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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博雅(一)

    就在洛境帆一个人潜心练习剑法的时候,未安候博雅秘密的来到了毕城县的这个小地方······

    公孙宪早就备好了一切,恭候这位未安候的到来;自从公孙家与博雅联手,南宫皇族的权贵对他们更多的是忌惮,欲想铲除,又怕边关没了博雅,匈奴族趁势攻入中原,皇朝又要陷入危机;

    所以南宫皇族的各个权贵,对博雅都是即敬重又害怕。

    公孙家靠上了博雅这棵大树,真是称心如意了,还把唯一的孙子公孙忌拜在博雅门下当徒弟,又拉近了一层关系;让公孙家的雄伟大业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而博雅的意图,绝不是帮公孙家实现雄伟大业那么简单······

    在南宫氏众多的权贵中,谁不想得到博雅这个有利的助手!而博雅偏偏愿意和权势稍弱的平原候公孙善联手,令南宫氏的权贵们很是疑惑。

    而公孙善却像个傻雀一样,以为自己受到了上天的眷顾,给公孙家派了一个最有利的助手,来协助自己雄伟大业的实现!所以很多事务都听博雅摆布,这次让公孙宪带公孙忌回老家,就是博雅的主意······

    在毕城县边上一个偏僻的小院里,公孙宪备好了丰盛的美食,等候博雅的到来。天黑时,博雅只带了一名随从,打扮普通,来到小院里。

    双方施礼过后,坐下来共进晚餐。博雅见公孙忌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故意重点说道,“这忌公子好像规矩多了,少了很多浮躁之气,”

    公孙宪很满意的笑着说,“还不是晋安候有办法,让我带忌儿回到这种小地方,来磨练他的意志,最关键的是那次跟你去了边关,回来就好多了,未安候果真不是一般人,像忌儿这样顽劣的孩子,也被你治的服服帖帖,”

    博雅微笑着,笑容里带着难以觉察的诡异,他看了一眼公孙忌,两个人的眼深交织了一下,公孙忌下意识的赶紧避开了,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刻骨铭心的胆怯,公孙忌赶紧低着头只顾吃饭······

    在公孙忌心里,自从投了博雅为师,就是恶梦的开始;他原本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无人敢惹的贵公子,平常人看到他都是躲着走的;整日里也不爱习武,更不爱读书;平原候公孙善真是很铁不成刚,他对这个家中的独子寄予很高的厚望。不知请了多少名师,都是束手无策,但自从投了博雅,这小子好像收敛了很多······

    公孙善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尤其是公孙忌跟博雅去了几天边境,回来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每天按时起床读书,苦练武功,最重要的是还对人以礼相待,再也不随便打骂别人。当师傅博雅提议,让他随祖父回祖籍俭学时,也顺利的答应,表示要好好表现,不给公孙家丢脸。

    确实如此,公孙忌现在是毕城县里,美名在外的贵公子······

    博雅心里很清楚,这个公孙忌是公孙家的希望,只要让公孙忌多学东西,这公孙宪父子俩就全力支持,“哪里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忌公子自己争气,我刚到这城里,就听人说了,公孙家的忌公子勤奋好学,彬彬有礼,未来可期,反正都是些夸赞的美言,”

    公孙宪听了这些更高兴了,“有了这些好名声,这次一定能顺利进入七峰山,如果忌儿成为了七峰峰山的弟子,等学成归来,才是真的未来可期啊,”

    博雅看公孙宪一副沉醉其中的样子,接着说道,“凭公孙家现在的威望,和忌公子的美名,进入七峰山是十拿九稳的事,只是想进入凌云峰,成为郎备云的座下弟子,就并非易事了,”

    公孙宪面目一怔,“这有很大区别吗?能进入七峰山的不都是郎宗主的弟子吗?”

    博雅神秘的一笑,心想外面无知的人,都被郎备云神圣的形象迷惑着,容不得谁说他半点不好;但博雅总感觉郎备云是个城府极深表里不一的人;晋国上下郎备云有着无数的崇拜者,博雅自然不敢往枪口上撞,诋毁郎备云的名声。

    想到这,博雅柔声说道,“郎宗主事务繁多,怎么能顾得了那么多的弟子,能在他身边,有他亲自指教的只有一俩个人而已,”

    公孙宪情绪有些低落,“但能上七峰山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呀,不都是奔着郎宗主去的吗!而且人家不分权贵,只分能力大小,品行好坏······”

    博雅平静的面容下掠过一丝恼怒,但瞬间就消失了,心里暗暗的骂郎备云,真是善于笼络民心;

    “我这次秘密前来,就是来帮助忌公子上到凌云峰,成为郎宗主身边的人;还要请老太爷替我保密,可不能像你们这样,明着不透露身份权贵,暗地里是全城皆知,”

    公孙宪哈哈大笑起来,“这还不是未安候您的主意,要不是这样,忌儿能这么快传出这好名声吗!”

    博雅也大笑起来,“能让忌公子声名远播,将来能担起公孙家的大业,你我身为长辈都要全力以赴啊,”

    公孙宪一脸的感激之情,“未安候为忌儿能做到这个份上,真是令我不知道怎样来感激你,”

    “你不用感激我,替我保密就好,外人问起,就说我是公孙府里派来的家人就行,”

    公孙宪真是受宠若惊,“哎呦,这不是委屈了晋安候了吗!”

    “无妨,明天在这旁边找一间密室,我要对忌公子加紧训练,在峰山大选上一定让他成为,最出色的少年,”

    公孙宪当然答应,“这有何难,这院子后面就有一间,还挺宽敞,很少有人注意,”

    低着头吃饭的公孙忌,听到这些,吓得心惊胆战,还不敢暴露出来,真是无比的煎熬······

    第二天,公孙宪向学堂里替公孙忌请了假,说是回京城探亲,这样免得洛境川兄弟来打扰。

    密室里,公孙忌跪在博雅面前,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博雅跟饭桌上的和善态度完全相反,现在是冷若冰霜,面无表情,“你的资质一般,胆量也一般,像你这样的恶棍,我最有办法对付,你比起那些不要命的主好收拾的多了;我之所以肯收你为徒,是还顾及你父亲的面子,最重要的是你要为我办成一件大事,在边境的密室里我给你说过,你可成还记得?”

    公孙忌此时已吓得浑身是汗,他哪敢忘记博雅的嘱咐;在边境的几天里,就是他的人间地狱——

    在博雅收公孙忌为徒的第二天,在京城的大街上,博雅看见公孙忌正在命随从,暴打一个街头小贩,打完了,还让小贩学狗叫,引得围观的人哄堂大笑······

    博雅正准备回边境,抓了公孙忌,让他的随从回去跟公孙善禀报,说是带公子去边境历练几天;公孙宪还真高兴,能跟博雅学些军队之道,真是比读书还强!

    没想到出了京城,博雅就把公孙忌绑了双手,拴在自己的马后面,一路跑到边境······

    第一天,在野外的黄土坡倒挂了一天······

    第二天,被绑在野外的古树上,下面是一群流着口水的恶狼······

    第三天,在士兵营给打扫粪便······

    第四天,跟战奴一起在山上冒着烈日搬石头······

    第五天,跟战奴关在一起,被打的学狗叫······

    第六天,昏死在战奴营,博雅命人把他拖到密室里,用凉水泼醒,

    博雅冷笑道,“就你这样的怂货,你所经历的还是我最人性化的训练,连七天都抗不过去,还有脸在京城那样的地方逞能,我看你就是个废物,你想不想活着离开这里,回去继续当你的贵公子?”

    公孙忌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跪着磕头,“师傅,我想回去,请您高抬贵手,我回去一定不敢再猖狂了,好好读书,认真习武······”

    博雅轻蔑的口气说道,“你的父亲不只想让你读书习武这么简单,以后还要你挑起公孙家的大业,就你现在这副德行,还差的很远,”

    公孙忌脑袋嗡了一下,心想还是先逃离这里再说,“师傅,您有什么,我一定好好照办,”

    “好,只要你好好的替我办事,我一定在你父亲面前说你的好话,”博雅满意了,他要的就是让公孙忌甘愿听他摆布,“七峰山的郎备云,你肯定听说过,我现在有办法让你上到七峰山,成为郎备云的弟子,你愿意吗?”

    公孙忌心想:妈呀,还有这等好事,谁不想去七峰山成为郎备云的弟子!“师傅,我愿意,只是凭我的本事是上不了七峰山的,”

    “你只要按我说的做,保你能上去,只是你上了七峰山,要给我拿出来一样东西,这个东西关乎到你公孙家的大业,你一定要好好的铭记于心······”

    公孙忌虽是吃喝玩乐的贵公子,但从小在侯府长大,见多了那些趋炎附势,尔虞我诈的嘴脸,虽只有十几岁,但也听出博雅要的这件东西,绝不是单单为了公孙家的大业;但为了赶快离开这个地狱般的生活,他赶快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