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这种人更要注意
“空空还好吗？”
接到顾颖的电话时宋康宁正在就近的急诊室里等着医生看完片子告诉她结果，“他，他在抽烟。我待会就去说他。”
季空幕央着崔晓静半命令半道德绑架下，这会正坐在轮椅上在急诊室门外悠哉地抽着烟，肿得两倍大的脚踝被他搁在石墩上的，好似感觉不到它的胀痛。
他仰头看着天，看着月亮，夜空静谧他孤寂，突然没头没脑的说：“整个世间是不是就只有这一个月亮？”
拘谨坐在旁边石墩上自责的崔晓静想把他手里的烟夺了，即使他的姿势很好看，像在拍时尚大片，但他现在是病人，而且脑子好像也不太好的样子，“应该是就这一个月亮吧！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痛不痛？”
许是惊讶于崔晓静一本正经回答他离奇的问题，季空幕那好似将天上清冷月光尽数收入的清亮眸子看向崔晓静，欣喜地对着她浅笑，也认真回答她的问题：“痛啊！”
崔晓静怀疑她看错了，季空幕竟然对着她笑，他一笑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山凌厉顿时消融成春水，犹如一只温顺的猫，“那你怎么不叫？”
“啊——”季空幕非常配合地发出一声惊呼，然后惨然笑笑，夹着烟的手指着脚踝，“叫了，怎么办它还是痛啊！”
“我让医生开点止痛药。”
“不需要。”
身体上的痛算什么，随着机体的修复痛自然会减弱然后消失，而心理上的折磨才是最残酷的！
“反正也动不了了，它痛与不痛又有什么差别呢！”
崔晓静只觉得季空幕怪异，痛与不痛怎么会没有差别呢？
“痛着，你难受啊！”
季空幕把受伤的手提给崔晓静看，这一折腾，纱布上泛出片片粉红，“我也不只这一处难受。”
心里也难受，没有可以止痛的东西，所以不能厚此薄彼。
崔晓静受不了季空幕的奇怪跑去找宋康宁。
宋康宁眼神示意她噤声，“颖姐，医生有给他开镇静安神的口服药，他服下后这会睡着了，你放心我会看好他的。”
等宋康宁挂了电话，惊讶无比的崔晓静才追问：“颖姐？顾颖？麦穗集团的大小姐？”
“对啊！我们把人家心爱的弟弟的腿弄断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和她交代！”
宋康宁一脸忧愁，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焦虑过，这事确实无法和顾颖交代，重要的是她们确实伤了季空幕，就算她们是好心打断他跳楼的行为。
伤筋动骨一百天。
“那......”崔晓静想问，如果顾颖知道了这事，那她们......
“没事儿，她暂时还不知道。“宋康宁摇摇头，叹气道，“这事儿我还没告诉她，等过阵子她回来再说吧。”
顾颖一回家就被他哥顾晚霖连夜拖去开工，出国为三天后新店开业做剪彩嘉宾，顾颖的行李还没整理好，就先被顾晚霖塞到了飞往英伦的航班。
“你怎么进来了，他人呢？”
崔晓静把他们的对话说了一遍，“他好奇怪，脑子想的跟正常人不一样。”
在K&Q店里徒手砸玻璃，在顾颖生日会上头孢加酒，在崔晓静公寓里搞跳楼，短短一天宋康宁已经适应了季空幕千奇百怪的行事作风，“不用试图去了解他，不然你也变神经病。”
她还没见过谁能把疼痛当玩具的，把生命当玩笑的。
崔晓静点点头，“你说的也对，可是，他总不能老这样下去吧！他这个样子以后会不会……”
宋康宁全当崔晓静是对帅哥的特别关心，劝她：“在他不是颖姐的弟弟之后，你再施展大姐姐的关爱。把他推进来吧，打石膏了。”
全程季空幕都没喊过一声疼，他只是皱着眉看着自己受伤的腿，叹息和摇头却是没断过。
连医生也惊讶了，“像你这样的小年轻大都娇贵得很，这会儿哇哇大叫的不在少数，你算非常硬气的一个。”
想起还要给顾颖解释季空幕短腿的事宋康宁就烦躁，她怕顾颖不代表她一定要给季空幕面子，忍不住拆台，“他头孢加酒都不怕，还想着跳楼呢，断条腿根本不在他恐惧范围内。”
崔晓静拉扯宋康宁的衣袖，让她别刺激季空幕。
医生的手停了一下，抬眼看这个好看又奇怪的少年，“求生我看得多了，求死看得也不少，小朋友没事多来急诊室看看，或者就不那么想死了。”
宋康宁不屑：“你活着有多难啊，年纪轻轻非得寻死。”
季空幕只是低着头若有所思，待医生把石膏打好，他看着医生认真问：“那些求死的，最后都死了吗？”
医生边洗手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当然有！不多，被自己折腾得生不如死后悔的，不少。”
季空幕点头，“知道了。”
医生把崔晓静和季空幕支出去，关上门，语重心长对宋康宁说：“你们什么关系？我看这位小朋友要注意了。”
“再寻短见？”宋康宁刚才也在季空幕脸上看到了诡异的神情，“医生，他会把你刚才那句话理解成什么意思？”
“被自己折腾得生不如死后悔的，不少？”
宋康宁点头。
显然医生跟宋康宁担忧的一样，“下死手，非死不可！”
宋康宁快速起身，“我马上给他送精神病院去，关起来！这责任我可背不起！”说着匆匆往外走。
门打开，季空幕就坐在门外，他把屋里的对话听全了。
崔晓静被他支去买水了。
医生扶额，手指噼里啪啦打字装作忙碌的样子。
季空幕伸出三根手指做发誓状，一本正经对尬住的宋康宁说：“你只理解了一半，我如果要自杀的话，会确保万无一失、绝无救回的可能。还有绝不拖累别人。”
他的表情是认真的，说得也很郑重，“你说我是疯了吧！其实也没那么严重，我不会做牵连别人的事。”
宋康宁盯着季空幕看了几秒钟，然后转身回到医生身旁，“他好像又正常的？”
医生压低声音：“这种人更要注意！”
医生抬高声音：“小朋友，听医生的话配合治疗，预后应该不错的，跳舞没多大问题的！”
接到顾颖的电话时宋康宁正在就近的急诊室里等着医生看完片子告诉她结果，“他，他在抽烟。我待会就去说他。”
季空幕央着崔晓静半命令半道德绑架下，这会正坐在轮椅上在急诊室门外悠哉地抽着烟，肿得两倍大的脚踝被他搁在石墩上的，好似感觉不到它的胀痛。
他仰头看着天，看着月亮，夜空静谧他孤寂，突然没头没脑的说：“整个世间是不是就只有这一个月亮？”
拘谨坐在旁边石墩上自责的崔晓静想把他手里的烟夺了，即使他的姿势很好看，像在拍时尚大片，但他现在是病人，而且脑子好像也不太好的样子，“应该是就这一个月亮吧！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痛不痛？”
许是惊讶于崔晓静一本正经回答他离奇的问题，季空幕那好似将天上清冷月光尽数收入的清亮眸子看向崔晓静，欣喜地对着她浅笑，也认真回答她的问题：“痛啊！”
崔晓静怀疑她看错了，季空幕竟然对着她笑，他一笑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山凌厉顿时消融成春水，犹如一只温顺的猫，“那你怎么不叫？”
“啊——”季空幕非常配合地发出一声惊呼，然后惨然笑笑，夹着烟的手指着脚踝，“叫了，怎么办它还是痛啊！”
“我让医生开点止痛药。”
“不需要。”
身体上的痛算什么，随着机体的修复痛自然会减弱然后消失，而心理上的折磨才是最残酷的！
“反正也动不了了，它痛与不痛又有什么差别呢！”
崔晓静只觉得季空幕怪异，痛与不痛怎么会没有差别呢？
“痛着，你难受啊！”
季空幕把受伤的手提给崔晓静看，这一折腾，纱布上泛出片片粉红，“我也不只这一处难受。”
心里也难受，没有可以止痛的东西，所以不能厚此薄彼。
崔晓静受不了季空幕的奇怪跑去找宋康宁。
宋康宁眼神示意她噤声，“颖姐，医生有给他开镇静安神的口服药，他服下后这会睡着了，你放心我会看好他的。”
等宋康宁挂了电话，惊讶无比的崔晓静才追问：“颖姐？顾颖？麦穗集团的大小姐？”
“对啊！我们把人家心爱的弟弟的腿弄断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和她交代！”
宋康宁一脸忧愁，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焦虑过，这事确实无法和顾颖交代，重要的是她们确实伤了季空幕，就算她们是好心打断他跳楼的行为。
伤筋动骨一百天。
“那......”崔晓静想问，如果顾颖知道了这事，那她们......
“没事儿，她暂时还不知道。“宋康宁摇摇头，叹气道，“这事儿我还没告诉她，等过阵子她回来再说吧。”
顾颖一回家就被他哥顾晚霖连夜拖去开工，出国为三天后新店开业做剪彩嘉宾，顾颖的行李还没整理好，就先被顾晚霖塞到了飞往英伦的航班。
“你怎么进来了，他人呢？”
崔晓静把他们的对话说了一遍，“他好奇怪，脑子想的跟正常人不一样。”
在K&Q店里徒手砸玻璃，在顾颖生日会上头孢加酒，在崔晓静公寓里搞跳楼，短短一天宋康宁已经适应了季空幕千奇百怪的行事作风，“不用试图去了解他，不然你也变神经病。”
她还没见过谁能把疼痛当玩具的，把生命当玩笑的。
崔晓静点点头，“你说的也对，可是，他总不能老这样下去吧！他这个样子以后会不会……”
宋康宁全当崔晓静是对帅哥的特别关心，劝她：“在他不是颖姐的弟弟之后，你再施展大姐姐的关爱。把他推进来吧，打石膏了。”
全程季空幕都没喊过一声疼，他只是皱着眉看着自己受伤的腿，叹息和摇头却是没断过。
连医生也惊讶了，“像你这样的小年轻大都娇贵得很，这会儿哇哇大叫的不在少数，你算非常硬气的一个。”
想起还要给顾颖解释季空幕短腿的事宋康宁就烦躁，她怕顾颖不代表她一定要给季空幕面子，忍不住拆台，“他头孢加酒都不怕，还想着跳楼呢，断条腿根本不在他恐惧范围内。”
崔晓静拉扯宋康宁的衣袖，让她别刺激季空幕。
医生的手停了一下，抬眼看这个好看又奇怪的少年，“求生我看得多了，求死看得也不少，小朋友没事多来急诊室看看，或者就不那么想死了。”
宋康宁不屑：“你活着有多难啊，年纪轻轻非得寻死。”
季空幕只是低着头若有所思，待医生把石膏打好，他看着医生认真问：“那些求死的，最后都死了吗？”
医生边洗手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当然有！不多，被自己折腾得生不如死后悔的，不少。”
季空幕点头，“知道了。”
医生把崔晓静和季空幕支出去，关上门，语重心长对宋康宁说：“你们什么关系？我看这位小朋友要注意了。”
“再寻短见？”宋康宁刚才也在季空幕脸上看到了诡异的神情，“医生，他会把你刚才那句话理解成什么意思？”
“被自己折腾得生不如死后悔的，不少？”
宋康宁点头。
显然医生跟宋康宁担忧的一样，“下死手，非死不可！”
宋康宁快速起身，“我马上给他送精神病院去，关起来！这责任我可背不起！”说着匆匆往外走。
门打开，季空幕就坐在门外，他把屋里的对话听全了。
崔晓静被他支去买水了。
医生扶额，手指噼里啪啦打字装作忙碌的样子。
季空幕伸出三根手指做发誓状，一本正经对尬住的宋康宁说：“你只理解了一半，我如果要自杀的话，会确保万无一失、绝无救回的可能。还有绝不拖累别人。”
他的表情是认真的，说得也很郑重，“你说我是疯了吧！其实也没那么严重，我不会做牵连别人的事。”
宋康宁盯着季空幕看了几秒钟，然后转身回到医生身旁，“他好像又正常的？”
医生压低声音：“这种人更要注意！”
医生抬高声音：“小朋友，听医生的话配合治疗，预后应该不错的，跳舞没多大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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