”青乾叹了一口气，再次端起手边的茶盏，一饮而尽！顿了顿，道：“我与煦尘、无启皆为挚友，但我心知煦尘对你，是敬仰，是崇慕！而无启，他心心念念只想见你一面，只想做你喜欢的人、喜欢的事，只想与你并肩，只想做你身边之人！我…羡慕他！亦佩服他！他所言所行，皆使得我望而却步，使我羞愧难当！我……不敢说出……我倾心于你这般话来……”
“青乾，你有没有想过……何为情爱？”兮雾上神打断问道。
青乾一愣！是啊……何为情爱？心悦欢喜、患得患失、思念难当……这些，不都是情爱所起吗？
“自神界封存，你我已相识万年。这万年来，你的挚友不止有煦尘与无启，还有我。我知你陪我伴我，我亦思你念你，但此般挂念，就如同……我与土伯，你与煦尘。亦亲亦友并非男女情爱……人间都道我们神仙不通情爱，修的是逍遥道！依我看，还是凡人最通透！”兮雾上神认真说道。
青乾听罢久久无言……他也在思索！他不止一次问自己，为何不敢如无启一般大大方方、明目张胆地说出和做出与她肩并肩相依相守之事来？！
“情爱，是这天地间即便有万般美好之人，却独独只倾心于他一人；是你义无反顾，抛却所有亦要与之相守相依之人；是你来不及多想，下意识间便要护着爱惜之人；是你满心欢喜，不论未来如何都想要有他陪伴之人；是你不自觉间，都想要靠近亲昵之人。除此之外，情爱与大爱，并无太大差别……如何分辨？心自会分辨！”兮雾上神继续说道。
青乾深深叹着气！方才听话间，他脑子里，浮现的……明明是忖幽那个小丫头！他着实心惊不已！怎会……
兮雾上神见他这般震惊与迷惑模样，忍不住笑了开来！亦是叹着气笑道：“青乾啊青乾，你我活到此番年岁，竟不知情爱为何？当真是……有辱神颜啊……”
“哈哈哈哈……有趣，当真是有趣！”青乾闻言忍不住笑了开来！
“你方才，是不是在想忖幽那丫头了？”兮雾上神紧盯着问道。
青乾甚是有些慌乱！眨巴了眼睛，结巴道：“怎…怎知？”
“我瞧你待她与旁人显然不同，你不自知罢了。”兮雾上神坦言道。
“那……无启于你而言，是倾心之人吗？”青乾反问道。
兮雾上神挑了挑眉梢，深吸一口气，思索了片刻，悠悠道：“是。”
“那阡泽神尊呢？”青乾追问道。
“曾经我也将他放在心尖儿，也曾想日日与他厮守……不知怎的……无启……万年前第一回救下他时，我便觉他甚是好看可人！第二回流疏沧海相遇，便觉熟悉非常，仿似多年相知一般！与他一起，我欢喜。”兮雾上神如实道来。
“若真如此，为何这万年间你从未提起过？亦未去过九重天寻他一回？”青乾不解地问道。
“不知……喜欢，却不曾靠近。”兮雾上神望着远方悠然飞过的小鸟，浅浅道。
“喜欢，却不曾靠近？”青乾认真思索，猜测着问道：“是否缘于阡泽神尊元神未醒？你怕万一有一天他醒来，你不知当如何？”
“有可能……想不真切。阡泽并未允诺过我任何，若说情爱，他仿佛更像兄长，待我极好，我亦以为他心悦于我的！可是魔尊阡泽……他对曼罗姑娘才是情爱之爱……大抵是我一厢情愿了……”兮雾上神无奈道。
“魔尊是魔尊，神尊是神尊！以神尊的力量，他若醒来，魔尊阡泽将不复存在！若他果真心悦于你，你该当如何抉择？”青乾问的认真。
兮雾上神闻言只是深深思索，不再言语。
青乾见她这般为难，不再追问下去……只要她欢喜，便好。只是她这般不知自己的真心，与自己又有何不同呢？痴人……果真是挚友，皆为痴人！
经此一遭，青乾竟清晰的知晓了自己的心意！他不再煎熬与纠结！或许，兮雾上神于他而言，是个许久未解之心结……是他的执念，错把真挚当倾心，误以为那便是情爱……只是那一句，喜欢，却不曾靠近。仿佛就是这万年来的自己啊！究竟是错当，还是放下了……
“我选，无启。”兮雾上神朱唇轻启，忽而开口，轻声道。眼神与语气无一不透露着——温柔且坚定。
青乾闻言先是一惊！随即便释怀了……无论自己是否误会了这万年来对兮雾上神的心意，都阻挡不了她爱他！她的心里，只有他！哪怕阡泽神尊醒来，亦是无法撼动任何！他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哈哈哈哈哈……情之一字，如何能解……哈哈哈哈……喝甚茶水，当不醉不归！畅快！当真是畅快！”青乾洒脱的大笑道！笑声爽朗，足以见心间种种皆已释怀！畅快！当真是畅快！
“今日不喝了。三日后，若无事，定当不醉不归！”兮雾上神说罢，便闪身消失在这花团间。
青乾望着桌上被兮雾上神带走了一盘鲜花饼，再次笑了开来！再望向这花团锦簇的山谷，突然间豁然开朗！修了万年的道行，实则，最难修心！这心呐，还得时时而修……
九重天——启明殿。
“啊嘁——”无启仙君正站在莲池边喂着锦鲤，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仙君才好一些，莫要站在这儿着凉了！”仙侍云曦关切道。
“云曦……我是仙君神体，怎会着凉？定是哪个混账在背后编排我！”无启仙君愤愤道。
“也是啊……有道理！”云曦点了点头认同道。
“你也觉得吧？定是我与上神成婚，招惹青乾嫉妒！”无启仙君一边用力投食一边道。
“妖尊……可是仙君，我倒觉得吧……好像咱们仙界向来都传上神心悦之人是阡泽神尊！”云曦犹豫着，还是决定大胆的说了出来！
无启仙君投食的手突然顿住！他想起那日在凝仙池，兮雾上神看向阡泽神尊的神情……心间微微一颤，揪得生疼！话未多说，转头便回了房间！
“哎……仙君？仙君……”云曦赶忙喊着追了上去！
“嘭！”地一声，房门紧闭！云曦只得停步！转头自言自语道：“仙君不会是真生气了吧……可是传言一直都是这么说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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