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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死了

    王胜得意得一笑,“在七峰关,能······”

    王胜正想说出公孙宪的大名,也让洛境帆见识一下他王胜的威力,却被带他进来的那个狱卒的话打断了,“快点,办完事快点走,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权力,”

    狱卒说着,恶狠狠的瞪着王胜,王胜吓得赶紧收了笑容,说道,“你不需要知道是谁,关键是风水轮流转,这七峰关要变天了,你们洛家也该给别人让让道了,”

    洛境帆扫了一眼站在牢房不远的狱卒,见他正诡异的望着他俩,冷冷的说道,“王胜,我要是死了,那位恐怕也不放心你还活着,”

    王胜见洛境帆拿着鸡腿始终不肯咬上一口,有些急了,就从腰间快速拿出匕首,向洛境帆的前胸刺去。

    洛境帆料定他会来这一出,摇身躲了过去。

    王胜见拴着手铐脚镣的洛境帆,仍然是身轻如燕,当下有些慌乱,拿着匕首只管向洛境帆乱刺乱砍起来。

    洛境帆无法还手,只是巧妙的躲闪。

    那狱卒见王胜竟然杀不了洛境帆,就拔出长刀,冲进牢房,向洛境帆拼命的砍去。

    洛境帆本来就精疲力尽,又有手铐脚镣在身,面对两个人的疯狂砍杀,显得有些吃力,一个躲闪不及,被王胜的匕首划伤了后背。

    洛境帆大叫一声,加上这一阵的打斗,惊醒了关在监牢的其他犯人。

    洛宗义和家人,惊愕的看着眼前的情形,却是无能无力。

    洛境帆对洛宗义大声说道,“爹,我没有盗窃皇墓,他们现在来杀人灭口,现在你该相信了吧,”

    洛宗义一听,赶紧大声喊道,“来人呀,要杀人了,”洛境川还有母亲几个人都一起喊了起来。

    狱卒一看场面混乱起来,提着长刀,来到洛宗义面前,一刀刺向洛宗义的腹部,冷冷的说道,“谁再喊,就跟他一样。”

    洛宗义顿时腹部流血不止,瘫倒在地。洛富升和家人都吓得目瞪口呆,再也不敢出声。

    洛境帆见父亲倒在地上血流不止,满腔的怒火让他疲惫的身子再一次激发起来。

    这时,向他进攻的就只有王胜一人,他抓住这个机会,脑海里不停的的闪现着从未施展过的招数。

    他奋力的使尽全身的力气,舞动绑在身上的铁链,向王胜发起进攻;王胜的匕首再也不听自己的使唤,被洛境帆的铁链紧紧的缠绕起来,又紧接着向王胜刺去······

    王胜躲了几下,再也躲不开了,被自己的匕首刺中胸膛,死于非命;他的眼睛死盯着洛境帆,好像很不甘心。

    狱卒正恐吓着落家人,看到王胜死去,连忙回到牢房砍杀落境帆。

    这狱卒本身就武艺高强,见落境帆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打死王胜,很是吃惊,他再也不敢有丝毫马虎,拼劲全力斩杀洛境帆。

    洛境帆早已精疲力尽,对狱卒的进攻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身上被狱卒划下了多处伤痕。

    洛境川和家人屏住呼吸看着洛境帆被狱卒堵杀,眼神里都是恐惧······

    洛境帆的体力在一点点的消耗着,自从进了这牢房,就没怎么吃过东西,早就饿的头晕眼花,再加上父亲的责骂,心里是万念俱灰,他心里明白如果还是这样,自己很快就被他杀死。

    不行,我现在不能死,我洛境帆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恶魔少爷的名号就永远是我的,盗窃皇墓的罪名也被证实,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洛境帆这样想着,以他这些年走江湖的经验,耍点小聪明逃命的事,他经常;现在这样的场合,他也要试试。

    洛境帆一脸惊讶的向狱卒身后大声喊道,“祁县令,您怎么来了?”

    不光这狱卒,连洛境川几个人都一起向牢房外看去······

    在狱卒转头的那一刻,洛境帆拼尽全力,扬起脚链,照准狱卒的脑袋扫去,这狱卒还没等反应过来,被洛境帆扬起的铁链打中脑袋,晕了过去;

    洛境帆赶紧上前又补上几脚,狱卒彻底死于非命。

    随后,洛境帆也瘫倒在地,晕了过去,洛境川和家人也长长的松了口气······

    公孙宪的家里,祁县令正一脸沮丧的向公孙宪禀报着洛家案件的情况,“老太爷,王胜到死牢杀洛境帆灭口的事,现在传的沸沸扬扬,洛宗义也身负重伤,洛境帆已经认下杀人偿命的罪行,但盗窃皇墓确实与他无关,现在只有把洛家其他人放了,但洛境帆的死罪是板上定钉的事。”

    公孙宪早就知道了晚上发生的事,暗骂王胜和狱卒的无能,同时也更加认定了洛境帆必是大才之人,难怪博雅指名道姓的要他。

    死罪,有黑狼在,定的死罪又有什么用,黑狼随时就能从死牢里带走洛境帆,有博雅在,大未过的官员没人敢把他怎么样。

    公孙宪这样想着,提醒式的说道,“这样都杀不了洛境帆,恐怕以后更难了,”

    祁县令有些愕然,继而狠狠的说道,“我就不信他每天不吃饭,再厉害的人,不吃饭是不行的,还有,老太爷,这洛家人是放出去了,这嫌疑还是不能解除的,他们家洛境帆杀人的事,他们作为家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公孙宪点点头,“尽快了解此事,”

    洛宗义和家人都被放了出来,洛富升经过这几天的屈辱,再加上年纪大了,是一病不起,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洛宗义挨了狱卒一刀,虽没有生命危险,但也因伤势过重,要卧床休息;朱氏连日来被祁琳打骂,又担心女儿红玉,也是又急又气,一病不起。

    整个家里,就省洛境川一个人里里外外的忙活着,母亲祁琳从来就对家里的事没超过心,即使现在,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帮忙,只是急得时候就哭,烦躁得时候,就对着朱氏得屋子大骂。

    洛境川暗自庆幸二弟洛境尘逃出了家门,在心里念着洛境尘在凌云峰能平安无事。

    因为洛境帆的事,家人都成了嫌疑人,洛家的很多产业已被查封。

    必城县的大多数人都欢欣鼓舞,大赞祁县令为民做主,除恶扬善;乡绅蒋干等人带头给祁县令送了一块“为民做主,除恶扬善”的牌匾送给了县衙。

    祁县令真是高兴万分,这样名利双收的事,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遇到。祁县令正在望着高高挂起的牌匾高兴,就听见门丁禀报,“老爷,这是洛家人送来的帖子,”

    祁县令打开一看,是洛富升去世,要他去参加葬礼的帖子。他把帖子一扔,冷冷的说道,“洛宗义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还敢来给我下帖子,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洛富升的葬礼简单而仓促,因为朱氏也快不行了,总不能一天办两个人的丧事。就在洛富升葬礼的第二天,朱氏也死了,洛境川被折腾的万念俱灰,因为,就在给洛富升办丧事的同时,县尉家也把他家的聘礼给退了,解除了婚约。

    洛境川哪再有心思给大娘办丧事,就找了几个人,把大年草草的埋了。

    死牢里,洛境帆知道送来的饭菜里肯定有毒,从没吃过一点,每次快死过去去的时候,他都被藏在腰间的那个药囊的清香味惊醒过来;那味道能让他的脑袋保持清醒,暂时忘记了饥饿的滋味······

    祁县令算算日子,从关进大牢起,已经有十几天了,这些天洛境帆都没有吃过一粒米,也没有喝过一滴水,一定是饿死了。

    祁县令正想着这事,见看守死牢的小吏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看看周围的衙役,不敢开口说话;祁县令一看,准是关于洛境帆的事情,就命令周围的人都出去了,让小吏赶快禀报事情。

    小吏面露喜色的说道,“老爷,洛境帆死了,已经死透了,”

    祁县令高兴的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对小吏说道,“放出消息去,说洛境帆在牢里畏罪自杀,”

    小吏领命出去了,祁县令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完成了公孙宪的命令,要洛境帆尽快死,这样也就快速的结束了此案;要不然,再经过上面审批,经过这中间繁杂的过程,还不知道会不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洛境川和家人知道了洛境帆死在监牢的事情,通知他们去牢房拉走尸体。洛宗义本来就身体虚弱,听到这个消息,更是心疼难忍,昏了过去;祁琳也没有了以往的气势,终日浑浑噩噩的度日,得知洛境帆死了,早已哭开眼泪的祁琳,向傻了一样的呆坐着。

    洛境川领了命,带两名仆人,跟着小吏来到死牢,把洛境帆的尸体抬上了一辆简陋的马车。

    按照当地的习俗,像洛境帆这样的死法,是不能被埋入祖坟的。

    洛境川拉着洛境帆的尸体来到了城外的荒野处,在一处小山林里,挖了一个坑,把洛境帆草草的埋了。

    洛境川望着广阔的荒野,和眼前这个孤坟,连日来对洛境帆带给这个家庭的磨难,曾经是那样的恨之入骨,但现在随着这个恶魔的死去,一切将归于平静,但也让这个家庭遍体鳞伤。

    洛境川对这个恶魔的恨意似乎淡化了许多,他毕竟是他同袍的兄弟,“洛境帆,现在你终于如愿以偿了,以这广阔的天地为家,无拘无束。”

    洛境川这样默默的说着,不知不觉中已是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