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好奇怎么不问他本人
“就像你被这么难闻的香水腌制入味，我也不会多说一句。”
想起这句话，宋康宁从包里翻出她新入手的艾尔妮仙气茶香香水瓶，对着黑色大摩托一顿狂喷，面面俱到就怕哪里没照顾到，香水喷出的水雾大部分覆在车身上变成粒粒水珠，一小部分在空中飘散，带着浓烈的幽香，强势的气息不断扑鼻而来，路过的行人怪异的眼神看着宋康宁的同时都捂着口鼻。
咳咳咳……
这仙气茶香的味道被季空幕这么一嫌弃后，这会儿高浓度沉浸其中时间一久，宋康宁头晕晕，觉得它确实不止一点难闻。
她对季空幕的认定总是第一反应明确否认不认同，比如他嫌弃林俊，比如他讨厌这个香水味，冷静下来又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
当然，现在的宋康宁还没察觉到自己这个反应，她沉浸在“报复”的快乐里。而且她还忘了一件事，季空幕的腿受伤了，他怎么可能骑大摩托来瑟格舞蹈室！
大摩托前座把手上挂了一只拳头大小的老虎头布偶娃娃，在夜风下悠哉晃荡，宋康宁见不得它这么舒服，把香水喷头对着它一顿360度的特别照顾，看着老虎头布偶娃娃从淡棕色变成深棕色，沉沉的晃不动了，也彻底腌制入味。
再把空掉的香水瓶放在摩托车座上，宋康宁拍拍手心满意足地走了，想想待会季空幕闻到这味道的反应，她笑出猪叫，“让你一个男人吓唬欺负我！本小姐大度，给你上香了。”
追到门口送宋康宁的柳飘飘从她喷第一下香水的时候就止住了脚步，前有宋康宁这头狼后有季空幕这只虎，她不知道该拦不拦该说不说。
虽然季空幕说不上视大摩托如性命不然他也不会要应急周时转卖了它，柳飘飘知道季空幕对它有很深的感情，卖给顾方他还能时时看到它，柳飘飘当时出了一份力压了部分的价格，现在它被宋康宁玩弄破坏，顾方那性格不是会出头要事情的，柳飘飘自然也说不出口让季空幕出面讨要赔偿。
“唉，大小姐难伺候。”
季空幕也是大少爷脾气。
练习室里确定林俊和林霁峰都没有大碍后，人群散了，约了明日再练。
季空幕已经穿上了毛衣，看起来更像刺猬了，他的头盔就放在一旁桌子上，顾方小心翼翼说话：“今天也不休息吗？”
季空幕摇头，忍不住把柜子里的东西翻出大动静，声音却是冷冷静静，“小感冒而已，脸没肿没伤，不喝酒就好了。”
顾方有一个神奇的想法，万一季空幕打他他就拿他的头盔护头。
灿星酒吧的工作牌上季空幕的大头照也是不苟言笑酷酷的，顾方觉得季空幕应该多笑笑，他笑起来就像苍山负雪春水消融，冷硬的外壳裂开才露出他真实青葱张扬的模样。
顾方把掉地上的工作牌捡起来塞到季空幕手里，“我以为你今天不会过来了。”
身体疲倦地靠着柜子，季空幕低头看着手里紧握着的工作牌，坚硬的棱角抵着掌心陷出一道道深红的凹痕，季空幕低落地像一只丧家犬，他觉得累，身心俱疲，“哥，我只是觉得难过！不是怪你，我也没有资格怪你。”
大环境如此不好，舞蹈室的收入维持不了，其中舞者对跳舞的热情和执着来之不易，就算他们是因为喜爱和梦想聚集在一起，但还是要吃饭的。
其中压力最大的就是舞蹈室的老板顾方了，他鼓着两颊吹气，心气被他吹没了，只见他脱力一般也倚靠在柜子上，抬眼望着头顶并不算高的天花板，今天看起来特别压抑，“空幕啊，不要怪我自私，就当哥求你不要离开我的舞蹈室，至少现在不要。”
“不会的！”季空幕脱口而出，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是顾方接济的他，这几年顾方一直很照顾他，他从来没有要走的想法，在这个城市只有顾方像暖气一样持续温暖着他，“就算我要走，你手里还有我亲笔签名的合同，我是遵守合约和诺言的人！”
顾方抱着季空幕傻笑，突然吐槽：“我也是受够那个傻瓜又自大的林俊了！现在的小明星都这么划水还能挣大钱，不公平啊！”
季空幕轻笑，“钱难挣！顾方，等我再接手几次我就能控制好情绪了。”
“飘飘手里有人脉，你不要迁怒她。”
“是我不知好歹了！”
“臭小子！”顾方瞧着季空幕欲言又止，“你比那个林俊好成千上万倍，所以你，嗯，就不心动？”
季空幕又不说话了，他心动，他缺钱，他疲累，但他冷静地知道，一旦入行他的所有事都会被扒得一清二楚，那时候就没有回头路了，他只会更累，他再也不想经历一遍走投无路的绝望。
“你想，做明星这么挣钱，你天时地利人和，不比你舞蹈室和酒吧两头跑好？小小年纪被生活折腾得这么老成，不好。”
“走了，时间来不及了，迟到了要扣钱的。”
柳飘飘一转身看到季空幕和顾方两人都不高兴的模样，“我们收拾一下就回去了。顾方，代我向人说句不好意思。还有把摩托车钥匙给我，你不用送我，我想开摩托车出去吹吹风。”说话时不自觉瞟瞟季空幕的脸色。
顾方莫名其妙，关心说：“飘飘，你不开心？那我载你出去吹风吧，这样安全一点，我还能陪你，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不好。”
不知是真咳嗽还是假咳嗽，季空幕就直直看着他们两个，一脸他不要吃狗粮的表情，拄着拐杖走了。
顾方目送季空幕离开，然后习惯性叮嘱柳飘飘：“路上小心，慢点开！”
待顾方递上摩托车钥匙，柳飘飘没有接的意思，她吁一口气，把事情告诉顾方，“他看见自己心爱的大摩托被这样对待，会飙车去讨说法吧！”
“不会，他会等酒吧下班后再飙车去讨说法。”
一辆绿色的小型摩托上载着两个人从舞蹈室侧门驶过。
酷酷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车水马龙里，柳飘飘收回目光，往练习室走去，“他不赌博不骄奢淫逸不吸毒，怎么就那么缺钱？他那么缺钱又固执地不肯进用麻袋捡钱的娱乐圈，他好奇怪哦！”
顾方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没点，夹在手里，随意说：“娱乐公司不做背景调查？”
“你好奇怎么不问他本人？”
想起这句话，宋康宁从包里翻出她新入手的艾尔妮仙气茶香香水瓶，对着黑色大摩托一顿狂喷，面面俱到就怕哪里没照顾到，香水喷出的水雾大部分覆在车身上变成粒粒水珠，一小部分在空中飘散，带着浓烈的幽香，强势的气息不断扑鼻而来，路过的行人怪异的眼神看着宋康宁的同时都捂着口鼻。
咳咳咳……
这仙气茶香的味道被季空幕这么一嫌弃后，这会儿高浓度沉浸其中时间一久，宋康宁头晕晕，觉得它确实不止一点难闻。
她对季空幕的认定总是第一反应明确否认不认同，比如他嫌弃林俊，比如他讨厌这个香水味，冷静下来又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
当然，现在的宋康宁还没察觉到自己这个反应，她沉浸在“报复”的快乐里。而且她还忘了一件事，季空幕的腿受伤了，他怎么可能骑大摩托来瑟格舞蹈室！
大摩托前座把手上挂了一只拳头大小的老虎头布偶娃娃，在夜风下悠哉晃荡，宋康宁见不得它这么舒服，把香水喷头对着它一顿360度的特别照顾，看着老虎头布偶娃娃从淡棕色变成深棕色，沉沉的晃不动了，也彻底腌制入味。
再把空掉的香水瓶放在摩托车座上，宋康宁拍拍手心满意足地走了，想想待会季空幕闻到这味道的反应，她笑出猪叫，“让你一个男人吓唬欺负我！本小姐大度，给你上香了。”
追到门口送宋康宁的柳飘飘从她喷第一下香水的时候就止住了脚步，前有宋康宁这头狼后有季空幕这只虎，她不知道该拦不拦该说不说。
虽然季空幕说不上视大摩托如性命不然他也不会要应急周时转卖了它，柳飘飘知道季空幕对它有很深的感情，卖给顾方他还能时时看到它，柳飘飘当时出了一份力压了部分的价格，现在它被宋康宁玩弄破坏，顾方那性格不是会出头要事情的，柳飘飘自然也说不出口让季空幕出面讨要赔偿。
“唉，大小姐难伺候。”
季空幕也是大少爷脾气。
练习室里确定林俊和林霁峰都没有大碍后，人群散了，约了明日再练。
季空幕已经穿上了毛衣，看起来更像刺猬了，他的头盔就放在一旁桌子上，顾方小心翼翼说话：“今天也不休息吗？”
季空幕摇头，忍不住把柜子里的东西翻出大动静，声音却是冷冷静静，“小感冒而已，脸没肿没伤，不喝酒就好了。”
顾方有一个神奇的想法，万一季空幕打他他就拿他的头盔护头。
灿星酒吧的工作牌上季空幕的大头照也是不苟言笑酷酷的，顾方觉得季空幕应该多笑笑，他笑起来就像苍山负雪春水消融，冷硬的外壳裂开才露出他真实青葱张扬的模样。
顾方把掉地上的工作牌捡起来塞到季空幕手里，“我以为你今天不会过来了。”
身体疲倦地靠着柜子，季空幕低头看着手里紧握着的工作牌，坚硬的棱角抵着掌心陷出一道道深红的凹痕，季空幕低落地像一只丧家犬，他觉得累，身心俱疲，“哥，我只是觉得难过！不是怪你，我也没有资格怪你。”
大环境如此不好，舞蹈室的收入维持不了，其中舞者对跳舞的热情和执着来之不易，就算他们是因为喜爱和梦想聚集在一起，但还是要吃饭的。
其中压力最大的就是舞蹈室的老板顾方了，他鼓着两颊吹气，心气被他吹没了，只见他脱力一般也倚靠在柜子上，抬眼望着头顶并不算高的天花板，今天看起来特别压抑，“空幕啊，不要怪我自私，就当哥求你不要离开我的舞蹈室，至少现在不要。”
“不会的！”季空幕脱口而出，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是顾方接济的他，这几年顾方一直很照顾他，他从来没有要走的想法，在这个城市只有顾方像暖气一样持续温暖着他，“就算我要走，你手里还有我亲笔签名的合同，我是遵守合约和诺言的人！”
顾方抱着季空幕傻笑，突然吐槽：“我也是受够那个傻瓜又自大的林俊了！现在的小明星都这么划水还能挣大钱，不公平啊！”
季空幕轻笑，“钱难挣！顾方，等我再接手几次我就能控制好情绪了。”
“飘飘手里有人脉，你不要迁怒她。”
“是我不知好歹了！”
“臭小子！”顾方瞧着季空幕欲言又止，“你比那个林俊好成千上万倍，所以你，嗯，就不心动？”
季空幕又不说话了，他心动，他缺钱，他疲累，但他冷静地知道，一旦入行他的所有事都会被扒得一清二楚，那时候就没有回头路了，他只会更累，他再也不想经历一遍走投无路的绝望。
“你想，做明星这么挣钱，你天时地利人和，不比你舞蹈室和酒吧两头跑好？小小年纪被生活折腾得这么老成，不好。”
“走了，时间来不及了，迟到了要扣钱的。”
柳飘飘一转身看到季空幕和顾方两人都不高兴的模样，“我们收拾一下就回去了。顾方，代我向人说句不好意思。还有把摩托车钥匙给我，你不用送我，我想开摩托车出去吹吹风。”说话时不自觉瞟瞟季空幕的脸色。
顾方莫名其妙，关心说：“飘飘，你不开心？那我载你出去吹风吧，这样安全一点，我还能陪你，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不好。”
不知是真咳嗽还是假咳嗽，季空幕就直直看着他们两个，一脸他不要吃狗粮的表情，拄着拐杖走了。
顾方目送季空幕离开，然后习惯性叮嘱柳飘飘：“路上小心，慢点开！”
待顾方递上摩托车钥匙，柳飘飘没有接的意思，她吁一口气，把事情告诉顾方，“他看见自己心爱的大摩托被这样对待，会飙车去讨说法吧！”
“不会，他会等酒吧下班后再飙车去讨说法。”
一辆绿色的小型摩托上载着两个人从舞蹈室侧门驶过。
酷酷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车水马龙里，柳飘飘收回目光，往练习室走去，“他不赌博不骄奢淫逸不吸毒，怎么就那么缺钱？他那么缺钱又固执地不肯进用麻袋捡钱的娱乐圈，他好奇怪哦！”
顾方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没点，夹在手里，随意说：“娱乐公司不做背景调查？”
“你好奇怎么不问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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