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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节 诉苦

    听到邓伯南这么说,现场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张朝阳愕然地看向许岩,又转头望着张文斌,又看看许岩。。。这样来回看了几次后,然后,他解下眼镜,不敢相信地拭擦了下镜片,又仔细地端详了许岩一番,他才回头望向邓伯南,惊讶地问道:“你不是在开我玩笑吧?这个年轻小伙子。。。他就是?”

    “千真万确,我保证就是。”

    许岩站前一步,沉声道:“您好!我是情报部四局的许岩!”

    张秘书长明显呆滞了,他下意识地答道:“哦,你好,你好。。。”

    很明显,对张朝阳来说,眼前的事情实在超出了他能接受的极限——许岩觉得,这倒也是正常的。倘若不是邓伯南在场证明,如果突然有个大学生跑出来跟自己说,估计自己也会把他当做个骗子的。

    不止是张朝阳,在场众人看看许岩啧啧称奇,脸上却是满是感慨。

    好在,张朝阳很快反应过来,爽朗地笑道:“您不厚道啊,也不事先提醒一声,让我出了这洋相——不好意思啊,我们接到通知,说会派遣一位对这种特异案件很有经验的人来负责这系列案件的调查,是这方面的权威——我就想了,既然是很有经验的,那该是一位年高德勋的同志了,没想到您居然这么年青。。。这个,真是出丑了!恕我多嘴问您一句——我看您这个相貌。。。您今年有没有二十岁啊?”

    “秘书长,我是93年的,今年刚好20岁。”

    张朝阳一拍大腿,他感慨道:“刚好二十!刚好二十!您年轻有为啊,这么年青,还担任了重要职务——看到您,我就感觉啊,我们这帮人的年纪,统统都活到狗身上了,哈哈!”

    众人都是“哈哈”一笑,尴尬的气氛才渐渐散去。这时候,黄夕、唐敏等人也是坐着游览的电动车赶回来了。

    大家相互介绍了下双方的身份,知道眼前众人身份,许岩这门外汉倒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黄夕却是微微凛然——她是知道路数的。

    为了接待,这么隆重的礼节,很明显地不符合规矩。

    所谓重礼于人必有所求,今天的这场宴席,只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也不知道锦城市这边想要干什么?

    趁着众人进入时候乱哄哄的时候,黄夕凑近了许岩,低声说了自己的顾虑,许岩看了她一眼,轻描淡写地说:“没事的。”——许岩心里有数,这次锦城市异乎寻常的隆重接待,多半是邓伯南为昨晚的误会表达歉意罢了,并没有黄夕想的这么复杂。

    当下,众人入席——按照国习惯,入席时候总要谦让一番的。

    众人座次排定,服务员飞快地上菜。菜上齐之后,邓就开始致辞了,他举起了酒杯,笑眯眯地环视众人:“这个,我就先来说两句吧——今天,是个大好的日子!因为,对我们的工作进行指导,我们表示热烈欢迎!

    来,这第一杯酒,对许组长和各位同志的到来表示欢迎吧!来,我先饮为敬了!”

    邓伯南说着,率先一杯饮尽了杯中的红酒。这第一杯酒的理由十足,众人都是纷纷举杯,跟着一饮而尽。

    很快,邓伯南又举起了酒杯,他笑吟吟地说:“这第二杯酒呢,就是要表达我们锦城父老对许组长的感谢!这里的几位同志,我是第一次见,但你们的许岩组长啊,我可是老相识了!

    说着,邓伯南又是一饮而尽,众人也跟着饮尽。许岩还没放下酒杯呢,邓伯南又举起了杯子,他再次笑吟吟地说:“这第三杯酒呢,就是我们的美好心愿和祝贺了——正如大家所知道的那样,那桩案子,十分棘手!凶手手段凶残,案件至今未破,我们忧心忡忡啊!

    我们祝愿,能顺利破获这个恶性大案,早日将那个凶残的凶手给抓获了,除掉这个大祸害!来,大家干杯吧!”

    邓伯南巧舌如簧,一连串的好话不重复地出来,许岩听得眼睛都直了:“不带这样的吧?大家一口菜都没吃呢,就连喝三杯——这好像不是正常的应酬路数吧?”

    但邓伯南提出的敬酒理由实在冠冕堂皇,许岩也找不到理由来推辞,只得第三次举起杯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然后,看着邓伯南又伸手想摸酒杯了,许岩看得头皮发麻,他赶紧抢在前面拿起了酒杯,干咳一声:“咳咳,我来说两句吧——这次,我们来锦城,目的就是要查明凶案真相,抓获凶手!我们刚下飞机,寸功未立便受到了这么热情的接待,我们感到很高兴,又是受之有愧。

    在这里,我代表调查组的全体表个态吧:我们一定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案件的调查工作中,尽最大的力量,竭尽全力来破案,绝不懈怠!只要有一丝线索,我们都会追查到底,绝不放过那凶手,为那些遇害的无辜群众讨还这笔血债!

    当然了,我们也希望能得相关部门的大力支持!在这里,请允许我先向诸位领导表示感谢了!”

    这是许岩第一次在这种应酬场合说这种套话,这番发言稿还是黄夕事先给他拟好的,许岩不过是临时背出来罢了。但因为许岩平时跟那帮老油条厮混得多了,耳染目濡之下,这一番套话说起来居然也是四平八稳,像模像样的,不漏什么破绽。

    当下,席间众人都是热烈鼓掌起来,邓伯南大声叫好:“好,好,好!这番可是立下了军令状了,我们大家都是听到了!这么有信心,同志们也是精神饱满,信心十足的样子,我这颗心可是放下一半了!我相信,有了这样的决心,这样的气概,在同志们的共同努力下,案件一定能顺利侦破的!来,大家来干一杯!”

    几杯致辞酒下肚,酒席才算正式开始。然后,众人这才放开来,开始吃饭夹菜。有人招呼外面的服务员进来,来给大家上汤碗。在服务员端碗上汤的空暇时候,张朝阳笑道:“说句心里话,我不怕邓伯南和大家笑话,今天看到你们过来了,我这颗心啊,可是踏实了一大半了,今晚上才睡得着觉啊!”

    “您太客气了。。。这是怎么说的呢?”

    “唉,您不知道,蜀都大学那块,那一直是我对口联系的,自打这案件发案以来,大学的领导可是天天找我闹啊,说我们工作不力,没做好对他们师生的保护工作,说要告我们状去——

    您别看,学校里那帮老师啊,别看着平时斯斯文文的,但关键时候,他们耍起流氓来,那也是蛮狠的。

    看得出来,张朝阳是一位很诙谐的人,他操着一口山东口音的普通话,显得活灵活现,众人又是齐齐抱腹大笑,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许岩没那个荣幸能亲眼见过锦城,不过他看众人笑得那么开心,顿时心下有数了:这位齐声,多半是口音比较重的领导了,以至于下属们都喜欢拿他的口音来开玩笑。

    等着众人欢笑过后,张继续讲述:“那天,害得我足足花了半个钟头,才把事情解释了,可我瞅着他还是不怎么相信的:‘嗯嗯,老张,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吧。反正,在外面有什么麻烦,你赶紧处理妥了,不要再闹出这样的事啊。’——我说,这是哪跟哪的事啊,问题是我一根毫毛都没碰她们啊!好不容易跟齐声说清楚了,可回家里,那麻烦就更大了——我老婆那边,可是好几天没让我进门了。

    邓伯南可以作证的,为了蜀都大学的案子,我可是被多面夹击,焦头烂额,不得安生啊!直到您过来接手这案子,咱才松了口气,这话是怎么说的——可是终于来救咱们了,亲人啊,咱可是总算把你们给盼来了!”

    满席哄堂大笑,几位女士都是笑得花枝招展,前仰后合。